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又去天香閣裏看了看,見到客流量未減,心下也欣慰,不過最近光顧著產糖和做這推車了,天香閣和天香樓的生意沒太顧得上,蕭天洛進去的時候都有些心虛。


    好在那香水一經推出,就會跟著時節的原料進行變化,總有不同的味道推出。


    一直變化就一直有追捧的客人,加上上回李凡生弄出來的事情,同行都知道他們極難複製出來相同味道的香水,也就打消了模仿的念頭。


    最重要的是就算他們模仿出來了,天香閣始終是行業龍頭大哥,無法超越。


    指不定蕭天洛一時興起,又整出別的新品,把香水的風頭壓下去,他們豈不是幹瞪眼。


    比不過,那就躲,挑自己擅長的做。


    蕭天洛要是知道了都得誇他們一句聰明,這格局打開才叫好,不像李凡生,非要把自己的路走絕了,說起來也好久沒有陸東成和這位前商會會長的信息了。


    其實是他們忙著等孩子出生,出生後又忙著帶孩子,實在抽不出時間去關注這些邊角料。


    他們就這麽一邊走一邊逛,累了餓了就殺去天香樓用膳,這可不是他們小氣,今日公主也一道,她進了哪是酒樓那不得讓那家欣喜若狂,得宣揚許久。


    這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他們還是曉得的,豈能便宜了別家酒樓。


    今日是好生地玩了一場,分開的時候兩對夫妻都有些疲累,唯一興奮的隻有三位乳母。


    她們從前哪有這般逍遙的日子,今日跟著一道玩樂,十分痛快。


    一想到三位小主子六個月後她們就要淡出,直至離開侯府,一時間都有些舍不得。


    私下裏討論起如何能長久地留在侯府做事,在侯府這麽久,她們也瞧出來侯府是個什麽樣子的主府,有幾家的主子能這般善待下人的,聽說侯府的家丁與丫鬟拿得比別家都多。


    那些護衛更是一個月足有六兩銀,她們的月銀更不用說,為此都生了眷戀,不想離開。


    蕭天洛和祝久兒不知道今日對許多人都產生了影響,逛了足足一日,兩人就算都底子好也覺得疲累,三個奶娃娃在回程的路上就熟睡,眼睛閉得緊緊的。


    對於怎麽教養孩子蕭天洛是有自己的一套想法,肯定不會慣著,家底子再豐足,也有富不過三代的說法,不成器的後代隻能敗光家產,賺錢不易,那敗家可是輕輕鬆鬆。


    守財都不易,更不要說守住家門榮耀,世家要傳承,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世家弟子要守住祖父傳下來的家業,自己也要付出百倍的努力,不然終將沒落。


    隻是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三個孩子連話都不會講呢,夫妻倆目送孩子進了房間歇息。


    他們倆才進了房間,祝久兒想到今日的高調之舉,也不知道有沒有成功地打草驚蛇。


    “依那假寧華對你的愛慕之情,若是親眼見到今日的場景,不得五膽俱焚,恨之入骨,我現在也是好奇,比起她對你愛而不得,還有在烏家受到的奇恥大辱,哪個更重?”


    蕭天洛一聽就不樂意了:“她對我愛而不得?我去,那是什麽不正常的心理,缺愛嗎?”


    他還真說中了,驚華的確是從小入宮,打小就經受嚴酷的訓練,享受的關切關愛太少。


    如同長年關在陰暗潮濕空間的人,驟然間被暖陽一照,哪有不貪戀的。


    祝久兒被他的反應笑到,打趣道:“說起來你以前未入贅時,府裏的不少丫鬟們都對你極感興趣,想著要如何嫁你呢,我算是搶了他們的如意郎君。”


    “不敢這麽說啊,成了親才敢叫郎君,不成親算什麽?”蕭天洛撇撇嘴道。


    他的求生欲滿滿,說來也是奇怪了,自己怎麽盡招這些爛桃花,不對,大小姐除外。


    這一朵桃花一開始其實也不正,隻是後來轉正罷了。


    不知道蕭天洛把她都算進桃花一列,祝久兒隻是覺得小腿泛酸,習慣性地要叫柳絮過來幫自己按按,才想起來人被自己打發去了江南。


    柳葉和林通光顧著三個小的,他們倆現在沒人伺候。


    不過蕭天洛馬上就過來了,十分熟練地給她按起來,手法極佳,一看就是孕期練出來的。


    她孕晚期行動不便,頻頻抽筋,蕭天洛那時候還說過一句什麽“缺鈣”。


    現在想想,這缺鈣的說法也是來自於他生活的那個時代,現在再想到蕭天洛的來曆,那種被雷電擊打的感覺又來了,她忍不住捏了捏蕭天洛的手臂。


    小媳婦突然這個動作,把蕭天洛也給整懵了:“怎麽,按得不行?”


    “我看你是不是還在呢。”祝久兒一句話把蕭天洛弄得心酸,他反問道:“還在嗎?”


    祝久兒掀了掀眉:“現在還在。”


    這加一個現在,蕭天洛敏銳地捕捉到了大小姐的不安,一邊按,一邊說道:“先帝若與我一樣,那是直到逝去時也沒有離開,他可是皇帝,手握大權,想幹什麽不行?”


    祝久兒愕然地看他,他又說道:“你說他沉迷皇權吧,可是佛寺裏的書舍能證明他還是當初的那個自己,勢必也是想回去的,但最終還是在這裏彌老。”


    “那你呢,你和他一樣,在原來的世界也有家人、朋友,就不想回去嗎?”


    蕭天洛苦笑道:“我在原來的世界應該是終結了,被宣告死亡,用我們那時候的話說,叫做犧牲,我和你說過,我是特種兵,過來前是在執行任務,與敵人一起同歸於盡了。”


    “在那個世界裏我都無了,怎麽回啊。大小姐不用擔心。”


    祝久兒是死鴨子嘴硬,自從蕭天洛對她坦白後,她就開始患得患失,之前就曾經在大半夜地伸手摸索他還在不在,可見她的心結之重。


    “死了?”祝久兒眨了眨眼,莫名地有些心酸,雖說有那時候的變化才有現在的相遇,但猛地聽到他死了這話,她心裏像壓了塊石頭。


    看著大小姐眼淚要掉不掉的樣子,蕭天洛心肝都要融化了。


    這男人的自尊心算是得到了莫大的滿足:“你想想,我能舍得走嗎?不說回不去了,就算是機會擺在眼前,想到你和孩子們,我能走,還有好不容易攢下的身家。”


    祝久兒破啼為笑,她自己也知道半夜突然驚醒,枕邊人突然消失不見的恐懼一直包裹著她,雖說猜到過蕭天洛身份有異,卻比她想象得更要驚人。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大楚第一贅婿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彈指一壺醉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彈指一壺醉並收藏大楚第一贅婿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