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 by 玉隱 (虐心+虐身+被nn人虐的小受+he)


    【內容簡介】


    有時候,柳迷亭覺得也許太冷靜,是他永遠無法愛的原因。活了二十四個年頭,他似是從未對某個人動心,更別說用情。若說愛,他隻愛他的劍,他在他的劍上傾注了所有的熱情。他對待其它的事物始終是淡然的,他不在乎,無興趣關心。


    然而有一日,他的生活終於失去了平靜,打破他的習慣,將他引入不可知的深淵……


    虐文一篇,慎……


    【


    一


    有時候,柳迷亭覺得也許太冷靜,是他永遠無法愛的原因。活了二十四個年頭,他似是從未對某個人動心,更別說用情。若說愛,他隻愛他的劍,他在他的劍上傾注了所有的熱情。他對待其它的事物始終是淡然的,他不在乎,無興趣關心。


    然而有一日,他的生活終於失去了平靜,打破他的習慣,將他引入不可知的深淵。


    那一天,陽光特別溫暖,空氣裏飄著桃花的香味。


    緋紅、嫩粉、雪白,各色的花朵,甫離枝頭,猶沾著清晨的露珠。然花已盡落了,幽香仍不肯散去。


    風,不知已經等待多久,破空而來,越過翠綠竹林,吹皺一池水。


    柳迷亭忽然感到風中夾雜著一種獨特的氣息,似是有人先他一步來過這林子。低頭,他發現濕軟的泥地上竟留著一行俊秀的字:碧水無情因風皺麵,青山不老為雪白頭。再抬頭,四下尋找這字跡的主人卻是蹤影全無,隻看見池水皺麵,遠山白頭。


    觀這行字,筆法勻稱,清秀而不失力道,乍看柔弱實則勁蘊筋骨,顯露出這留字之人的性情。若是女子,想必是外柔內剛聰慧大方;若是男子,恐怕斯文灑脫,隻是這話中意境不免滄桑,惹人傷懷。


    一片花散如雨。


    柳迷亭仿佛看見一席素衣的清瘦人影自眼前晃過。是幻覺嗎,那輕靈的身姿,隨風飄飛的漆黑長髮,宛如花中仙子。


    再定睛看,哪曾有過什麽人?


    時候不早了。柳迷亭定了定神,當是早起發了一場春夢吧。他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麵見他的僱主,水雲間的第二任主人花似錦。


    水雲間是二十年前在金陵出現的一家藝館,外表很普通,無非是一些姿色女子借琴棋書畫的風雅行賣笑賣身的事情。實際上這裏還經營著另一種生意,即販賣江湖消息。沒有人知道那些消息的真正來源,不過隻要有錢基本上可以在水雲間買到有關武林人士的任何消息。即便當時沒有的也可以預約,最遲幾個月後就能收到答覆。武林中漸漸有了水雲間的名號,這當然要歸功於第一任主人花逢時經營有道。


    傳說花逢時是一名極為俊美的男子,然而武功出身與他的相貌一樣鮮為人知。就在兩年前他忽然病逝,臨終將水雲間託付給了養子花似錦。花似錦勵精圖治,在水雲間旁另置了一處院落闢為盈袖閣,取有暗香盈袖之意,實為男娼館。


    今日花似錦就在這盈袖閣約見柳迷亭,談一筆生意。特別的是這次無關江湖消息,而是花似錦委託柳迷亭保一趟鏢。


    柳迷亭到達盈袖閣比約定的時間略早了一刻。


    有位丫鬟打扮的綠衣少女早已在門口恭候,見有人來便問道:“是信陽柳公子嗎?”


    “正是在下,應約來訪。”


    “公子來早了,我家主人剛剛起身,恐怕正在更衣中,請稍候片刻。”綠衣少女態度誠懇,不似有意怠慢。


    卻聽房內一優雅的男聲響起:“既然柳公子已經到了,就請進來吧。有失禮數之處還請不要見怪。”


    柳迷亭若不是對神秘的水雲間主人好奇已久,早想一睹廬山真麵目,也不會如此唐突。不過既然人家都許他進了,他也就不再客道推辭,反正他們都是男子,更衣時本來無需避諱。誰知直到推門走入室內,他才發覺完全想錯了。


    房內布置奢華,雕樑畫棟已不算什麽,更有數不清的古玩字畫為室內增光添彩。柳迷亭粗略一觀,這些珍奇異寶擺放得體相映成趣,決非簡單堆砌炫耀,想這房間的主人必是風雅博學之士。


    迎麵的梨花木椅上坐著一位英俊的男子,頭髮並未梳起,敞著衣襟露出結實的胸膛。他的臉龐稜角分明,眉眼中透著一種凜然的霸氣。雖是衣衫不整,那從容灑脫的態度卻勝於廟堂之上的王侯將相,這樣的男子居然隻是ji館娼樓的老闆?


    再看那男子麵前跪著一個清瘦的少年,隻穿了一件薄薄的素色衣衫,漆黑的長髮如墨似煙,一雙裸露的玉足隱現衣下。少年埋首在男子腿間,正在努力吸吮著什麽。


    柳迷亭雖然不善風月之事,不過稍有些常識就知道他們正在做什麽。原來更衣隻是一種斯文的掩飾啊,早知是這樣他寧願在門口多等一會兒。


    男子似是不滿意少年的服務,揪起少年的長髮,讓自己進入得更深,膨脹的欲望直抵入少年的咽喉。少年承受著窒息的痛苦,雙手勉強撐在地上,仰著頭費力地吞吐,直到男子達到高潮,吞下那混濁的熱流,不敢流出一滴。


    享受完了,男子一抬腿把少年踢到一旁,整理了一下衣衫,微笑道:“剛才花某失儀,讓柳公子見笑了。請坐,現在咱們談正事吧。”


    柳迷亭客氣幾句,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眼角瞥見剛才那少年自地上掙紮著爬起,低著頭跪直身體,神態恭敬謙卑。估計那少年是這盈袖閣中的小倌吧,身份比ji女還不如,這樣的人柳迷亭向來不正眼看的。他心思轉回到生意上。


    “柳公子,花某這次托鏢非比尋常,可能會牽扯到一些江湖恩怨,普通的鏢局恐怕不敢應承,如果您現在後悔,我也不會責怪。”花似錦開門見山道。


    柳迷亭自信地回答:“既然來了,在下便是誠心做這筆買賣,更何況花老闆豪慡坦誠價錢又出得公道,想必咱們可以合作愉快。”


    “那好。”花似錦從一旁書案上取過一個信封,“這信封裏是定金五千兩銀票,以及收主的姓名聯絡方法,切勿泄漏給他人。”


    柳迷亭取出其內一紙白箋,迅速看完牢記在心頭,將那白箋在手中一搓立時化成粉末,如灰般揚落。柳迷亭並非故意藉機炫耀自己的內功,隻是他做事向來穩妥,讓僱主放心也是對自己負責。


    花似錦神情間露出幾分讚許:“看來我不用太擔心了。希望柳公子能一帆風順。”


    “在下隨時都可以出發,何時取鏢貨呢?”


    花似錦微微一笑:“那就明日啟程吧。至於鏢貨……”他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少年,“……就是他。我會派一名侍從隨行照料你們的起居飲食,侍從的死活傷病柳公子都不用費心,隻需把鏢貨一人活著送到目的地即可。”


    “這……”這確實有點出乎柳迷亭的預料,從他開始做獨行鏢這個行當以來,金銀珠寶古玩字畫是最常接也最好做的生意,他還因此積累了許多鑑別珠寶古董的經驗。至於護送活人,這還是頭一次。他心中猶豫,想著探尋一下那少年的背景,便問道:“這位公子……”


    “……公子?”花似錦的語氣中透出一種輕蔑嘲笑,“他不過是一個供人發泄的器具,充其量當成阿貓阿狗而已。柳公子將他作普通貨物對待就可以了。”


    柳迷亭暗暗心驚,原來這少年的身份低賤到如此程度?他不免想存下一份同情,可是鏢師不能對貨物有半分留戀,這是他們必須遵守的原則。


    “柳公子還有什麽疑問嗎?”花似錦看出柳迷亭似是有話欲言又止,“是否有什麽覺得不便開口的地方?你我都是男人,什麽不可以坦言?這送鏢路途遙遠,你若是有什麽需求又不便去青樓的時候大可以拿他消遣。其實偶爾換換口味更覺得刺激。”


    “多謝花老闆美意。在下自有分寸。”明確了任務,柳迷亭實在不想多留,天曉得下一刻花似錦還會說出什麽放蕩的言語。柳迷亭暗自苦笑,倘若自己有龍陽之好,走這趟鏢豈不是色利雙收?


    二


    柳迷亭剛剛離去,花似錦就從梨花木椅上站了起來,直向著那跪在地上的素衣少年走去。他此時神態凝重,似有心事。


    “含情,這麽做你覺得值得嗎?”花似錦問,聲音是少有的輕柔,“如果你後悔了,我可以找別人。”


    少年仰起頭,靜靜地看著花似錦,琥珀色的眼眸中流動著一種莫名的情緒。少年的肌膚是淺褐色的,眼眶幽深,鼻樑挺直,嘴唇很薄微微上翹,不笑的時候已是絕色容貌,若是笑起來恐怕沈魚落雁閉月羞花。然而這少年的風采貴在不笑,那是一種令人期待的冷豔,讓人癡心想著盼著神魂顛倒,卻是等不來那醉人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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