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啟明說完天涵老人和寧兒都愣愣地看著他,龐農豐則是眼神疑惑,不明白宋啟明是什麽意思,竟然要自己接下這個事情,不假人手,這家夥好傲氣啊,不過轉念一想這個家夥還真有傲氣的本錢,不說控製的整個玄陰幡,並且化神成功,以龐農豐的見識也看出來了,宋啟明的身體應該是個封印。


    外表看毫無力量,可是泄露出的力量就這麽強,隻是一下就強奪了玄陰幡,並且看樣子已經完全被他控製了,憑此寶他就直接凝練出身體,並且自己和他動手時候就發現,他的力量是契合天道的,現在一凝練出身體就是化神境界,雖然力量還不足,但時間一長自然可以積累足夠力量的。


    最主要的是他的力量還克製自己的玄陰之力,看來想搶回此幡幾乎不可能,他目光閃爍,看著宋啟明又看了看他身邊寧兒和天涵老人,苦笑了一聲,這一家人啊,古古怪怪的,偏還力量這麽強,玄陰幡,恐怕是要不回來了,回去還是問題啊。


    宋啟明見他不說話,就對龐農豐淡笑道:“剛才我和龐教主在幡裏交鋒了一下,受益良多,想來教主大人也發現了,我身體很古怪,我的真正力量被封住了,隻有破壞身體才能放出來,如今這個幡卻意外被我的力量侵入煉化,你收回去也沒用的,不如送我,如果想要,找我來就是!”


    龐農豐看了看宋啟明,又看了看天涵老人,見他從宋啟明說話後就根本不再多言,隻是撚動著白須,但手上法寶卻沒收斂分毫,他就知道對方是要幫自己外孫貪下此寶,還不入我教,讓我回去對長老們如何交代?龐農豐不禁大為光火,但是剛才法寶有損,人家兩個都自己一個,恐怕……。


    而且他也在氣息感應中略微發現,自己果然是差了天涵老人一個層次,自己是出竅境界,元嬰剛能離開身體,長久離開肉身還是不行,而人家是如意境界,元嬰已經可以不用肉身就存在於世界上,並且能變化如意,散為氣而聚為人,可大可小,可虛可實。


    下一步就是領悟天道法則而化神了,兩者境界不同啊,看人家對力量的運用比自己就是強,忽然他淡淡一笑,蒼白的臉色這麽一笑更顯詭異,然後平靜地道:“小哥好硬氣,老夫佩服啊,你既然叫我一聲教主,就當知道我教門下高手不少,既然小哥想自己接下這個事情,那就等我教前來吧,告辭!”


    說完對著虛空一拱手,很有風度地道:“這位道友想來也是魔教中人,一直側身在此也沒能招待好,本座慚愧,他日有空再領教道友的本領吧!”


    宋啟明和寧兒不禁一愣,竟然還有人隱藏在這裏,這時候空中傳來一個文雅柔和的男聲道:“好說!好說!在下為聖教六長老之一,‘司徒雲’是也,路過此地,見天涵兄在此,想來打個招呼,既然驚擾了龐教主,請恕冒昧,日後定然要領教龐教主的玄陰真法!”


    說話間,空氣中一陣波動,然後一個中年男人從空中顯出,他麵容清雅淡然,三縷黑須垂胸,身材瘦些,卻顯挺拔,長袍飄飄,大袖當風,頭挽發髻,簡單插了一根玉簪子,身體懸浮在離地一尺的空中,仿佛閑庭信步一樣,一手背後,一手拿了一卷竹冊,似乎正在讀書一樣。


    龐農豐沒說什麽,隻是拱了拱手,一縱身,化為一道綠光消失在空中,見他走了,那個叫‘司徒雲’中年男人這才從空中落下,將手中書冊往袖中一挽,對天涵老人一拱手淡笑道:“在此路過,感應到這塔的特別和本教力量的痕跡才下來一看,不想到是能見到玄陰教主,冒昧前來,驚擾道兄了。”


    天涵老人收起法寶,然後一拱手笑道:“嗬嗬!原來是司徒賢弟,我剛才隻是感覺到氣息熟悉,但卻強大許多,沒敢冒認,想來小寒峰一別三十多年,賢弟又精進了,真是可喜可賀啊,今日一見風采更勝往昔,如果不是小輩的事情,老夫也不會來此,恐怕要與賢弟失緣了。


    不省心的孩子到讓賢弟見笑,聽說賢弟的兩個愛徒都乖巧聽話,真是讓愚兄羨慕啊!”說完,轉身對寧兒道:“還不帶你的孩子來給司徒長老見禮?”


    那叫司徒雲的男人轉身看向他們母子,麵帶和藹地笑容道:“賢侄女別來無恙,一別多年,竟然也是兒女繞膝了,歲月匆忽令人感歎啊!”


    寧兒放下宋啟明昏迷的身體,牽了法寶化形的宋啟明的手,站起來先是給司徒雲行了個禮,宋啟明也拱手躬身,按禮他應該跪下磕頭,但宋啟明卻隻是平輩一禮,天涵老人臉色難看,看他的目光有點發凶,司徒雲饒有興趣地看了宋啟明一眼後,從袖中一掏,拿出一個貼了符紙的巴掌大玉石盒子。


    然後笑著遞給宋啟明道:“初次見麵,小哥敢獨自擔下玄陰教的豪情讓我喜歡,小哥的本領更是讓我這個活了幾百的老家夥汗顏,初次見麵,這是我最近斬殺的一隻千年火狻猊內丹,也有千年的道行在裏麵,正好送給小哥當個見麵禮物,莫要嫌棄才是。”


    天涵老人一看不禁變色道:“這個如何使得,賢弟正在收集材料準備煉幡,如何將這麽貴重的材料給他,快收回去,這個不成的。”


    司徒雲笑著擺了擺手道:“道兄客氣了,雖然我在收集材料煉製隻有本教長老才能煉的八神幡第八麵,可是已經選定了是走陰屬性的道路,這個東西卻是純陽至剛的物品,非我所能用的,何況你這個外孫剛才我也看見了,很是有股傲氣,也確實有本領,可謂本教後起之秀,我身為長輩怎能吝嗇呢?”


    天涵老人和他幾番推辭後才讓宋啟明收下,本來宋啟明不想收的,沒什麽用的玩意,聽著名字好聽,千年妖獸內丹,其實就是廢品,想吸收裏麵的力量就要轉化,將裏麵的妖氣化掉,最後能剩一半力量都是多的,而且屬性不合適,未必有什麽用的東西,不過人家給的,不好不收。


    宋啟明雖然不情願,可還是恭敬地給司徒雲行了個禮,一躬到地,然後才接過來那盒子,隨手放在母親的手裏,他沒磕頭是因為他覺得沒必要,一是他現在實力擺這裏,二是他不習慣給人磕頭,也許無數生中他給無數人磕過,但這一生的靈魂記憶裏,隻有在現代小時候,被父母長輩戲弄磕過。


    長大後和到了這個世界,轉生都沒磕過,就是以前逢年過節去見天涵老人都不磕,這也是天涵不喜歡他的原因之一,而寧兒說了他兩次,見他不高興,隻好不說了,今天看樣子司徒雲也是和天涵老人是普通交情,所以沒在意,不過要了人家禮物就要謝人家,所以他才這麽恭敬一禮。


    他收了禮物後雙方氣氛和諧了許多,天涵和司徒雲聊了一會,天涵問出司徒雲缺些材料,正四處張羅,考慮到對方給了禮物不回不好,於是就說其中兩樣材料自己那裏還有些,可以送給他煉寶用,司徒雲推辭了一番後就接受了,並且和天涵老人約定了時間後才告辭離開。


    等人都走,天涵老人不禁臉色難看起來,這個家夥收了東西竟然要自己出東西還,真是……算了,他看女兒認真給昏迷的宋啟明地身體整理衣服,穿好鞋子,紮好腰帶,他就無語了。


    看他換好整理好了後,天涵老人才淡淡地對法寶化身的宋啟明道:“你什麽意思?真想住這裏了?如果你不怕,以為自己的力量足夠,我不管你就是,哼!不知道天高地厚,玄陰教的仇你也敢接,當人家是什麽?玄陰教的七個長老都是金丹真人,掌教是元嬰,你再厲害難道能同時對抗人家全部?你……唉!”


    寧兒也想勸他,宋啟明抓住母親的手,搖了搖頭道:“如果沒了這個幡我不敢這麽說,可是有了這個幡,我就有了元嬰期化神境界的實力,自保還是可以的,母親不要勸了,我決定留在外麵,尋找一條修煉之路,最不濟我還有寄托這一條路可走,所以玄陰教不算什麽,母親不要擔心的。”


    看了他一眼,寧兒想了想也知道自己勸不了他,這個孩子一直這麽有主意的,於是岔開道:“既然如此,想來你也不會再回去睡蘭宮了,娘就在這裏陪你吧,這裏如此髒亂,要好好收拾,唉!你這個孩子啊,脾氣這麽倔強,以後可如何是好呢?對了,你不能總這樣吧?什麽時候回肉身?”


    宋啟明對母親感覺很歉疚,聽見母親問起,隻好道:“娘,你傷要緊,還是回去療傷重要,跟在我這裏耽擱什麽,我們的壽命悠長不差這點時間,你傷好了,我又有了力量,到時候去名山大川遊玩不好嗎?何必急在一時呢,到是回去肉身嗎?恐怕要等他生出新靈魂才行。


    我是用密法讓靈魂借血液離開身體,脫離了肉身束縛,並且用血力融合這幡裏的玄陰力量而成為新暗紅色血力‘玄陰血力’並且以此力量為根基,以靈魂為主體煉成了類似元嬰化身的‘血神子’所以是靈魂回不去,但等肉身生出新靈魂後,我的主體意識可以回去,等著吧,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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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現在這個法寶化身宋啟明什麽都不怕的,但還是以療傷為借口,將母親勸回睡蘭宮去,母親的愛太恐怖了,讓他有點吃不消,而且他是真的不願意再回睡蘭宮,至於他敢接下玄陰教的尋仇,實際情況連天涵老人都不明白,除了他能控製玄陰幡上的新血力而擁有化神實力外。


    就是他的血力能融合玄陰力量的原因,就是連龐農豐都感覺到了,宋啟明的血力似乎能吞食玄陰之力,其實也說不上吞食,隻是互相融合了,不過是以血力為主罷了,如此一來血力似乎成了玄陰力的克星,連玄陰幡這樣的鎮教之寶都被搶了,如果對方沒有萬全的辦法,玄陰教是不會來尋仇要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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