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井隊長忍住了搓手的動作,這可是一個大進展啊。


    真田苓按下播放鍵,快速播放到關鍵時間點,然後暫停,“眼熟嗎?”


    石井隊長表情頓住了,屏幕中定格的人何止是眼熟,甚至這人就在他的對麵。


    “店長,不如你解釋一下,為什麽會在當天出現。”


    電腦屏幕轉向了店長老頭,他沉默了許久,“年歲大了,記不住事,忘記了。”


    真田苓向工藤新一招手,“給我。”


    跡部景吾第一時間看過去,然後就看到了那孩子從包裏又拿出了一張a4紙。


    “辦案呢,其實並不在意你是否記得,關鍵的是證據。”


    “這一份是小超市老板的證詞,簽字按手印,確定了他所說無誤。”


    石井隊長看向紙張右下角的紅色指紋,證詞倒是有理有據。


    “店長,其實我也有幾分疑惑呢。”


    店長老頭不做聲,隻沉默的看著真田苓。


    “但是這條街,過道兩邊就有五六家小超市,應有盡有。”


    “你說你歲數大了,又何必要跑幾公裏外的一家小超市呢,還專門去買了一張電話卡,這種行為畫蛇添足了。”


    可能是這老頭生活的太安逸了,竟然想出了這麽一個昏招,有點兒效果,但是不多。


    石井隊長身體靠近了店長,“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真田苓補充道,“想不起來也沒關係,那天的監控應該沒壞,查查時間就可以了。”


    店長老頭盯著石井隊長嚴肅的眼神,含糊道,“可能是吧,散步到那邊。”


    “好像是買了一些東西,但是記不太清了,那些零碎的小東西掉了也說不定,或許被其他人撿走了。”


    石井隊長眼睛微眯,是他走眼了,這老頭平時看起來慈眉善目的,一大把年紀了竟然還能摻和進這些事情裏。


    這幾句話才是真的胡攪蠻纏,當嫌疑人說道這一份上,基本上就是八九不離十了,隻差最後一份能夠錘死他的鐵證。


    真田苓淡定自若,對方不承認也沒關係,還有心情聊起了別的,“店長這衣服不錯,看起來挺厚實的,防風。”


    “不過看起來,和店裏客人穿的和服不太一樣。”


    店長老頭一時間沒理解真田苓這麽問的意思,但也是一個能避免跟警官對話的機會,“是不一樣,這衣服是我一個朋友單獨做給我的,店裏的客人穿的是成衣店統一做出來的。”


    工藤新一嘴角微微勾起,說的正中下懷。


    石井隊長細看了好幾眼他身上的和服,“怎麽了,衣服是有什麽問題嗎?”


    真田苓偏頭,“其實前幾天我就已經去過你們警局了,隊長你剛好不在。”


    石井隊長不解,所以呢?


    在對方疑惑的眼神中,真田苓繼續說道,“死者遇害後一直沒人來認屍,所以我說我是死者的親戚,你們法醫就讓我進去了。”


    石井隊長愣了一下,然後氣血上湧,不是針對真田苓,而是那個蠢蛋,這次來的是個偵探,那那次要是來個毀屍滅跡的怎麽辦!


    他一定,一定要宰了那個該死的蠢蛋!


    真田苓歎息,“也不是我故意針對,隊長,你手底下的這個法醫他確實不太行。”


    石井隊長咬牙道,“我會向局裏申請。”開了這個狗東西,招個新人過來。


    平複了幾個呼吸後,石井隊長回過神來,“不是,你跑我們解剖室了?還看到了死者?!”


    真田苓慢慢點頭,是啊。


    石井隊長指著真田苓,手開始哆嗦了,“你,你....”


    “我發現了新證據,”真田苓明踩了一腳,“你們法醫沒有發現的,鐵證。”


    石井隊長把手收回去,“新證據,給我。”


    工藤新一把照片抽出來放真田苓手上,“喏,都在這裏了。”


    石井隊長覺得自己血壓要上升了,“你還拍了死者的照片。”


    真田苓解釋,“是證據。”


    石井隊長皮笑肉不笑,“最好是。”否則跟你沒完。


    真田苓見他看著那幾張照片,半天也不說話,本來也沒指望,開口提醒道,“你看死者的手指甲,對光看,左手無名指中間是不是有一根纖維。”


    “拍照之後我送去檢驗了,是一種布料的纖維,我對比了一些布料,不太巧,跟店長身上朋友專門做的布料是一樣的。”


    石井隊長轉頭盯著店長老頭,又一個證據。


    “你再看死者中指和食指,指甲蓋翻撬的方向,血痕直到根部,是向外翻折的,這種角度常見於與金屬等硬物對撞。”


    “死者脖頸有掐痕,從皮下出血點分辨凶手先是右手掐住了死者脖頸,而後左手覆在右手之上,兩隻手用力卻沒有造成頸骨折,說明凶手的力氣不夠。”


    “死者身上被惡意弄出了侵犯的痕跡,但卻並沒有被真正傷害,說明凶手不行。”


    “.......”


    石井隊長瞠目結舌,“你是怎麽知道的??”


    這他*的不是法醫該告訴我的嗎?


    你怎麽會知道的這麽清楚。


    真田苓眼睛微眨,“其實,我個人對解剖學也挺感興趣的。”


    “曾經是夢想是當個法醫,所以這一方麵也是...略有涉及。”


    跡部景吾手指扣緊了椅子邊,有根木刺紮進了指腹,跡部景吾像是沒有察覺到似的,指節處繃得泛白。


    真田弦一郎呼吸錯了幾拍,還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嗎?


    不,應該說,他是一無所知才對。


    工藤新一天真無邪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老爺爺,你怎麽了,臉都紅了,是病了嗎?”


    店長老頭臉皮有些抽搐,他確實是臉紅了,但不是那些不沾邊的原因,最主要的是被真田苓的話給氣的。


    石井隊長終於回過神來,用力搓了一把臉,這他*的哪裏是略有涉及,說是精通也不為過。


    然後就是另外一個人,“店長,看來之前你沒有跟我說實話。”


    店長老頭硬是忍下了那口濁氣,“我...不明白你們說的什麽?”


    石井隊長冷笑一聲,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隊長,你後來發現第一案發現場了嗎?”真田苓向來不會跟凶手無意於的爭辯,她會實錘的放心。


    石井隊長一愣,“你,你不會是發現了吧?”


    真田苓點點頭,“死者高跟鞋鞋跟處有紫金牛的顆粒。”


    石井隊長知道真田苓想說什麽,“我們在案發現場附近發現了幾株野生紫金牛。”


    “土壤環境不同,開花結果時間不同,多少會有些差異。”


    “我在東邊的樹林裏發現了同種植株,和一些其他的證據。”


    工藤新一又跑回了真田苓身邊,是一個完美的助手,這次他從書包裏掏出了一摞照片。


    真田苓下巴微抬,“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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