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表兄也是兄長嘛。”五皇子眨了眨眼:“父皇,兒臣知曉做得不對的,後麵也知道衝動了,兒臣願意去侯府致歉,真心實意的向他們表示歉意。”


    呼,程皇後提了一口氣,又緩緩地緩出去,看向皇帝繃緊的下頜:“陛下,小五他年歲小,愛衝動,這一次就饒了他吧。”


    朱允看著五皇子清澈的眸孔,悶哼一聲,在此之前,他真覺得是皇後在其中做了手腳。


    但等到小五一出現,一切都有了解釋,這孩子半大不大,未入職前在宮裏就是孩子王。


    為程武出氣這種事情像是他能做出來的,朱則之瞪大了眼睛:“父皇,兒臣隻是看不過表兄黯然神傷,尤其表兄的出身輸給一個護衛,也太丟臉了吧。”


    朱允一瞪眼,朱則之挺直了胸膛:“表兄從小就對兒臣不錯,兒臣不後悔,願認罰!”


    “罷了,你去侯府好好道歉,看看你做的好事,引起多大的議論!”朱允道:“若是破壞了他們的夫妻感情,看朕怎麽收拾你。”


    說完,朱允瞥他一眼:“侯府要找個上門女婿延續香火本就在情理之中,兩人前期有所約定也算正常,可見前麵無情,後麵卻是日久生情,那紙契書形同虛設,你曝出去又有何意義?”


    五皇子垂下頭,滿臉的乖巧,藏住眼底的陰鷙:“兒臣受教了。”


    他這一來,替程尚書解了圍,見情況不妙,他立馬說自己還在當值,迅速離開,剩下這一家三口,程皇後不忍心看兒子久跪,趕緊將他拉起來。


    “以後不可胡鬧。”程皇後假模假樣地說道:“連累了你表兄。”


    “表兄也有錯,誰讓他拿到東西又不及時還回去的,才讓兒臣瞧見了,哼,表兄他一表人才,家世又好,哪裏輸給那蕭天洛了,欸,表兄好可憐哦。”


    五皇子歎息連連,程皇後瞥一眼皇帝,道:“誰讓他姓程。”


    朱允挑了挑眉:“你若是像現在這般心中有數,也省卻麻煩無數,何苦讓侯府對你們視如洪水,避之不及,你心知則之發生何事,好生安撫,莫要讓他再生事。”


    說完,他起身便走,毫不留戀。


    程皇後心中憋屈,但也隻是等皇帝走得沒影了才拿手邊上的的杯盞出氣,還沒扔到地上就被五皇子攔住:“母後不可。”


    “你父皇真是偏心極了,那蕭天洛算什麽,他一再袒護,怎麽,宣武侯夫婦生死不明,倒讓皇帝欠著他們的了,你表兄被打得不輕,說是心口那裏全青了。”


    程皇後心疼程武是一方麵,憤懣蕭天洛不給自己麵子更是真的,還有祝久兒,這真是個禍害:“不就是生得好些,怎麽讓你表兄念念不忘,當初讓他娶的時候還不樂意,欸……”


    她是越想越氣,恨得咬牙切齒又如何,皇帝都放了話,她不能再亂來。


    五皇子撇了撇嘴:“久兒姐姐的確生得極美,男人會起心思也是正常之事。”


    他微微舔了舔嘴唇,笑道:“也就是她命好生在侯門之家,不然依她的姿色,會被人隨意掠奪,哪能像現在過得安穩啊。”


    程皇後沒看到五皇子的這個動作,憂心道:“你大皇兄沒有機會了。”


    五皇子的手指微頓,眼底劃過一抹笑意,但轉瞬即逝:“為何?”


    “你幾位皇兄宮中都陸續傳來好消息,唯得你大皇兄宮裏靜寂一片,本宮問過太醫——你大皇兄身體受損,怕是以後都有礙生育,就此一樁,他便失去了東宮之主的資格。”


    五皇子神情愕然:“是因為吸食錦被花過重嗎?”


    “太醫原本說可以恢複,不知為何藥吃了這麽久都未有成效,最近更是嚴重了,太醫讓本宮做好準備,往後你皇兄都難生育,欸,此事豈能瞞過你父皇?”


    皇帝本就關切大皇子滿宮能否真正戒除錦被花,太醫院的一舉一動都在隱衛的眼底。


    五皇子訝異的的樣子讓程皇後心酸不已:“往後,你要多多支持你的二皇兄。”


    哦,不能生育的大皇兄注定不能登位,母後又將希望放到了二皇兄身上,可是啊,母後啊母後,您不是有三個兒子嗎?


    五皇子嘴角高高地挑了起來,語氣歡快:“兒臣聽母後的,隻是,兒臣要去致歉的話應該準備什麽禮物才好,請母後幫幫兒臣。”


    程皇後抿了抿嘴唇,這事鬧得自己顏麵無存,皇帝還偏讓兒子登門道歉,她心口隱痛。


    “侯府不是剛剛添丁,你挑些孩子們能佩戴的寶玉之類的就行,平安鎖最為常見。”


    程皇後敷衍地說完,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擺動:“你且退下吧,本宮不適,想歇著了。”


    五皇子立馬乖巧地起身,告退出宮,皇後的貼身宮女送他出去,見他步伐輕快,臉上沒有半分不悅,忍不住歎道:“奴婢也是不知娘娘為何總是看不到五殿下。”


    “楊媽媽這是說什麽呢,上有兩位皇兄,就算大皇兄沒有希望,還有二皇兄在呢,本宮還是適合做個無憂無慮的皇弟,要是能立下功勞,將來配享太廟,就是這一生的大造化。”


    老宮女越發地心疼,明明五殿下才是娘娘最貼心的兒子,可是皇後娘娘隻把五殿下當解語花一般的存在,什麽事情都能和他講,但從未想過要扶植這個小兒子


    對上老宮女憐愛的神情,五皇子笑得越發淡然:“以長兄為重,本宮走了!”


    老宮女拍了拍嘴,暗示自己曉得了,目送五皇子離開,轉身折進宮裏,皇後是真的疲累,半靠在榻上,眉眼間盡是戾色,顯然皇帝親口昭告大皇子沒了希望,讓娘娘傷心了。


    程皇後是真的心疼,當初想讓皇帝賜婚給老大和祝久兒,正是把寶全押在大皇子身上。


    占嫡又占長,這是老天爺給他的優勢,隻要略一加成,東宮之主的位置還能跑了嗎?


    可到如今,這最大的優勢沒有了,沒有了!


    程武的傷勢不算重,其實,看著傷口駭人,上了藥以後更顯得慘烈,程尚書下值後趕回府,撇開上來就嗷嗷的夫人,衝進了程武的房間。


    現在正值夏季,程武光著上身,緊實的胸膛上了藥,房間裏充斥著難聞的藥味。


    程尚書一進來就被嗆了一鼻子,嫌棄地將窗戶打開,發現房間連冰也沒有,訓斥著一邊的小廝:“怎麽照顧你們大人的?”


    “父親不必惱他。”程武懶洋洋地說道:“兒子想好好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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