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秋雨一場寒,日本本就是臨海島國,還未到冬天就已經有冬天的寒冽了。


    晝夜溫差較大,哪怕真田苓注意著自己的身體,也是不幸中招,被小風一吹,倒黴的發燒了。


    阿大是一邊教訓她穿的太薄,一邊又是給她喂藥,真田苓是認命的聽著,也不敢反駁什麽,天知道在同學們都還是短裙長筒襪的時候,她就已經穿上保暖秋褲了,雖然還是沒有頂住生病了,她這也沒辦法不是。


    唯一不錯的就是真田苓不用去醫院躺著了,多虧了她的好鄰居川口醫生,雖是主修心理學,但普通的感冒發燒打個吊瓶還是可以輕鬆解決的。


    真田苓心中感歎一聲,隻要不是在治療的時候看見川口醫生,那都是極好的。


    猶記得真田苓從神奈川回來的第一天,川口醫生就跟個幽靈一樣突然出現在真田苓的身後,笑的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經過短暫客套的問好之後,川口醫生說出了他的目的,“苓小姐最近執行任務玩的很是開心,效率也非常好。”


    “那咱們就趁熱打鐵,是不是該進行下一步的治療了?”


    真田苓皮笑肉不笑,你這是來跟她商量的嗎?說的好像她能拒絕一樣。


    治療的過程真田苓不太想回憶,至於結果,那就看川口醫生自己理解的了。


    阿敖,又是一口苦湯汁伸到嘴邊,真田苓麵無表情的咽下去,還有一點兒就是,她就是發個燒,吃兩片退燒藥不就行了,為什麽一定要喝中藥?


    當然了這一點真田苓也隻敢在心裏嘀咕幾句,因為這藥是靜華姨親自帶過來的。


    真田苓在家裏養病,發燒了也沒什麽力氣不想動彈,周末真田苓也就沒回神奈川,來回折騰太費時了,等她好利索了再回家。


    真田苓不回來了,真田夫人卻是從電話裏聽出點不對來,阿苓的聲音好像有些啞,再加上最近氣溫變化過大,不少人都中招感冒了,她想阿苓或許也是生病了才不願回來。


    既然這樣的話,真田夫人打包了一些東西,帶著兒子就去大阪了,真田弦一郎是主動過去的,班裏也有不少女生都感冒了,真田苓身體弱,他也不放心。


    就這樣,在真田苓穿著睡衣,一手打著吊瓶一手捂著暖寶寶發呆愣神的時候,真田夫人攜弦一郎大包小包的上門了。


    真田苓都愣了好半天,“伯母,哥哥怎麽...過來了?”


    這麽突然,怎麽也不打個電話,好讓她提前準備一下啊,這突然上門襲擊,她這樣實在不適合見人啊?真田夫人把帶過來的東西扔一邊,快步走到真田苓旁邊攔住了她起身的動作,“生病了就不要亂動了。”


    真田苓呐呐的喊了一聲,“伯母...”


    真田夫人手背試了試真田苓額頭的溫度,還有些溫熱,“聽你打電話過來的聲音不對,我就知道你肯定是生病了,你貫是報喜不報憂的。”


    “今年冬天來的更早了些,好些人沒注意都生病了,是不是穿的太少凍著了?”


    “去醫院看了嗎?醫生怎麽說?嚴重嗎?吃藥了沒有?”


    真田苓有些不太適應真田夫人這麽近距離的接觸,但也沒有太明顯的反應,“沒有,班裏就屬我穿的最厚,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感冒了。”


    “去醫院看過來,醫生說沒事,就是著涼了,我這都快好了,是醫生說要再鞏固鞏固,這才繼續輸液的,今天是最後一天。”


    真田夫人摸了摸真田苓身上的毛毯,“那就好。”


    從進門到現在就沒有真田弦一郎說話的機會,他母親把話全說完了,他想問的也都問遍了。


    其實真田苓就是一個小感冒而已,就現在這個天氣來說,也算是正常,真田夫人擔心是擔心,但也不像真田苓之前住院那樣的心慌了。


    不過真田夫人還是住了一晚,確定真田苓沒什麽事之後,才和真田弦一郎返回神奈川,明天就是周一了,兩個孩子都還要上學。


    真田苓把他們送走了,心裏也是微微鬆了一口氣,長輩在的話多少會有些不適應。


    真田弦一郎由著母親先上車,關上車門後對真田苓說道,“下回有事情一定要告訴我,我知道你不願意讓家裏擔心,但多少也提兩句吧,你一個人在外麵,總是要比家裏更擔心。”


    真田苓遲疑片刻,緩緩的點頭,“我知道了,下次會提前告訴你的。”


    真田苓自己是覺得,一點兒小毛病真的沒必要驚動家裏的長輩,這對她來說都是常態了,總不能一有問題就打電話吧。


    但真田弦一郎這麽說了,她答應了就是,以後的事情,等到眼跟前了再考慮吧。


    “哥哥,路上注意安全。”


    “伯母也是,我已經好了,不要太擔心我。”


    真田夫人降下車窗,“阿苓快回去吧,外麵風大,快回去吧,我們也走了。”


    “嗯。”


    真田苓目送他們離開,才慢慢的轉身回去。


    阿大聽見動靜,立馬把火上溫的藥湯端過去,“來的正好,快把藥喝了,趁熱,涼了就不好喝了。”


    真田苓看了一眼,默默端起來喝掉,又不能避免,長痛不如短痛,一口幹了也少受點罪。


    真田苓口味是偏苦一些的,但也是正常咖啡的醇香,而不是中草藥的苦澀。


    阿大滿意的拿回空碗,“你老家那句話怎麽說來著,良藥苦口利於病,都是為了身體著想,你放心再喝三天就不用再喝了。”


    真田苓嘴角微抽,這一點兒也不放心好嗎?第二天真田苓戴上口罩就去上學了,畢竟還沒好全,學校裏還是注意些比較好。


    這兩天班裏生病的人不少,但除了發燒嚴重的兩個幾乎沒人請假,因為快要期末考試了,寒假回家是打算舒舒服服過,還是在各種補習班加訓中度過,就看這最後的一次期末考試了,連老師都建議,要是不嚴重的盡量不請假。


    不過這緊張的氛圍並沒有感染到真田苓,她還是跟平時一樣,不緊不慢的,老師講哪兒聽哪兒,考試成績排名一直在前三,因為曆史卷子不願意寫,題目都是虛構的,她也懶得費力去寫。


    “那個,打擾一下,真田同學。”


    真田苓抬頭,看向說話的同學,有些眼熟但對不上名字,這不重要,“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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