至少有三十架最先進的武裝直升機停在浪漫櫻花園這個小樹林旁,轟鳴的螺旋槳聲能有些壓迫感,瘦高個和他手下的隊員們,看著那些魚躍而入的暗龍特種兵,一個個抖成了篩子一般。


    同樣是特戰大隊,這些黑衣黑甲的特種兵,和暗龍的隊員比起來就如星辰與皓月相比,風光被搶得一幹二淨。畢竟那先進的直升機太過搶眼,精密的各式槍械同樣晃瞎眾人的眼球,太陽底下一點都不反光的甲裝一看就知道是什麽高科技材料,暗龍特種部隊的這一身行頭,便是最直接有效的打臉手段。特別是那一個個走來的隊員,一個個滿臉含笑,或鄙夷,或嘲笑,或冷笑,讓瘦高個手下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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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一句話,暗龍特戰大隊一出場,直接便用神情震懾住了瘦高個的屬下,一百多號驕橫跋扈的黑甲兵動都不敢動,實在是搞笑得很。眾女一臉冷笑,看著瘦高個臉色由白便紅,由紅變綠,差點沒有跳起來拍手叫好。


    “報告教官,暗龍一百三十二人,全員到齊,請指示!”鐵塔雙腳並攏,身子挺得筆直,黝黑的大臉上說不出的恭敬。鐵塔一般的漢子一身橫練肌肉,軍服在他繃得筆直,身上長短槍匕首手雷掛滿,很有些吸引眼球,一看就知道是個響當當的的好漢。偏偏這個大漢對眼前儒雅的年輕人是如此的恭敬,口喊“教官”不敢直視,實在不得不讓人驚掉眼球。


    “鐵塔,好久不見!”王烈看著眼前的大漢,淡淡說道。


    他聲音平淡,不苟言笑,卻讓眼前的黑臉漢子激動得不行。鐵塔身子顫抖,放下手來想和王烈握手,卻又好像想到了什麽,猛然縮回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一臉諂笑地討好道:“教官,大家都很想你,沒有你操練,大夥兒正無聊呢!”


    想我麽?王烈的腦海裏浮現出自己和這些家夥同吃同睡同訓練的情景來,一起流汗一起流血的日子的確叫人懷念。那些桀驁不馴的毛頭小子,當初可是對自己不服氣得很呢,結果這麽多天下來,倒成了無話不說的兄弟。想到這裏,王烈也有些感慨,他拍了拍鐵塔漢子的肩膀,淡淡一笑,“行,老子回來了,等下請你們喝酒!——你們不是無聊嗎,老子給你們一個任務!”


    王烈指著一旁不遠處的瘦高個和胖女人,厲聲大喝道,“現在有敵人刺殺高官,你們的目標就是保護目標,消滅這股敵人——注意,這不是演習,老子再說一遍,這不是演習!”


    他聲音冰冷,臉露殺氣,便是再愚笨的人也知道了王烈的心思來:一句話把眼前一眾人定義為“敵人”,直接下達了保護目標,“消滅”敵人的命令,還特別強調這不是演習,暗示已經很明顯了——那便是不要客氣,不要俘虜,以摧古拉朽之勢殺光所有敵人!


    這是戰爭,王烈自然不會有任何仁慈,他要用鮮血告訴京城那些紈絝,他王烈回來了,他才是京城第一大少!胖女人和瘦高個一出現在這裏,就已經被閻王記在生死簿上了,至於那些黑甲兵,助紂為虐,更是沒有什麽無辜的,誰叫他們跟錯了人呢?


    不是演習!看著王烈冰冷的臉,鐵塔好似看見了當初那個殺神,高大的身子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他臉色一變,大手一揮,便是繃緊雙腿敬了個禮:“是,這不是演習!——都有了,目標黑甲兵,殺無赦!”


    殺無赦!


    和平年代,有哪個帶隊的教官敢說殺無赦的命令?王烈就敢,幾乎是在黑鐵大漢大手揮下的同時,一百三十二個暗龍特戰隊員便像離弦的箭矢,猛地衝向自己的目標,肘擊,拳砸,腿踢,匕刺,幾乎是在一瞬間,便有三四個黑甲特戰隊員倒下,血色漫天,哀鴻滿地。那些暗龍隊員好像殺雞屠狗,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的目標當人看。


    到底是多麽狠辣的心腸,才可以如此殺伐果決?看著王烈依舊滿臉笑意地站在那裏,胖女人雙目潰散,突然瘋狂的大笑起來,她和侄兒一樣,已經完全的瘋掉了,因為她這會兒也明白了,王烈是不會放過陳家了:她和陳家所有人一樣,必須死!那個英俊得不像話的男人,是修羅轉世,他笑著殺人,不放過陳家任何一條性命。


    胖女人準備用錢砸死王烈,王烈便收購了“龍貓”集團,徹底斷絕了陳家的財路;瘦高個準備用特種部隊壓迫王烈,王烈就用暗龍回擊,拔掉陳家在軍方的勢力。釜底抽薪之舉不可謂不狠毒,他這是在宣告眾人,他準備對陳家下死手了!人敬我一尺,我還他一丈,人傷我一手,我殺他全家,有仇便報,這便是殺伐果決的江湖兒女!


    瘦高個一直渾渾噩噩的,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在如今這個歌舞升平的年代,還有人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人,還是毫不留情地擊殺幾百個人!這,這,這是修羅轉世嗎?他根本就不顧慮任何的法則,肆意地踐踏一切規矩!瘦高個隻覺得偏體生寒,哭都哭不出來了。


    屬下的慘叫聲讓他回過神來,抬頭望去,殘肢斷臂遍地,自己的黑衣甲士居然沒有一回之敵。看著那個修羅一樣的男人一臉冷笑地看著自己,瘦高個努力地擠出一道笑容,雙腿跪倒在地,“饒,饒命!”


    鐵塔不愧是王烈的手下,最知道自己這個教官的心思,把瘦高個和胖女他們留給了王烈,並沒有派人收拾他們。這會兒見王烈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瘦高個不知道怎麽的來了勇氣,居然下跪求起饒來了,這和剛才胖女人的表現何其的想象?京城陳家,一屋子男盜女娼,一屋子的軟骨頭,真是可笑!


    “嗬嗬,怎麽長官不是說我是敵國奸細的嗎?怎麽還跪下了,快起來,快起來,讓人看見了多不好!”王烈皮笑肉不笑,給鐵塔遞了個眼神,大漢會過意,一把就提起了瘦高個,像拎了個小雞一樣。


    瘦高個想擠出兩道笑容,卻是比哭還難看,他雙眼祈求地看著王烈,嘴巴張張,卻是什麽話兒也說不出來。對於王烈這個殺神,瘦高個真是一點話也說不出來。


    明明實力比陳家強大太多了,偏偏喜歡和幾個美人到這平民玩樂的公園燒烤;明明身手可以做特種大隊的教官,偏偏喜歡扮豬吃虎,好似他是個小白臉一般;明明功夫無比厲害,偏偏卻喜歡耍些手段,不用拳腳服人。這種惡趣味,瘦高個是心知而不敢說啊!要是肆無忌憚地說出口,激怒了殺神,還不是一刀劈了他了。


    瘦高個還幻想著王烈會放過他,畢竟死了些小兵而已,遮掩一番就過去了,能活命比什麽都強——可是他忘記了,他剛才可是用配槍指著王烈的,在女人麵前被人用槍抵著頭,王烈還怎麽會讓他活下去?隻不過,就這樣殺了他太過無趣,他要好好出些氣才好!


    “嘿嘿,怎麽不說話了?”王烈手摸著自己的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死豬一樣的瘦高個,依舊波瀾不驚地開口了,“我這個人最喜歡以德服人,你要是說得好,放你一馬也不是沒有可能!”


    所謂以德服人,便是他從來不主動欺負人,隻有陳劍仁欺負到他的頭上,他才適當地反擊一番,不是嗎?而且,他的反擊是如此的溫柔,敵人來文的,用錢砸,他也用錢反擊回去,對手來武的,靠人多器利壓人,他也來武的,直接調來了暗龍,不是嗎?王烈真想對自己豎起大拇指:這武德剛剛的,真的沒話說。


    哪知道,瘦高個聽了王烈這番自戀的話,卻是差點想吐血:你以德服人?從來沒有見過殺伐果決的家夥會以德服人的!一言不合就下令殺人,一點退路都不留,這叫以德服人?呸!當然這些話兒隻能咽在心裏,瘦高個當回不會啐王烈一臉。或許是有了活命的希望,瘦高個舔著臉,滿臉獻媚地點點頭:“這位公子英俊瀟灑,功夫又好,實在是一等一的好漢,又何必和小人一般見識呢?我陳家不過是京城一小家小戶,實在經不住公子折騰啊!”


    油嘴滑舌,勢利小人,王烈在心裏冷笑,這樣的家夥也能混成教官,可見這支黑衣部隊糜爛到了什麽地步,難怪如此的不堪一擊!瘦高個放下身段,為了活命完全不顧臉皮,直言自己就是個陰險小人,盡阿諛奉承之能事,王烈想到這一家子人的前後兩副嘴臉,真是惡性得想吐,“怎麽,你想威脅我?”


    說陳家乃是小家小戶,乃是客氣的說法,誰不知道陳家在京城氣焰滔天?王烈卻是故意曲解為:瘦高個提起陳家,是想用陳家的氣焰壓迫自己。這不得不讓瘦高個一陣吐血,他已經自謙得跪下了,麵前這個殺神到底還要他做什麽啊?就算心裏不爽,他還是一臉賠笑,小心翼翼開口道,“好漢,我陳家還有些薄產,要是陳劍仁不小心觸怒了好漢,我陳家願意賠償!”


    把自己當了打家劫舍的好漢了?王烈不怒反笑,怕是瘦高個還不知道“龍貓”已經作古了吧?妄想用個一兩億買命,也太把老子不當一回事了吧?想到這裏,王烈冷冷一笑,冷哼了一聲,“你還不知道吧?龍貓已經被我老婆收購了,你的這支部隊也已經完了,我倒要看看,你陳家還有什麽手段!”


    給人希望,再親手打破這個希望,這是最慘烈的殺人方法,王烈便是從根本上消滅陳家,給京城那些世家警告:不管是心靈上和肉體上,還是比拳頭和銀子,他都要讓你輸得一幹二淨,讓你心服口服!


    我,以德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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