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後來的有一天淩晨一點,這土夫子鬼鬼祟祟地找到宇哥,土夫子見四下無人,便小聲說道:“前宇,我被相關部門盯上了,現在要去跑路,估計以後再也不回來了,我手裏有一個唐代的‘罐頭’,‘蓋子’我已經開了,裏麵有大貨,我現在被相關部門盯的緊,不能露麵,現在我把那個‘罐頭’低價轉給你,你給我點路上的盤纏就行。”


    買賣“罐頭”已經是地下古玩界人人皆知的事情,如果不是“開蓋的罐頭”,宇哥會猶豫,但這“罐頭”已經開了蓋,取大貨就如從口袋裏往外掏東西一樣簡單,這讓宇哥興趣大增。


    宇哥問道:“兄弟,有照片嗎?”


    土夫子點了點頭,從懷裏掏出了幾張照片,遞給宇哥道:“我這拍照技術有點差,照片有點模糊。”


    宇哥接過照片隻是一眼,就被照片中的物件吸引住了,呼吸都變得有點急促。


    宇哥穩了穩心神,問道:“這‘罐頭’你多少出?”


    土夫子伸出四個指頭說道:“這是最低價,裏麵的那幾件大貨每一件都值這個價。”


    宇哥猶豫了一下,說道:“三個半,超過這個數我也拿不出來。如果可以,你帶我去認個路,認完路我立馬打錢。”說完,伸出了手。


    土夫子思考了一下,狠狠跟宇哥握了一下手說道:“行,我也是沒辦法,但凡有一丁點辦法,這個罐頭我自己吃了。”


    隨後在土夫子的帶路下,兩人來到了某個人跡罕見的山坳裏。


    宇哥四處打量了一下,根據自己在書上學的那點風水知識,他覺得這地界還真是塊風水寶地。


    土夫子拿出兵工鏟扒拉了幾下,一塊木板子顯現出來,將這木板子移開後,一個盜洞出現在宇哥麵前。


    宇哥拿手電筒往盜洞裏照了一下,看見一些青磚和亮閃閃的東西,宇哥的呼吸再一次變得急促,他感覺裏麵那些價值連城的古物正向他招手。


    ……


    宇哥兩人將盜洞進行詳細偽裝後下了山,回到診所後,宇哥向王夢打了個電話借了三百萬,加上自己全部的積蓄五十萬,共計三百五十萬,全部給了土夫子。


    交易達成,土夫子因為跑路的原因,匆匆離開。


    當日的宇哥那激動的心情一直未能平複,左等右等一直等到淩晨兩點,宇哥夥同自己的一個朋友,兩人開著一輛破麵包車來到了那山坳裏,一直到淩晨五點,兩人才將墓裏所有的古董搬上了車,揚長而去。


    宇哥沒有將這些古董立即出手,因為據他了解,所有土夫子都會將生坑裏的貨捂上一年半載,這是為了防止過早出手而暴雷。


    一直到一年之後,宇哥開始聯係人將手中的古董出手。當買家看見他手中的玩意後,立馬轉身就走,後續好幾個買家都是這種舉動,宇哥有點慌了神,後來他花了一大筆錢找了一個非常知名的古玩專家,通過這專家的鑒定,他的這些玩意全是假貨,都是長安本地小作坊產的。


    宇哥兩眼一黑,差點暈死過去。


    後來的宇哥,踏上了給王夢還錢的路。他當黑醫是能賺錢,但賺的都是辛苦錢,每月除去自己必要的開支之外,剩下的錢全給王夢還賬,如果按照正常脈絡,估計宇哥已經將欠款還完了。


    但事情的發展往往不會按照正常脈絡。


    就在宇哥將欠款還了一百多萬時,那土夫子突然有一天又找上門了,宇哥一見到這土夫子,頓時怒火直衝天靈蓋,沒等土夫子說話,宇哥拎起刀就賞了土夫子一頓小刀法,將這土夫子砍了個半死。


    隨後發生的事讓宇哥這個初入江湖的小子算是見識到了江湖險惡。按照宇哥認為的江湖規矩,他砍了這土夫子就砍了嘛,畢竟這土夫子先是騙了他,但他沒想到的是這土夫子的家人竟然報警了,宇哥當天就被逮捕,在審理案件期間,土夫子一口咬定不認識宇哥,宇哥也不敢承認被土夫子騙了的事情,因為他已經實錘了故意傷人,再弄一個盜墓的罪名,那他的後半生就得一直在監獄蹬縫紉機。


    有人會說宇哥根本不涉及到盜墓,因為古墓裏的文物全是假貨,嗬嗬嗬,不管假貨還是真貨,隻要那古墓是真的就行了,你敢說你盜的東西是假的?笑話,古墓裏哪有假貨,分明就是你把真貨賣了後拿假貨對抗審查,到時候如果不把那墓裏的真貨拿出來,再砸一個倒賣文物的罪名,即使拿不出來,盜墓這個罪名肯定要砸的。


    宇哥隻在監獄中待了三個月,原因是張哥托人取得了土夫子的諒解,同時走了很多關係,當然,取得諒解和走關係都得兩個字“砸錢”,砸的錢全背在宇哥頭上。


    張氏傷科門可不像是我們師門,讓張氏傷科門的師父掏錢,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不被拋棄那就是師門開恩了。


    出獄後的宇哥,又從王夢手裏借了一百多萬,用以償還把他從監獄撈出來所用的錢。


    至此,宇哥又欠王夢總共三百多萬,隻能更加賣力的賺錢還賬。


    好了,宇哥欠錢的來龍去脈已經寫完了,前文中宇哥是被那土夫子搞了一個局,這種局在盜墓行裏很多,當時這種局隻是坑古玩商家和一些古董愛好者。


    如今由於盜墓小說和盜墓電影的興起,有些吃飽了沒事幹的有錢人迷上了盜墓,用來追求刺激,正所謂有需求就有市場,在這種背景下,現在衍生出了一個“假盜墓”的活動,就是幾個土夫子搞一個假的古墓,糾結一幫子追求盜墓刺激的有錢人去挖,借此各種斂財。這中間貓膩很大,有時候搞的錢比真盜墓來的多。


    我有一個幹這行的朋友,這朋友開著一家戶外用品店,一年光賣戶外用品就能賺五六百萬,這大部分的錢就是從這些追求盜墓刺激的有錢人手裏賺的。什麽黑驢蹄子、黑狗血、穿山甲的爪子、“鬼吹燈”的底座、防毒麵罩、“德製”兵工鏟等等,但凡盜墓小說和電影中隻要有的,他的店裏就有賣的。


    好了,就此打住,再不能深入的寫了,再寫又要得罪人了。


    再次申明一下哦,我這本是小說,上述的內容是我為了故事情節胡編亂造的,目的就是讓大家看個樂子,千萬不要當真,切記切記!


    我們故事繼續。


    宇哥回來時,一手提著一個烤爐,一手提著半袋子炭,跟宇哥一起來的是胡同外鴻源飯店的一個夥計,這夥計手裏提著各種燒烤的食材。


    鴻源飯店的夥計將東西放下後就離開了,我和宇哥開始給烤爐生火,而王夢則哼著歌穿簽子。


    一番忙碌後,我們三人開始圍坐在烤爐旁邊烤燒烤,雖然天氣很悶熱,但我們有的是辦法,我們仨每人旁邊一個電風扇,邊吃烤肉邊喝冰鎮啤酒,真可謂是冰火兩重天,我和宇哥都懂中醫,知道這樣對身體不好,但懂不代表要踐行嘛,哈哈哈。


    晚上八點多,我們三個喝上頭了,我喝的最多,說話都開始打結了。


    最後我又“光榮”的喝斷片了。


    半夜時分,我被渴醒了,醒來後我的起身去找水喝,在院子裏看見了王夢,她正坐著喝飲料,腳邊放著一箱子飲料。我看了一下手表,顯示是淩晨三點多。


    我走過去說道:“姐,你咋沒去睡覺啊?”


    王夢說道:“睡不著,渴的很,在這喝點飲料。”說完,遞給我一瓶飲料。


    我喝了兩口,覺得不怎麽解渴,跑到水龍頭旁大口喝了點自來水,又洗了一把臉,覺得甚是舒服。


    我搬了個凳子坐在王夢身邊,說道:“姐,你這是夜不歸宿啊,你爺爺和老爹不管你嗎?”


    王夢看了我一眼,說道:“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


    我笑了一下。


    王夢說道:“你帶我去兜風吧。”


    我忙搖了搖頭,說道:“姐,我還醉著呢,開不了車。”


    王夢說道:“大半夜路上哪有車,走吧,我坐在這裏心急的很。”


    我想了一下,也是,這大半夜路上哪有車啊,交警叔叔更是下班睡覺了,兜兜風也未嚐不可。


    我和王夢離開了診所,上路後,開了很久,我意識到這王夢壓根就不是讓我帶她去兜風,而是她貌似要去個地方,我問了好幾次目的地,她就是不說,最後我也不再過問,隻是聽從她的指揮,她往哪指我就往哪開。


    一直到早晨九點多,王夢說道:“停車,我倆吃點早飯再趕路吧。”


    我一臉懵逼,這已經在渝市境內了,再開都要離開渝市地界了,我問道:“姐,我們這是去哪啊?”


    王夢說道:“去了你就知道了,吃飯吧。”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將車停在路邊,兩人在一家早餐店吃了個飯,給車加滿油後我倆又上路了。


    就在汽車快要駛出渝市地界時,王夢指揮我將車停在一個停車場,下車後她帶我走了十幾分鍾,走到另一個停車場後指著一輛陸巡說道:“我倆開這輛車吧。”說著,拿出車鑰匙遞給我。


    我坐在駕駛座上,看了一眼汽車行程表,這車才跑了一千多公裏,是個嶄新的車啊。


    我問道:“姐,這車是你的嗎?”


    王夢說道:“算是吧,你喜歡嗎?喜歡我就送給你了。”


    我本能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算了吧,這車太貴,平白無故拿你這麽貴重的一輛車,我良心不安啊。”


    王夢白了我一眼,說道:“德行,還良心不安,說的好像你從來不拿別人的東西似的。”


    我本想反駁,但仔細一想這王夢說的對啊,我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別人給的,說我自己從來不拿別人的東西那就是扯犢子的話啊。


    我笑道:“還是算了吧,以後我自己買一輛陸巡開。”


    王夢說道:“亮子,你有沒有想過哪天離開你馬叔和張哥,自己獨自去外麵闖出一番事業,隻屬於你自己的事業。”


    我搖了搖頭,說道:“沒想過,就我這點本事,要是沒有張哥和馬叔,我別說開酒吧和釣場,就是開個小賣部都費勁,我清楚我自己有幾斤幾兩。”


    王夢笑了一下,突然問道:“你知道冷正堂嗎?”


    我渾身一個激靈,問道:“他咋了?”


    王夢看了我一眼,說道:“據說冷正堂以及他的所有族人被一股神秘力量殺了個精光,那股神秘力量就是你們師門吧。”


    我搖了搖頭,說道:“姐,你太看得起我們師門了,我們師門現在隻有四個人,不,是五個人,除了我師父你沒見過之外,我大師兄博和、二師兄博舟、我大師兄的徒弟王順德你都見過啊,我們師門要是有那麽厲害的能力,我師父也不至於整日在我們縣上的小診所當醫生。”


    王夢笑了一下,說道:“看來你啥也不懂啊。”


    我說道:“什麽懂不懂的,我從小跟著我師父,我不了解我師門難道你了解啊。”


    王夢說道:“年三十總部開會你是坐在主席台上,是吧?”


    我點頭道:“是的,當時還是你爺爺讓我去坐的。”


    王夢說道:“你知道坐那個位置意味著什麽嗎?”


    我搖頭道:“不知道。”


    王夢說道:“坐那個位置意味著你是川蜀老哥會下一輩的領軍人物,我、小胖、馬良等等,甚至趙同都得聽你的。”


    我笑了一下,說道:“姐,你就別開玩笑了,我算個雞毛,還領軍人物,我他媽連你們老哥會是個什麽組織都不知道,領軍個毛線。”


    王夢看著我說道:“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嗎?”


    我看了她一眼,發現她很是一本正經,我試探性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王夢說道:“真的,所有川蜀老哥會的成員,估計隻有你這個傻蛋不知道。”


    此時我的心裏喜悅和恐懼相加,喜悅是我感覺我是大佬了,恐懼是我對老哥會一無所知,根本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啊。


    王夢說道:“知道你為什麽會坐那個位置嗎?”


    我說道:“是不是張哥的原因啊?張哥不是集團的老大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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