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說不定,王爺,”蕭天洛不等他把話說完就說道:“草民這身份做個無拘無束的人最痛快了,現在也嚐到了痛快,入仕什麽的不想了。”


    在沒成為侯府贅婿以前,蕭天洛想到的是攢夠銀子就去攻武舉,靠做武官改變命運。


    現在命運的曲線被改變,他也嚐到了甜頭。


    “別的不說,草民現在能以侯府贅婿的身份在人前經商,但沒人說這個舉動有什麽不妥,而且草民現在雖然不在仕途,但蒙陛下看中,能出入皇宮替陛下排憂解難。”


    “要是為官,這隻是盡忠職守,但草民這麽幹,還能得到額外的賞賜,豈不樂哉?”


    “既不用早起上朝,也不用操勞公務,要多自由有多自由,還順便得了名聲,美得很。”


    “何況現在久兒有孕,草民有嬌妻愛子在身側,天香樓等生意順暢,要說遺憾隻有一樁。”


    “若是草民的嶽父、嶽母能平安歸來,這日子就更上一層樓。”蕭天洛笑著說道:“所以這個說不定還是算了,如今的日子就甚好——知足常樂。”


    “說得好!”秦王發現自己以前小瞧了這小子,歎道:“本以為你是靠侯府才混得風生水起,看來是本王錯了,機會給到你,若無實力也無用,你隻是靠本事抓住了機會。”


    這話說得蕭天洛愛聽,機會從來就是給有準備的人,不然掉頭上也逮不住。


    安王還覺得可惜,又提到高妄,蕭天洛就更不吱聲了,這位高相可是一般腦回路的人。


    指不定他就能想到什麽招數,他惹不起,還不能躲嗎?


    四個人也算言笑宴宴,秦王興奮之下拍著蕭天洛的肩膀道:“本王這次再加點貨,也不必說等利潤出來了,就當本王從你這裏進貨,賺多賺少全是本王自己的事。”


    以前可說的是先拿貨,賺到銀子再五五分,這一下子秦王就和姬月娘一樣,純拿貨了。


    這樣一來,蕭天洛的風險就少了許多。


    他是看出來了,秦王這人做事完全看心情,以前瞧誰不順眼,萬事難說,現在看順眼了,什麽都不是界限,他想怎麽幹就怎麽幹。


    這送上門來的便宜不占白不占,蕭天洛立馬答應下來,誰特麽願意主動承擔風險?


    秦王利索地離開,底下也沒有什麽熱鬧可看,安王也坐不住,沒一會兒也要回府找自己的姬妾們開心開心,如今剩下夫妻倆,他們也下去查看情況。


    擺放算術冊子的攤子上出了不少算術教材,現在夥計們都幹得喉嚨起泡。


    蕭天洛和祝久兒先去茶攤買了茶飲,一人一杯送過來,就當體恤員工,夥計們感激涕零。


    “大小姐,蕭公子,這一個上午就出了一百一十六冊,比咱們預估得要多。”這算術最好的夥計興奮地說道:“諸位,這位就是我們算術的發明人,我們的東家——蕭天洛蕭公子!”


    不是,蕭天洛尷尬得腳趾抓地,突然來這一出,整得他也很尷尬!


    現在圍觀的人比之前少了許多,但還有幾十號人在,蕭天洛隻能拱手說道:“在下不才,這算術正是本人蕭天洛所撰寫,分為算術基本概念,數字練習,加減乘除法。”


    “同時配套的還有簡單的算術冊,用來練習實際運算能力,練得久了就能像我這夥計一樣,無需借用算盤,就能脫口而出,以後做生意買東西都不用發愁。”


    “算術之道還可運用於多個領域,隻是新近推出,知曉的人不多,才借春闈的時機向大家介紹一二,若有叨擾,還請諸位不要介意。”


    蕭天洛看著英偉不凡,但說話時一身正氣又不失謙遜,還是挺拉好感。


    怕被人拉著演示怎麽算術,也擔心失去神秘感,他自我介紹結束後立馬拉著祝久兒離開。


    等上了馬車,蕭天洛才著急道:“林通,趕快點,回府。”


    林通在外麵應了一聲,祝久兒詫異道:“這麽著急做什麽?”


    “人有三急,大小姐,茶樓的茅房就沒有空下來過。”蕭天洛說道:“你以為兩位王爺為什麽走得急,他倆盯了半天,估計憋不住了。”


    祝久兒被鬧了一個大臉紅,暗道男人和女人就是不一樣。


    她掃過蕭天洛的衣衫下擺,果然發現那裏微微鼓起,紅著臉道:“你可要忍住了。”


    “我是文明人,豈能當街小解。”蕭天洛說起謊來眼睛都不眨,上輩子執行任務真尿急的時候,也是找個地方就解決了,真沒堅持到要找洗手間,條件不允許。


    在大楚,個人衛生條件就更有限了,這時候哪有什麽公廁一說,大楚的貢院不遠處還有商鋪,能借個茅房使使,不然隻能拉在貢院附近,那是讓學子們雪上加霜了。


    祝久兒撇撇嘴,突然想到安王所說,反問道:“這秋石一事還能扯上程皇後一家,你怎麽看,難道上次真是皇後又不老實?”


    “你有沒有發現一點?”蕭天洛呼出一口氣,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我和寧華公主那次出現的是皇後身邊的女官,你這次又牽扯的是程家旁支的人,都能扯上皇後。”


    祝久兒自然也想到這一點,就聽到蕭天洛說道:“恰是如此,我反而認為這兩件事情都與皇後無關,背後之人想一箭雙雕或一箭多雕。”


    “劍指皇後,引得我們與皇後鬥起來,這樣一來,皇後家的三位皇子都無緣得到宣武侯府的支持,那得利者豈不是隻有三皇子和四皇子?”


    “但他們如何得來秋石,若說是四皇子,雖說我們兩府關係不複從前,但安北侯府出身的姑娘養不出使這種下作手段的皇子,至於說三皇子,似乎嫌疑最大。”


    祝久兒說完,蕭天洛說道:“三皇子對久兒你的確垂涎過,而且吃過虧,不排除他在成婚以後依舊賊心不改,但是現在隻是我們的猜想,隻是看來我們都覺得皇後反而最不可能。”


    她把這麽明顯的把柄遞出來,這不是蠢麽,膝下三位皇子,嫡長全占,這一手好牌打爛?


    程皇後應該幹不出這麽蠢的事,兩人眼對眼,可要說是三皇子,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蕭天洛毫不厚道地覺得,就三皇子那樣的智商,能想出這種一箭多雕的計來?高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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