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宋執梳,沒聽出來。


    她隻是擺了擺手,一臉驕傲:“畢竟,我人美心善。”


    “你今天晚上給我煮的早餐粥裏麵,恨不得全都是紅豆。”


    “我呢,其實對於食物沒什麽特定的喜好,你不可能是覺得我喜歡才放的,隻有一種可能,你喜歡唄。”


    宋執梳走到他旁邊,蹲下去,看著精美可愛的小點心,歎了一口氣:“你可真是好運氣,這種紅豆主題的蛋糕還很難找呢。我剛進去一個我喜歡的蛋糕店,你猜怎麽啦?哇,直接就看到了新品上市,還是紅豆味兒的。我當時就想著,哎呦,真不錯………”


    邊宴眨眨眼,有些不能反應過來她為什麽突然開始喋喋不休了。


    宋執梳還在繼續:“然後,你猜我看見誰了?”


    邊宴不知道事情怎麽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卻還是卻配合地好奇問道:“看見誰了?”


    宋執梳一拍大腿:“看到了宋朝的秘書的二姑姑的三奶的孫女的幼兒園同班同學的哥哥帶著他的兒子!!”


    說到這裏,她停了停,緊接著補充道:“對了,宋朝是我爹。”


    邊宴:?


    他遲遲地點點頭,表示明白。


    “他還帶著他的那條狗。那條狗煩人死了,看見本小姐就汪汪叫,一直不停,我想快點回家吃飯,沒理它。結果那個男的,他居然還想來攀高枝。我天,他也不對著蛋糕店的鏡子照照自己什麽貨色,長得甚至沒有達到人類的標準,就牛逼哄哄地過來了,一直和我瞎吹牛逼說自己在哪裏哪裏上班,是什麽什麽高管,還一直想撩撥我,無語了,他都不知道他上班的地方是宋朝死對頭手下的小舔狗嗎?跟個紙張一樣。”


    “還說什麽,‘宋小姐,很高興認識你。哈哈哈,你也沒有認識過像我一樣這麽幽默風趣的人吧?哈哈哈開玩笑的。’”


    說到這裏的時候,她還陰陽怪氣地對那幾句話進行了加工。


    “他離我近,那條狗又開始叫喚,快給我煩死了。”


    邊宴居然聽得也沉浸進去了,心裏也突然生了點無名火,捧場問道:“那大小姐是怎麽回擊的呢?”


    宋執梳站起身,叉腰:“我踹了那條狗一腳。”


    “那那個男的呢?”


    “直接甩了他兩巴掌唄,有什麽難的?剛好甩完他兩巴掌之後,我的蛋糕就好了,扭頭就走,背影瀟灑利落,一點也不心虛。”


    邊宴挑眉:“大小姐不怕他來找你的事?”


    宋執梳冷笑一聲:“他豬腦袋裏麵但凡留有一寸地方裝腦子,都應該知道,找我事的那一天就是他的事業終結的那一天。先不說談話內容暴露出來他會怎麽樣,就算我甩他兩巴掌,他都得跪下來說宋小姐打得好。”


    沒辦法,誰讓她是宋執梳,而且她的爹是宋朝呢。


    邊宴但笑不語,心裏的火氣卻也滅了下去,看著因為長時間說話口幹舌燥而去接水的宋執梳,突然有些明白她為什麽今晚反常地和他說話了。


    莫不是,覺得他們已經是熟人了?


    這塊蛋糕,不會是交友禮吧?


    沒錯,隻要兩個人的關係在宋執梳眼裏算是熟了,或者說隻要不算陌生,她就會開啟話嘮模式,根本停不下來。


    比起這塊紅豆蛋糕,他更愉悅於宋執梳已經把他納入熟人隊伍裏這件事。


    不過他剛剛這麽想,內心冷不丁想起了一道陰森的聲音。


    “按你這麽想,她早就把我當成熟人了。”


    這是邊延。


    破天荒的第一次,在他掌握主人格的時候,邊延會主動和他說話。


    但是邊宴卻沒空理會他的反常,腦子緊緊抓住他剛才說的那句話。


    什麽意思?挑釁他?


    邊延能體會到他現在心情的波動,冷笑一聲,慢慢說道:“不信嗎?你調動記憶想想……”


    他輕輕緩緩的話,像是人心裏總是負責蠱惑的魔鬼。


    “在我們第一次見麵,她就在,不停地,和我說話。”


    或許邊延的本意是想要氣邊宴,但是說到最後,他可能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帶上了微微的笑意。


    對於邊延這種人,可真是驚天地動鬼神的突破了。


    他自己沒有發現,邊宴卻不是傻子,聽得出來他語氣裏麵的得意。


    他氣笑了,也在心裏開始咄咄逼人


    “但是今天她一直湊近你,就是為了逼我出來。承認吧,在她心裏,我就是比你重要。”


    邊宴的話桀驁不馴,刺都能紮死人。


    邊延幽幽道:“是嗎?可是你們剛才才不算是陌生人吧?她為了一個陌生人,就要把我擠掉?”


    宋執梳喝完水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邊宴臉紅紅的,生生把落拓的眉眼染上了絲薄怒的美。


    簡而言之,他紅溫了。


    看見她回來了,他張嘴就是一句:“你肯定更喜歡我,對吧?”


    宋執梳:?


    她一臉莫名其妙:“你嘰裏呱啦說什麽呢?”


    她走到他身邊,叮囑他:“你記得帶回你房間吃。裏麵有邊延喜歡的藍莓味爆爆珠。”


    邊宴:?


    他感覺氣血翻湧,氣得嘴角抽搐,仍然保持著一副笑臉,隻不過說的話卻咬牙切齒:“這個禮物,還是我們兩個人的啊?”


    他把“兩個人”咬得很重,像是要把這三個字嚼碎一樣。


    宋執梳:“對啊。”


    邊宴:…………


    “大小姐,你還挺省啊。”


    他的話裏麵頗有幾分陰陽怪氣。


    宋執梳擺擺手:“小小優點,不足掛齒。”


    邊宴沒有接話,因為他要用時間平複心情。


    宋執梳看了眼時間,覺得浪費的時間有些多,直接告別:“今晚吃的太多了。我要去三樓我自己的健身房。你一會兒提著蛋糕自己回屋子裏吃啊。我先走了,拜拜。”


    邊宴還沒來得及回話,她就已經率先跑開,隻留他一個人靜靜沉思。


    而邊延,透過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在桌子上放著的蛋糕。


    藍莓,爆爆珠?


    為什麽知道?


    怎麽知道的?


    邊延可能不清楚,宋執梳之前去買奶茶,買到藍莓味的東西,他的眼睛都快粘上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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