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苓本以為這個聊兩句,那個說幾句,再吃幾口小食,今兒這宴會就算結束了。


    正當她坐椅子上欣賞夜色的時候,手機鈴聲忽然急促的響了起來,這個時間段,讓真田苓莫名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種預感在看到來電人是工藤新一時更甚,“喂?”


    電話那方沒有說話,但真田苓的聽力何其厲害,她聽到了微弱的呼吸聲以及似是在遠處玻璃破碎的聲音。


    工藤新一不會無緣無故的打電話過來,尤其還種一言不發的情況下。


    真田苓當即起身,隻對一旁的渡邊說她去趟衛生間後快步離開。


    沒有了宴會的熱鬧,耳畔處頓時安靜下來,真田苓沒有貿然開口詢問,而是尋了個無人的換衣間等待。


    片刻後,真田苓聽到了工藤新一隱忍的聲音,有且隻有兩個字,“組織。”


    真田苓眼眸微眯,組織,這是工藤新一的死敵,不抓到誓不罷休的地步。


    “你人在哪裏?”真田苓問道。


    工藤新一縮在角落裏,遠遠看到對麵大廈的一層燈火輝煌,鏡片上兩個紅點的位置極其接近,“你對麵。”


    真田苓轉頭看向窗外,對麵的樓層一片黑暗,連覆在其上的廣告牌都是黑屏狀態。


    一邊是宴會,一邊是組織,傻子都知道怎麽選。


    真田苓的回複同樣是肯定的兩個字,“等我。”


    工藤新一手臂上不斷往外溢血,是剛才的打鬥中不小心被流彈擦過了,再深一寸就打到骨頭了。


    他一個人自然是沒有辦法直接跟這些組織的人對抗,房間裏除了組織的殺手還有服部平次,還有不斷靠近的波本。


    至於警方還在後方,這一次本是過來探探路的,沒想到一來就撞見一個刺激的,他們在滅口,人沒救過來不說,他們也不甚被發現了。


    真是倒黴來了擋都擋不住啊。


    真田苓沒時間再回去跟哥哥解釋她的離開,她必須盡快盡快趕到現場,一分鍾都不能耽擱。


    結束之後多的是時間解釋,她不能在知道工藤有難之後,還浪費時間。


    至於危險程度,真田苓當然不會在意,她的工作性質早就注定了她會與危險相伴左右,這都不是她退後的理由。


    電梯下降的過程真田苓聯係了阿大,讓他直接在門口等候。


    門口的侍從驚訝的看向急匆匆跑出來的人,“小姐您這要去哪裏?”


    真田苓充耳不聞,毫不猶豫的開門上車,“去對麵的福景大廈。”


    阿大一腳油門轟出去,“出什麽事情了?”


    真田苓探頭在車後麵翻她的常服還有鞋子,之前就留在後備箱那了以備不時之需,“柯南在那邊有危險了,我換件衣服先。”


    阿大抬手將後視鏡上移,油門踩到底趕到目的地處,如果是那個孩子的話,遇到危險應該不是小問題。


    真田苓禮服裏當然不是真空的,所以在後麵換衣服也不是多大的事,再說了都什麽情況了。


    換好衣服後真田苓把所有裝備按在自己身上,眼鏡上的追蹤器也打開,“阿大你帶槍了沒?”


    阿大眉心猛跳,“帶了,到底什麽情況?”


    真田苓:“一個組織,我隻知道他們都是殺手,具體的也不清楚,帶好有備無患吧。”


    雖是這麽說的,阿大已經十二分提高警惕了,能出動殺手,就絕不是什麽小場麵。


    真田苓和阿大到時,發現大廈的安全通道已經被撬開了,並且是一種毫不掩飾的姿態大敞著門。


    阿大下車時就把槍上好膛,當即將真田苓掩在身後慢慢從樓梯靠近工藤新一所在的位置。


    而正在宴會中的真田弦一郎環顧四周,先前看阿苓還坐在那邊吃東西,可扭頭說話一眨眼的工夫人就不見了。


    真田弦一郎眼皮微跳,心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精市,你有沒有看見阿苓。”


    幸村精市放下酒杯,同樣往周圍看了一圈,“沒有啊,先前還見人在那裏坐著的。”


    “手塚,你有沒有看見阿苓?”


    手塚國光回想片刻,先前他從洗手間出來時,倒是看見電梯口有裙擺一閃而過,隻不過來人離開的太快,手塚國光並未看清這人是誰。


    手塚國光搖頭,“看到一個背影,但不知道是不是苓桑。”


    忍足侑士也湊過來聽了一耳朵,不是啊,真田苓又不見了??


    這邊問人的動靜稍大些,渡邊椎名聞聲過來,“那個,真田學長,剛才阿苓告訴我說她去衛生間,應該一會兒就回來了。”


    真田弦一郎不止沒有放心,反而心更懸了,“多長時間前去的,她原話是怎麽說的?”


    渡邊椎名一愣,“我,我沒怎麽注意,好像有十來分鍾了。”


    “她就說了一句去衛生間,別的什麽也沒說啊,就是...”


    真田弦一郎急問道,“就是什麽?”


    渡邊椎名想了想,“就是那會兒阿苓好像是在接電話,步伐很快。”


    真田弦一郎的直覺告訴他絕對有問題,他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過去,撥出鍵還未按下,耳邊忽然響起一聲巨大的爆炸聲。


    “啊!!!”


    這樣巨大的聲響哪怕是隔音再好的玻璃也無法阻攔,不少麵對著窗戶的淑女們繃不住尖叫出聲。


    不是啊,講講道理,她們隻是有點兒小錢,不是渾身是膽啊。


    和平年代突然發生如此劇烈的爆炸,並且就在她們眼前,隔壁那棟大廈跟她們空中直線拒絕也不過是幾百米,萬一爆炸牽連到她們這邊怎麽辦?


    她們隻是來參加生日宴會,跟小姐妹搞好關係,不是想要送命啊。


    真田弦一郎的手機掉落在地,爆炸聲響之時,他猝然間回首,隻能看到橙紅色的火焰照亮了半邊天,滾滾濃煙直衝天際,鋼筋鐵骨鑄成的大廈都搖晃了幾分。


    真田弦一郎怔在原地,眼底深處倒映著不遠處的火焰,更深的卻是一抹恐懼。


    若說他之前不知道真田苓在哪裏,可在爆炸發生的瞬間真田弦一郎就明白了,真田苓一定是在對麵,一定是。


    如果找不到真田苓的蹤跡,而身邊又有極危險的事情發生,那真田苓一定就在危險的中心。


    這是這麽久以來,真田弦一郎得到的血的教訓。


    真田弦一郎心底忍不住戰栗,怔在原地好久,才想起打電話過去,手忙腳亂的去撿起自己的手機。


    動作大到幸村精市都看出了弦一郎的慌張,事實上他也是如此,怎麽可能不擔心啊。


    這一次,真田弦一郎的電話還是沒能打出去,因為他看到了真田苓發過來的簡訊。


    【哥哥,我很安全,別去找我,盡快回家,別讓我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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