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秋雨一場寒,等到這陣子雨期結束,天是越發的冷了,真田苓比普通人更早的穿上了厚衣服。


    課程到了,這兩天有一個戶外實踐操作,真田苓就是發燒了也不能請假,這麽重要的事情怎麽能輕易錯過。


    簡單來說,就是定點爆破一個小建築,炸開的麵積,倒塌的方向,都在考核範圍。


    這些對真田苓來說都是小事,她也樂於嚐試,唯一對她來說比較麻煩的是小組配合,她這個係本就是男多女少,一個班裏的女生不過就五個,所以這個小組隻有真田苓一個女生。


    不過也沒有人不服就是了,因為真田苓從入校起就是院裏前三,沒掉下去過,第一名則是同組的另一個男生,姓高尾,聽說家裏也是從事這方便的。


    “那加下來就請多指教了。”


    真田苓微微點頭,應和了他說的話,但是沒有握手的意思。


    高尾君笑了笑並沒有當回事,同學一年多,雖然沒說過幾句話,但真田苓的脾性他多少也了解了一些,畢竟之前視她為假想敵來著,後來發現自己是多想了,人家從沒把他放在心上。


    小組作業當然是圓滿結束,並且是最高分,他們老師那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後了。


    摘下護目鏡,真田苓裝好背包準備離開,順手給服部平次回了個信息。


    “真田桑,嗯,晚上你有時間嗎,就是我們小組想一起約個飯,就慶祝一下。”


    真田苓停下腳步,她對這些同學們沒有意見,最多就是無感,所以不想去也很正常,“不好意思,我哥哥來接我了,我們已經提前約好了。”


    高尾君回頭一看,真田桑的哥哥真田弦一郎以及幸村精市學長,就靜靜地站在不遠處,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過來的,真田學長還好,永遠都是板著一張臉,但幸村學長那燦若繁星的笑容,令人打心底裏發毛。


    高尾君:“.....”那還是算了吧。


    “那就改天吧,不耽誤真田桑時間了,”高尾君拽著朋友快一步離開了。


    人走進了,真田弦一郎細看了真田苓好幾眼,確定了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


    真田苓被看的有些奇怪,“怎麽了?”


    幸村精市笑了一聲解釋道,“聽同學說,你們這邊出了些意外,都被送到醫院裏去了,所以特意過來看看。”


    “誇張了,是有個小組沒控製好,被碎石濺到了,但不嚴重,我們有穿防護服,隻被送去了校醫務室。”


    幸村精市:“那就好,不過來都來了,就一塊去吃飯吧。”他其實也覺得如果是簡單的因為操作失誤而導致的意外,這裏頭一定不會有阿苓的,但也是怕誤傷,短信也解釋不清楚,所以跟著弦一郎跑一趟。


    “好。”


    真田弦一郎自然的接過真田苓手上的書包,“想吃些什麽?”


    “壽喜鍋怎麽樣?”


    “當然可以,冬天就適合吃暖鍋。”


    倒也沒人在意剛才說話的那幾個同學,真田苓連提都沒提,想也就知道是無關緊要的人,學校裏這麽多人,總不可能個個都是朋友。


    平淡生活的時候,日子總是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就是聖誕,然後就是新年,嗯,又漲了一歲。


    相對的,真田苓更喜歡夏季,熱是熱了些,但去醫院的頻率會大大減少。


    跡部景吾那邊也在有條不絮的準備著,但凡是寒暑假他必定回來,時間趕不及也要硬擠出時間來。


    按照所計劃的,應該是萬事無憂的,偏偏中間出了一點兒小差錯。


    跡部景吾跟真田苓吵架了,額,也不能說是吵架,就確實是有點兒矛盾。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三兩句就能說的清楚,但偏偏是事後的解釋不好說。


    因為真田苓去了牛郎店,對,就是你想的那種,東京繁華街區的牛郎店。


    現在真田苓回想起來,都是眼前一黑的地步,造孽啊就是。


    事先說明,她是為了案子,是為了證人的證詞,才進去的,絕對不是個人的好奇心,也不是存了什麽不該有的心思,都是為了破案。


    關鍵的的是,這條街很繁華,除了毗鄰的牛郎店之外,還有幾家高級會所,跡部景吾有時候談生意也會來這些會所,他的身份不會有人不長眼的強迫他做任何事,說來也許不信,跡部景吾來這魚龍混雜的場所隻是為了談生意。


    那天好死不死的就是,真田苓從牛郎店出門的時候,正好跟上車的跡部景吾隔了一條街對視上了。


    真田苓眼睜睜的看著跡部景吾從一開始的驚喜變成了陰氣森森,還有那種恨不得生吞了她的眼神。


    跡部景吾不是瞎子,真田苓身後那明晃晃的燈牌他還不至於看不見,正是因為看見了,所以才會怒上心頭。


    偏偏這牛郎店的老鴇...額不是老板,還扭著腰身,掐著嗓子,極其風s的往真田苓手裏遞了張名片,而真田苓因為驚訝於跡部景吾在這裏,一時間沒有推開。


    這比捅了蜂窩還要炸裂,跡部景吾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一種慘烈的地步。


    真田苓手抖了一下,名片隨之掉落在地,她算是知道了燙手的山芋這幾個字的真是意義了,完犢子了。


    “呀,妹妹,你怎麽就沒拿穩啊。”


    那小老板彎下腰,露出一大截腰身,半鏤空的衣裳就跟沒穿似的,“妹妹,你可要記得聯係我的,隻要是你的電話,我一直都有時間的,”說著說著就跟蛇一樣沒骨頭似的靠了過來,“二十四小時為你服務。”


    真田苓蹭的後退好幾步,“退後,閉嘴,別靠近我!”


    小老板沒搭住,差點兒沒站穩,“你真是,幹什麽呀...啊!”


    原本是撒嬌賣乖的話,到最後變成了真正忍痛的尖叫,“你幹什麽!我要報警了!”


    跡部景吾五指扣住了他的肩膀,手下不斷用力,臉上竟然還笑了出來,“不介紹幾句嗎?”


    小老板到底見多識廣,看這明顯是捉奸的模樣當下也反應過來了,“什麽人啊,有伴還過來這。”


    “你抓我有什麽用,她來找的又不是我!”


    “她跟野貓可是單獨在一塊一個小時啊,一個小時可是...嘶,疼死了!”


    小老板原想說一個小時能幹的不能幹的都幹了,但是肩上不斷加重的力道,還有這男人陰翳的麵孔,讓他不自覺的閉了嘴。


    幹這一行的,眼力是最重要的,他雖然不知道這女人找野貓是什麽原因,可她出手大方,眼中也沒有低俗的欲望,這樣的女人,哪怕沒有感情,隻要能搭上個關係,後半生算是穩了,所以他才想試試的。


    不過這點兒想法,在扣住他的男生出現後,全部銷聲匿跡了,這男的打一走過來就知道絕非普通人,周身淩冽的氣度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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