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故事中,人與人之間的信任、理解和堅持,使得看似不可能的合作成為了一種現實。


    盡管道路充滿艱難,但也展現出人類堅韌的內在動力和為了親情義不容辭的行為。


    然而,小明沒有將自己和小紅並肩行進,相反,讓他之前叫出名字的小和尚帶著小紅,跟隨隊伍後不遠的位置。


    雖然幾天沒去過林月茹家,但他熟悉的路線仍是通往“家”,在他的內心深處在無數次重演過。


    這一天難得陽光明媚,天空中熾烈的日頭普照每一寸土地,如同宣告,春天的到來是如此的必然,不容回避。


    但這番景象並未喚起經曆過先前猛烈的嚴寒襲擊後,任何一株草木的回應——依然僵硬與蒼白如往昔。


    大地滿眼枯黃中,獨有一排垂柳悄然吐露出生命的綠色,似乎是與四周環境的一種無聲較量,或是春天微不足道的回應?


    一行人為逃離危機而匆忙前進時,天地間的萬物似乎感受到了日光與熱流的微妙變動。


    這位掌控天地者不顧一切的向大地散發他的光芒與溫暖——不僅為成長,更是宣告獨一無二、無上威嚴。


    不過,經曆假春的萬物並未被這場熱烈感同身受,反而似乎冷漠以待。


    垂頭喪氣的模樣,仿佛是對前日風雪的畏懼仍未褪去。


    對於急於重返家園救援的張明而言,眼前熾熱的太陽顯得格外不合時宜,厚衣下他感受到了難以適應的炙熱——還未踏入村界已是汗流浹背。


    當張明正擦拭汗水,遠處熟悉的村莊中心燃燒的火焰,激發了他的鬥誌——盡管陽光熾熱已致極限,大火的耀眼光芒與環繞黑煙,顯露出屋舍焚毀不可逆的事實,引發的不僅僅是恐懼,更是壓抑許久的報複念頭。


    在他憤怒的驅使下,加速的步伐似乎要將周圍的力量盡數超越,那充滿力量的走路姿態讓五名壯士皆感艱難跟隨——眾人對此表情複雜,難以相信眼前堅韌不屈之姿出自曾為林家提供庇護之人。


    在這個變化莫測的世界中,每一步都踏出全新的故事。


    張明的堅持,如同破曉前的最後一縷希望,激勵著身邊所有人繼續向前,麵對未知與挑戰。


    如今,經過長時間的調息,他已經不能在這一刻為即將到來的重要時刻保留任何力量了。


    天色晴朗,無一絲風吹動雲層,而火焰卻依然熊熊燃燒,勢不可擋。


    行走至此,除了對秦月茹的安全深感憂慮外,村民們淡漠的回應也讓他心中升起陣陣寒意。


    遙望著大火肆虐之地,村民們仿佛對此無動於衷,無人敢去幫忙。


    更令人氣憤的是,在他已經飛奔回家時,那一群圍觀在自己門外的鄉民依然保持事不關己的態度,竊竊私語卻不曾一人靠近助拳。


    他們站在一起或成小團體,顯然對秦月茹之事毫無關切之情。


    本以為村民們的冷漠是因內心懼怕火焰的危險而不敢靠近,胡軻的心情逐漸平複了不久。


    直到他的腳步跨到秦月茹的宅院前,目光觸見那兩位全身盔甲裝備的人。


    這兩人不同於此前李氏財東手下衣衫破舊的打手,他們的裝扮竟然是縣城衙門裏侍衛的服飾。


    手中握著的兵器也不是平凡的農具,或者市麵上常見的工具,而是衙門常用的防暴棍—“官棍”。


    理解對方的身份,胡軻頓時明白村民冷漠的原因。


    上次李氏財東的橫暴,在楊某門前大鬧,展現的地主之盛氣淩人是對貧窮民眾的壓迫;而現在,村前出現的人卻是官方的力量代表。


    之前財東的威懾,已足夠令這些鄉民用敬畏的眼神麵對。


    現今站在眼前的是直接關係到生命存亡的差役,試問,誰還敢冒生命危險,隻為替秦月茹爭得一席生存之地。


    “縣官不如縣令。”眼前的這些人,就是縣官的代表,而且看起來是正式下派執行職務的。


    這股壓迫感足以使得每一名村民望而生畏,此刻即使不是平民的心態使然,即使是被他從廟堂中強行帶來並受過他保護的五個小隊,此刻眼中也不免流露出一絲遲疑。


    他們雖然這幾天在佛堂中吃到了難得的飽食,也得到了一種認同的歸屬感以及工作時自我的價值感得到的體現;然而這股內心的平靜並不能讓他們麵對官方力量時,繼續毫不猶豫地站在胡軻這邊。


    在這兩個差役注意到氣勢逼人的胡軻一行人後,意識到來人意欲不良時。


    他們立刻抽出腰間的佩刀,準備就戰。


    麵對身後同伴的猶豫眼神,這反而激勵了前進中已步入衝鋒姿態的胡軻。


    他非但未停,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向前進發。


    此時,他心裏隻有堅定的信念與秦月茹的命運相連——不管麵臨什麽後果。


    這一次,他不再是單純地赤手空拳前來。


    胡軻伸出自己的小腿部,一隻仿佛由鐵熔煉鑄造而成的雙截棍就在他的手 ** 現了。


    並非他事先尋找鐵匠特意製作,而隻是在檢查和整理從天界寺送來的援助物資時不經意間的意外發現。


    作為京師眾多大廟之一的大本營,盡管天界寺內部人員有限,在經費分配方麵略為捉襟見肘,但依舊將必需物資完整地按照廟方的規定全部送抵。


    眾多擁有廣大領地的寺廟,為了保衛自己的財產,自然不會忽略裝備的重要性。


    因此,在送來的物資中除了最常見的十八般兵器外,這雙截棍雖不屬於主流兵器,但也被巧妙地包含進去。


    這次,麵對這個上次表現得極其狡猾之物,胡軻毫不猶豫地接過了雙截棍。


    因為根據寺廟內所有的資產權歸胡軻和姚廣孝所有,並非個人占有而是共同財產。


    從這些物資中取得一把自衛武器,實在無可非議。


    這一次的趕回速度不慢,不僅僅帶著他的武器來了。


    胡軻右大腿處還綁著另一件精細的手弩。


    楊家那兩間可憐小屋的遭焚燒,使得即將到來的鬥爭不再那麽簡單平凡。


    但是,在情況尚不明朗之時,使用如此明顯可能帶來巨大衝突的武器未免顯得過於冒險和敏感。


    然而此時,看到胡監院突然抽出自武器徑直迎向敵方,在其後隨同的五名大漢微微猶豫之後,眼神彼此碰擊之後,便緊咬牙關,一鼓作氣衝了上去。


    這股來自寺廟的氣場,這些常駐寺廟的五人,對於胡先生的身份,心中早有所感。


    同時也明了在此關鍵時刻保持穩定,繼續享受著無憂的生活,需要大家齊心協力,共同麵對挑戰。


    麵對即將與官衙派來巡邏兵接觸的情況,雖然仍有一絲絲擔心,但他們看見寺廟負責人士已經勇敢上前,前麵有“先鋒”擋槍林彈雨,他們似乎沒有什麽是害怕無法應對的。


    就這樣,在極短的時間裏,武裝巡邏兵與手持棒狀器械以及奇特武器的六人進入了戰鬥狀態。


    隨著時間越近靠近楊家的小屋群,眼所見到的殘破畫麵激發了胡軻內心的極大憤怒,怒氣再次沸騰數倍,目光變得血色通紅,充滿著為正義而戰的決絕意誌。


    這決然的報複意誌隨著他的每一步堅定踏擊,逐漸滲透進身體的每個角落。


    閃電般的一瞬間,在那個距離胡軻隻有二尺長距離時,他已經迅速揮動起了手中的雙截棍。


    麵對著這種以小璿為支撐設計的奇特兵器,最先衝鋒的官員有些難以適應。


    但是,因為他的戰鬥經驗豐富,很快他就拋開了試圖猜測敵軍進攻方式的想法,專心開始了反擊。


    隻見,他的刀鋒筆直地朝著敵人的咽喉猛砍而去。


    那種強烈的攻擊力度猶如重擊千鈞般有力,毫不考慮給敵人留一絲生命餘地。


    既然無法預測敵方的動作走向,他選擇了不再去防禦。


    隻需將刀鋒疾速回砍,在攻勢發起前搶先一步就是。


    畢竟他的手中拿著真實的長劍,敵人的器械雖然神秘莫測,但終究隻是粗大的鋼鐵棍子,無尖銳之鋒刃而已。


    瞬間,周圍的空氣似乎停滯了。


    官員那長劍劃破空氣的動作,在陽光照耀下形成一道刺目的彩虹弧線。


    另一邊,胡柯的兩條棍則擺動地有章有序,但是在經曆過戰陣的官員看來,這些花哨的手法顯得異常無力。


    周圍的看客們此刻也對胡柯的生命產生了深深憂慮。


    他們經曆過動蕩的生活,見識過多場真實較量。


    憑借日常的經驗,現在場上的形勢顯然對胡柯極為不利。


    他的武器盡管相較於敵人的長劍並不具有致死威脅性,且截下的木棒雖能揮舞直向,但卻不及長劍的長度長。


    大眾心中根深蒂固的認知,是一尺長度勝一尺力量的道理。


    許多日常與胡柯熟識的村民們此刻都額頭冒著冷汗。


    盡管礙於敵勢不敢輕舉妄動,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在心理層麵對胡柯產生同情之情,同時也對自己的生存狀態投射了一絲自哀的情緒。


    雖然看著是楊善家的房舍在燃燒,但在他們心底深知這並非基於仁慈,隻是選擇的眾多“螞蟻”之間的一種避重就輕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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