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懿公主在父皇那裏打聽了不少消息,等出宮後就直奔宣武侯府,隻是最近本來冷清了不少的街道又恢複了人流,她掀起布簾,詫異道:“如此多人?”


    “殿下有所不知,如今放榜在即,有些住在附近暫時離開都城的學子又返回都城。”


    “為了等放榜?”


    “正是,此前若是一直住在都城,耗費的銀子太多,所以才會暫時離開,隻有住得遠些的,實在不堪舟車勞頓及消耗盤纏才會暫居都城等待消息。”


    紫雲又補充道:“有一些自認為毫無希望的學子才是徹底離開。”


    但往年也有以為自己無法高中離開的學子事後榜上有名,這種情況自會有禮部將消息送至原籍處,也能得到消息,可惜錯過放榜就實在是遺憾。


    聖懿公主眉頭舒展開來,等到了宣武侯府,剛好趕上他們的晚膳,二話不說一起用。


    紫雲與紫月等人也被安排去小廚房用膳,聖懿公主吃飽喝足,才把蓮姬母女倆反目成仇的戲碼講了講:“沒想到吧,如今這母女二人狗咬狗,好看得很。”


    “都是男人,我怎麽覺得趙大人就是個大冤種呢?”蕭天洛雙手抱在胸前,直搖頭。


    “冤種,何意?”祝久兒早習慣從他的嘴裏聽到與眾不同的詞匯。


    蕭天洛咧嘴一樂,冤種二字曾經入圍2022年度十大網絡用語,不過起源是在大東北。


    原本是用來自嘲做了傻事,或是吃了悶虧隻能暗自消化,後來廣泛傳開,成為熱詞。


    “你們想想啊,他為了安雅郡主放棄仕途,結果枕邊人與他同床異夢,做了多年的間人不說,還把他的女兒也帶成了隱門弟子,現在妻女出現,他內心有多焦灼?”


    “趙侍郎是這件事裏最大的受害者,不過也幸好蓮姬沒把他扯下水,不然趙家難保了。”


    聖懿公主撐著下巴想了想,說道:“那聖藥門的人與你們親近,可提過要戒除錦被花需要多長時間,可還能戒除?”


    “最好的方法自然是自然戒斷,沒有錦被花製成的煙供應,初開始肯定痛苦不堪,時間久了自然能恢複如常,不再上癮,瑤珠姑娘說此為幹戒法。”


    “什麽幹戒?不就是忍,熬?”聖懿公主嘴巴一咧,直接樂了。


    一想到大皇子和他的女人們要遭受這份苦,她心裏美滋滋:“活該,他們應得的。”


    “除此以外也有藥物戒除之法,但聽下來不過是緩解發作時的痛苦,慢慢擺脫。”祝久兒說道:“除卻藥物以外也能采用針灸的手段,盡量脫毒。”


    “隻是不知道大皇子等人吸食了多久,用得久了五髒六腑都受損,戒斷以後還要恢複身體,這個時間未定。”祝久兒說道:“幸好大皇子尚未成為儲君。”


    一個癮君子且身體可能受損的儲君,絕不是陛下想要的。


    祝久兒敢斷言,經此一事,大皇子已經退出東宮競爭,隱門是給其餘皇了做了助功。


    蕭天洛見過真正的癮君子,他們吸食的比這特定的鼻煙厲害百倍千倍。


    大皇子等人應該慶幸,現在的錦被花種子提取出來的純度根本不算什麽,加上混合了別的香料,占比不高,隻要自己咬咬牙也能挺過來,迅速戒斷。


    若是反反複複,真像大小姐說的,身體都要被搞壞了,身體康健才有當太子的可能。


    不過嘛,這次事件讓皇帝對大皇子失了耐心,連皇後都遭受牽連,朱則之是難嘍。


    對待這位曾經試圖奪妻的皇子,蕭天洛沒可能奉上半分同情。


    “皇後吃癟,你就像吞了蜜一般,心頭的恨可是解了?”祝久兒順手給聖懿公主倒茶。


    “僅是奪了她的鳳印,暫奪宮權,並非徹底垮台,幸災樂禍是有,但不足以解心頭之恨。”


    蕭天洛也覺得事情沒這麽容易:“陛下也是留了一手,讓貴妃和賢妃共同暫掌宮權,兩者能互相製衡,公主殿下,陛下這是大智慧啊。”


    “誰讓她們的母家實力渾厚呢?不得不防。”聖懿公主在他們麵前也是百無禁忌了。


    功高震主不得好死,這是史書記載的不爭事實,安北侯府現在縮在烏龜殼裏也是怕了。


    賢妃身後站著安北侯府,這一下子接了宮權,流言蜚語必定少不了。


    偏貴妃與賢妃膝下都有皇子,皇帝這是想幹嘛?逼安北侯府一把,還是考驗皇子?


    皇帝的每一個決定都隱藏著深意,蕭天洛覺得自己抓破頭也隻能猜到一二,好在皇後一肚子壞水,從大小姐小的時候就算計她,她兒子也不是好貨,現在樂就行了。


    送走聖懿公主,不多時就有兩名勁裝打扮的男子前來:“主子,那姬月娘不見了。”


    這兩人正是蕭天洛放出去的私兵,蕭天洛和祝久兒對視一眼,看來姬月娘果然知情。


    她送去鼻煙壺的時候就知道蓮姬將不得好死,但是,“她的反應如此迅速,宮中可能有耳目,”祝久兒一針見血道:“你二人不必再找。”


    “大小姐,此人既然心懷不軌,並非普通倭商,為何不繼續?”


    蕭天洛嗤笑道:“大聰明,接下來自然有陛下的隱衛去尋人,你們想與隱衛們撞上?”


    兩人啞然,蕭天洛說道:“陛下雖然知曉侯府私兵的存在,但並非不在意,而是先帝有旨,除非侯府主動上交……”


    “主子,萬萬不可!”兩名私兵異口同聲:“我們乃侯府的最後一道關口,豈能上交!”


    “急什麽,我們幾時說要上交了?好端端地交出自己的籌碼,那不是瘋了嗎?”


    蕭天洛說道:“我隻想知道這姬月娘是不是也是隱門弟子,她這一消失,就坐實了。”


    要是她不是心中有鬼,怎麽會跑得這麽利索?


    兩名私兵放心,立馬領命:“我們聽主子的,不再糾纏,以免引起陛下注意。”


    這就對嘍,蕭天洛又說道:“此前出去尋的嶽父、嶽母的那一支可有訊息?”


    兩人麵麵相覷,不敢看大小姐期待的眼神,默然搖頭:“不曾。”


    祝久兒眼底的光還未亮起就熄滅,兩年了,兩年來始終沒有好消息傳來,現在隻能應了那一句話——沒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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