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苓看著平板有些出神,似乎是回憶到了很久之前的事情,並不是什麽美好的回憶,如果可以的話,那將是真田苓永遠也不想記起的一段過往。


    真田苓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我以前...認識她。”


    對於這個女孩,真田苓隻有善良兩個字能夠詮釋了,真的是善良,善到有一種傻的地步。


    她堅信有人回來救她,堅信自己能夠帶著所有人出去,當所有後路全部消失後,又義無反顧的去救別人的命,明明是跟自己無關緊要的人不是嗎?


    怎麽就有人這麽傻,傻到以命換命,去跟一個殺人魔來交換條件。


    所以最後的最後,她永遠的留在了地牢裏。


    真田苓眼底深處似乎彌漫上了一層猩紅之色,她用力閉了閉眼,往病床上一倒,含糊道,“具體的我想不起來了,我難受,想休息了。”


    “你們兩個要是沒事就走吧,不用一直在這兒。”


    工藤新一蹙眉,逃避問題,還是這麽明顯的姿態,這個女孩跟真田苓到底是個什麽關係。


    可真田苓明擺著是不願意多說,工藤他們又不能逼問,如果可以的話,工藤新一把很視線放在那女孩的麵容上,找到她就好了。


    隻要能夠找到這些失蹤的人,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真田苓心裏有事,壓根就沒在醫院多住,出院的意思非常之強烈,強烈到把服部平藏都招過來了。


    真田苓瞬間安靜如雞,好吧,她是想起來最一開始,失憶的源頭,又是她自己搞得鬼。


    服部平藏站在真田苓跟前,垂眸看著她,“想出院?”


    真田苓眼神躲閃了下,“就...沒什麽事了,想去上學。”


    服部平藏眼皮微掀,這要是沒有最後半句,說不定他就信了。


    “恢複記憶了?”


    真田苓點頭,“差不多。”反正是該想起來的都想起來了。


    服部平藏盯了她一會兒,讓人安排她出院去了,要不然呢,讓她自己偷溜著出去嗎?


    服部平藏人到中年,也體會了一把熊孩子叛逆期的威力,且不止一次。


    別管過程如何,真田苓最後還是出院了,這次不是故意鬧騰,她有別的正事要做,平時都無所謂,但這會兒她不能在醫院空耗著。


    三個月為一個周期,她的時間有限。


    真田苓從意識到幕後凶手是誰的那一刻起,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有自信是好事,但也不能盲目到隻有自信,那可就真是玩完了。


    所以在這之前,她要規劃好所有的步驟,預算所有的可能並做出應對方案。


    真田苓這一次不是任性妄為無法無天,她有必須去的理由,誰都無法阻止。


    當初在fbi,真田苓治療的差不多後,她曾數次想要翻閱這起卷宗,都被喬給擋了回去,說什麽也不能讓她看。


    真田苓知道喬的顧慮,也理解喬的做法,她那時候嘴上說得再好聽,也不過是逞強而已,更何況凶手已經被擊殺,她就是把卷宗翻爛,都無濟於事。


    但現在不一樣了,一切重新來過,他還活著,她也還活著,真田苓沒理由再後退。


    阿大覺得恢複了記憶的苓小姐很不對勁,她好像太....積極了一些。


    吃飯,健身,睡覺,就這幾項老大難忽然在她身上消失了一般,變得非常的積極,早睡早起,按時吃藥,也沒有什麽越界危險的舉動。


    這一切似乎是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可阿大總覺得不對勁,這絲異常在他心頭縈繞揮之不去。


    阿大曾經被糊弄過好幾次,如今也不會忽略這麽明顯的異樣。


    隻要深刻的記住一點,熊孩子突然安靜,那必定是有更熊的事情在後頭等著。


    真田苓如何能不知道阿大的想法,隻不過這實在不好解釋,也不知從何說起,就隻能先這樣了。


    真田苓還往東京跑了幾趟,目的是為了找阿笠博士聯絡一下感情,順便投資一下博士新發明的黑科技,這都是保命利器啊。


    工藤新一雙手抱胸,用一種審視的眼神盯著真田苓瞧,眼神‘熱切’到真田苓就是想故意忽略都忽略不了。


    “....你有話就說,不要一直盯著我。”


    工藤新一扯了扯嘴角,“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有什麽想說的話,或者,你到底想做什麽?”


    真田苓把玩著手上的戒指,思考片刻道,“打算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現在不能告訴你。”


    “你也別問了,時間到了自然會知道的。”


    工藤新一深深的凝視著真田苓,臉上神情莫測,“你最好記住,曾經答應過我什麽。”


    真田苓低頭沉思,看起來是把工藤新一的話放在心上了。


    實際上真田苓在想,她曾經答應過工藤新一什麽?怎麽突然間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嗯,問題不大,應該可以苟住。


    來都來了,真田苓就在東京住下了,這麽晚了在來回折騰也麻煩,反正也就這幾天的工夫了。


    倒是一個老朋友,他的消息是真靈通。


    真田苓正在看晚間新聞,就聽到了門鈴聲,門口的監視儀顯示出一張英俊非凡的臉來,不是跡部景吾還能有誰。


    在真田苓目前的記憶裏,她跟跡部景吾算是好久不見了,中間見過不算,她又不記得。


    看見人走過來,真田苓也隻是隨口說了一句,“來了。”


    多正常的一句開場白,許久不見的友人都是這麽對話的,偏就是跡部景吾是個例外。


    跡部景吾原本是有別的事情來跟真田苓說道說道,但她突然冒出這麽兩個字,跡部景吾先是愣了一瞬,然後發覺不對,大步走到真田苓跟前,認認真真的把人細看了一番,尤其是那雙眼眸,更是看了又看,然後得出一個結論。


    跡部景吾眼底綻發出驚喜的光芒,“你恢複記憶了,苓。”


    真田苓歪頭,呀,這麽快就發現了啊。


    真田苓看著跡部景吾的眼神有些複雜,這小子好像真的有點兒東西。


    平心而論,都到這一步了,真田苓談不上向跡部對她一樣的感情,但也絕對說不上討厭,否則也不會答應他。


    她對跡部景吾更多是是無奈,這個人從他出現到現在,完全超乎了她的預料,至少,她從來沒想過感情的事情還跟她沾邊的。


    也隻是想了這麽一瞬,真田苓思緒瞬間回籠,“嗯,剛恢複的,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看你的表情,有心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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