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平次壓抑著怒火的聲音響起,“我第一時間趕到了他們學校,島津薰已經被宣布死亡了,我連她的屍體都沒有看見。”


    “那個學校處處都透著不對勁,沒有人說句實話,我怕打草驚蛇便在暗處調查,那個女生,就你剛才看見的,是她主動找上我,她和島津薰是朋友,那封信她也知道,可就在她出門的路上,遭遇了車禍。”


    “那天下雨了,很混亂,我趁機把人帶走保護起來,然後我發現有很多尾巴在找她。”


    “這些流程太熟練了,我絕對懷疑這不是第一起。”


    “所有人都是凶手,他們都是參與者。”


    真田苓指尖在桌麵上輕敲兩下,“學校是什麽情況?”


    服部平次把自己最近這段時間調查出來的消息盡數告知,“德溫學院是一個私立大學,師生魚龍混雜,也有不少社會人士,校長和理事會是學校的掌權人,整個學校階級分明,高年級對低年級可以直接命令,學生之間學生會的權利最大,所有學生都聽命於學生會的命令。”


    “德溫學院的老師資源一般,是個三流的大學,學生又經常惹事,在這一片名聲不太好,唯有一點,學費極低近乎於免費,可獎學金又很高,這就導致了學校三分之二的學生都是窮苦人家的小孩,沒有背景關係沒有能力,真要是出了問題也鬧不起來。”


    “學費低獎學金高,也勉強能解釋,可以說是為了生源。”


    真田苓心想這些事情合道一起,全部發生於同一個大學,她要是不陰謀論一下,都對不起這一係列的巧合。


    這麽巧啊,服部平次緊急趕到卻連最後一麵都沒見著。


    還有一個知道內幕消息的,一句話都還沒說就被車撞了,到現在昏迷不醒。


    “是誰在包庇這所學校,學生會會長是什麽人?”


    服部平次臉色更難看了,咬牙切齒的吐出兩個字,“北川。”


    阿大麵色微變,連他都知道北川這兩個字在日本的地位,在政界和商界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與內閣的領導人有姻親關係,是一個龐然大物。


    “德溫學院的校長是北川平八,理事長北川和夫,學生會會長北川一木。”


    真田苓眸色暗沉,這是打算包圓了。


    “這三個是最重要的目標,剩下還有其他北川家的老師學生。”


    “若非那天趁亂把人帶走,指不定是個什麽情況,而且到現在他們也沒有放棄找人。”


    真田苓摩挲著戒指,這次的對手可真是不一般啊,比起純粹的連環變態凶殺案,她更討厭這種大財閥包庇下的齷齪,因為背後永遠有各種各樣的關係來威脅你。


    這頓飯吃的真是沒滋沒味,心裏都壓的事,尤其是服部平次,誰也沒心情考慮這飯好不好吃,填飽肚子就行。


    這麽錯綜複雜的案件,隻有他們兩個人怎麽行,他們倆一合計直接把在東京的工藤新一招過來了。


    三個人一起才能有大於三的效果,工藤新一麻利的過來了,再知道背後可能有上頭的插手後也沒有一絲的猶豫,案子必須要查,至於結果他們會拚盡全部。


    那就先從學校查起吧,從建成起到現在快三十年了,投資蓋校的人就是北川家。


    真田苓從頭到尾把這些因為種種意外而死亡的學生資料看過幾遍後,發現了一個疑點,“你們有沒有發現,這些沒有一個是跳樓的。”


    工藤,服部腦海中飛快的劃過一道火光,“你是說...”


    “還有車禍也隻有最近的一例,並且是蓄意謀殺。”


    “不覺得,這太巧了些嗎?”


    工藤新一臉色微冷,“不止如此,他們被搶救的醫院都是北川的名下,就算是有極個別的小醫院也是北川家的附屬醫院。”


    “在學校出事送到北川家的醫院可以理解,在家裏怎麽也都送到了他們家醫院?”


    服部平次手裏的資料翻的飛起,“這三個女生她們家境貧寒,父母離異或是一方去世,可以說是連飯都吃不起的地步,能上學全靠學費便宜還有豐厚的獎學金,家裏也沒有生病的人,所有的消費記錄都沒有購買安眠藥的痕跡。”


    “那麽需要醫生親自開的處方藥,是從哪裏出來的?”


    三個人互相對視一眼,均是看到了對方眼裏的凝重。


    真田苓沉默片刻,“我有一個猜測。”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推測就算是再不可思議,那也是最後的真相。


    “非法器官移植。”


    這消息聽起來有些駭人聽聞,尤其是在現代社會裏。


    用一個通俗易懂的比喻來說,就是北川家的人把德溫學院當成了自家的養殖場,有賣才有買。


    服部平次深吸一口氣,“還不能這麽倉促的下定論,等我們先確定證據。”


    真田苓讚同,這隻是她的一個猜測而已,並不能當成真正的證據,總不能到了法庭,法官問起來作案動機是什麽,你來一句猜的?那被拖下去帶走的可就不一定是誰了。


    三個偵探外加阿大一個警察,四人分工合作,總是能挖出一點兒隱藏在背後的消息。


    比如說那些所有自殺的大學生,他們沒有一個家庭是到學校鬧事的,一個都沒有。


    在學校裏出事的,校方出於人道主義會賠償一部分金錢,而在校外就隨他們去了,這些學生的家庭都不健全,要麽單親,要麽雙亡,查到最後發現sy市竟沒有這些已死學生的直係家屬在,除了自然死亡的,他們全部都搬離sy市。


    真田苓利用網絡再查北川家族的關係網,不多,時間就鎖定在這三十年內,然後她就發現了幾個很巧的時間點。


    當一個學生因為各種原因自殺後,緊接著就會有政界領導人的子嗣或是他們自己本人,在國外的療養院收到器官匹配成功的消息,進而恢複身體健康。


    北川一家不止在政界有人,名下還有多家醫院,並有自己的醫藥公司,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是真的很方便。


    這案子越是深挖下去,就會發現底下的水越渾,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一般。


    幾個人腳步沉重的回到了真田苓的小房子裏,服部平次心裏煩躁,憋著一身的火氣沒地方撒,隨手打開電視聽個聲,正好就是北川家的采訪,那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一層人皮下早就成了一灘爛泥,散發著陣陣惡臭。


    真田苓看著服部平次陰森森的神色,為了她的電視著想,伸手先把電視關掉了。


    “有個地兒,商量下去不去?”


    工藤新一抬頭,“去哪裏?”


    真田苓把資料攤在他們麵前,“姑且算是一條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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