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馬車不斷地北行,李增枝逐漸感到,他一直追尋的那一個目標,現在正離他越來越近。


    說實話,李增枝並不是讀書人中的上佳人選。


    因為在過去世家中,獲取知識是相當困難的,尤其是當世家獨占耕讀社會體係的時候。


    而李文忠盡管身為當朝功勳,但他的階級改變仍然太早。


    盡管創造了無數功績,可以給予家庭最好的物質享受,但在讀書這件事上,對一個將門家族來說並不那麽容易。


    這不隻是關於識字和默背儒家經典的簡單學習。


    對於已跨越階層的家庭來說,這是他們後代在長者的指導下必學的技巧之一。


    因為這些東西不表明一個人的才能有多高,它們隻是這個階層進入更上一層樓的一種工具。


    也就是說,如果你能夠接受這個階層普遍遵循的一些規則,那你在別人眼裏就不會被視為怪異或者不同。


    這就如同犯錯的領導者是同一個群體一樣。


    為什麽即使在這種情境下,李增枝也要硬要堅持培養自己作為文官的身份。


    正是因為籠罩在他身上的不僅僅是父親的形象,更是那個在各方麵的成就都是極為卓越的兄長的光輝,這也掩蓋了他在人們心中閃耀的一麵。


    身為家中次子,李增枝對權利的追求其實並不熱切。


    但他內心深處始終抱有某種執著,希望能夠在他那位哥哥麵前展現出自己實力的強大。


    這次為自己挑的挑戰,就是要在他的家族尚未踏足的土地上,開創自己的天地。


    因為是在夜晚,加上江浦縣北麵的官方大道受到了前幾天大雪的影響,雖然不很泥濘,但也走起來不太容易。


    冰雪融化完畢後,一尺多深的冰層形成了四處流動的小溪。


    這些小溪改變了大道原本的平坦表麵,使路麵上到處都是或大或小的坑洞。


    駕車的安全官員已經非常小心,但仍然不小心幾次陷入坑洞之中,讓坐在馬車裏的三個人都被猛然震起來。


    然而,這些小小的幹擾並沒有對所有人產生影響。


    李增枝和兩名安全官內心都帶著任務成功的輕鬆感。


    對於這樣的小顛簸,他們曾真正經曆過戰鬥的情況來說,幾乎毫不介意。


    躺在一旁沮喪的胡軻,心中不停思考著下一步應該如何做,並且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吐槽路途的不平坦。


    在這種情況下,這輛尚屬堅固的馬車就在官道上來回搖擺,以搖搖晃晃的姿態在夜色下前行,前往預定的目的地。


    終於,在幾乎要因腦力過猛而昏過去的胡軻的緊要時刻,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將軍穿越了前方的這條小河,然後在那條小路拐角之後,是我們先前和王府約定的地方。”


    駕車的安全官轉身說道,話語恭敬。


    “為什麽這兒會出現一條小河?我記得在之前送那批糧食運輸的衙役北行時並未見過這樣一條河流。”


    掀開車簾的瞬間,麵容顯得沉重無比的李增枝望著眼前的小河。


    這條河不算寬闊,借助月光照亮的地麵上可以看到,河水的深度正好覆蓋到輪子高度。


    李增枝作為軍人,曾經是一位指揮官,對於此類地勢變化自然更加敏銳。


    “回答將軍,這裏原本隻是一條小溪,但在洪武二年因為上遊積淤導致河道改變而幹涸。


    近期冰雪融化,那山上滾下的不是很大但帶有些泥沙的滑坡堵塞了被偏移的河流。


    這條河流停止流通了大約十年之後,又恢複了正常的水流。”


    能夠被這樣自高自大的 ** 拉進麾下的護衛,自然都有其過人之處。


    “既然如此,那我們抓緊時間下車渡河。”


    三百零三


    要把這胡小兄看好,傳聞中胡小兄擁有化身為各種形體的能力。


    千萬別在這過橋渡河水的工夫,一個不留神讓他變成魚溜走了。”


    李增枝回轉身,正好碰上胡科那左左右右試探的眼睛。


    於是他也毫不客氣地上前,再次將原本束縛兩人的繩子收緊了些。


    \"承蒙李將軍看重如此抬舉,胡某實在深感榮耀。


    不過,還請指正一件事,我僅是個逃亡者,絕非有什麽長臉雷公嘴巴的猴子角色。”


    胡科挺直了自己的胸膛,明顯這次又被李增枝無視掉了他的態度。


    隨後,一行四人開始了渡過眼前的小溪行動。


    近期大地開始複蘇,天氣相比前一段時間熱了不少。


    但這夜晚溪流仍舊冰涼刺骨,除了四人中最容易受冷的外,他們日常營養豐富,體力和精神狀態都很好,體內的火力旺盛。


    而對胡軻而言卻是別樣的苦。


    被楊論這個小子弄餓了好幾天,昨天好不容易嚐了一口幹糧充饑的滋味,可那些熱量對於他久饑餓身,就如同滴水潤木那般微不足道。


    加上這段時間一路的顛簸與白天腦力的高度運轉,此刻胡科已經非常虛弱了,腳跨入這冰冷溪水中的一刻,整個人感到仿佛魂靈已經飛走一般。


    如果不是身邊的衛士體格較強壯,加上李增枝沒有放任不管,在這關鍵時刻伸手幫了胡軻一下,恐怕這回的“胡大俠”真的要像李增枝所說,“化為一條大魚順流而去”了。


    隻不過這一次留下的,可能隻有一條垂死掙紮的大魚。


    因為要顧慮到胡軻的問題,四人渡水的速度慢了下來。


    但這幾位畢竟是戰場上磨礪出的精兵悍將,他們的渡水並沒有受到絲毫的拖延。


    一行人在到達整個溪流三分之一的位置後,僅僅再多前進一丈左右的長度,就能安全登陸岸邊。


    然而就在此時,山腳下預定相遇的地方突起了幾隻小鳥飛翔。


    這些鳥雖然體型不大,因此飛舞的聲音也並不是多麽明顯。


    然而對保持著高度警惕的李增枝來說,這細微的異動依然被他敏銳察覺到一絲危險信號。


    在這個時間點,通常深夜時分在森林 ** 現的捕食者,為了趁著夜色捕捉在樹上休息的鳥類並不是什麽罕見事情。


    然而這幾隻鳥起飛的方位與他預想的不一樣。


    原因在於,它們正好出現在大明朝官道旁,要知道這條由新建的官道連接應天府往北,自始皇帝統一中原後就投入使用的關鍵通路,已經曆史悠久,不僅僅是外表看起來那麽新的。


    這段描述可以進行以下類型的中文翻譯或仿寫,考慮到原始文本的內容是講述一組古代人在麵對突發危脅情況時的反應。


    為了保持一致性,以下是基於相同上下文情境的“古代”背景中文內容示例:


    【千載悠悠兮,江南地肥,浦邑北路側,毋容捕食野獸立足之地。


    車來如潮,人往無停,實不宜存生息野生物種。


    彼等行者或疑,非應是援軍所致動靜?李增枝始心有疑懼矣!昔年與父禦塞北,方覺異常。


    於是急戒守之態,旁者悉知警之。


    】


    旁侍左右者即按兵於湖水中,則駕車者亦拋去乘具之羈絆,疾趨岸邊以匿身影,霎時遁入黑暗中。


    危矣乎,四方皆備。


    李增枂及其左右三人聚焦險兆,其思慮不外乎防範不測之變局。


    胡柯者,此刻被壓水底,除浮生喘息以換一口氣,並未停息;冰冷之湖水,侵淩其智腦,使之思索如何脫身囹圄?


    待防禦布局畢,遠空又有大批飛物驚動,諸人均知已遭察覺暴露,無意偽裝矣。


    而事實也證實,未及眾星隱沒夜幕,路盡處五騎已疾馳前來。


    皓月既明,且敵人未披明鎧甲,三人頓解憂慮,距離咫尺二百尺,馬匹雄偉猶可窺見,但赤地狹徑,甲未蔽體之下,騎兵威武之力難以全釋其力。


    李增枂三人俱乃戰場悍將,對此神秘之團未敢自信能將其一一擊斃,然敢試膽量。


    戰場搏戰之經驗告之,此種小團體衝鋒,僅於首輪對抗中摧其鬥誌,則後續戰鬥常會遇弱敵抵抗,於是於不利局勢之下,三人拔劍於旁。


    胡柯之人意不猶豫,當即拔刀。


    月芒乍現,劃過胡柯臉龐;眉眼掠過一抹寒光後,禁錮二人的繩索應聲斷裂,逃脫之機乍現。


    這樣的古文譯文和仿寫旨在忠實原文本的意思基礎上,融入古典漢語的特點和風格,讓讀者感受到一種古典文化的美感與韻味。


    \"安心吧,我不逃竄了。


    \"


    守衛者在解開繩子的第一刻,並沒有立即追上同伴,相反地,轉身以充滿威脅的眼神盯著胡軻。


    作為思維敏捷的智者,胡軻隨即給出了讓守衛滿意的回答。


    為了增加這句話的可信度,他在發言時身體明顯在顫動。


    從守衛的目光中看,盡管沒有實戰經驗,麵對眼前的狀況胡軻應該感到了害怕。


    所以他根據戰場上的判斷,認為現在的胡軻已沒有逃離的可能性。


    這個時代,許多士兵在夜晚會成為盲人,而一個人在這樣荒蕪之地獨自虛弱掙紮著逃跑,是艱難的。


    在給他注射了一些希望之後,這名守衛衝上前去,和李增枝與另一位守衛一同形成一個小衝鋒部隊。


    兩位戰友看到隊友趕上,不僅放棄了保守防守,直接舉起各自的武器朝五個騎手發起了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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