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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洛山之所以沒有用什麽觀、宗、派、門的稱呼,而是用了山為名,是因為他們是一個鬆散的組織,整個商洛山住了七位金丹真人,他們或者他們師傅都是出自太清一脈,以道德經為最高經典,雖然修煉的道法不同,但都不離道德經的範疇,因此也被太清一脈承認。


    同時他們也都是太清一脈最大勢力‘老君觀’發起的‘太清法脈’長老,七個金丹真人間互相不統屬,零散居住在商洛山裏,為了聯係方便,特地在入山的路上設了一個道觀,名字叫‘七星觀’功能就是接待太清法脈的各地來人,有事情直接通過傳訊法陣通知七位真人。


    現在的修士們傳遞信息有三種方法,最高等級的‘傳書飛劍’,用的飛劍基本是低級和中級法寶等級的,也隻限製於親人朋友之間的專門遠距離傳訊工具,本身如劍型,內部有魂玉控製,有靈玉提供動力,並能從空中自動吸收靈氣補充,有小型空間法器做儲存器。


    傳說能飛行千萬裏,魂玉裏法靈或者主人一縷神念,能自動躲避攻擊和危險,速度快速無比,達到瞬息百裏的速度,而親人朋友都有特定的識別法器來定位接收,非元嬰不能使用,所以屬於一種比較奢侈的傳訊方法,一般修士也隻是聽說過。


    中等的傳訊方法就是‘傳訊法陣’,一般都是四品左右的法器,在萬裏之內兩個法器轉換對密符就可以互相通訊,但很耗靈玉,非大門派和勢力不能用。


    最低的就是‘普通傳訊玉符’,距離不超過百裏,都是七品左右法器,一般是玉符的形態,通過符上陣法來吸收外界靈氣做動力,有記憶符傳內容,是通用的傳訊手段,隻要接受人身上有專門的接受、識別、定位法器,就能傳訊,象宋啟明的睡蘭宮身份腰牌就附帶識別、接受、定位的功能。


    而商洛山外專門接待的七星觀內的傳訊法陣是商洛山的唯一一套聯係法陣,七位金丹真人洞府內都有一套和這個相聯,並且還同時和老君觀的傳訊法陣相連,所以張善相一到七星觀後,說明是來找‘鹿逸真人’的,七星觀的知客道士一邊禮讓他入內坐下,並且立刻通報觀主,給鹿逸真人傳了訊。


    不過一頓飯的功夫,就見一道青色光華飛來,落地後現出一個大胡須亂蓬蓬地青色道袍的四十多歲地中年人,他身邊是一個白色道袍二十多歲的青年人,太清一脈的傳承時間不長,從戰國時候太清聖人化身老子入世,出函穀關後傳尹喜後西去,尹喜傳了四個弟子,自己後來飛升。


    而四個弟子中的大弟子資質和成就最高,並且立下老君觀為太清一脈的正宗,占據了秦嶺做門派修煉基礎地,其他三個弟子不願意依附他,就四散收徒弟,太清一脈的傳承也就分散開來,直到漢朝重視黃老之學,老君觀作為老子嫡傳,更是強大,一直瞧不起分散的其他傳承。


    可是等漢末三國的時候,各路妖魔四起,借五胡來擄掠天下,也攻擊了幾家道門,可是玉清一脈的昆侖派力量很強打不動,而老君觀相比就弱了許多,一番戰鬥後,老君觀雖然打退妖和魔,可是自己也是元氣大傷,於是想起各地的分支,用了許多手段和利益才將他們聯係起來形成‘太清法脈’的鬆散組織。


    雖然以老君觀為最強,但大家互相不統屬,隻是有攻守同盟,並且立了些規矩,比如不能無故用道術傷害凡人,比如用的劍都要是青色劍光,大家都好辨認,而道袍也顏色不同,黃色元嬰,青色是金丹,白色是內門弟子,黑色是外門弟子,外門弟子都是沒希望成就金丹的,如被殺的於道士。


    看見來的兩個人張善相就知道應該就是自己要找的‘鹿逸真人’他上去稽手行禮後,大家簡單介紹後,張善相知道‘鹿逸真人’身邊的白衣濃眉方正臉的青年內門弟子叫衛宸,是‘鹿逸真人’的愛徒,一直幫他做事,聯絡外麵,進材料賣法器等,張善相也介紹了自己,是老君觀靜山真人的徒弟。


    客氣了幾句,張善相拿出了於道士的玉牌,將藏兵穀的事情全部講了,然後停下話,就見‘鹿逸真人’邊聽邊摩娑著那塊玉牌似乎在回想什麽,好一會,才長歎口氣道:“唉!於黥[音:青]資質中等,如果肯下苦功夫,也有成丹的可能,可惜他太懶惰,太貪女色和享受,如果……唉!”


    長歎一聲,搖了搖頭,然後良久無語,張善相見了,拱手道:“師叔,此事我已經帶到消息,完成一個太清弟子的應盡本分,公的方麵就算完了,那麽就是說說私的方麵,對方雖然出身睡蘭宮卻不是魔教,為人也豪俠的很,他怕您去報複平民,所以才說了那些話,要等你一月雲雲,不知道師叔的意思?”


    ‘鹿逸真人’看了他一眼,苦笑一聲,將牌子放在旁邊的衛宸手中,意興闌珊地道:“衛宸,你去把他的後事辦了吧,至於對方等候的事情不用理會,我們修道之人求的大道,這些人間小事不必理會,你也不要同對方起什麽衝突,就這樣,為師先回去了。”


    說完對張善相點了點頭,然後運起飛劍,化為一道青光飛起,消失在空中,而張善相目送他離開後也鬆了口氣,難得‘鹿逸真人’明白道理,知道自己弟子有錯,所以不去追究,隻是要葬了弟子就是,張善相知道自己的事情完成,回去要見見宋啟明,於是和衛宸告別,也不和他一路,獨自回藏兵穀去了。


    衛宸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看了眼手中的玉牌他那方正臉膛越發繃緊,好一會,伸手在腰間乾坤袋裏找出一個巴掌大的玉符,放在額頭,默記了一下,然後輸入道法力,放手一拋,那玉符淩空化光而去一樣,這個就是傳訊法符,傳訊三種工具中最普通最直接的方法,便宜有用。


    他的法符出去後,就叫來觀中外門雜役弟子,讓他看好門戶,自己落腳的小院不要讓閑雜人接近,自己要同幾個同門商量事情,吩咐完後就步行獨自進入他在觀裏的單獨小院落,這裏隻有三間青磚房,裏麵寬敞而沒隔斷,外麵看是三間房,裏麵卻是一間。


    諾大的屋子裏也沒家具,磚石地麵上隻有二十個分列兩邊的矮榻,在屋子的中間擺放了三清道像,衛宸進來後對三清像拜了三拜後,獨自坐在一矮榻上等,不過是兩柱香的時間,陸續來了十六個人,加衛宸十七個,都是白衣服,全是內門弟子,這些人有男有女,來了互相打了招呼,閑聊起來。


    衛宸不說招呼他們做什麽,他們也不問,等人齊了自然知道,果然等十六個人後,衛宸開口道:“諸位同門,我們商洛山七家雖然不是一個師傅的,但都是太清法脈的而我們商洛山七家的主事內門弟子都在這裏了,我請大家來就是想說一事情,我師弟,外門弟子於黥被殺了。”


    好一會一個矮壯的青年奇怪道:“衛師兄,你什麽意思?殺就是殺了,一個外門弟子,死了就死了,你把我們叫來難道就是為這個?不會……那於黥和你有什麽關係?”


    衛宸靜靜地道:“我和他除了是一個師傅的,並沒其他關係,如果說有的話,那就是他在人間權貴家坐鎮的事情是我讓他去的,原本他是在坊市裏看著賣法器的鋪子的,我今天說他事情不是要報仇,而是說這個問題,我們的人隨便被殺,我們都沒個說法反應,象我師傅說的,息事寧人,那不是我願意的。”


    他話落下卻沒人接,大家一聽就明白,這個家夥是想掙個麵子,可是誰出頭?於是都沉默起來,好一會,一個坐在衛宸不遠的長相普通的白色道裝青年女子緩聲輕語道:“我們商洛山七家長輩雖然結了金丹,卻不喜歡多聯絡,各自修煉,做自己的事情,遠不如人家老君觀有凝聚力。


    也正是如此,我們這些後輩內門弟子才聯合起來,我們通過‘秦嶺修士坊市’來販賣我們的法器靈符丹藥什麽的,也買進各種材料,逐漸積累實力,而派外門弟子去人間權貴處做客卿,借人間的力量尋找各種散落靈物和有資質的孩子,逐漸增強我們的後繼者,這一切都是為了積累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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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切都是讓商洛山在太清法脈裏更有話語權,分配到更多的好處,尤其是現在‘萌葑真人’已經到了金丹巔峰,正在衝元嬰的當口,一切當以穩定為重,這樣的外門弟子死了就死了,息事寧人才對,一切等‘萌葑真人’成就元嬰後再說就是,現在去找人家打鬥,沒必要。”


    衛宸臉色一變,眼中怒色一閃,然後努力平靜下來道:“我知道應該在這個當口要息事寧人才對,可這個事情不同,你們不見到當時送消息的那個老君觀弟子,那個傲慢樣子,眼裏根本就瞧不起我們,這個事情無論是誰對誰錯,如果我們不反應,不出手,那麽隻能太清法脈其他人瞧不起我們。


    他們回當我們是麵團一樣,以後隻能更欺負我們和瞧不起我們,我們的名聲也壞了,而人間權貴如果見我們沒給同門報仇的意思,會以為我們沒力量,以後對我們供應和支持就會少許多,對我們整體利益損失很大,所以為了長遠利益,我認為應該打一下,長下我們的威風,對以後有好處。”


    其他人聽了他的話沉思良久,剛才說話的女弟子才接口道:“師弟的意思我明白,確實如你說的,如果我們一味不反應,隻能讓人以為我們沒實力,對以後的各種活動都有影響,不如這樣,就由師弟出麵試探一下,如果打不過,就聯絡外人去鬥他,將對方打下去就是,以不損失我們的實力為上。”


    大家聽了都點點頭,這時候一個一直沒說話的瘦削青年道:“說到外人我這裏到是有一個,他現在是魔教中人,我和他認識有二十多年了,他七年前反出睡蘭宮,聽他說,自己的家人都被睡蘭宮主人殺了,所以他對睡蘭宮人很痛恨,從最近和他見麵說話的時候能聽出來,他是金丹實力,讓他去也許更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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