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我想了一下,說道:“師父,我感覺我可能已經被治好了,我那天去了那個寺廟後,元貞師伯的一個徒弟問我是不是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問他咋發現的,他說我全身黑氣,接著人家一巴掌將我拍得直接跪倒在地,然後他開始誦經,我感覺他誦的經文全跑到我的骨頭裏了,我當時被嚇懵逼了,以為他要弄死我,現在想起來,估計當時他給我治病呢。”


    師父笑了起來,說道:“你說的那個元貞的徒弟是不是長得非常強壯?麵相不是藏族?”


    我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是的,他還說認識你,跟你十三年沒見過麵了。師父,我給你說,他特別神,我當時心裏想著拿槍突突死他,他竟然能感覺到我心懷歹意。”


    師父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他叫尼瑪才讓,以後見了他叫師叔,他可不是你的師兄。”


    我一臉疑惑,說道:“師父,輩分亂了啊,元貞師伯是他的老師,你跟元貞師伯是師兄弟,算下來他就是我師兄啊,咋成師叔了。”


    師父說道:“這件事情論起來就遠了,得從我們的太祖師說起,我們太祖師當年收了兩個徒弟,一個徒弟就是我們這派的祖師,一個徒弟後來進藏地入了密宗一派,尼瑪才讓就是密宗一派的傳人,後來你薑爺爺和元貞被圈禁在藏地後,因為種種原因,元貞入了密宗一派,就因為這個原因,我的師叔,也就是你薑爺爺的師父王玄真道長將元貞給逐出了師門,後來你薑爺爺和元貞一直不和,其實細細數來,都是一個祖師,隻是修煉方式不同,大道三千,殊途同歸,是你薑爺爺和他師父太偏執了。”


    我問道:“師父,我現在感覺我們師門關係好亂啊,你跟薑爺爺是同門師兄弟,薑爺爺又跟元貞師伯是同門師兄弟,薑爺爺的師父又不是你的師父,我們這派的關係到底咋論嘛。”


    師父說道:“我們的太祖師名字我不清楚,我師父沒給我說,我們太祖師收了兩個徒弟,分別是‘守中’和‘守拙’。


    ‘守中’就是我的師爺,他收了三個徒弟,分別是‘玄通’‘玄明’和‘玄真’,‘玄通’是你元正師伯的師父,‘玄明’是我的師父,‘玄真’是你薑爺爺和元貞的師父。


    ‘守拙’進藏地入了密宗一派,就是尼瑪才讓的師爺,當時元貞被圈禁到藏地,入密宗一派的上師就是尼瑪才讓的師父,所以尼瑪才讓跟我是同輩,你應該叫他師叔。”


    我點了點頭,說道:“師父,那尼瑪才讓師叔為何叫元貞師伯是上師啊,而且還給元貞師伯下跪呢,按理來說他倆是同門師兄弟啊。”


    師父說道:“這是他們密宗的傳承方式,達者為師嘛。”


    我點了點頭。拿出脖子上的那顆“se”遞給師父道:“師父,這是我去藏地寺廟後,一個叫**仁波切的老佛爺送給我的,尼瑪才讓師叔說這顆珠子會帶給我福報。”


    師父罕見的用雙手接過那顆珠子,細細打量一番後戴在了我的脖子上,說道:“好好戴著,以後不要隨隨便便拿出來給人看。”


    我點了點頭,將珠子放進了衣服裏麵。


    師父說道:“明天你帶我去川蜀。”


    我問道:“你是要去將王夢姐姐的小弟弟送到藏地那個寺廟嗎?”


    師父點了點頭,說道:“這是最好的結果。”


    我說道:“師父,如果王夢姐姐的爺爺不讓你帶走他的小孫子怎麽辦啊?”


    師父說道:“那就看他們家族的造化了,福禍無門,惟人自召啊。”


    我點了點頭,說道:“師父,如果王夢的爺爺再要騙你,那就把他們全家都滅了吧,不過放過王夢姐姐啊,她是無辜的,怎麽說他她也是元貞師伯的外孫女,跟我們是一家人啊。”


    師父狠狠瞪了我一眼,掄起巴掌就要來打我,我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忙抓住師父的手說道:“師父,你消消氣,我剛才開玩笑的。”


    師父罵道:“你是越來越不像樣了,越來越缺少敬畏之心了,還滅人家全家,你是什麽東西?我們師門又是個什麽東西?我們是天道的主宰者嗎?你記住,我們沒有任何權利去左右人家的生死,即使你娃未來有那麽一絲造化,獲得了點微不足道的社會地位,你也不要妄想著去左右別人,更不要輕易去決定別人的生死,天道因果輪回,任誰也是躲不掉的,今天你敢滅人家全家,他日別人就會來滅你全家,你元正師伯驕傲了一輩子,最後得到了什麽?是五弊三缺樣樣沒落。你薑爺爺和元貞也是狂了一輩子,最後又得到了什麽?一人身陷於混沌無法自拔,一人……。”師父停頓了。


    我問道:“師父,薑爺爺和元貞師伯最後怎麽了啊?”


    師父掄起巴掌就要來打我,我忙抓住師父的手說道:“師父師父,你消消氣,就當我沒問,行了吧,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拉倒嘛,揍我幹啥。我知道了,人要有敬畏之心,不要隨隨便便左右別人,更不要去決定別人生死,天道因果輪回任誰也逃不掉,多行不義必自斃。”


    師父看著我說道:“博文,你現今已經長大了,你的兜裏也有錢了,你在外麵不管如何花天酒地,紙醉金迷我不管,但我告訴你,你娃一定要對萬事萬物心存善念、心存敬畏之心,你要是敢幹出欺男霸女,喪良心的事情,我絕對會清理門戶,我寧願沒有你這個徒弟,我也不希望我培養出一個社會的敗類。”


    我意識到師父這次是來真的了,忙站起身恭敬地說道:“明白,師父,我一定做個好人,不會給你丟人,不會給師門抹黑。”


    師父點了點頭,示意我坐下。


    待我坐下後師父說道:“博文,你這次去藏地的行為,為師很欣慰,你能獨自一人平平安安將王夢帶到藏地又帶出來,說明你娃有責任心,你能去藏地想盡辦法解決王夢家的事,說明你娃有擔當,完事之後你能風輕雲淡,不求王夢家給你回報,說明你娃明大義,你要一直這樣走下去,為師希望未來的你是個負責任、有擔當、明大義的真正男子漢,如果這樣,為師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我重重點了點頭,說道:“明白,師父,你放心,我一定做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不會辜負你的教誨。”


    師父點了點頭,說道:“去吧,你娃一路的風餐露宿,也算是受苦了,跟你大師兄去市裏玩一會去,明天早晨我們去川蜀。”


    我點了點了頭,問道:“師父,你去不去啊?我今天晚上請你吃大餐。”


    師父笑了一下,說道:“我就不去了,你們玩的這些跟我年輕時比差遠嘍。”


    已經起身的我又坐回了凳子上,說道:“師父,你們年輕時玩什麽啊?給我教教唄。”


    師父沉默了,我看見他滿眼是回憶。


    過了一會,師父說道:“算了吧,都是過去的事情,不提也罷,我給你說,你要玩,就玩點高雅的,別人玩不了的,像博舟玩的賽車還能看看,至於你們玩的不外乎就是吃飯、喝酒、唱歌、約妹子,那是一點意思的都有,淡得不能再淡了。”


    我吐了一下舌頭,說道:“師父,你可拉倒吧,像博舟玩的賽車能叫玩嗎?那叫玩命,我可沒那膽子,我還是吃飯喝酒唱歌約妹子吧,雖然沒有多大意思,但勝在安全啊,我現在可是百萬富翁,我要掛了,那不得虧死。”


    師父笑了起來。


    ……


    走出書房,我對客廳的王夢喊道:“王夢妹兒,走,大爺去帶你吃喝玩樂。”


    王夢笑著從客廳走了出來。她跟我師父打過招呼後,我倆走出了家門。


    看著眼前的汽車,我猶豫再三,最後選擇沒有開,畢竟在我家鄉,我還是那個十六歲的杜博文,張亮隻屬於我家鄉之外。


    王夢看我沒開車,問道:“亮子,你咋不開車啊?”


    我說道:“你可饒了我吧,我沒日沒夜的開了這麽多天,現在看見方向盤就想吐,我倆還是包個車吧。”


    王夢賤笑了一下,說道:“不會你這邊的交警都知道你搞的是假證吧。”


    我瞪了她一眼,說道:“話別亂說啊,什麽假證,我是用假證的人嗎?再亂說話我把你賣到草原上去。”


    王夢笑道:“好好好,我就當你開車開膩了。”


    走出胡同,我給大師兄博和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後,我說道:“大師兄,剛才說的話還算不算數,你的別墅給不給我?”


    博和說道:“給啊,咋不給,我的那別墅現在就是你的了,你想什麽時候辦過戶都行。”


    我笑了一下,說道:“算了吧,小爺我現在的身家,住別墅還沒資格,把你的別墅今晚借我一宿,我要在你別墅搞一個超級聚會。”


    博和說道:“那別墅已經是你的了,你想咋搞就咋搞,鑰匙在門口墊子底下。”


    我說道:“別胡說八道,什麽那別墅是我的,這話要是我師父他老人家知道了得弄死我,隻借一宿啊,今晚過後別墅還是你的,但今晚你給我幫個忙唄。”


    博和問道:“什麽忙啊?”


    我說道:“你去給我請個廚師唄,最好請個祖上在宮裏幹過禦廚的廚師,我今晚想請大家吃滿漢全席。”


    博和笑了起來,說道:“你可拉倒吧,還滿漢全席,你以為我們這山溝溝是京城啊,那韋豪不是祖上七八個太爺爺都在宮裏幹過禦廚嘛,你請他啊,他是根正苗紅啊。”


    我笑道:“就韋豪?他就差沒吹牛逼說慈禧是他太奶奶了,你這麽一說,倒是提醒我了,先掛了啊,我給韋豪打個電話。”


    我撥通了韋豪的電話,電話接通後我說道:“豪哥,你在哪啊?”


    韋豪沒好氣地說道:“我他媽遛狗呢。”


    我笑道:“咋了,豪哥,聽口氣你好像有一肚子火啊。”


    韋豪說道:“媽的,沒火才怪了,他媽的趙雯不知從哪整了條狗,天天讓老子拉著遛,我他媽的就日了狗了。”


    我笑道:“豪哥,消消氣,晚上我們搞個超級大聚會唄,你負責搞起來,我負責掏錢的那種。”


    韋豪問道:“你小子從川蜀回來了啊?”


    我回道:“回來了,不過明天就得去川蜀。”


    韋豪道:“行吧,晚上在哪搞聚會?”


    我說道:“就我大師兄博和的別墅裏,我實在想不出來怎麽搞聚會,你幫我搞起來,錢我掏,我隻有一個要求,就是要多豪有多豪,要多好玩有多好玩。”


    韋豪想了一下,說道:“行,晚上請多少人?”


    我說道:“幾十個吧,能不能整?”


    韋豪道:“能整,咋不能整。”


    我說道:“好,那你先去弄,整個十萬以上的標準,我下來就把錢給你。”


    韋豪道:“什麽錢不錢的,老子還沒窮到連十幾萬都拿不出的時候,你放心吧,一切交給我。”


    掛斷電話後,我挨個給我認識的人全打去了電話,相約今晚在博和別墅搞聚會。


    打完電話後,我返回車上,拿了那寺廟退給我的十萬塊錢,接著我又從銀行取了十萬塊錢,我不能讓韋豪掏錢,既讓他出力,又讓他出錢,不是我的作風啊。


    我取錢時,王夢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我說道:“亮子,這卡給你,裏麵的錢就當是你這一路的辛苦費。”


    我瞥了她一眼,說道:“打住,我師父都說了,不求回報是明大義,你是要陷我於不義的境地啊,我幫你既不圖你這個人,也不圖你的錢,你是我元貞師伯的外孫女,我們是一家人,幫你是應該的,你要再拿錢汙染我純淨的靈魂,我就把你賣到大草原上。”


    王夢笑著打了我一下,說道:“那你把我賣了吧,現在就賣了,我要去大草原上放羊。”


    我笑道:“別激我啊,我真的會把你賣了。”


    王夢笑道:“我就激你了,你趕緊把我賣了啊,你要是不把我賣了,你就是個吹牛逼的貨。”


    我想了個足夠能氣死她的話,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還是算了吧,你跟個男人似的,把你賣到草原上,賣的那點錢都不夠我帶去去草原的油錢。”


    王夢果然怒了,伸手就要來打我,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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