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馬爺,服氣了沒?”


    很顯然,嶽飛已經戰勝宣讚了,聚義廳內一堆頭領,都給他鼓掌喝彩!


    “鵬舉厲害啊!”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有勇有謀啊!”


    ……


    “你剛才是怎麽做到的?”


    宣讚有些不解,因為他看到嶽飛的三支箭,還在他背上沒有射出去。


    也就是說,這小子剛才一箭都沒放!


    “這很難嗎?郡馬爺,你一直在小看我,所以第一次我拉弓隻是一個幌子,就是為了讓你上當。然後我猜你肯定會用三箭連珠,就用弓打飛前兩隻,然後用鐵板橋躲開最後一支並咬住,就是這樣。”


    嶽飛臉上雖然開心,但沒有任何得意的表情。


    “郡馬爺,不是我懷疑啊,你真得贏了大遼射雕手嗎?就剛才的表現來看,你根本就不是我師兄的對手,當然,也不是花大哥和龐大哥的對手。”


    嶽飛的箭術,現在進步特別快,畢竟除了周侗教他,山上還有花榮,任原,龐萬春,韓世忠,楊誌等一大波弓箭高手給他當陪練。


    而剛才宣讚這一套,在嶽飛看來,隻能說還可以,但遠遠沒有達到讓他覺得驚豔的地步。


    嗯,也就更不用說打敗自己師兄了,也不知道這個郡馬爺,是哪來的勇氣?


    “郡馬,你回去吧,跟關勝說,讓他想清楚,如果說他關勝為了不弱祖上的名頭,非得跟我們打一場,那沒問題,我們奉陪。”


    “如果他想和我們梁山兄弟切磋,我們也奉陪!”


    “對了,把那個高廉拿走,我們梁山不要他。”


    “萬春,送客!”


    任原很幹脆地下逐客令了。


    龐萬春也從自己位置上站起來,笑眯眯地把還有些發愣的宣讚,請了出去!


    “哥哥,我有話說。”


    宣讚走後,任原正準備宣布解散,卻發現裴宣突然間站起來了,而且臉色不是很好。


    “裴宣兄弟,有什麽事情嗎?”


    “哥哥,咱們梁山兄弟同心,其利斷金,這是好事,但是,能不能讓兄弟們注意一下影響?剛才拍斷椅子扶手的,一會兒自己來軍法司交罰金!半個月俸祿!”


    “這聚義廳的椅子,也是山寨共同財產,哥哥經常告訴大家要愛護公共財物,你們一個個都忘了嗎?怎麽能多次損壞呢?”


    “匠人們辛辛苦苦製作椅子給大家,不是讓你們來拍壞扶手的!是讓你們你們坐的!這麽喜歡把椅子拍壞,要不下次都別坐了!都站著!”


    裴宣這話說的,瞬間讓大夥兒鴉雀無聲。


    沒辦法,大家都知道,現在梁山上,裴宣是最不能惹的,因為他真得一點兒情麵都不講。


    “咳,咳,那個,湯隆兄弟在嗎?”


    任原看到裴宣發威鎮住全場,他也隻能咳嗽一下,然後把湯隆叫起來。


    “哥哥,我在。”


    湯隆舉手,示意自己在。


    “你回頭讓你手下的匠人受點兒累,打幾十把鐵椅子出來,這木頭的確實不太結實。”


    “明白。”


    湯隆領命,然後看了一下自己的椅子。


    嘶……剛才沒注意,勁兒使大了,自己的椅子也壞了,半個月的俸祿啊……


    關勝軍營。


    宣讚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營地的,反正整個人有些渾渾噩噩的。


    “兄弟,你怎麽了?”


    關勝等人看到宣讚這個樣子,很是擔心。


    “老關,你說我們這一次替太尉出兵,對還是不對?”


    “梁山,真得是一群傷天害理的賊寇嗎?”


    關勝等人聽了,大驚!


    郝思文趕緊衝到營帳外麵,確定沒有人偷聽之後,立刻讓所有衛兵撤到二十步之外,嚴格把守營帳,不讓人靠近!


    “郡馬,你怎麽了?”


    單廷珪和魏定國,也覺得不太對勁兒了。


    剛才宣讚的那些話,如果被有心人聽到,給他扣一個動搖軍心的罪名,那十條命都不夠他砍的!


    “老宣,發生了什麽?”


    關勝也緊張了。


    “你們看,這個。”


    宣讚打開自己手裏的包裹,露出裏麵的盒子。


    “這是,太尉?不對,這莫非是……”


    關勝一打開,大家發現裏麵是一顆和高俅很像的人頭!


    “這就是高唐州高廉知府,咱太尉的親弟弟,被梁山片了,就剩個頭了。”


    麻煩了!


    關勝等人明白了,高廉死了,高俅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再加上他們的輜重還沒有送過來,如果這時候傳信回去讓高俅知道這事兒,恐怕剩下的人馬和輜重,都到不了這裏!


    高俅那小心眼,說不定會直接遷怒他們五個。


    理由就是他們五個人辦事不力,導致高廉知府被殺。


    “還發生了什麽?”


    關勝知道,自己這個兄弟,膽氣很足,一個人頭,絕對不會讓他變成現在這樣子。


    宣讚歎了口氣,然後緩緩把自己在梁山的見聞和經曆,講了一遍。


    “你鬥箭居然輸給了小孩??”


    郝思文等人聽了宣讚的話之後,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梁山這麽可怕的嗎?一個小孩子,居然能贏宣讚。


    “這個小孩子,還是那個任原的師弟。”


    “不得了啊,後生可畏。”


    “就是就是,這麽推一下,能教出他們師兄弟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單廷珪和魏定國,也是不住點頭。


    “好了!記住,我們是兵,他們是匪。”


    關勝聽著周圍幾個副將的聲音,內心突然有些煩躁。


    自己這第一次領軍,難道要這麽稀裏糊塗就敗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關勝驕傲的內心,不允許他就這樣子失敗!


    “別長他人士氣,滅咱自己的威風!”


    “任憑他們如何巧舌如簧,他們也是匪,我們是朝廷的軍隊,我們才擁有大義!一群插標賣首的草寇,不足為懼!”


    關勝撩著自己的胡子,對宣讚說:


    “老宣,你替我給梁山送封戰書,就說我關勝要在梁山腳下擺單刀會!如果梁山有頭領想要切磋的,歡迎前來,不管來多少人,關某都是一人一刀!”


    “你瘋了,梁山高手不少的!”


    宣讚聽著自己好友的說法,人更傻了。


    “哼,老宣,別被他們迷惑了,很多人都隻是個樣子貨而已,而且我賭林衝王進不會出手,除了這兩個人之外,剩下的梁山人,我都不怕!”


    “你輸得這一場,我要幫你找回來!”


    關勝眯了眯眼,內心的戰意充滿了整個胸膛!


    你梁山,一箭嚇退醜郡馬。


    我關勝,一刀砍倒擎天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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