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是葡萄成熟的時節,去年那點也就解了饞,今年直接開賣,看著這一套琉璃杯,蕭天洛笑容滿麵:“還得是公主才能弄到這麽好的貨色。”


    “那是當然,有什麽好物都往你們這裏送,這裏就是本宮第二個家,”聖懿公主見一次祝久兒就得摸一次她的肚子,又是皺眉又是搖頭的:“嗨。”


    蕭天洛趁機說道:“今日聽陛下說殿下曾去借過太醫,後來卻沒有動靜,這是為何?”


    “別提了,”聖懿公主滿臉的嫌棄:“本宮前腳去了太醫院,皇後後腳就找了本宮詢問過的所有太醫,她這手伸得也太長了,那太醫萬一被她收買,豈敢用?”


    這倒與蕭天洛想到的大差不差,皇後心量狹小,記著仇呢。


    祝久兒聽得後背寒涼:“此等小人行徑,下作!”


    “昔時對你我二人的手段可多了去了,本宮從未忘過,如今她不得父皇喜愛,最倚重的大皇子又落到這個田地,她現在瘋魔得很,看誰不順眼就想設計一番,踩一腳。”


    “久兒,生產時必須小心,接生婆也好,乳娘也好,全得也著,本宮在宮裏見得太多了,當年母妃生產時就有人妄圖借機讓她一屍兩命,還有多少嬪妃死在生產時。”


    “說得好聽是難產,其實中間有許多暗下黑手的機會,皇後這老虔婆不是好貨,萬一她想下手,定會挑準時機,到時候房產不可讓閑人進去,也要有人緊盯著。”


    娘的,這生個孩子這麽難嗎?


    蕭天洛聽得汗毛都豎起來了,聖懿公主雙手抱在胸前,笑看著他臉色大變:“嚇到了?”


    “公主不說,我也擔心,說了,更擔心。”


    “本宮也擔心。”聖懿公主的聲音低下來:“生產那時務必記得通知本宮,本宮要過來坐鎮,誰敢下手,由本宮來斬殺!”


    得,這更刺激了,還沒到時候了,都開始喊打喊殺了。


    “接生婆已經在府裏了,有人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這次準備了三個婆子,到時候杜神醫會在簾子外麵監督指揮。”祝久兒說道:“三個婆子的來曆都查過,身家清白。”


    “過往接生還沒有出過差池,且家裏人沒有不良嗜好,住在府上以後每日也就正常起居,偶爾會告假出去看望家人,都有安排人盯著,目前還沒看出什麽不對勁。”


    除了皇後,還有些人或許不想宣武侯府後繼有人,暗下黑手。


    侯老夫人見多了後院的肮髒手段,就算是看似嚴密的侯府也難保不會出岔子,早做準備。


    聖懿公主極為認同,太醫院那邊她是棄掉了,不過也有幫祝久兒打聽民間有名的接生婆。


    這一次她進行得隱秘,不敢大張旗鼓讓不懷好意的人聽去。


    元宸在邊上一直沒有出聲,安靜得做一名美男子,這人不開口真的是極品男花瓶。


    不過蕭天洛也發現他一直豎著耳朵在聽,沒放過任何一個字眼,便轉頭說道:“駙馬知曉了吧,東海恐怕不會太平,倭國換了新國君,官至道為攝政王。”


    “知曉。”元宸扭頭對上蕭天洛頗有深意的眼神:“此等政事自有父皇解決,況且烏總兵在對付倭軍上頗有經驗,想來不會出太大的問題,母妃隨同在側,定是安全。”


    “哦,不知他們二位準備何時成親?”蕭天洛問了一句。


    “良辰吉日已定,若是不起戰,四十日後便是婚期。”元宸說道:“若是起戰……”


    “烏元昌會延遲嗎?依本宮看他可是等不及撥亂反正,起不起戰這日子都不會變。”


    聖懿公主瞧得真真的:“若不是有烏夫人去世一說,恐怕早在都城就迫不及待了。”


    元宸胸膛一陣起伏,還是因為公主這話說得符合實際情況忍下去,看著母妃另嫁他人,就算是最開始的那個男人,他心境也是複雜萬分。


    “你也不必如此介懷,在本宮看來,這樣的結果最好不過,起碼多了烏家一個助力。”


    聖懿公主對他的反應早在意料之中:“你那天下第一的好兄長已經和假寧華公主撕皮臉,結果那位卻毫無動靜,你猜是為何?”


    “她現在欲將兄長置於死地……”元宸開口才發現自己無意中就喚了兄長,臉色一僵。


    不過,他調整得也快:“因為試圖給兄長投毒被發現,如今被徹底幽禁,他憤恨烏家算計了她,又氣惱烏家給她下了絕子藥,現在瘋魔了一般,幾次三番與兄長過不去。”


    “烏家不會要她所生的子嗣,這也是在情理之中。“聖懿公主對此絲毫不意外:“但對一個女人來說,失去做母親的機會可是深仇大恨,你兄長莫要玩砸了。”


    烏家太過自信,要是被人伺機反撲那可是讓人笑掉大牙。


    “兄長說他心中有數。”元宸與烏雲其見麵的時候暢聊過,烏雲其對拿捏住這位假公主勢在必得,還有那假公主身邊的侍女,都在他的計劃當中。


    如今他們四人都在等待首戰高捷,言談之間知曉阮家有自己一套傳遞消息的方法。


    用的是阮家老爺子在世時編出來的一套秘語,旁人極難破解。


    加上隱衛的門道,這一次的消息傳遞起碼是毫無困難,隻是要靜待佳音罷了。


    蕭天洛和祝久兒好奇的寧華公主處境正如元宸所說,自從撕破了臉皮,她就被府裏烏家派來的人看管起來,彩雲也不得隨意踏出府,就算出門也有人盯著。


    這種完全被看管的狀態,主仆二人無力反抗,假公主的事實被放在台麵上以後,寧華公主都不好再用公主自稱,彩雲也難以借勢,如今日子過得是灰頭土臉。


    上回合因為非要找大師姐告寧華公主的狀,讓彩雲招來寧華公主的不滿,主仆二人連表麵上的和平也懶得維持,要不是處境一樣,連話不想說。


    一連幾日被監管的日子下來,兩人都有些意興闌珊,府裏的下人也是得了指令,對她們二人除了基本的衣食住行的照顧,旁的一言不發,也不叫人了,公主二字再沒有聽過。


    是啊,到如今是連做戲也懶得做了,他們苦熬到三皇子成了駙馬,身份昭告於眾,再也不用忍,烏雲其更是狠,想到自己不能生育孩子,寧華公主咬緊了牙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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