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你覺得不好聽嗎?”宋執梳沒聽懂他陰陽怪氣的目的,抱著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心態繼續問了下去。


    不過荀舛是什麽人?一歲就燒螞蟻窩的個小王八蛋,因為這件事情激發了他這麽不爽的回憶,他自然不會繼續下去了,隻是默不作聲地繼續吃著魷魚串,也沒打算回複宋執梳。


    “那個拖油瓶,你安置在哪裏了?”荀舛隨意地問了一句,也是罕見地主動開了口。


    “在我屋子旁邊。”宋執梳言簡意賅,“你不用擔心,他不會打擾你。”


    荀舛原本隻是突然善心大發,想要問問宋執梳是不是找不到地方安置了,如果是的話,他可以隨便揮揮手買下一套小房子,善心大發讓這個拖油瓶住進去。


    “嗬,”他意味不明地冷笑一聲,眼瞼投下一片陰翳。


    也是,反正所有人都覺得,他是一個不學無術的混蛋罷了。


    左右


    聽起來也挺拽的


    “是是是,”荀舛並未在自己一霎那的失神中停留太長時間,他像是陰陽怪氣似的地附和,懶懶地倚著牆,半抬眸斜著她,其中時隱時現的濃鬱的戾氣讓宋執梳皺起了眉頭,他金口玉言的,這次說出來的話卻格外的多:“宋小姐,你可千萬別讓他打擾我,否則哪天我一不高興,可能就順手扔到哪個人窩子了。”


    他尾調陰沉,實在是不像平時慵懶舒張的少年。


    宋執梳向來直言不諱,她一定是要改變荀舛什麽的。她看得出來,荀舛是一個有擔當,有勇氣的男孩子,就隻有這兩點現在都是難尋的了,更別說什麽電子技術、顏值雲雲的了。


    可是荀舛現在把自己全身上下都一針一針地匝上了鬱暗、張狂、陰晴,外麵再環著密不透風的戾氣,除了這張臉,再也沒人能說出他個人的第二個優點。


    “荀舛,”宋執梳擰眉,最終還是舒展開來,她一向沒有生過氣的,從來沒有,更不會因為荀舛這簡簡單單的陰陽怪氣就發怒,她沒什麽情緒地喊了一聲他的名字,歪了歪頭,冷肅的麵容上愈發凝了幾些困惑:“我剛才說的話,哪裏惹了你不開心嗎?”


    荀舛被她問的一怔。


    沒有。


    她回答得很正常。


    再正常不過了。甚至比起那些隻會揣測他的心思覺得他不好惹的那些人,更多了些關心他的意味。


    可這人啊,再怎麽要強高傲,得了些短暫的愉悅和關懷,總是會迫不及待地想要更進一步,得到更多。


    荀舛聰明,他明曉自己現在不對勁。


    他從來沒有被這些他現在看來已經無關痛癢的外人說辭左右過情緒了,更別說這毫無刺痛意義的話語了。


    不。


    他不需要


    不需要什麽人來影響,影響至少是現在的他引以為傲的自製力與淡漠。


    而這個人,也更不會是這個名義上的“姐姐”。


    “沒有啊,”他翹起了二郎腿,好像並沒有為自己莫名其妙的惡意進行反思,甚至變本加厲地翹起了唇角,惡劣得一如既往:“看你不爽而已,這不是一直以來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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