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宣作為一個很剛正的人,其實押送的人,也是挺佩服的。


    但問題是,這一次要讓裴宣進監獄的,可是他的上頭!


    所以哪怕他們這些普通人再同情,也得奉命押送。


    畢竟裴宣知道的太多了,讓裴宣活著,有些人半夜容易睡不著啊!


    “裴孔目,馬上就要沙門島了,這一進去,就沒有回頭路了,要不,您給服個軟吧?”


    有一個人離囚車最近的押運士卒,試圖勸裴宣。


    “小兄弟,你別勸我了,這世界上,有些東西是不能夠糊弄的。我有我的堅持。”


    裴宣睜開他的眼睛,看了看這個士卒,輕聲說道。


    “你們這一路,沒有怎麽折磨我,反而給我吃喝,已經很不容易了,回去之後,就說你們把我打得遍體鱗傷就好,不然的話,怕你們交不了差。”


    裴宣是個眼裏容不進沙子的人,但這時候,他也不願意讓普通人因為自己而遭罪。


    “敵襲!敵襲!有人劫囚車!!”


    士卒剛想說一些什麽,就突然聽見身邊的人高喊起來!


    然後,他們看到兩側山坡轉出兩三百號人,將整個隊伍團團圍住!


    “下麵的人聽著,我們是來劫囚車的!識相的話,就把囚車留下,然後你們自己離開,我們不傷無辜的人。”


    鄧飛站在最前麵,手裏的鐵鏈揮舞起來,高聲喊道!


    “頭兒,怎麽辦?”


    有些押運的士卒,現在已經怕了,就問領頭的押官該怎麽辦。


    領頭的押官倒是很有勇氣,他站出來,提著一把大刀,衝著鄧飛罵到:


    “你是哪來的賊寇?膽子這麽大!居然敢劫沙門島的囚車!識相的趕緊讓開!不然刀槍無眼!讓你人頭落地!”


    “好家夥!來活了。”


    蕭嘉穗一看對方領頭的不但不投降,居然還想反擊,他眼睛就亮了!


    作為梁山軍師中能文能武的存在,蕭嘉穗上梁山之後,還沒有怎麽顯露出自己的武力。


    現在難得有機會,讓自己展示一下,這多好啊!


    想到這裏,蕭嘉穗當場就準備拿著長槍下去。


    “軍師,讓小弟來,小弟剛準備上山,總不能身無寸功,而且軍師地位高貴,這種小角色,不值得軍師出手。”


    但他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被鄧飛攔住了。


    隻能看著鄧飛揮舞著鐵鏈衝了下去!


    “唉,老夥計,忍忍吧,還不到你上場的時候。”


    蕭嘉穗看著衝下去的鄧飛,又看了看自己手裏的長槍,忍不住歎了口氣。


    而這一邊,鄧飛下場之後,直撲那個領頭的押官,嘴裏還高喊著:


    “閑人避開!誤傷不管!”


    這就導致那個押官麵前的士卒,好像潮水一般往兩側退開,隻露出押官一個人!


    “你們居然怯戰!都給我上啊!”


    這個押官傻了,什麽情況,你們怎麽都跑了?


    士卒們沒有一個聽他的,他們也不傻啊,這鄧飛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惹的角色,而且人家說了就押官,其他人也惜命,才不會上呢。


    對不起了頭兒,這人是找你的,跟我們沒關係!


    無奈之下,這個押官隻能自己掄起大刀,迎向鄧飛!


    “鐵鎖橫江!!”


    鄧飛這一條鐵鏈,屬於奇門兵器,揮舞起來那可是威力驚人!


    這一招鐵鎖橫江,更是他的成名絕技之一!


    押官隻看到鐵鏈飛來,打飛自己頭盔之後,順著慣性纏住了自己的刀!


    然後鄧飛一使勁兒,直接拉動鐵鏈,想把他的兵器拽過來!


    這個押官也不撒手,死死握住刀柄,可他沒想到鄧飛這一下力量特別大,他根本穩不住自己,雙腳騰空向前撲了出去!


    然後他就看見一隻大腳,在自己眼前不斷放大!


    “嘭!”


    鄧飛一腳踹在押官的臉上,把他蹬飛了出去!


    押官倒在地上,直接暈了!


    “還有誰!”


    鄧飛高聲怒喝,整個人好像戰神下凡一樣。


    周圍的士卒唯唯諾諾,一個人都不敢說話。


    “這位好漢,你是為我裴某而來的吧,不要為難這些人,他們也是奉命行事而已。”


    這時候,囚車裏的裴宣突然說話了。


    “這一路上,他們也沒對我怎麽樣,請好漢高抬貴手,放他們一條生路吧。”


    裴宣其實並不喜歡求情,但這一路上這些士卒對他還不錯,他也不想看這些人死於非命。


    “裴宣兄弟說得好,反正呢,我們這次隻是為了裴宣兄弟而已,你們如果不阻攔,那就走吧。”


    蕭嘉穗這時候也站出來說話了,能不打就救下裴宣,當然是最好了。


    “呼啦啦——”


    這一番話出來之後,再加上領頭的押官已經昏倒了,其他士兵趕緊掉頭就跑。


    生怕跑慢了一會兒被留下來。


    甚至那個昏迷的押官,也被兩個士卒拖著離開。


    “糟了!沒有讓他們留下鑰匙!裴宣兄弟,你別急,我這就救你出來!”


    鄧飛這時候才想起來,沒有鑰匙,但此時那些士卒已經跑了,也找不到鑰匙了,他隻能自己取來一把刀,用力把囚車頂部砍開!


    但麵對裴宣脖子上的枷鎖,鄧飛就無能為力了。這種精巧活,他不行啊。


    “我來吧。”


    蕭嘉穗這時候走上來,雙手在枷鎖上一陣摸索之後,也不知道他在哪兒用力一震,裴宣脖子上的枷鎖就自動脫落了!


    然後他又如法炮製,解開了裴宣的手鐐腳鐐。


    “軍師好厲害!”


    鄧飛臉上的表情特別驚訝,沒想到軍師居然會開鎖!


    “我上山前,隱居在市井中,所以什麽都會點。”


    蕭嘉穗拍了拍手,然後看著同樣有些驚訝裴宣說:


    “裴兄弟,重獲自由的感覺如何?”


    “裴宣何德何能,能有這麽多義士相救,請各位受裴宣一拜!”


    “快快請起!”


    蕭嘉穗等人立刻拉住他。


    “裴宣雖然是個小吏,但也知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不過二位能否告知來曆?”


    “我等乃是梁山人馬,不知道裴孔目可聽說過?”


    蕭嘉穗笑眯眯的。


    “梁山?是那個替天行道的梁山嗎?”


    裴宣一驚,最近這一兩年,梁山名氣可大了,很多百姓在官府求助無果時,都會在衙門門口大罵官府,說梁山的替天行道大名,裴宣已經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這個梁山做了很多裴宣想做卻無能為力的事情,懲罰很多裴宣想懲罰卻不能懲罰的人,這讓裴宣心裏對梁山的好感是日益增加!


    “正是,我梁山,一直以替天行道為行動原則,希望能給百姓們做主,鳴不平事,查冤屈案。但我梁山目前缺乏這方麵有經驗的頭領,裴宣兄弟,你身為原六案孔目,清正廉潔,剛正不阿,有包龍圖之遺風,我梁山正需要你這種人才,不知道兄弟願不願意上山,和我們一起給百姓做主呢?”


    “我有一個問題。”


    麵對蕭嘉穗的邀請,裴宣並沒有直接答應,而是認真思考了一下之後,提出問題。


    “兄弟請講。”


    “我眼裏容不的沙子,若我上山,遇到需要懲戒寨主的心腹時,寨主會不會阻攔?”


    這是裴宣最關心的,他想做到法律公正嚴明,就需要得到百分之百的支持,不然的話,無非就是換一個環境失望。


    “你放心,哥哥說了。”


    蕭嘉穗拍了拍胸脯,給裴宣做了一個保證:


    “裴宣如果願意,一切軍法事宜,全聽他的,我也不例外,他如果不信,我們立字據。怎麽樣兄弟,哥哥的這個保證,你覺得如何。”


    裴宣愣住了,這是他第一次,聽到信任度這麽大的保證。


    先不管真假,這個誠意,就遠超之前的所有上級!


    “既然如此,那今後,裴宣就是梁山一小兵,願和梁山眾位頭領,一起還百姓一片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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