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說出的話算不上驚天動地,甚至無人知曉。


    “嗯,我在。”


    可少女輕輕扯開了唇角


    她一直都在。


    鶴緘,我一直在,一直都在愛你。


    [叮!攻略目標好感度+20,目前好感度90]


    鶴緘看著大的驚人的屋子裏以及四處擺放的玫瑰花,陷入了沉默。


    他原本以為那個衣帽間已經是極限了,沒想到是冰山一角。


    宋執梳知道鶴緘是不會下樓去的,她把碗筷規規矩矩地放在桌子上,衝著眼睛放光的鶴緘隨心所欲地說到:“我把那幅畫掛在我床頭了哦。”


    見鶴緘點頭,她滿意了,伸手想要把鶴緘的黑包拉開,拿出來那幅畫,掛在自己屋子裏,沒想到鶴緘注意過來,連滾帶爬地過來把黑包給搶走。


    宋執梳措不及防被撞了個突然,她呆在原地,看著空蕩蕩的手心,又愣愣地看向鶴緘。


    鶴緘通紅著一張臉,緊緊護著懷裏的包。


    “鶴、緘!”宋執梳咬牙切齒,把擀麵皮端起來放到床頭櫃,離鶴緘大老遠,叉著腰,嘟起來紅潤漂亮的嘴唇:“你不是說把那幅畫送給我嘛!”


    “不、不行!”鶴緘慌不擇言,牙齒不經意碰到了嘴唇,疼得他倒吸一口氣。


    誰知道宋執梳誤會了意思


    “嗯?!你是說不送了?!”宋執梳火冒三丈,美眸隨著被剛才搶奪時弄紅的手一連變得火氣。


    “本小姐還沒受過這委屈呢!”


    宋執梳噠噠噠地跑過來,目標非常明確:他手上的黑包。


    鶴緘破防,眼睛睜得溜圓。


    不行呀,除了畫宋執梳的那張,還有另一張畫是他早上畫的,讓宋執梳看到了他怎麽解釋呀!


    他慌忙地把包背在身後往遠處扔,宋執梳的目標一下子混亂,她瞪大眼,直衝衝地衝著鶴緘撲了過去。


    砰的,撞出了一室浪漫火花。


    唇上的溫涼讓宋執梳禁不住心猿意馬,她眨眨眼,恰巧和水霧迷蒙的眸子撞上。


    鶴緘被撞倒在地,他腰上疼痛,手上推了推宋執梳,不懂她準備在自己嘴上咬到什麽時候。


    推我


    他拒絕我!


    宋執梳氣急,幹脆手一用力,撐起來身體,鶴緘正要起身,她卻變本加厲,直接把頭埋在鶴緘脖頸處,激得少年顫栗。


    “阿…梳……”


    緩過勁的鶴緘感受著滿懷的溫熱


    他的懷抱從來都是冰涼無人問,他就算費力想要保護些什麽,他們也或凍冰其中,也或不滿現狀地奔向自由。


    可現在,玫瑰花帶來的熱度讓他逐漸融化


    鶴緘眸色迷離


    他什麽都不懂,心中慌亂


    宋執梳蹭了又蹭,才舍得抬起頭來,在他唇上“吧唧”印下一吻:“這個是吻,不是咬,是像我們兩個之間的關係一樣才可以做的事情。”


    “……阿梳和家人也會這麽做嗎?”


    “會啊,但是和這個不一樣呀!”宋執梳測目,順便在他臉頰上也留下一抹芬芳,她眯起眸子:“這個,是你特別喜歡一個親人或者朋友的時候可以做的。”


    “但是女性朋友不行!”


    嗯,女性朋友也沒有。


    宋執梳放下心來,眉眼舒展開來,她又在鶴緘唇上啵了啵,才拉他起身。


    “好了,吃吧。”


    宋執梳坐得端正,可鶴緘雷打不動地站在那裏,似乎是在思考什麽,良久,他烔烔爍人的眸子忽而凝蓄出來一道光,他走進,再走進,認真道:“還想要。”


    “…………”


    啊咧


    宋執梳拿起筷子還沒來得及往嘴裏塞,被鶴緘穩重的語氣和輕浮的台詞給整傻了。


    她就是想不要臉一次,怎麽小傻蛋還跟著不要臉呢


    他要是真的要成功了,她這算不算誘拐未成年?


    宋執梳還算是有點良心,雖然這個地方教育不太完全,連成績都能發家長群,但是她還是有一顆愛國心,絕對不幹違法的事兒。


    “我不。”


    宋執梳義正言辭地拒絕,吞回去了到了嘴邊的“好”。


    沒辦法,小傻蛋無知的樣子好誘人。


    “阿梳說的,我們的關係……才可以……”


    “也要挑時機的。”宋執梳立馬打斷鶴緘,眼神飄忽:“這個是情侶之間要做的事情,而且也是要分場合的。”


    情侶


    他知道


    以後會結婚,會在一起,會養孩子的


    鶴緘帶入了之後,發覺到自己不抵觸甚至從泉底湧出了那麽些蜜意,眸底的光彩便更堅定了


    “我…和…阿梳…可以做…情侶……”


    […………]


    ?!!!


    鶴緘小傻蛋!你在說什麽!你這是在引狼入室啊!


    白團子心急如焚,想要隔空喊話,卻被宋執梳一巴掌糊上了牆。


    翠花:啊……老公又沒了


    宋執梳摸了摸鼻子,盡量冷靜道:“鶴緘,你連喜歡我都沒辦法和我說出來,你怎麽和我做情侶?”


    宋執梳已經拚盡全力在忍耐自己的魔爪


    奈何,鶴緘最會的,就是無意中的撩撥,而這些,宋執梳是最禁不住的,


    “…喜歡是想要吻嗎?“


    鶴緘自問著,眸上卻一片清明


    他想,他應該是知道答案的。


    因為他想著,不論是任何人像宋執梳這樣對他為非作歹,他都會憤怒、失智。


    “那麽,我是喜歡阿梳的。”


    “阿梳碰我的時候,很舒服。”


    鶴緘已經不記得多久沒有這麽連貫地說出來一串話的,他的語言係統早就荒蕪在了多年前的寒冬。可玫瑰花鮮紅惹人,荊棘刺穿禁錮。


    完了


    她完了


    宋執梳走上前去,抬眼看他


    眼眸炸開的驚濤駭浪席卷而來,重重地隨著一個熱意的吻壓了下來。


    陽光嶄露頭角,清新繾綣,氤氳開了春光連連。


    果然


    很舒服。


    宋執梳是在兩個小時之後才把塑料袋帶下來的,管家奇怪地看著兩個人,覺得不可思議。


    明明剛來的時候,鶴緘拘束得完全放不開手腳,結果這才多少會兒,兩個人完全就換了角色。


    “管家,送客。”宋執梳麻木地帶著口罩,口吻冷淡。


    她一個絕世總攻,被鶴緘纏著親了兩個小時。


    這誰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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