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秘密活動一旦被人知曉,再固執堅持下去似乎就不那麽明智。


    但現在,如果他們得知燕王正處於生死關頭的嚴重時刻,那將使得他們對賭上最後的行動產生更大的 ** 。


    隻要有在燕王恢複前成功解決,那麽這個看似完全敗局的刺客行動實際上就可以變成一場大獲全勝,對於我的這些平凡人知而言,隻怕各地負責執行 ** 行動的密使,早已開始朝燕王在京都的暫時居住所進發了。”


    說到這裏,姚廣孝麵色從先前的急躁變為了一臉驚駭。


    雖然他在盡力壓抑自己的感情變化,但他將性命押注在燕王身上的那種壓力此刻已被放大至極限,並無法被他有目的隱藏和掩蓋。


    \"今天多虧先生指引,姚我先離開這裏了。” 說完這句話後,姚廣孝向胡珂行禮表示感激,隨即迅速轉身快速跑向通往地府通道的一端。


    作為從貧寒之家走來、憑借著佛廟供奉與自己不斷努力才踏入京城的人來說,他心智的成熟程度和遠見的深刻,本就超越了普通人很多層次。


    而他最近多次在這種考慮方麵出現問題,則是由他對待胡珂的心理狀態變化造成的。


    一方麵是他從內心深處對於胡珂充滿崇敬的態度使得他在這時格外重視其言辭。


    而他最近接觸到的種種經驗,卻讓他在這段時間裏顯得猶豫不決。


    這背後的深層次原因可能是,在與胡珂交往的過程中感受到了對方的強大以及對事情獨特且深刻的見解,從而使得他的決策過程變得更需要謹慎,以免做出不當選擇。


    這也進一步說明胡珂對他來說不僅僅是知識上的指導員,更是精神上的導師和啟示者。


    在與之對話後,他似乎意識到自己在某些事情的考慮上還需更多冷靜與思考。


    兩人都有各自的誌向,他們的觀點在大多數時間有著極大的交集。


    因此,在同一個事物上,盡管他們的結局大致相同,胡軻所獲得的觀點卻往往超越了姚廣孝原先未曾思考過的角度。


    這樣的狀況發生多次後,使得姚廣孝在與胡軻的交流時,心理上對胡軻的一切行為舉止進行更深一層的思考。


    這種深化的思考雖有一定的好處,但也往往讓他原有的思路產生改變。


    同時,自從與燕王結下了關係後,姚廣孝的心態出現了近乎顛覆性變化。


    最初以一個鄉間和尚的身份進入應天府,身上並無多少約束,前景雖不明朗,但憑藉自身的才幹,即使在寺廟未能升任高階職務,他也足以依靠見解和辯論技能獲取錢財生活,並且將自己的生意拓展至廣泛,既受到城中富豪追捧,也能偶爾吸引落魄官員求解難題。


    那時的姚廣孝僅僅充當客戶夢想的實現者。


    無論其模式如何純熟,或是遭遇揭露 ** 的壓力,都隻是更換位置,繼續運作。


    但這過於懶散且低落的日子對他而言並非最優選擇。


    可能對一些看透世俗之人而言,悠閑自在即是終極目標。


    然而,姚廣孝心中的抱負尚未消逝,遠未達到脫離塵世。


    為了將心中的雄心轉化為實際的使命,在大明社會引起回響,他極力地把自己送入燕王所在的行列。


    他的雙腳踏入燕王府的第一天,便宣告了他與燕王府命運緊密聯結。


    對當時的姚廣孝而言,這不僅是人生的一步進展,更是被一套無形的枷鎖纏繞——他無法自由決定命運。


    他在燕王身上的投入以及肩負的沉重思想負荷,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範圍。


    直到胡軻以直截了當的方式揭示這個簡單但卻至關重要的道理,在姚廣孝閉塞的視線上突然打開了新的天地。


    他立刻感覺到自己的視野重新清晰起來。


    幾乎隻在呼吸之間,姚廣孝腦海中的各個線索迅速整合歸位,重新審視全局後,對整件事件有了深入理解。


    遮蔽姚廣孝視野的疑惑瞬間被澄清,當前緊迫的任務便是快速返回王府,盡快糾正之前的策略誤判,力求在這個不可逆轉的局麵形成前,將事件的方向扭轉。


    “下次再來時,記得帶點吃的東西!”看著匆匆離去的姚廣孝身影,胡軻能夠理解他的決策,仍忍不住在身後抱怨了一聲。


    另一方麵,在這間密室中,原本揮灑將筆架掃倒在地的徐允恭手中握持的毛筆在無意間隨其右臂顫抖起來。


    這一幕不僅是醒悟,像閃電般照亮了徐允恭的眼前道路,也喚醒了他的直覺。


    麵對恐慌和焦急的不同表現,在徐允恭的內心,一方麵是對未來的擔心,尤其是考慮到那位燕王對他們徐家的長遠綁定——無論是以燕王的安全擔憂,或者基於其家族身份。


    更深層的原因,是當他將胡軻的觀點與 ** 及他的態度相比較,猛然發現了兩方意見的嚴重悖論。


    在內心裏,雖然對胡軻的人品有保留,也承認他的視角獨特性。


    然而在他看來,這隻是一名普通智者而非卓越智者的水平——不值得與自己父親或者九五至尊相比。


    如今麵對這樣一個看似直接、卻未經君主和父親明述的關鍵問題答案竟出自一位年輕男子之口,讓徐允恭心下惶惶。


    他絕對不會相信,父親甚至天子未曾想到這點風險與陷阱。


    對徐允恭而言,眼前唯一的解釋是——皇帝與他父親或許正打算利用燕王作為誘引。


    認識到這一點的那一刻,徐允恭在最近紛亂的日子裏承受的精神壓力似乎再次受到打擊,仿佛遭受重擊一擊。


    即便他經曆過見證了大明從無名隊伍發展成為龐大帝國內部的曆程,早年間模糊的回憶,以及在其錦衣衛統帥位置上所經曆的一番動蕩歲月,均不足以讓他在這點上的震驚稍加減少。


    想象皇帝居然膽敢拿自己兒子當做誘餌的事實,對他來說無疑是極大的衝擊,這份震撼無法因往日的曆程減輕分毫。


    甚至當許運恭意識到親生父親也卷入到這一陰謀之中時,心裏開始疑慮起父親將他推向了那個令人不安、備受爭議的錦衣衛指揮使高位,背後是否有意用他作為誘餌?


    這樣的疑問不由自主地在他內心萌發,並非對他父輩的批判,而是源於這次事件本身令人震驚的奇異特性。


    對於所有人而言,錦衣衛指揮使這一職務無疑直通皇帝信任的中樞,這是共識中的事實,並不需要深思就能察覺。


    雖然這一職位在朝野間名聲不大佳,甚至很多官員都對錦衣衛抱有強烈的反感。


    這並非意味著成立初的錦衣衛就已經蒙上汙名,而是純粹地因為它以一種外部力量的角色存在於朝堂之外,不管它存在的動機如何,針對的群體為何,首先,它侵犯了皇朝原有的權益結構。


    但即使心下對它感到不滿,所有人都承認這樣一個事實:錦衣衛手中的權力巨大,足以觸及皇權核心,擾亂國家政策走向。


    再看看父親,被冠以大明朝“頭號功臣”,號稱戰場上的神明徐達,早已在治政武功,以及擔任要職方麵做到極限。


    無需細說,僅“魏國公”這一稱號就足以為徐達的地位證言。


    翻閱史冊,這種處於權利頂峰的臣屬所能做的首要選擇往往是在膨脹的野心之前收束自己,保持謙遜忠誠。


    即,如果想要成為忠實的官僚,繼續效忠位居其上的皇上,那麽不應擴張自己的勢力,尤其是利用政治平台去擴大影響力。


    這背後的邏輯非常直觀——達到了權力頂峰,下一步往往是獲取符節、受尊榮禮,直至被封王,進入殿堂、入朝不必疾行。


    曆史上不乏這樣的例子,如曹操作為魏王,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然而,許運恭明白,父親並無此類心思。


    他的後輩力量同樣不希望與現今皇權對立,在明初,整個淮西家族與皇權的利益深度綁定,幾乎無從對立之處。


    恰逢錦衣衛指揮使這一看似處在權力旋渦的核心關鍵崗位出現真空,而作為尚未經曆充分考驗的新二代家族繼承人,許運恭被迅速提名為負責人。


    這極度不合常理的安排令他內心充滿質疑。


    而在今朝,關於燕王的案件給他帶來的洞察,則使得這種對事件深層意圖的疑問加深。


    因此,許運恭對整體背後的計劃產生了更加深切的猜疑。


    雖然如此質疑存在,此刻的當務之急對他來說並不僅僅是探究父親將他置於這個位置的真實動機。


    答案可能藏在那些複雜的權謀之中,隱藏於曆史與權力的交織背後。


    而他所處的位置、所麵臨的壓力,以及需要履行的責任,則讓他更聚焦於眼前的任務與策略規劃。


    如何在這個微妙、多麵的權力遊戲之中保持忠貞,同時維護著個人以及家族的長期利益,成為了當前緊迫的考量。


    麵對這一切未知與挑戰,許運恭需在這錯綜複雜的政壇中找到自己的定位,不僅是一個繼承人的位置,更是守護與維護皇室權威的一部分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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