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開口，刻意將語速放慢了些許。
“我啊……”
許映歡的眸子滴溜溜亂轉，透出一絲狡黠。
“我的夢想是當一名優秀的歌手，然後賺很多很多的錢。”
女孩兒的聲線清澈，猶如淙淙流過的山澗泉水一般。
臉上的笑容明媚而又璀璨，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她麵前黯然失色。
“我會幫你實現的。”
梁莫深默默地將女孩兒這句話記在心裏，低聲承諾著。
……
餐廳，包廂。
“蘇女士，梁先生就在包廂裏麵。”
服務員禮貌而又得體地說道。
“嗯，你先下去吧。”
蘇蔓歌淡淡地應了一聲。
“好的。”
服務員輕輕頷首，轉身離開。
等對方離開之後，蘇蔓歌從挎包裏拿出粉餅，補了一下妝容，又拿出口紅補色，這才推開包廂門，身姿搖曳地走了進去。
“不好意思啊，路上有點堵車，師兄等著急了吧？”
蘇蔓歌款款走到梁莫禎對麵坐下，笑盈盈地看著對方。
“沒有，我也剛到沒多久。”
跟對方的熱絡熟稔比起來，梁莫禎的神情反倒冷淡許多。
蘇蔓歌微微笑了笑，拿起麵前的水杯，輕輕抿了一小口。
“不知道師兄今天找我來是有什麽事情？”
她放下水杯，幽幽的目光落到對方身上。
“你知道陳筱恬決定退出總決賽的事情了嗎？”
梁莫禎的身體微微後仰，靠在椅背上，眸光徑直望進對方的眼底，像是要看穿她的內心一般。
蘇蔓歌聞言，唇畔的笑意有一瞬間的凝結，瞬間又恢複到正常。
“她是師兄戰隊裏的學員，我怎麽可能會知道她的事情。”
她抬手輕輕攏了攏打理得一絲不苟的頭發，笑著回答。
“我還以為她有什麽地方得罪了你，讓你不待見了。”
梁莫禎幽幽地開口。
蘇蔓歌將唇畔挑起的弧度緩緩收斂起來，一雙眸子也在一瞬間變得淡淡的，看不出其他的情緒。
“師兄這話是什麽意思？”
梁莫禎的眼睛裏浮現出一抹失望，然後拿出手機操作了一番，將手機推到蘇蔓歌麵前。
“你自己聽吧。”
聽？
蘇蔓歌的眼睛微眯，眸底流露出一絲狐疑。
她緩緩垂眸，視線落到手機屏幕上，當看到上麵那唯一的一份音頻文件時，心裏莫名“咯噔”一下，湧上幾許不好的預感。
她遲疑了片刻，慢慢地伸出手，指尖在屏幕上停留了幾秒鍾，然後咬了咬嘴唇，輕輕按了下去。
“馬上就要到最後的冠軍爭奪賽了，不管陳筱恬取沒取得名次，以她的唱功跟現階段的成績，勢必會引起各個唱片公司跟工作室的關注……”
手機裏傳出來的聲音在偌大的包廂內響起，打破一室的沉寂。
蘇蔓歌的大腦“嗡”的一下，全身的血液瞬間被凍結，就連心髒也在一瞬間失去跳動。
臉色頓時變得一片慘白，幾乎看不到絲毫的血色。
“這……這不可能。”
她蒼白著一張臉，嘴唇哆哆嗦嗦的，上下直打顫。
她當時特意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怎麽可能會被錄音？
難道……
蘇蔓歌的眸光陡然一顫，手指微微顫抖著，忙不迭地去滑動錄音的進度條。
“我問你，剛才有沒有聽到什麽不該聽的？”
“你覺得我應該聽到什麽？”
“我不管你有沒有聽到什麽，你最好當做什麽都沒有聽到。否則……我可以輕輕鬆鬆地就讓你在這個舞台上消失！”
蘇蔓歌繼續向後滑動進度條。
“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係，我奉勸你一句，最好不要蹚這趟渾水，否則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
“嘁！說得好像我不蹚渾水，就能得到好處似的。”
“如果你能保證不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的話，我可以幫你拿到《明日之星》的冠軍。這個條件，你應該滿意了吧？而且，我還會向那些知名的唱片公司推薦你，為你鋪路。”
……
蘇蔓歌把全部的錄音聽完，身上的力氣仿佛被抽幹一樣，無力地向後仰去，癱坐在木椅上。
她的額頭上滲出一層冷汗，將鬢邊的頭發都打濕了。
臉上的表情不複平日裏的清高與傲慢，煞白煞白的，隻剩下滿滿的慌亂與無措。
“現在，你還有什麽可說的嗎？”
梁莫禎雙手環抱在胸前，靜靜地看著坐在對麵的女人。
他的周身散發出淡淡的冰冷，仿佛空氣中的水汽隻要稍微一靠近他，就會凝結成冰。
“師兄，你聽我跟你解釋。”
蘇蔓歌的眸光微微渙散，就連精致的妝容也掩蓋不住臉上的黯淡。
“事情並不像你所聽到的那樣。”
“就是因為我想聽你怎麽解釋，所以才沒有把這個東西交給節目組。”
梁莫禎眉心緊蹙，凝聲說道。
蘇蔓歌混沌的意識有一瞬間的清明，看著已經被暫停的錄音文件，眼底淌過一縷冷光。
“師兄，這份錄音是誰給你的？”
她不知想到什麽，眼睛微眯，一臉的陰鷙。
“是不是許映歡？”
“這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什麽會有錄音裏麵的對話？”
梁莫禎緊緊地凝視著蘇蔓歌，素來溫潤的臉龐上透著幾許寡淡。
“蔓歌，我希望你能對我說實話，不要有任何的隱瞞。”
“我……”
蘇蔓歌的臉上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悲慟與委屈，仿佛下一秒就會哭出來似的。
她的眼瞼低垂，過分纖長的假睫毛微微顫動著，將眸中的陰鬱悉數遮擋起來。
“我就是擔心萬一陳筱恬進了總決賽之後，會威脅到我的地位。師兄你也知道，她的演唱風格幾乎跟我的一模一樣，甚至就連音色也都非常相似。如果她被其中的唱片公司看中，並且用心打造、包裝的話，必然會對我的事業帶來影響。我努力了很久才在歌壇中有了今天的地位，我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人來破壞。”
“真的就隻是因為這個原因？”
梁莫禎的目光裏帶著一絲探尋。
“你不相信我？”
蘇蔓歌眼眶通紅地看著對方，假睫毛上沾染著淚花，泫然欲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我不是不相信你。”
梁莫禎緊皺著眉頭，臉上露出幾分不讚同。
“如果隻是因為這個的話，你就隨隨便便地把一個人的夢想跟前途斷送掉，未免做得有些過火了。”
“師兄，你這是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來指責我嗎？”
蘇蔓歌似是不敢置信地看著麵前的男人，臉上的表情一寸寸龜裂，一如被瞬間打碎的鏡子一般，化著精致妝容的麵龐黯淡下來，暗含著一股低氣壓。
“難道我們認識了這麽多年，在你的心裏，我竟然還敵不過一個默默無名的胖……學員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作為前輩，要給新人廣闊發展的空間，而不是親手扼殺了他們的夢想跟希望。”
梁莫禎淡淡地說道，聲音裏夾雜著幾許凝重。
蘇蔓歌見對方的態度有些冷淡，眸光微顫，連忙放軟了語氣。
“師兄，我知道這件事情是我做得不對，可是既然她都已經提出來了，你就看在我們認識這麽多年而且兩家又是世交的份兒上，幫幫我這一次，好不好？”
她低眉斂眸，牙齒咬著下嘴唇，眼眶裏噙著淚水，看上去好不委屈。
“可是……”
梁莫禎麵露為難。
“這畢竟關係到一個人的前途。”
蘇蔓歌見對方的態度有所軟化，眼睛轉動了幾下，連忙開口補充。
“師兄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補償她的。”
梁莫禎垂眸沉吟了許久，最終歎息了一聲，點點頭。
“我啊……”
許映歡的眸子滴溜溜亂轉，透出一絲狡黠。
“我的夢想是當一名優秀的歌手，然後賺很多很多的錢。”
女孩兒的聲線清澈，猶如淙淙流過的山澗泉水一般。
臉上的笑容明媚而又璀璨，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她麵前黯然失色。
“我會幫你實現的。”
梁莫深默默地將女孩兒這句話記在心裏，低聲承諾著。
……
餐廳，包廂。
“蘇女士，梁先生就在包廂裏麵。”
服務員禮貌而又得體地說道。
“嗯，你先下去吧。”
蘇蔓歌淡淡地應了一聲。
“好的。”
服務員輕輕頷首，轉身離開。
等對方離開之後，蘇蔓歌從挎包裏拿出粉餅，補了一下妝容，又拿出口紅補色，這才推開包廂門，身姿搖曳地走了進去。
“不好意思啊，路上有點堵車，師兄等著急了吧？”
蘇蔓歌款款走到梁莫禎對麵坐下，笑盈盈地看著對方。
“沒有，我也剛到沒多久。”
跟對方的熱絡熟稔比起來，梁莫禎的神情反倒冷淡許多。
蘇蔓歌微微笑了笑，拿起麵前的水杯，輕輕抿了一小口。
“不知道師兄今天找我來是有什麽事情？”
她放下水杯，幽幽的目光落到對方身上。
“你知道陳筱恬決定退出總決賽的事情了嗎？”
梁莫禎的身體微微後仰，靠在椅背上，眸光徑直望進對方的眼底，像是要看穿她的內心一般。
蘇蔓歌聞言，唇畔的笑意有一瞬間的凝結，瞬間又恢複到正常。
“她是師兄戰隊裏的學員，我怎麽可能會知道她的事情。”
她抬手輕輕攏了攏打理得一絲不苟的頭發，笑著回答。
“我還以為她有什麽地方得罪了你，讓你不待見了。”
梁莫禎幽幽地開口。
蘇蔓歌將唇畔挑起的弧度緩緩收斂起來，一雙眸子也在一瞬間變得淡淡的，看不出其他的情緒。
“師兄這話是什麽意思？”
梁莫禎的眼睛裏浮現出一抹失望，然後拿出手機操作了一番，將手機推到蘇蔓歌麵前。
“你自己聽吧。”
聽？
蘇蔓歌的眼睛微眯，眸底流露出一絲狐疑。
她緩緩垂眸，視線落到手機屏幕上，當看到上麵那唯一的一份音頻文件時，心裏莫名“咯噔”一下，湧上幾許不好的預感。
她遲疑了片刻，慢慢地伸出手，指尖在屏幕上停留了幾秒鍾，然後咬了咬嘴唇，輕輕按了下去。
“馬上就要到最後的冠軍爭奪賽了，不管陳筱恬取沒取得名次，以她的唱功跟現階段的成績，勢必會引起各個唱片公司跟工作室的關注……”
手機裏傳出來的聲音在偌大的包廂內響起，打破一室的沉寂。
蘇蔓歌的大腦“嗡”的一下，全身的血液瞬間被凍結，就連心髒也在一瞬間失去跳動。
臉色頓時變得一片慘白，幾乎看不到絲毫的血色。
“這……這不可能。”
她蒼白著一張臉，嘴唇哆哆嗦嗦的，上下直打顫。
她當時特意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怎麽可能會被錄音？
難道……
蘇蔓歌的眸光陡然一顫，手指微微顫抖著，忙不迭地去滑動錄音的進度條。
“我問你，剛才有沒有聽到什麽不該聽的？”
“你覺得我應該聽到什麽？”
“我不管你有沒有聽到什麽，你最好當做什麽都沒有聽到。否則……我可以輕輕鬆鬆地就讓你在這個舞台上消失！”
蘇蔓歌繼續向後滑動進度條。
“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係，我奉勸你一句，最好不要蹚這趟渾水，否則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
“嘁！說得好像我不蹚渾水，就能得到好處似的。”
“如果你能保證不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的話，我可以幫你拿到《明日之星》的冠軍。這個條件，你應該滿意了吧？而且，我還會向那些知名的唱片公司推薦你，為你鋪路。”
……
蘇蔓歌把全部的錄音聽完，身上的力氣仿佛被抽幹一樣，無力地向後仰去，癱坐在木椅上。
她的額頭上滲出一層冷汗，將鬢邊的頭發都打濕了。
臉上的表情不複平日裏的清高與傲慢，煞白煞白的，隻剩下滿滿的慌亂與無措。
“現在，你還有什麽可說的嗎？”
梁莫禎雙手環抱在胸前，靜靜地看著坐在對麵的女人。
他的周身散發出淡淡的冰冷，仿佛空氣中的水汽隻要稍微一靠近他，就會凝結成冰。
“師兄，你聽我跟你解釋。”
蘇蔓歌的眸光微微渙散，就連精致的妝容也掩蓋不住臉上的黯淡。
“事情並不像你所聽到的那樣。”
“就是因為我想聽你怎麽解釋，所以才沒有把這個東西交給節目組。”
梁莫禎眉心緊蹙，凝聲說道。
蘇蔓歌混沌的意識有一瞬間的清明，看著已經被暫停的錄音文件，眼底淌過一縷冷光。
“師兄，這份錄音是誰給你的？”
她不知想到什麽，眼睛微眯，一臉的陰鷙。
“是不是許映歡？”
“這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什麽會有錄音裏麵的對話？”
梁莫禎緊緊地凝視著蘇蔓歌，素來溫潤的臉龐上透著幾許寡淡。
“蔓歌，我希望你能對我說實話，不要有任何的隱瞞。”
“我……”
蘇蔓歌的臉上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悲慟與委屈，仿佛下一秒就會哭出來似的。
她的眼瞼低垂，過分纖長的假睫毛微微顫動著，將眸中的陰鬱悉數遮擋起來。
“我就是擔心萬一陳筱恬進了總決賽之後，會威脅到我的地位。師兄你也知道，她的演唱風格幾乎跟我的一模一樣，甚至就連音色也都非常相似。如果她被其中的唱片公司看中，並且用心打造、包裝的話，必然會對我的事業帶來影響。我努力了很久才在歌壇中有了今天的地位，我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人來破壞。”
“真的就隻是因為這個原因？”
梁莫禎的目光裏帶著一絲探尋。
“你不相信我？”
蘇蔓歌眼眶通紅地看著對方，假睫毛上沾染著淚花，泫然欲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我不是不相信你。”
梁莫禎緊皺著眉頭，臉上露出幾分不讚同。
“如果隻是因為這個的話，你就隨隨便便地把一個人的夢想跟前途斷送掉，未免做得有些過火了。”
“師兄，你這是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來指責我嗎？”
蘇蔓歌似是不敢置信地看著麵前的男人，臉上的表情一寸寸龜裂，一如被瞬間打碎的鏡子一般，化著精致妝容的麵龐黯淡下來，暗含著一股低氣壓。
“難道我們認識了這麽多年，在你的心裏，我竟然還敵不過一個默默無名的胖……學員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作為前輩，要給新人廣闊發展的空間，而不是親手扼殺了他們的夢想跟希望。”
梁莫禎淡淡地說道，聲音裏夾雜著幾許凝重。
蘇蔓歌見對方的態度有些冷淡，眸光微顫，連忙放軟了語氣。
“師兄，我知道這件事情是我做得不對，可是既然她都已經提出來了，你就看在我們認識這麽多年而且兩家又是世交的份兒上，幫幫我這一次，好不好？”
她低眉斂眸，牙齒咬著下嘴唇，眼眶裏噙著淚水，看上去好不委屈。
“可是……”
梁莫禎麵露為難。
“這畢竟關係到一個人的前途。”
蘇蔓歌見對方的態度有所軟化，眼睛轉動了幾下，連忙開口補充。
“師兄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補償她的。”
梁莫禎垂眸沉吟了許久，最終歎息了一聲，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