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


    “砰!”


    在童貫的臨時大營裏,童貫看著麵前的一封軍報,非常生氣!


    他氣的飯都吃不下去,直接把一碗米飯扣在了桌子上!


    “那是五萬人!不是五萬頭豬!而且其中還有人和遼人交手過!怎麽和梁山打了一場就大敗了呢?!”


    童貫是真得想不到,一場在他看來贏麵還挺高的戰鬥,居然這麽快就敗了一場!


    “大人,根據潰兵們的說法,梁山,梁山動用了天雷。”


    小校遲疑了一下,對童貫說道。


    “天雷?那是什麽玩意兒?”


    童貫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五萬先鋒軍,潰兵那是漫山遍野地跑,最後被童貫找回來的也就兩萬多。


    “從那些人的描述看,應該是火器,他們說好多天雷從天而降,落地就發出巨大的聲響,遍地都是斷肢殘骸!”


    “小人認為,天雷這種說法肯定的假的,聽寫描述,應該就是威力巨大的火器。”


    不得不說,童貫手下的小校,這個水平還是很不錯的,起碼人很快就能反應過來,這什麽天雷都是吹噓的,就是火器!


    “邪門了,梁山哪來的火器。”


    童貫眉頭緊鎖,手中的飯都沒有收拾。


    他也是在邊境待過的,火器的威力,他心裏有數,雖然比較笨拙,機動性很不好,但火器的威力確實很不錯。


    可問題是,這種火器可是大宋的寶貝,火器的製作還有配方都隻有朝廷才有,梁山從哪兒搞來的火器?


    “樞密,您莫非忘了,當初東京有一個轟天雷淩振,此人家中世代就是研究火器的!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惡了高太尉,然後被貶官,後來不知怎麽滴就上了梁山,梁山那個石碣上他也是有名的。”


    “您記得當初剛到西軍的時候,您還想點那人的名一起,隻不過被當時的禁軍給駁回了。”


    “轟天雷淩振?那就不奇怪了,那就不奇怪了。”


    童貫聽到淩振的名字,也想起來了一些事情,同時把手中的碗翻轉過來,把桌子上的米飯重新扒拉回碗裏。


    “那個淩振確實有點兒本事兒,本帥當初也是很看好他,隻不過後來沒有消息了,沒想到居然也是被高俅送上梁山的?”


    “他高俅這一輩子,給梁山送的人比他給朝廷送的人多多了,他到底兒是我大宋的太尉還是梁山的太尉?”


    童貫想到這兒,就罵罵咧咧地把高俅拉出來鞭屍。


    他身邊的小校低頭不敢說話,雖然高俅已經死了,但高家在京城還有一個受到器重的高坎,如今也在樞密院幹。


    童貫是樞密使,可以不怕他們高家,但其他下人可不敢這麽說。


    “你怎麽不說話了?怕高家現在那個不學無術的衙內?怕個屁!高俅都不敢跟我咋呼,你看他這個假兒子敢?”


    童貫白了一眼自己的手下,這是在我童貫大軍中,膽子大點行不行!


    “大帥,那咱們現在怎麽辦?先鋒敗了一場,那些原來王先鋒的人怎麽辦?”


    “王慶手下有人跑回來了?那他呢?他怎麽就沒跑出來?”


    童貫有些驚訝,王慶你太讓我失望了,你手下都能跑回來,你不行?


    “根據他們的說法,當時王先鋒和他們跑散了,所以,所以最後沒有跑出來……”


    “笨!真笨!”


    童貫氣的飯都吃不下了!虧他之前還覺得王慶有點兒可塑性,還想著培養一下。


    “一個武力不夠的先鋒官,撤退的時候不和武力高的手下一起撤而是自己跑了,他是缺心眼嗎?這撤退都要我教嗎?”


    想到這兒,童貫又一次把飯扣回了桌子!


    氣人!不吃了!


    “大帥,您消消氣,別氣壞了身子。”


    手下的小校趕緊上去給童貫順氣,然後又從懷中掏出另一封信放在童貫麵前。


    “這又是什麽?”


    童貫一臉疑惑。


    “咳……大帥,這是梁山給您的信,寫著讓您親啟。”


    “親啟?任原不是一個武夫嘛,還搞這種文縐縐的詞?他以為他這樣子就會讓人覺得他是讀書人?”


    童貫很不屑,對於任原的形象,在童貫心裏,那就是一個武夫。


    接過信打開後,沒看幾行,童貫一張臉就紅了!


    他直接拍桌子跳起來了!


    “欺人太甚!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童貫一手指著信,一手叉腰,破口大罵!


    “這個任原是個什麽玩意兒?這是要幹什麽?威脅我嗎?”


    “他以為抓了一個王慶,我們朝廷大軍就被他拿捏住了?還敢讓我退兵!他哪來的膽子!”


    “大帥,任原讓咱們退兵?”


    小校也有些驚訝。


    “哼,對啊,這個賊寇看來舒服日子過得太多了,都忘了自己是個賊了!”


    “本帥手下還有十幾萬人馬!他居然想讓我退兵?做夢!”


    童貫直接吩咐了下去:


    “下令全軍所有人今日備戰!今晚二更吃飯!三更拔寨前行!明日,明日一早,大軍就給本帥殺到梁山下!圍了梁山!”


    “大帥,咱們的兵力圍不住,而且咱水軍還沒有來,最多隻能走到梁山的大湖邊。”


    小校遲疑了一下後,告訴童貫。


    “哼,那咱們就去他們湖邊的村裏安營!”


    “他梁山不是講什麽替天行道嗎?咱們現在就在周圍的村子安營!我看他敢不敢來劫營!”


    “糧草就放在百姓家裏!本帥倒要看看,他梁山人敢不敢放火燒村!”


    你還別說,童貫這一招有點兒意思,生怕梁山劫營或者燒糧,就把寨子和糧草都安排在百姓家裏,這確實讓梁山沒辦法動用火燒糧草等計策。


    燒老百姓的家,這事兒梁山幹不出來。


    “大帥真的神機妙算!”


    手下小校趕緊送上馬屁。


    “哼,他們梁山不就是講究一個替天行道嗎?這就是他們的根基!確實可能暫時迷惑了不少百姓,但隻要壞了這個根基,他們就是一群土雞瓦狗!”


    童貫確實是有戰略眼光的,能看出來梁山現在最大的根腳依仗,有時候也會成為他們最大的限製。


    所以,他才會用這一招。


    雖然有點兒道德綁架,但不得不說,很有用。


    “還有!通知張叔夜!他說好要來支援的呢?三天之內!如果他不來,那就別來了!”


    “還有!通知折家那個臭小子!讓他也趕緊來!他那一路走那麽久還沒有任何消息,怎麽回事兒?迷路了嗎?”


    “那,那大帥,王先鋒怎麽辦?他畢竟是您的女婿……”


    小校小心地問。


    “什麽女婿?我沒有那樣的女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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