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福晉寬厚,”雲錦又行一禮,“隻是爺那裏?”


    “放心,”烏喇那拉氏笑著說道,“那裏我去說就是了。”


    “雲錦謝福晉恩典。”雲錦再行一禮。


    “好了,你也別這麽禮來禮去的了,”烏喇那拉氏搖著頭,攥住雲錦的手,“看的我頭都暈了,你跟我們府裏的關係一向親近,現在又成為一家人了,應該是更加親密才對,哪有更疏遠的道理啊。我知道你懂事,隻是那些個虛禮,在我麵前就免了吧。”


    “雲錦謝過福晉。”雲錦還想再行禮,可是手讓烏喇那拉氏攥住了,隻好衝她笑了笑。


    “這樣才對嘛,”烏那拉氏也笑著說道,然後又向周邊看了看,“怎麽樣?一切都準備停當了嗎?”


    “應該是沒什麽問題了,”雲也跟著烏喇那拉氏的目光看著,“雲錦什麽也不懂,全仗了李嬤嬤幫趁著,這也是福晉為雲錦想得周到。”


    “應該的,”烏喇拉氏拍了拍雲錦的手,“來,過來坐下。”


    她們現在所的屋子是雲錦以前的臥室,從今天開始雲錦就不能再住在這兒了,因為現在雲錦的身份不同了,她的臥室四阿哥也是要去住的,這個屋子的麵積就有些太小了,不符合四阿哥的身份,所以趁著這次收拾的時候,烏喇那拉氏已經讓人把另一處大一些的房間改成了臥室,布置成了新房。至於這間小的臥室呢,先放著,以後再說吧。


    “雲錦,你幫了爺很多,曾救過爺,”烏喇那拉氏拉著雲錦的手,坐在床邊,誠懇的說道,“我對你一直是心懷感激的。”


    “福晉。”雲錦急著要插言。


    “你先別說話。聽我說完。”烏喇那拉阻止雲錦。“其實我也知道。你想說我們府裏也幫了你很多。也保過你地命。對不對?”


    “是。”雲錦點點頭。“這也是事實啊。”


    “是。是事實。”烏喇那拉氏也點著頭。“可是們幫你。那都是舉手之勞。並不需要擔什麽風險地。而你就不然了。你把那些個生意交給我們爺來做。讓爺得了皇阿瑪地信任。其他地兄弟們可是恨死你了。這個我豈能不知道。還有你可是舍命來救我們爺地。”


    這個。說到這個。雲錦臉立時就紅了。那本就是一個陰差陽錯地烏龍事件。可是卻讓烏喇那拉氏這麽心心念念地惦著。當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可是現在也不能解釋啊。說出真相除了讓自己地日子不好過以外。對任何人都沒什麽好處地。算了。以後多為這個府裏出點力。多尊敬烏喇那拉氏一些也就是了。


    “你原來在府裏地時候。我也不是沒想過讓爺收了你。隻是一則你年紀尚小。二來爺在這方麵地心思也一向很淡。後來又知道你是滿人之後。得參加選秀。那也隻能做罷了。”烏喇那拉氏接著說道。“可沒想到你對爺卻是情根深種。為了爺居然能舍棄自己地性命。我敢說現在府裏能做到這一點地。隻有我和你兩個人了。”


    “雲錦哪敢與福晉相提並論。”雲錦的臉更紅了,


    “這說話就是爺的女人了,”烏喇那拉氏會錯了雲錦臉紅的意思,“對爺有情也是應該的,你也不用臉紅害臊。爺是皇子,女人本就少不了,與其是別人,還不如是你,起碼你是真心地在為爺考慮。再說,你可是係太後、皇上、貴妃娘娘三個人的寵愛於一身呢。


    “福晉。”雲錦誠懇的看著烏喇那拉氏,“說什麽寵愛不寵愛的呢,他們寵的人已經不在人世了,雲錦現在隻是爺府裏的格格,一切都是以爺和福晉為尊的。”


    “你也不用難過,”烏喇那拉氏歎息著,“皇上那麽做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雲錦不難過,”雲錦笑著對烏喇那拉氏說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雲錦如果不是因為此事離了宮,誰知道會不會有更大的災難呢。現在能服侍爺和福晉,福晉又待雲錦這麽好,豈不是雲錦天大的福氣嘛。”


    “你能這麽想最好不過了,”烏喇那拉氏握著雲錦地手說道,“本來按規,你是應該明天給我奉茶的,可是你情況特殊,知道你在這兒的人不多,也沒多少人能來幫忙,這大喜的日子,隻好我過來了張羅了。但我也不能來的太頻,這樣容易招來懷疑,所以今兒個行完禮之後,奉茶就一並進行了吧。”


    “雲錦聽福晉的。”雲錦恭敬的說道。


    “不是我一定要讓您奉這個茶,”烏喇那拉氏跟雲錦解釋,“隻是這樣一來,你才能真正算是的女人。”


    “雲錦明白的,”雲錦用感激的目光看著烏喇那拉氏,“多謝福晉為雲錦想得如此周全。”


    “你明白就好。”烏喇那拉氏笑著說道,“以後咱們就是姐妹了,要心往一處想,勁兒往一處使,一起把爺給服侍好。”


    “是。”雲錦點頭答應著,“有事福晉盡管吩咐。”


    “福晉,”紅袖進來稟報,“過來了。”


    “好,爺既然是到了,那肯定是吉時,”烏喇那拉氏站起身來,“咱們現在就開始吧,把蓋頭拿來。”


    雲錦頭上蓋上了蓋頭,由紅袖和翠屏扶著走出屋子,坐上了為這次儀式現做地一頂花轎,被抬著象征性的在院子裏走了幾圈,然後停了下來,雲錦這時卻沒有動,隻聽得轎門連響了三聲,心知那是四阿哥射出來的三箭,意思是要驅趕新娘這一路帶來的邪氣。


    至於說雲錦隻是在院子裏走走,應該不會有什麽邪氣的之類地話,就不用說了,反正這隻是個風俗而已。隻是雲錦在轎子裏就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這是四阿哥他們從小就練騎射,箭術自然也是沒問題的,可是如果換成一個不會射箭地新郎官,再一個不小心射著了新娘,那可怎麽辦哪?


    正在雲錦胡思亂想的時候,紅袖和翠屏已經過來扶她下轎了,這時地上已經上了紅氈,踩著它,象征著一生一路永遠走鴻運,雲錦蒙著蓋頭呢,自然看不清前麵地路,隻靠著紅袖和翠屏扶著,當她們停下來之後,雲錦就看見一雙男人的靴子走了過來,然後一隻秤杆伸到了蓋頭下麵,隨著蓋頭被挑起,雲錦眼前一亮,抬頭就看到了四阿哥地那張臉,依然是那麽的平靜無波,隻是看著錦的眼神稍微有一些閃爍。


    雲錦見到四阿哥,就想起那天兩人相擁而眠的情形,臉又有些熱了,遂低下頭來,四阿哥將蓋頭拋到屋頂上去,這表示一樁稱心如意的婚姻上達天神了,然後又把手伸向雲錦,雲錦正在害羞,就見一隻手過來,下意識的就是一躲,惹得一邊的人笑出了聲,雲錦這才反應過來,忙站好了,四阿哥麵無表情的摸了摸雲錦的頭發,又再摸摸


    頭,這表示夫婦二人白頭偕老之意。


    然後就是拜天地了,院子裏已經設了供奉天地牌位的桌子,四阿哥與雲錦在天地桌前對著牌位跪拜。


    拜完天地之後,四阿哥站過一旁,而雲錦則要捧著一個紅綢紮口、內裝五穀雜糧的花瓶,跨過一個寓意將來的日子紅火火的火盆,再跨過一副寓意全家老老小小平平安安地馬鞍,然後才與四阿哥一起進入洞房。


    進了洞房之後,便是要坐帳,也叫“坐福”,實際上就是“坐斧”,將一把新斧子置於被褥之下,四阿哥與雲錦坐在上麵,寓意是坐享幸福。紅袖和翠屏在一旁把花生、大棗、栗子等幹果撒在炕上,大棗加栗子表示早生貴子,花生則是希望新娘子日後生男又生女,生女又生男,這個工作本來應該是找些小孩子來做的,現在也隻能讓紅袖和翠屏代勞了。


    再來就是喝交杯酒了,雲錦的胳膊與四阿哥的交纏著,眼睛也對視著,看著四阿哥那深不見底的眼神,雲錦有些象被蠱惑了似的,又神思暈暈了起來,還是在李嬤嬤的提醒下,才緩緩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之後就是吃雲錦額娘佳氏昨天送過來的子孫餑餑了,也就是煮得半生不熟的餃子,象征著早生貴子。


    這一係列地儀行完之後,四阿哥就可以歇著和烏喇那拉氏聊天去了,而雲錦則是要去廚房準備酒菜,本來應該是侍候家宴的,現在也隻是侍候這兩個人也就可以了,等他們都吃好之後,再請他們去堂屋坐好,下麵雲錦就要開始奉茶了。


    其實烏喇那拉氏說是按:福晉之禮辦,但因為局限在小院子的範圍內,有好多事兒都辦不成,為了在太後和貴妃娘娘那裏有個交待,烏喇那拉氏還多少采用了一些普通滿人家裏娶正妻的習俗,反正側福晉也是要入皇家玉碟的,這樣也不算違製。而這奉茶卻是真真正正表明雲錦是個妾室身份的儀式了。


    其實雲錦對個身份並不怎麽反感,在宮中呆了那麽久,那一大批高高在上的女子,可都是妾室,而眼前的四阿哥那也是將來的雍正爺啊,他的妾室自然也是全天下最尊貴地妾室了。這皇子的妾室與民間那種可以隨意買賣的妾室也有本質上的不同,那都是有合法身份的,當然也就用不著象做賊一般地心裏不自在了。


    雲錦身著代妾室顏色的粉紅色旗裝,腳步穩穩地走進堂屋,抬眼看見四阿哥和烏喇那拉氏端坐在上位。


    “格格鈕祜祿氏來奉了。”李嬤嬤喊了一嗓子。


    雲錦先是走到四阿哥麵前,端端正的跪在地上,從翠屏那兒接過放著茶地托盤,雙手舉過頭頂,遞向四阿哥。


    “奴才鈕祜祿氏給爺奉茶。”雲錦看著四哥,清清楚楚的地說道。


    四阿哥也盯著雲錦的眼睛看了一小會兒,才伸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在桌子上,然後在托盤上放下了一個金錁子。


    “爺有賞了。”


    “奴才鈕祜祿氏謝爺的賞。”


    雲錦磕了個頭,站起身來,又走到烏喇那拉氏麵前跪了下來,照樣將一杯茶雙手舉過頭頂遞了過去。


    “奴才鈕祜祿氏給福晉奉茶。”雲錦看著烏喇那拉氏,臉上帶著笑意。


    “以後就是自家姐妹了,”烏喇那拉氏笑著說道,“還望妹妹能幫著我將爺服侍好,爺的子嗣單薄,妹妹可要加把力啊。”


    “雲錦會盡力的。”雲錦紅著臉小聲的對烏喇那拉氏說道。


    “好。”烏喇那拉氏笑著點點頭,伸手取過茶來,喝了一口之後,然後在托盤裏放了一個子。


    “福晉有賞了。”李嬤嬤又喊了一嗓子。


    “奴才鈕祜祿氏謝福晉的賞。”


    雲錦又磕了個頭,這才站起身來,心中慶幸自己現在的特殊情況,可以不用對四阿哥其他妻妾們行奉茶之禮了,這下少磕多少頭,少挨多少白眼啊。


    “禮行完了,妾身也要回去了,”烏喇那拉氏笑著說道,“爺,您明兒個的朝服帶來了嗎?”


    “蘇培盛。”四阿哥衝外邊喊了一句。


    “奴才在。”蘇培盛快步走進來,行禮回話。


    “爺的朝服帶過來了嗎?”


    “回爺的話,帶過來了。”蘇盛說道,“是昨兒個福晉吩咐的。”


    “行了,下去吧。”四阿哥一揮手。


    “。”蘇培盛倒退著出去了。


    “那就沒事了,妾身回府了,”烏喇那拉氏站起身來,“爺也早些安置了吧。”


    “好,”四阿哥點點頭,“這兩天辛苦你了。”


    “爺這說的哪裏話,”烏喇那拉氏笑了,“這不是妾身應當應份的嘛。”


    “雲錦送福晉。”雲錦笑著對烏喇那拉氏說道。


    “不用了,你去服侍爺吧。”烏喇那拉氏擺擺手。


    “讓她去吧,”四阿哥淡淡的說道,“這是她的本分。”


    “那,好吧。”烏喇那拉氏點點頭,拉著雲錦的走往外。


    “雲錦啊,爺這陣子太累了,”雲錦和烏喇那拉氏走到院子之後,烏喇那拉氏才開口說道,“我真擔心他這樣下去熬壞了身子,你想個法子幫他補補。”


    “好的,雲錦知道了。”雲錦點點頭,想想又說道,“其實光補也是不行的,最主要的還是要休息好。”


    “唉,這個我何嚐不知道呢,”烏喇那拉氏歎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勸了爺多少回了,隻是爺得聽才行啊。雲錦,你也得勸勸他才行啊。”


    “福晉勸,爺都不聽,”雲錦苦笑著說道,“那雲錦說了,豈不是和白說一樣嗎?十之**是要讓爺訓一頓的。”


    “就是挨訓也得說啊,”烏喇那拉氏真是有些擔心,“畢竟是爺的身子要緊,雲錦,你想辦法,爺不能再這麽操勞下去了。”


    “好吧,雲錦聽福晉的,”雲錦點點頭,“一定會盡力勸爺的。”


    “那就好,”烏喇那拉氏拍拍雲錦的手說道,“今兒個是你的好日子,姐姐恭喜你了。”


    “謝謝福晉。”雲錦不好意思的低著頭。


    “好了,不打擾你們了,”烏喇那拉氏笑著說道,“我走了。”


    “雲錦恭送福晉。”


    ps:


    明天本來想三更的,結果隻更了兩章,第二章還是在零點更的,實在是對不住大家。


    唉!“我愛水果樂園”,你那張月票以省下來了。不過我看到粉紅票有漲一張了,不知道是不是你投的,如果是的話,那就謝謝了。昨天雖然沒三章,但今天兩章,也是的,是吧?


    第一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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