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苓饒有興致的聽著,從外人的角度來看,說得並不是全部道理。


    山口千夏下巴微抬,“真田桑,這些你能做到嗎?”


    “真田家的情況你比我更了解,勢力隻在神奈川的警界,或許實力不俗,但對於國外的產業拓展並無用處,跡部君平時的工作,怕真田桑是半分也不了解吧。”


    “這也就算了,畢竟家庭不能改變,你也是無能為力。”


    “聽說真田桑今年考上了東大,很不錯的學校,但真田桑為什麽不去英國呢,是舍不得這裏嗎?連最基本的陪伴都做不到嗎?”


    “說實話你的選擇確實是讓我驚訝,我還以為你會死死得巴上跡部君,寸步不離的,是在用計嗎?欲擒故縱對吧,你倒是個有心計的。”


    真田苓用湯勺攪了攪咖啡,“這些話是你個人的意思吧。”


    山口千夏臉上帶著高高在上的笑容,“有什麽問題嗎?”


    真田苓:“跡部財閥何時淪落到需要聯姻才能開拓勢力,這些也就是你自己的想當然了,你爹要是聽見了你說的大話,小心挨家法呦。”


    “山口桑怎麽說也是出國留學的人,曆史太差勁是會讓人笑話的,自古以來,商不與官鬥,說大話小心遭到反噬。”


    山口千夏冷嗤一聲,“果然是牙尖嘴利。”


    “說得再多,也改變不了你們並不匹配的事情,你可不要自取其辱。”


    真田苓上下掃了山口千夏一眼,“我很好奇,你是以什麽身份來跟我說這些話的?”


    “是校友,還是合作公司的孩子?”


    “山口桑是前者還是後者,不妨解答一下。”


    山口千夏一隻手放在桌上,另一隻手在桌下用力攥緊,身份,至今為止跡部君跟他單獨談話不超過兩句,三分鍾的停留時間都沒有,她隻是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麽輸給一個外來者。


    山口千夏不動聲色,故意歎了一聲,“真田桑,你還是太單純了。”


    “不過可以理解,畢竟你從小是在小地方生活,眼界沒有打開,不了解也是正常。”


    “我不過是剛好路過,有心情跟你閑聊兩句而已,聽不聽在你,反正最後丟人的也是你。”


    “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真田苓!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真田苓抬手打斷她聒噪的發言,阿大給她發來一條簡訊,還挺有意思的,“山口桑,剛剛軟件推送了一條新聞,挺有意思的要不要聽聽看。”


    山口千夏眸色微冷,她還從沒有被人這麽不當一回事兒。


    真田苓簡言意駭的說了句重點,“聽說有公司非法侵占良田商用,暴力協商差點兒鬧出人命來,最近社會反響挺大的,不知道你聽了嗎?”


    山口千夏臉色僵硬,差點兒繃不住臉上的假笑,這件事情她何止是聽說過,了解的不能再了解了,因為牽扯的公司就是他們山口家的產業。


    但這件事情已經被盡力的壓下去了,網上應該查不到了才是,真田苓又是從哪裏知道的。


    山口千夏心底深吸一口氣,不想落了下風,“一些沒有證實的小道消息,真田桑也信,都是網民在鼓風弄影,追流量罷了。”


    真田苓合上手機,“你說的對。”


    山口千夏聽見真田苓附和的這句話,不知為何一點兒愉悅的心情都沒有,胸腔中一口氣憋得慌。


    山口千夏掏出一遝鈔票放在桌上,“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不打擾你逛街了,之後的晚宴希望真田桑記得過來。”


    真田苓不甚在意的點頭,敷衍道,“行。”


    山口千夏拎起包抬腳就走。


    真田苓透過窗戶看著山口千夏離開的背影,看她也不是個蠢到底的,所以是手裏有了什麽東西,才會過來跟她大放厥詞。


    好久沒玩兒了,忽然冒個人出來,也是挺有意思的。


    真田苓坐了會兒也起身離開了,回程的路上阿大瞥見真田苓的表情就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搞事情了要。


    山口千夏直接命令司機開車回東京,但不是回家,她還要去見另外一個人,一個告訴她大部分消息的合作幫手。


    濱口彌裏早就等候在vip包廂內了,就等著人過來,推門聲響起時抱怨了一句,“你也是太慢了,東京距神奈川有這麽遠嗎?”


    山口千夏把手包扔一邊,“路上堵車。”


    濱口彌裏來勁兒了,仔細的觀察了山口千夏的表情,“你還是輕敵了,沒有相信我說的話,我早就告訴過你,真田苓可不是什麽任人欺負的小白花。”


    山口千夏冷笑一聲,“看樣子你是吃過不少虧,才記得這麽清楚。”


    濱口彌裏輕嘖了一聲,又不是多親密的關係,她可不慣著,誰還沒有個大小姐脾氣了,“你跟我說這些後話可沒用,早提醒過你了,是你自己不聽。”


    山口千夏瞥了一眼,“你也不用在這裏說些風涼話,都是失敗者罷了,你比我也強不到哪裏去。”


    “我過來不是為了聽你廢話的,東西給我。”


    濱口彌裏剛升起的怒火又被壓了下去,“我還沒看到實際的,你就想問我要走東西,山口千夏,不要太貪心了,當心噎死自己。”


    山口千夏麵上劃過一絲譏諷,“幾天不見,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小氣了,我還能騙過你嗎?”


    濱口彌裏微微聳肩,“那可說不定,口說無憑,還是要看合同簽字。”


    山口千夏心下不屑,就算是有這份合同,你也比不過你哥哥,在濱口先生的心裏,長子還是拍在第一位,都不知道她在瞎折騰什麽,她哥哥在商場上成名時,濱口彌裏還在上小學,那什麽來比。


    不過有些話也不能說得太直白,真把人逼急了,對她也沒好處。


    合同簽字很容易,更誰合作不是合作,再說了若這份東西保真,就算是付出些金錢也無所謂,她又不缺錢,拿來買有用的東西正好。


    簽好字後,濱口彌裏將一個u盤遞了過去,“你可以回去驗貨,絕對保真,是一份能讓人從此身敗名裂萬劫不複的好東西。”


    “東西就這一份,做生意要講誠信嘛,我沒有備份,至於怎麽用,用不用,就看你自己了。”


    山口千夏將u盤拿在手裏把玩,“這東西是從哪裏來的,別告訴我是你一手操縱的。”


    濱口彌裏輕笑出來,“我還沒那麽傻,髒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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