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來到第18街的一家麵包店。


    麵包店門口站著一位拉丁裔老婦人。


    安東尼奧大步朝著那拉丁裔老婦人走去,並將手機裏的照片打開給她看:


    “你好,我們在調查一位女性謀殺案。”


    “請問你認識她嗎?”


    拉丁裔老婦人搖搖頭頗有驚恐地回道:


    “不認識。”


    說完,她就轉身要走進店裏。


    但是安東尼奧看著拉丁裔老婦人又說道:


    “女士,我也是拉丁裔,你可以相信我。”


    這話倒是讓拉丁裔老婦人腳步一頓,


    她直勾勾盯著安東尼奧,突然輕聲說道:


    “他們也殺了我侄女。”


    “那是一年前的事了。”


    “她剛來美利堅沒幾個月。”


    安東尼奧聽到這線索趕忙問道:


    “她叫什麽名字?”


    拉丁裔老婦人頗有悲傷:


    “莫妮卡。”


    “他們割開了她的肚子。”


    安東尼奧趁機再次追問:“她的工作地址是哪裏?”


    那拉丁裔老婦人思考著回道:


    “她在皮爾森街的一家肉廠負責清理機器。”


    旁邊的凱文下意識脫口而出:


    “是布考斯基屠宰場嗎?”


    拉丁裔老婦人點了點頭:“是的。”


    “她說有一個人一直想要帶她去兜風,一直纏著她...”


    安東尼奧聽到這話就調開了弗蘭克洛佩斯的照片:


    “等等,你認識他嗎?”


    拉丁裔老婦人搖了搖頭:


    “我沒見過他。”


    “但是莫妮卡說過他是胖子,而且禿頂。”


    “他還有一串寫著paz的項鏈?”


    安東尼奧收起手機:“paz?看起來就是和平?”


    “那麽你們沒報警嗎?”


    報警?


    拉丁裔老婦人臉色僵硬:


    “我們當時怕極了。”


    “實不相瞞,我們來到這裏21年了,但實際上是黑戶...”


    “我們是不可能報警的...”


    就在拉丁裔老婦人即將話語的時候,隻見一名高大的拉丁裔青年走了出來:


    “姨媽?你在和誰說話?”


    這一名拉丁裔青年看起來更像是混幫派的。


    他脖子上戴著粗大的十字架,半張光頭上滿是曲折紋身,


    隻見拉丁裔青年麵容不善地看著安東尼奧和凱文:


    “你們是警察?”


    老婦人則是解釋說道:


    “基科,他們是為你妹妹的事來的。”


    原來這身材高大的拉丁裔青年正是莫妮卡的哥哥。


    不過半張臉繡滿紋身的基科對警察很是不感冒:


    “嗬?”


    “現在才來嗎?都過這麽久了?”


    安東尼奧解釋說道:


    “我們想知道你的妹妹發生了什麽事。”


    基科不屑盯著安東尼奧:


    “她死了,一切都結束了。”


    “我們甚至把她的骨灰都倒進了密歇根湖裏!”


    “你不覺得你們現在來太遲了一些嗎?”


    “我的姨媽不會再說別的了,請你們走吧。”


    安東尼奧言語勸道:


    “聽著,我們隻是想找到殺害你妹妹的凶手!”


    但是基科根本不相信警察。


    他冷冷地盯著安東尼奧:


    “相信我,我也想。”


    “但是這裏不歡迎你們。”


    “走吧。”


    安東尼奧無可奈何,隻能搖了搖頭離開了這家麵包店。


    重新回到情報組辦公室。


    情報組辦公室裏,檢察官已經到來。


    安東尼奧對著檢察官傑克史密斯解釋道:


    “莫妮卡和格洛莉亞都在布考斯基肉食加工廠工作過。”


    “莫妮卡告訴他姨媽有一個人跟蹤她。”


    “他帶著一個寫著paz的項鏈!”


    “就像洛佩斯戴的那條一樣!”


    檢察官傑克史密斯身穿西裝,看上去彬彬有禮。


    但是他十分無奈地對著安東尼奧問道:


    “還有更詳細的證據嗎?”


    安東尼奧頗有懊惱地搖了搖頭:


    “沒有。”


    檢察官傑克史密斯露出愛莫能助的表情:


    “所以我們沒有指向洛佩斯的dna證據。”


    “也沒有凶器和目擊證人。”


    “隻有道聽途說的證據?”


    他搖了搖頭,轉身朝著辦公室外走去。


    檢察官傑克史密斯並不覺得這樣的起訴有用,他決定放棄起訴弗蘭克洛佩斯。


    但是漢克警長突然出聲說道:


    “我們還有那個孩子,奧斯卡。”


    “他可以證明洛佩斯在格洛莉亞被殺的晚上和格洛莉亞在一起。”


    聽到這話,檢察官傑克史密斯腳步停了下來。


    他轉頭著看著漢克警長很是嚴肅:


    “如果孩子能指認嫌犯,那麽我們就可以開始立案調查。”


    “這樣的話可以拿到搜查令。”


    “但是如果指認失敗...”


    “我們隻能放了洛佩斯。”


    說完這些,檢察官傑克史密斯就離開了。


    看到檢察官離開,漢克警長轉頭看向沉默的安東尼奧:


    “聽著。”


    漢克警長左右觀望稍作打量,


    在確定四周沒人之後,他對著安東尼奧叮囑說道:


    “我們隻有一次機會將他繩之以法。”


    “我在想要不要冒險。”


    安東尼奧眉頭皺起:“什麽意思?”


    漢克警長摸了摸下巴:


    “這個孩子七歲,他會緊張的,隻要一緊張,很難認出嫌犯。”


    但是安東尼奧卻堅定地說道:


    “奧斯卡說他很清楚地看到了洛佩斯。”


    可漢克警長搖了搖頭:


    “不。”


    “他隻有七歲,你能指望七歲的小孩認住誰?”


    “我們沒必要冒險。”


    安東尼奧頗有疑惑:“什麽意思?”


    漢克警長眼眸一閃,對著安東尼奧說道:


    “透露一下,洛佩斯將是隊伍中的第3個。”


    “安東尼奧,記住了嗎,第3個。”


    安東尼奧臉色複雜,一時間沒有應下來。


    他明白漢克警長什麽意思。


    漢克警長是希望安東尼奧讓奧斯卡直接指認第3個嫌犯,也就是弗蘭克洛佩斯。


    但這很顯然是違規的。


    “聽著。”


    漢克警長定定盯著沉默的安東尼奧:


    “如果洛佩斯逍遙法外,他一定會消失去另一座城市。”


    “他肯定還會再次用相同的方式作案。”


    “用相同的手法對非法的拉丁裔。”


    安東尼奧臉色急劇變幻,


    他明白漢克警長的意思。


    對方並不是衝動性犯罪,一旦逃逸,很有可能放虎歸山,


    而由於美利堅律法的特殊性,隻要對方逃離芝加哥,那麽情報組就沒有執法權了。


    安東尼奧沉著臉始終沒有說話,漢克警長則是再次叮囑道:


    “第3個。”


    “記住了。”


    安東尼奧點了點頭應下。


    他要去帶領奧斯卡前來指認罪犯。


    “這邊。”


    隻見安東尼奧從接待室裏帶出年僅7歲的奧斯卡。


    奧斯卡懵懵懂懂,並不明白要發生什麽事。


    安東尼奧看著懵懂的奧斯卡思前想後,心情也是複雜。


    深深糾結後,安東尼奧看著年僅7歲的奧斯卡說道:


    “奧斯卡,我跟你說,到時候裏麵有6個人...”


    “但是他們看不到你,所以你不用害怕。”


    說到這裏,安東尼奧咬了咬牙:


    “你就隻需要...”


    他話語艱難,長長屏氣了好一會兒,才看著懵懂的奧斯卡咬牙說道:


    “你就隻需要說實話。”


    “如果你看到那天開貨車的人,你就指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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