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被綠光波及,宋啟明護身的鏡甲蜘蛛破碎了七個前麵的,所以身體處於前麵部分露出形態不再隱形,而後麵還是隱形狀態,他現在頭痛的很,無法集中精神指揮後背的鏡甲蜘蛛到前麵來隱藏他的身體和保護,自然暴露身體在對方眼中,所以這個家夥才對自己說話,而他受的內傷是力量餘波震傷的。


    因為不是直接攻擊,所以本身防禦法器都沒動,法器防禦的設定是外了強力攻擊,這裏力度不強的攻擊不在防禦範圍內,可是宋啟明身體是普通人,所以被這麽弱的力量傷了,但也不嚴重,他抬眼看了下對方,見他也不好受,說話的時候手掐著印,身下皮膚裏有淡淡的綠煙繚繞。


    看他的樣子顯然也在抓緊恢複,問話不過是拖延時間,宋啟明心中一動,聽見那男人問自己名字,他卻沒回答,因為他知道,在法術中有一種知道對方名字後就可以施展的法術。


    為了保險,他想先問明白對方的事情,於是沒有回答而是故做輕鬆地反問道:“問我之前總要說說你誰,這裏是哪裏吧?我們好像沒什麽瓜葛,我一個無家可歸的野人罷了,和長老沒什麽瓜葛吧?不知道長老為什麽要將為什麽要把我的未婚妻掠來?”


    “未婚妻?”那男人一愣,他知道這個孩子沒說真話,看樣不容易對方,挺麻煩的,但現在自己要時間恢複行動,所以要用話拖住他,麻煩又如何?自己隻要恢複了一點力量,什麽麻煩都解決它,想到這裏他淡笑道:“小哥不老實啊,嗬嗬!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叫龐浮宏,玄陰教長老。”


    說話間他的身體內一縷綠煙從後背飄了出來,然後消失在空中,說完後他停頓了三個呼吸,然後繼續道:“莫要長老、長老地叫,將奴都叫老了,叫奴‘宏’吧!至於為什麽抓你未婚妻子,隻能說是湊巧了,奴剛訪友歸來,路過五台山,見到幾個孩子,一時間興起掠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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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把小哥的眷屬帶來了,奴可是都說了實話的,你說自己是野人,那可是騙奴呢,奴都對你說真話了,你卻騙人,你那身法器又怎麽是普通人家有的?”這個叫龐浮宏男人又開始用那嬌膩的語氣反駁著,讓宋啟明聽了一陣難受,想吐的感覺在他的胃和喉嚨間翻滾上下。


    那龐浮宏邊自己恢複,邊觀察他,見宋啟明的臉色如何不知道他的反應,眼中閃過一絲竊笑,知道他又中了自己的法術,雖然挺輕,可惜這個孩子沒法力道行,還是被迷惑了,可惜不知道剛才那道純陽之光是什麽東西發的,看這個孩子的樣子,應該就是他一個人來的吧?


    他接著嬌膩的聲音試探道:“罷了,騙就騙吧,反正沒良心的奴也見的多了,可是一看見小哥奴的心就醉了,心甘情願被你騙。”


    宋啟明雖然很討厭這個做派,可是以他的智慧剛有反應立刻明白,自己又中了對方的法術,看這個家夥剛才的表現說話絕對不是這樣的,這樣隻能說明他已經恢複了一點力量,並且已經放出來對自己使用了,雖然自己頭腦混脹,可是這麽一會也積攢點精神力量。


    他一邊裝著萎靡的樣子,一邊強忍著頭痛,招呼過來身邊的一隻隱形地刀鋒螳螂,同時將做出長吐一口氣的樣子,目光略微閃動了下,咬牙道:“拜托了,我服你了還不行嗎?收起你的這個做派吧,我快吐了,好好說話吧,我告訴你,我叫宋啟明,是從睡蘭宮裏出來的。”


    說完後勉強抬起手,將手裏攥的十二顆黃豆大的‘地煞陰雷’放在那隱形的刀鋒螳螂嘴裏,心裏一痛,這些蠱都他的血煉出來的,現在卻要犧牲,但他一狠心,用最後的精神命令那刀鋒螳螂對龐浮宏潛去盡量不驚動對方,這精神力量放出,他就再也忍不住,悶哼一聲,神智開始昏迷,身體也一下軟倒在地。


    “行,早說不就完了,睡蘭宮?天涵老人的人,本公子還不放在眼裏,嗬嗬,今天本公子還就要定你了!”龐浮宏聽了他的話一驚,沉默一下後又恢複了男人是腔調開始說話,同時聲音也變地陰冷起來,眼睛看著宋啟明閃過一絲怨毒和淫蕩,如果不是現在他不能動,恐怕立刻就要上去親自動手了。


    宋啟明用話拖延的同時隻是試探一下,看看睡蘭宮能不能讓這個人妖顧及,果然,這個家夥的勢力估計也挺大的,根本就怕天涵老人,這個時候龐浮宏身上又冒出一股手指粗的綠眼,然後在身上一繞,被燒毀卻附在他身上的焦黑衣服忽然大量脫落,露出裏麵焦糊的肉身。


    那衣服脫落的時候,他兩個袖子部分輕爆一聲震開,無數的東西落了下來,在他身側兩邊堆起兩個一人多高的物品堆,原來他的衣服破壞後,袖子裏的空間法器也壞了,隻是維持著,綠煙一動就破開來,那綠煙卻仿佛有靈性一樣,一頭鑽進左側物品堆裏。


    接著一道灰光一閃而出,直接奔軟趴在地上的宋啟明而去,然後貼在宋啟明的腦門上,龐浮宏見了冷笑道:“有名字有血就好,看你能逃出我的手心去!”


    那灰光一貼上就現出形體來,是道黃符紙,龐浮宏說話間,左手上印訣變化,飛快的掐了幾個,然後嘴裏吐出幾句咒語,同時這個簡單動作讓他嘴裂的老大,幾塊臉上和胳膊上的已經黑焦糊地皮肉掉落,露出裏麵的嫩肉,還有暗紅的鮮血滲出。


    可是貼在宋啟明臉上的符紙卻忽然燃燒起來,轉眼化為灰燼落地,符紙燃燒的時候龐浮宏身體一僵,眼睛呆木了一下,如果臉沒被白光灼燒壞的話,一定臉色難看的很,雖然隻是短暫的一瞬間,可是已經快昏迷的宋啟明知道,他一定是被自己的封印力量反噬了。


    剛才宋啟明故意先不說名字,跟他繞了一下,然後又說了,就是知道對方有利用名字的法術,問自己的名字就是要對付自己,不過他也算計到,自己的肉身和靈魂分別是封印和血魂珠,不管對方的法術如何?都大不過這兩種力量,這兩種力量不碰不動,一碰就反擊。


    所以就坦然告訴了對方,還裝出無奈的樣子,其實是故意迷惑對方,同時也心裏期待,想看看邪門法術對自己身體有什麽效果,也好讓自己對自己的身體更熟悉,畢竟這些年來在母親和小鸚鵡的看著下,他根本沒機會破壞身體研究各自效果,現在正好有機會。


    現在一見對方被反噬,同時因為他法術也激起自己身體封印的恢複裏,剛才內髒的傷和精神的疲憊都減了一點點,剛恢複一點,宋啟明立刻命令所有的鏡甲蜘蛛在身前結盾,他想將身體卷縮起來,可是卻渾身無力,而就在這個時候刀鋒螳螂已經按照宋啟明的命令,緩慢潛伏到位。


    宋啟明身上的鏡甲蜘蛛剛結盾,還沒互相吐絲連接,龐浮宏被反噬的精神也開始緩了過來,忽然他又感覺到那毛骨悚然的感覺,如果是普通的反噬以他的實力就是受傷也不在乎,可是那封印的力量是和聖人有聯係的,豈是簡單?結果還沒平息反噬就又有攻擊到了。


    他心裏哀歎一聲,精神一動,然後雙眼立刻失去光澤,仿佛屍體一樣,而這個時候宋啟明已經感覺到了刀鋒螳螂的位置,他再次咬碎舌尖,叫出了引爆‘地煞陰雷’的簡短咒語,他聲音一落,自己就因為精神耗費幹淨而徹底昏迷,在最後的意識中他聽見一聲‘轟隆!’的巨大悶響。


    這一爆炸是以龐浮宏身體為中心爆炸的,宋啟明離他不到十二丈,所以被波及了一下,並不厲害,按照當初他母親給他的時候說的,此雷爆炸範圍三丈方圓,一顆能傷先天,三顆能傷結丹,而六顆能傷金丹,十二顆合用,五丈之內金丹必滅而元嬰受傷。


    但爆炸力量一出五丈外就會減弱到一成威力不到,這就是修士煉的各種的‘雷’的特點,在符陣的輔助下,可以將爆炸力量集中而不擴散,這樣殺傷力更強,同時因為範圍小,爆炸力量集中,所以不會波及他人,如果附近有自己人,隻要不在十丈內基本沒問題,十丈外結丹境界都能抵抗爆炸威力。


    可是宋啟明在十二丈外,他身邊剩餘的鏡甲蜘蛛卻全部破碎報銷,衝擊力量讓他身上的九品皮甲破碎,而左腰前掛的睡蘭宮腰牌也被動地放出防禦光罩,但還是被衝破了,連頭頂玉冠也出現了裂縫基本不能用了,可是衝擊力量卻也就到了這裏,衝擊力量的餘波連玉腰帶和如意水雲衣的防禦都沒激發。


    所以其實爆炸對他本身沒有傷害,強力攻擊沒有,就如剛才的餘震傷人一樣,如果他是修士都不會被這個力量餘震所傷,奈何他不是,結果又被震傷,可是卻也激發身體封印的修複力量,所以宋啟明醒的很快,再清醒的時候,其實沒過多長時間,勉強睜眼看了看。


    雖然因為趴著看不太清楚,但也看見不遠的有個五丈多直徑的大坑,想來是爆炸所至,一看那坑,他笑了,總算成功了,拚死拚活還是成功了,救人成功,沒有退縮,他因為自己的勇氣而念頭通達,雖然渾身是傷,頭痛欲裂,可是精神卻逐漸強旺起來,似乎傷痛都遠去了一樣。


    心情順暢的他有要睡的感覺,就在迷糊的時候,忽然他睜開眼睛,渾身一激靈,猛地不知道哪裏來的力量讓他做了起來,眼睛瞪著那大坑,他本能感覺到那裏不對,似乎有一股力量在彌漫出來,可是他看不見,但精神卻能感覺到,他的心不禁沉了下去,自己手段用光還沒完成?


    那就要最後使用小鸚鵡給的三顆鸚鵡神雷和自己的血液了,到時候可是麻煩大了,就在他看那大坑的時候,忽然一個陰測測地聲音在坑上的虛空中響起來道:“果然厲害啊,我已經防備又防備你了,可還是被你算計了,竟然連肉身都被炸沒了,這可怎麽辦呢?不如把你的給我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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