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不允許你這樣做呢?”心瀲也來了堅持。


    “本尊偏要呢?”


    兩人之間開始瀰漫著火藥味。


    “你說過你相信我的,隻要你按我提供的信息去做,魔界想要擴大地盤並不難。”


    “……”霧漸離沉默了:“可是,本尊怎麽知道你說的話真的有用呢?現在就有一個大好的機會擺在本尊麵前,你為什麽不讓本尊去試一試呢?你要本尊相信你,可以,但你呢?你能不能也相信相信我?”


    “霧漸離,你不要跟我討價還價。”


    “為什麽?”


    “你要相信我不行麽?再相信我一次啊?我有哪次是騙你的了?”


    “是,我是一直相信你,可是你從來沒有告訴過本尊理由,你就不能有一件事是和我商量過的麽?你就不能讓我也有一些的決定權麽?”現在的霧漸離,就跟一個迫不及待想表現自己,想讓別人知道自己也是有能力的小孩子一樣。


    “可你知道你現在想要的決定權,會給你自己帶來多麽大的你不能承受的後果麽?”


    “我不知道,因為你從來沒有告訴過我。”


    遠處的程思齊和白芷已經找到了進去的路,那座冰堆自動的後退了一些,現出了一個漆黑的口子,兩人已經慢慢的進去了。


    “我不能說的你知道麽?反正,你不要對白芷有什麽心思,她不是你應該沾染的人。”


    “如果,我偏不呢?”


    “那你想怎樣?怎麽現在的你和不久前的那個說信我的你不一樣了?”心瀲暴躁了起來。


    怎麽你一看到白芷,你就變了,難道男配和女主真的是不能阻止的麽?


    “我隻是想試一試。”


    “不可以。”


    “那你給我一個理由?”霧漸離毫不退讓。


    看著他這麽堅定地樣子,心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如果,如果你繼續用你的這個方法,最後,你非但不會得不到大宗山的機密,你還會真的愛上白芷,而白芷隻是利用你得到魔界地信息,最後,白芷帶領人修攻進魔界。


    你想守護的一切,包括你,全部煙消雲散。”


    霧漸離久久的沉默。


    “這,隻是你猜想而已,對不對?”


    “猜想?”心瀲從霧漸離溫暖的懷裏冒出頭,冰穀裏麵的風不怎麽大了,但更冷了,刺骨的那種陰涼之氣。


    心瀲抬頭看天上卷著飛雪的風一圈一圈的滑過,沒再去看霧漸離的表情:“這,是天機。”


    霧漸離皺了皺眉,心裏不知道怎麽的就來了恐慌,他捂著心瀲的腦袋想把她塞回懷裏去,卻被她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爪子揮開。


    在霧漸離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跳下了他的懷,霧漸離眼看她被凍得哆嗦了還往前跑連忙追過去。


    “你幹嘛?生氣了是不是?別跑了,本尊聽你的還不成麽?”


    “你不要過來。”心瀲的聲音在霧漸離的腦海中傳來,這是不同於以往的那個粗糙沙啞還嚴肅的男聲,而是一個帶著焦急的清麗女音。


    很好聽,就算帶著什麽焦急也無損於她的音色。


    霧漸離第一次聽到這個聲音,不由得腳步慢了下來,這,是她的原聲麽?


    就是他這一慢,讓心瀲和他拉開了距離,然後,霧漸離就眼睜睜的看著天上不知道何時劈下來的一小道雷。


    那雷就很小型的天雷一樣,還是超級小型的,就一個閃電的完全形樣,一閃,小小哢刺聲,心瀲本來奔跑的身影就立馬停了下來,保持著原來的動作不變,跟突然抽掉了靈魂一般,繼而就倒到了地上。


    “心瀲!”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霧漸離還沒來得及看清,這一切就結束了。


    霧漸離連忙跑過去,跪在地上,手有些顫抖,想摸上心瀲,可卻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她的毛髮,全部焦了,她的眼睛也已經緊緊的閉上了,以霧漸離的修為很容易就發現她,已經失去了氣息,可是他不敢相信,她就這麽輕易的……


    “心瀲?你騙我的對不對,怎麽會……你不是說過,你不會死的麽?合體期的九重天雷那麽厲害你都能熬過來,剛剛,剛剛那麽小的一道,你怎麽就會……


    不會的,你隻是剛剛被劈還沒緩過來而已,我再等等,再等等。”


    霧漸離像是抓住了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雙手緊緊的握拳,就是不敢去觸摸心瀲的身體。


    很快,很快你就會跟靜心室那時一樣,醒了過來,又跟我對話了,對不對。


    “你還記得麽,那時候我好蠢,居然看不到你就在石床邊上而已,哈哈哈,是不是很笨啊我。”霧漸離笑著笑著,眼角就滑下了一滴淚珠。


    一陣風襲來,地上的心瀲就跟沙堆成的一樣,被卷得四散開來。


    “不!心瀲!”霧漸離伸出手想去抓那幾縷飛起來的黑沙,他抓到一把拿到自己胸前小心翼翼的打開,可是,手心裏,卻空無一物。


    “不可能,不可能的,心瀲,你回來。”霧漸離不能接受也不願意自己眼前所見的是真的,他慌亂的從地上爬起來去追那一陣風,用盡力氣的去追,跑了好久好久,好遠好遠,直到眼前一花什麽也看不見時腳底打滑摔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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