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現在麵對的是真實的我,出現在你麵前的蕭天洛就是那個來自於另一個世界的我,大小姐慧眼識珠,從一眾人等中偏偏挑中我,也算是命了。”


    “我至今仍不理解為什麽會中藥,後來知道是杜神醫親自調配的才心服口服。”


    想當年在吐真劑的折磨下還能不失清醒的自己居然敗在古代人研究的藥上,還失了清白,這事傳回去都得讓戰友們笑掉大牙,在很長一段時間裏蕭天洛都挺糾結這個的。


    “我從軍的時候也經受過藥物的折磨,那藥物還是采用現代科技而提取的,純度極高。”


    “所以栽在大小姐的床榻上後,我是百思不得其解啊,不過我現在是真的服了。”


    “杜神醫也好,聖藥門折騰出來的止痛藥丸也罷,全是智慧。”


    蕭天洛正說著,突然感覺大小姐的手掌心撫了上自己的後背,順著一道刀疤細細撫摸。


    他身體一僵,立刻挺直了腰,小腹微收,肌肉線條越發分明。


    祝久兒對他身體的變化尤其敏感,恰好也將那道疤痕摸到底,手指尖在終點朝下按了按。


    蕭天洛咬了咬牙,嬉笑道:“大小姐,現在可是光天化日……哎呦。”


    讓他嘴欠,挨了大小姐一記結結實實的掐,可比剛才掐臉重多了,這次是真的疼了。


    “你腦子裏在想什麽呢,我隻是看你身上的傷痕罷了,所以這些是哪些兵器所為?”


    祝久兒將他的衣衫拉上來,目光還是落在那最小的傷痕上,最小,也是最讓她費解的。


    “方才說過嶽母研究的硝石,有硝石的話可以弄出火藥來,有火藥,就能弄出火槍、火彈,技術成熟後,是子彈,一經發射,一枚子彈就能要了人的命,速度可比箭快。”


    “我這地方就是子彈射中後的結果,幸好大難不死,其傷傷疤是在叢林中與人近身搏鬥留下的,都是刀傷。”蕭天洛見她看得差不多,把衣服重新穿好。


    係好衣衫後他轉身說道:“我還以為大白天的大小姐想對我行不軌之事呢。”


    他都起火了,發現大小姐神情凝重,幾乎是懷著朝聖的心情撫摸他那些曾經代表著榮譽的傷疤,那爆燃起來的火就熄了,他得光偉正,不然對不起大小姐。


    “你這疤痕林立,想來從前過得也是不易。”祝久兒想到的卻是這一點:“難怪你麵對隱門刺殺時能那般冷靜自若,兩次刺殺也未能讓你生懼。”


    第二次更是能與她一道想辦法將刺客捉拿,鎮定得可怕。


    “這樣的生活在以前是家常便飯,我們麵對的不僅是強悍的敵人,更要比拚武器與技術。”蕭天洛歎道:“現在僅僅是武鬥加上一點智鬥,情勢其實要簡單得多。”


    後來的情報戰,技術戰,還有科技含量越來越高的武器比拚,不是冷兵器時代可以想象的,現在的情報戰相較於後來也不過如此了。


    最讓蕭天洛煩擾的其實是信息傳遞,形式古老,效率太低,還有交通。


    從前能天南地北到處飛,現在車馬慢。


    有首歌怎麽唱來的,從前的日色變得慢,車,馬,郵件都慢。


    “我所在的世界形勢複雜多變,如今的大楚隻要解決三個鄰國的問題就好。”


    蕭天洛的話若是讓皇帝朱允聽到隻怕要氣到嘔血,什麽就好,就這三國都讓他煩憂得很。


    看著穿戴整齊的蕭天洛,祝久兒才覺得剛才有些過了,她扁起嘴來:“我隻是看傷。”


    “知道了,夫人。”蕭天洛一本正經地說道:“看看,順便摸摸。”


    祝久兒啞然失笑,掐了他一把,蕭天洛說道:“夫人還有什麽想問的?”


    “太多了,一時之間不知道有什麽要聽的,不如你挑著與我講一些。”祝久兒說道。


    蕭天洛想了想,說道:“兩個世界的製度不同,這個就不要講了,畢竟咱們身在大楚。”


    在哪裏玩,就按哪裏的遊戲規則,這是生而為人的基本法則。


    “咱們說說女子的事情?”蕭天洛說道:“大小姐是女子,想必知道眼下的女子是什麽狀況,比起前朝來算是開化了不少,允許女子二嫁,允許女子經商。”


    “這些要是先皇推進的,那也符合他的背景,不過在我生活的那個年代,女子享有同樣的九年義務教育資格,可以工作,甚至可以進入官場,做父母官。”


    “啊?”祝久兒著實驚呆了:“竟是可以科舉後入朝為官嗎,這改革著實大。”


    “義務教育後就開始分流了,擅長學習的繼續學習,不擅長的大多進入社會或走職業學校的路子,學得一技之長後進入社會,而升上去的一批將會麵臨後來的高考,相當於科舉。”


    “擇優選拔,過得這一關才能享受高等教育,畢業後可以繼續深造或進入社會工作。”


    “那豈不是要讀許多年的書?”祝久兒沒想到從古到後來都要折騰在學習上。


    蕭天洛哭笑不得,自己不是學霸,不然也不會去從軍了,比起讀書識字,他更喜歡摸槍。


    “人各有所長,有些不擅長學習的孩子也得找到適合自己的路,學得一技之長,畢竟術業有專攻,世間三百六十行,行行都能出狀元。”


    “這樣也算合理,你看那算學,不少人僅學得十以內的加減法,乘法口訣都背不下來,更遑論乘法計算。”祝久兒對這一點頗是理解:“學業想要有所成,也需要些天賦。”


    這話說得太對了,努力在天賦麵前其實不值得一提。


    “沒錯,雖說有教無類,但也要因材施教。”蕭天洛對祝久兒的接受能力表示欣喜。


    “所以讀很多年書的其實是少數。”蕭天洛說道:“與現在的情況相同,隻是比起整體受教育的數量來說,大楚遠遠不能相比。”


    “國庫不允許,百姓還得按自家的情況來進行判斷是否能供養一名讀書人。”祝久兒說道:“且女子不能參與科考,就連贅婿也低人一等呢。”


    她的意思是男人尚且要被分為三六九等,何況是女子呢,在這個朝代下,女子其實萬分感謝先皇,是他允許寡婦二嫁,允許女子經商,這已經是相當巨大的進步。


    “普通人家能識簡單的字,會基本的計算也是好的。”蕭天洛目帶期待:“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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