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自己這些想法,雲錦也知道站不住腳,隻要是有女人進府,對烏喇那拉氏都是一種傷害,不管這個女人是誰,也不管這府中原來有多少個女人。但雲錦沒辦法,她在這個世界的身份,就注定了要和其他女人共享一個丈夫,與其讓康熙隨便指一個,不如自己先選一個期望康熙可以成全比較好。而要想讓選定之人的府中能更好的接納自己,成為他們一家之主的救命恩人是個不錯的選擇。


    所以雲錦愧疚歸愧疚,卻並沒有究正去烏喇那拉氏的想法,但又實在不好意思接下她的話頭兒,所以隻是衝她笑笑,什麽也沒說。


    “雲錦醒了?”正在這時,四阿哥與十三阿哥走了進來。


    “四爺、十三爺,”雲錦衝他們微笑,“雲錦醒了,累兩位爺擔心了。”


    “雲錦,你總算是醒了,這都怪我,治府不嚴,才使你受了這麽嚴重的傷。”十三阿哥急步走到雲錦麵前,歉意的說著。


    “十三爺,您那個府是該好好整理一下了,”雲錦對十三阿哥還是如往常一般的笑容,“不然以後雲錦可是不敢再去了,這三天兩頭的鬧刺客,雲錦可真是消受不起啊。”


    “那裏有三天兩頭,就這兩回,都讓你趕上了。”十三阿哥不好意思的紅著臉。


    “那還真是巧哇。”雲錦調侃的看著十三阿哥,“這麽說來,雲錦豈不是個煞星,每次到您府上都帶來禍事?”


    “誰說你是煞星了?”十三阿哥聽了雲錦這話,趕緊反駁,“這兩次。你一次救了我,一次救了四哥,應該說雲錦你是個福星才是。”


    “太醫看過沒有?”四阿哥進屋之後的第一句話是跟烏喇那拉氏說的,但問的卻是雲錦的事。


    “雲錦醒來之時,就叫太醫來看過了,”烏喇那拉氏笑著說,“太醫說。沒有大礙了,隻要好生休養就行了。”


    “雲錦又來四爺府上打擾了。看四爺這個樣子。是不是不太歡迎啊?”雲錦又笑著看看那個別扭地四阿哥。


    她這話說地也不是無地放失。那四阿哥站在那裏。擰著眉頭瞅著雲錦。哪裏有個高興地樣子。


    “雲錦說笑了。你是爺地救命恩人。爺怎麽能不歡迎你呢?”烏喇那拉氏看看四阿哥地表情也有些尷尬。


    “她是誰地救命恩人。爺用得著她救?”四阿哥冷冷地說道。“爺本來都要製住那個刺客了。她不衝過來搗亂就沒這事兒了。”


    “是。是。四爺說地是。”雲錦也知道四阿哥說地是實情。所以她也是很認真地在點頭。“四爺英明神武。身手過人。自然是不用雲錦多事地。請四爺放心。下次遇著這種事。雲錦一定有多遠躲多遠。絕不再過去搗亂了。”


    “你還想著下一次?”隻是聽了她地話。四阿哥地聲音更冷了。“這一次地事兒還沒完呢?說。你當時為什麽要衝過去。不知道危險嗎?”


    “雲錦就是不知道哇。當時都嚇懵了,什麽都想不起來了,等雲錦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到那人的麵前了,”他們認為是他們認為,雲錦可沒臉自稱是為了救四阿哥才過去地,“四爺知道,雲錦是最怕死的,如果能有功夫讓雲錦考慮的話,十次有十次都是一定不會衝過去的。”


    “就是這什麽都沒想。才更見難得。”烏喇那拉氏在一旁感歎著。“爺也不要怪雲錦了,她也是看你有了危險。一時情急嘛。”


    “四嫂說的對,雲錦也是一片好意嘛。”十三阿哥也在一邊說道。


    “我看你這些天也累的夠嗆,”四阿哥看了看雲錦,沒再說這個話題,轉頭對烏喇那拉氏說道,“雲錦既是已經醒了,你也歇歇吧。”


    “爺不用為妾身擔心,等雲錦額娘回來之後,妾身自會去歇著的,雲錦醒了,妾身也放心了,”烏喇那拉氏歎了口氣,“等雲錦回宮之時,妾身還要去向貴妃娘娘請罪呢,本來是答應娘娘要照顧好雲錦,完好無損的送回宮去地,沒想到讓她受了這麽重的傷。都怪妾身,雲錦去給十三弟送禮物,妾身也跟著她一起過去就好了。”


    “福晉,這怎麽能怪您呢,本來四爺是能處理好這事的,若不是雲錦不自量力,也不會惹出此禍來。這傷是雲錦自找的,與福晉無關。”雲錦忙接過話來。


    “雲錦,我們爺可不是那個意思,他隻是口頭這麽說說罷了,你這幾天沒醒,他也是急得不行呢。”烏喇那拉氏急著解釋。


    “福晉放心,雲錦明白的,”雲錦看了看表情有些別扭的四阿哥,笑著對烏喇那拉氏說,“其實四爺說的也是實情,要不是雲錦胡來,也不會弄得這麽雞飛狗跳的。”


    “這孩子,怎麽說話呢?”雲錦的額娘佟佳氏出現在門口,嘴裏雖在責備,但眼中卻閃著淚光。


    “奴婢給四爺請安、給十三爺請安、給四福晉請安。”佟佳氏走進門來,眼睛先在雲錦身上轉了轉,然後才開始請安。


    “這天天見麵地,你也太拘禮了。”烏喇那拉氏上前扶住佟佳氏。


    “好了,四哥,既是雲錦的額娘過來了,”十三阿哥衝四阿哥說,“我看我們也別打擾了。”


    “嗯。”四阿哥點頭同意,又看了看雲錦。


    “那我們就先出去了,你們母女聊吧,不過,雲錦有傷在身,不要聊太久了。”烏喇那拉氏囑咐完之後,就與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一起走出了雲錦養傷的房間。


    放下雲錦與她額娘之間母女情深的談話不提,且說四阿哥他們出房間之後,因烏喇那拉氏說自己確實太累了,四阿哥就讓她去歇著了,自己與十三阿哥來到書房坐下。


    “四哥。你今天對雲錦說的也有些過了。”還是十三阿哥先開口,“怎麽說雲錦也是為了救你。”


    “我自然是知道的,”四阿哥歎了口氣,“我隻是……”


    “我知道四哥隻是擔心雲錦。”十三阿哥笑了笑,接著說道,“話說回來,雲錦一直躲著太子。這次卻跑到太子身邊,在侍女行刺之時,又會有那麽快的反應,想來是她早已經對這個侍女有所提防了,我是不知道她為什麽會注意到一個侍女,從而看出她有問題,”說到這兒,十三阿哥笑裏帶著些調侃,“但我卻知道,四哥之所以也會注意到那個侍女地。怕也是因為雲錦吧?是因為你關注雲錦,才會注意到那個侍女的,對不對呀,四哥。”


    “你也知道雲錦不喜歡太子,”四阿哥沒理十三阿哥的調侃,“她關注那個侍女,想來也是因為怕太子在你府上出事,你免不了要擔幹係。”


    “雲錦地這份心意我知道。也很領情。不過,四哥,”十三阿哥點頭感慨,“說實話,我很是羨慕四哥,居然會有女人為你豁出性命,尤其這個女人平日還惜命如金,這就更顯得難能可貴,想想我府裏地女人。有人來行刺,她們怕是恨不能躲在我後麵,怎麽可能會衝過去。”


    “你沒聽她說,要再來一次,她絕對不會了。”四阿哥淡淡的說道。


    “四哥你啊,我還不了解你,”十三阿哥搖了搖頭,“你就是嘴上這麽說,其實心裏跟明鏡似地。正如四嫂所說,雲錦地難得就在於她什麽都沒想就衝過去了。這說明她是真地把你放在心上了。如果她經過思考之後才衝過去,那倒說不定是有什麽企圖。這個道理四哥你比我明白。為什麽就不能說點好聽的給雲錦呢?”


    “我可不會說什麽好聽的。”四阿哥哼了一聲。


    “四哥,”十三阿哥有些無奈。“你對別人雖話不多,但也是有功必賞、有好必讚的,為什麽對雲錦卻總是吝於誇獎呢?”


    四阿哥板著臉,不說話。


    “算了,你們有你們的相處方式,看來雲錦對此也不是太在意,我也不管了。”十三阿哥又搖了搖頭,換了話題,“四哥,你說這次的行刺事件,與老八那邊有沒有關係?”


    “你覺得呢?”四阿哥不答反問。


    “要叫我說,就算不是他們主使的,他們也是幫了忙的,”十三阿哥有些恨恨的說,“我地府中治理雖不嚴謹,但也不是那麽好混進來的。”


    “不管怎麽說,這事兒你也有責任,你如果把府裏製的跟鐵桶一般,就算是有他們幫忙,那女子也混不進來。說了你多少回了,就是不聽,差點兒惹出大禍來。”四阿哥略帶埋怨的看著十三阿哥。


    “我不是知錯了嘛,”十三阿哥有些難為情,轉而又有些傷感“我沒想到他們會這麽狠,如果太子真的在我府中有個好歹,我也得不了好。他們倒真是一箭雙雕啊。上次蘭秀行刺於我,我也曾猜疑過他們,但我想著,畢竟是自家兄弟,怎麽也不至於如此下作,看來我還是太天真了。他們連太子都敢動了,何況是我?現在我才算是真正理解了雲錦的做法,我也想找個地方躲起來,隻是……怕不能如願啊。”


    “十三弟,你本是堂堂男子漢,誌向一向高遠,不可因此事而消磨了誌氣。”四阿哥看著十三哥,語氣溫和的安慰他,“你也別想太多,現在咱們隻是這麽分析,並沒有什麽證據,所以也未見得就一定是他們所為,再說,就算真是他們所為,也可能隻是針對太子去的。”


    “四哥,你不用安慰我了,連雲錦都知道地事兒,他們會不明白?不過,”十三阿哥打起精神來,笑了笑說,“我也隻是說說罷了,我還要幫著四哥辦差呢。至於其他那些好兄弟們,許他們不仁,我不能不義,就這麽著吧。”


    “話是如此說,但你以後一定還是要小心些,”四阿哥叮囑十三阿哥,“你在皇阿瑪那兒得寵,他們自然也是不喜,怕是還有後著。”


    “四哥放心,我記住了。”


    “還有,這次的事兒,備不住太子對你會有所嫌隙,這次出巡永定河,你也小心著些。”四阿哥恢複了平淡的語調。


    “嗯,我會注意的。”十三阿哥點點頭,“四哥,這件事說起來,也是因為太子造了孽,才有此一劫,也許經過此事之後,他能有所悔悟,也不枉了雲錦受傷一場。”


    “但願如此吧。”四阿哥淡淡的說了一句。投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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