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剛來時怯生生的模樣,小月見現在已經大方許多,瑤珠照顧祝久兒坐月子,她也跟著日日見到自己的三個小晚輩,自己這個表姨還未知事呢,不懂輩分,叫他們弟弟、妹妹。


    “睡著了,”祝久兒摸了一把小月見的臉,蕭天洛提起手上的盒子:“小表妹,看看。”


    小月見立馬眼睛亮起,一臉期待,這盒子她是認得的,平時往她和母親院子裏送吃食都是用的這種盒子,她巴巴地看著賀懷遠,賀懷遠笑道:“饞貓,帶你去洗手。”


    嘖,現在的賀懷遠再沒有當初清冷又滿身是刺的模樣,滿臉柔情地牽著女兒的手。


    果然從前網上說得沒錯,要讓一個男人洗心革麵,不是找一個老婆,而是生一個女兒。


    瞧現在小舅舅的模樣,哪像從前的清冷男神。


    瑤珠不在府裏,一問才知道她又進府了,這次進的是某位四品官員的府裏,府裏的長媳最近剛剛生產,全身疼痛難耐,請瑤珠過去推拿,至於做不做別的,這就不可說了。


    “小舅母現在真是意氣風發呀,成為諸多府裏的座上賓,哪家的夫人見她都客客氣氣。”


    賀懷遠還能不知道蕭天洛那點心思,悶笑道:“的確,不論男女都要有本事才能立足。”


    一邊的月見淨了手,打開盒子,看到裏麵的綠豆糖水,眼睛亮了起來:“沒喝過的!”


    稚聲稚氣的聲音讓祝久兒語氣更溫柔:“對,最近氣溫高,可以解熱的,還有點心,是用你最喜歡的紅豆做成的,奶凍糕。是你表姐夫做的。”


    其實就是紅豆和牛奶一起做的布丁,蕭天洛挑了挑眉,這個表姐夫,真是怪啊。


    給兩歲的娃娃當姐夫,這也無奈,誰讓輩分擺在那裏。


    見女兒吃得開心,賀懷遠示意一個丫鬟過來陪著,領著兩人去了自己的書房。


    見賀懷遠十分謹慎的樣子,又是關窗,又是閉門,還讓柳葉和柳絮守在門口,祝久兒俏眉微顰:“小舅舅可是有要事要說?”


    “正是。”賀懷遠沒有賣關子,道:“此前回來時你生產在即,後來又要坐月子,所以不少事情未能向你說得詳盡,怕壞了你的心情,如今你熬過來,恢複如初,也是時候了。”


    祝久兒有種莫名的感覺,小舅舅所說的定與父親、母親有關,立刻倒抽了一口氣。


    蕭天洛火速捉住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自己好不容易讓祝久兒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就恢複了身心健康,可不能功虧一簣,他捏捏祝久兒的手,說道:“看來小舅舅收獲頗豐,既然如此,先聽聽我們的發現?”


    何止賀懷遠有未盡之言,他們也沒有向賀懷遠提到過在中原的新發現。


    賀懷遠先聽,聽完後麵露激動,蕭天洛甚至看到他額心的青筋在跳,激動莫名!


    “馬鹿草是止血之用,那就和我在西南的發現對上了。”賀懷遠說道:“你們應該還記得向老將軍吧,我與瑤珠的確與向家有不解之緣,也是在向家,同樣發現了大量的馬鹿草。”


    “但是西南久未起戰,鎮守的大軍僅是維持邊關安全即可,不打仗,為什麽要這些?”


    祝久兒疑惑道:“何況是放在向家的私宅,若是軍用物資,應該收攏在軍隊的倉庫中。”


    蕭天洛沒想到祝久兒對軍中的規定也這麽清楚,的確,軍需物資要接受統一管理,要是從公庫到私庫,那豈不是私吞,向老將軍這樣的人物可幹不出這樣的事情。


    何況能讓小舅舅這樣的外人發現,可見是個人所為,所以才無需遮掩,不然藏得可嚴實。


    賀懷遠說道:“小舅舅當時與你也是一樣的疑問,問過向老將軍,他說是私人所囤,正好有人出售,他就收過來以備不時之需,用的也是自己的銀了。”


    果然如此,蕭天洛看了一下賀懷遠的表情,便脫口而出:“疑似嶽母的女醫在中原等地到處收馬鹿草,而向老將軍花銀子買馬鹿草,嶽母等人又疑似去了南邊,東南或西南……”


    這事情的走向怎麽越來越讓人看不明白了?


    不過蕭天洛與祝久兒的發現並不多,說完以後還是要看賀懷遠那邊有什麽新情況。


    賀懷遠說道:“向老將軍知道我的身份後對我們十分禮遇,加上醫治之恩,將我們留在府裏住了三日,並幫我想法子進入南疆地界,我覺得西南邊境遠比北關邊境平和。”


    南疆隻是不讓外出,但邊關也有駐守軍,兩軍關係和諧得不像話。


    “北邊兩軍時不時還要對壘一番,大有劍拔弩張的架勢,但在西南邊境卻是十分融洽,我甚至見到兩軍隔著邊境牆,通過上麵的孔洞交換食物,坐在兩側同時飲酒。”


    賀懷遠說得形象,蕭天洛甚至能想象到那種場景。


    “向老將軍能給那邊遞話,說明關係親近,所以我也在想,為何會如此?南疆閉關鎖國難道沒有大楚的原因,僅僅是因為自身原因?”


    賀懷遠的問話也是問到了點子上,這也是蕭天洛所想。


    帶著這樣的疑慮,加上瑤珠先一步回到聖藥門,當初聽瑤珠說是說動了她的師門,也就是聖藥門的門主才讓賀懷遠有了進入南疆的機會,但他本人其實並不相信僅是如此而已。


    “直到現在,我依舊覺得我能被允許進入南疆並非瑤珠一人之力,更不要說進入聖藥門後還發現有所謂的禁地,”賀懷遠說道:“有太多地方我不能進入。”


    “但我分明記得從前在那裏的時候並沒有這麽多的規矩,仿佛兩年多的時間裏聖藥門就成了什麽不可言說,不可觸碰之地。”


    賀懷遠說道:“我在聖藥門的這段時間主要是跟在瑤珠身後,同時照顧月見,培養感情。”


    “門主鮮少出現,但有一日我見到疑似有宮中的人來接他。”賀懷遠說道。


    蕭天洛對這一點並不以為奇:“聖藥門以製藥聞名,就連杜神醫早些年也曾過去求藥,他們會為南疆皇室看病製藥不是也在情理之中,這中間有什麽值得關注?”


    賀懷遠微微搖頭,是啊,蕭天洛說得沒有錯,但是,“門主歸來之時身上的味道與你父親身上的一股熏香味極像,隱隱有肉桂的香氣。”


    祝久兒聽到這裏,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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