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有效果


    真田苓的情況不太好,在清醒的狀態下不肯進食任何東西,隻會消耗自己的脂肪,真田苓消瘦的皮包骨頭,完全看不出一個人樣。


    可沒有任何辦法,她抗拒的厲害,護士們曾經試圖喂過一些流食,真田苓壓根就不好好的吃,嗆到氣管裏引發了劇烈的咳嗽,直到咳血出來才緩下來。


    這下子,誰也不敢再強迫絲毫,隻靠輸營養液度日。


    服部平次看外麵的天色還不錯,真田苓從醒來後一直關在病房沒出去過,也是該去外麵透透風,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服部平次去醫生那借了一輛輪椅過來,就真田苓這小破身板,別說是樓下走兩圈了,病房門她都出不去。


    走之前還跟醫生說了一聲,“醫生,我們兜風去了,一個小時後回來。”


    當然了,不等醫生說些什麽,幾個人推著輪椅就跑了。


    真田夫人靜靜的看著他們,看看看著眼眶就紅了,這種酸澀感,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其實把真田苓帶出去也沒什麽用,她還是對外界沒有興趣,這回是盯著自己的手指發呆,對他們說的話充耳不聞。


    服部平次跟工藤新一討論著這個問題,“你說,她會一直這樣嗎?”


    工藤新一毫不猶豫的拒絕,“不會。”


    “萬一呢?”


    “沒有萬一,她會醒過來。”


    服部平次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就目前來看,是真的看不到一點兒希望啊。


    把真田苓推倒陰涼的地方歇會兒,披著外套有蓋著小毛毯,冷是肯定不會冷的,就是看著跟周圍穿短袖短褲的人格格不入。


    服部平次癱在椅子上,“我就是擔心,她現在的狀態久了,萬一真的影響智力怎麽辦?”


    工藤新一涼涼的撇了一眼,“你就不能盼著點兒好?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好吧,趕明兒我去淺草寺裏頭拜拜,求個平安福,希望能頂點用吧。”


    工藤新一沒答,平安福這種東西也隻是求個心裏安慰,真要管用的話,他去搞一箱子回來。


    正說著話呢,服部平次忽然覺得有點兒不對勁,有一種熟悉的壓迫感,他扭頭看了看,正正好就對上了一張眼熟的不能再眼熟的臉,服部平次蹭的站了起來,“老爸?您怎麽過來了?”


    服部平藏一身黑色的常服,隨口敷衍了一句,“順路過來看看。”


    也是真的看看,服部平藏看著坐在輪椅上發呆的少女,比上次見麵瘦了許多,顯得一雙眼睛大的滲人,神情卻是有點兒呆滯,就像是那些四五歲的小孩子,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一樣。


    “醫生沒有任何辦法嗎?”


    服部平次撓了撓頭,“醫生就說了隨時觀察,記憶什麽的就隨緣,盡量不要刺激這類的話。”


    服部平藏聽了一耳朵,沒說什麽,這些說了跟沒說是一樣的,都是沒什麽實際見效,再看看再觀察觀察。


    服部平藏伸手輕輕的摸了摸真田苓的發頂,真田苓是想避開的,就是沒成功。


    真田苓眼睛微眨,睜著一雙空洞的眼睛看向來人,她好像能判斷出這人對她沒威脅,又低著頭看手指發呆了。


    這麽點兒的小動作,服部平次也驚訝了起來,“竟然看人了,這可真不容易。”


    “照這麽看的話,恢複的希望很大。”


    服部平藏同樣的不相信真田苓會一直這麽下去,她會恢複的,就是時間問題。


    “你聽話些,好好吃飯。”


    也不知道真田苓聽見了沒有,或者說聽進去了沒有,依舊是沒有答複。


    服部平藏忙的腳不沾地,桌上的文件一層一層的疊加,今天這一趟都是硬擠出來的時間,他不能在此逗留太久。


    不過他也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兒子來,“傷勢怎麽樣?”


    服部平次拍了拍胸口,“放心吧老爸,都結痂了,再過幾天就全長好了。”


    服部平藏點頭,“好,伱就暫時在這養傷,看好她。”


    “保證完成任務。”


    ....


    醫院裏有阿大和服部在,工藤新一很放心,他抽空去了趟真田苓家裏,去拿些東西,沒想到在她家門口看見一個人。


    臉上青青紫紫的,靠在車頭上麵,雙眼無神的看著真田苓家的大門發呆,不看臉的話,倒是有那麽一絲寂寥之感。


    工藤新一腳步停下,“你在這裏做什麽?”


    跡部景吾撇了他一眼,“醫院不讓去,本大爺在這裏都不行嗎?”


    這語氣,聽著不太好,工藤新一沒搭理他,自己開門進去。


    跡部景吾倒是開口把人攔住了,“等一下。”


    “阿苓現在,怎麽樣了?”


    工藤新一:“醒過來了,”想了想他補充道,“其實你去醫院也沒用,苓姐姐失憶了,你就是站在她麵前,她也不會認出你的。”


    跡部景吾臉色白了白,心裏就像是打翻了調料台,五味俱全。


    工藤新一拿的東西也不多,國際象棋的黑白兩王,還有從院子裏摘了一束繡球花,前前後後不超過二十分鍾。


    跡部景吾眼看這小孩兒抱了一束花走了,他本想說些什麽,話到嘴邊了又咽了回去,說了也沒什麽用。


    從那天他在家裏醒過來,沒有哪一刻會比現在還要清楚了,跡部景吾深刻的意識到,現在的他根本就沒有什麽話語權,做不了自己想做的事情,保護不了自己想保護的人。


    你看,如果他父親不同意,他連家門都出不了。


    還是太弱了,弱到他的意願他的反抗,就隻是小孩子的無理取鬧,根本不會真的有人當真。


    那就想辦法讓自己站在最高處,掌握真正的權利。


    跡部紳人自然發現了這一轉變,他甚至樂見其成,景吾是他唯一的兒子,他馬上要成年了,這也是他必須要走的一條路,他主動隻會更好。


    有自己想要保護的人,有軟肋才會有無堅不摧的盔甲。


    工藤新一回了醫院,把花瓶裏蔫巴的花朵換了,又把兩顆棋子放在真田苓的手邊,他在等,等真田苓的反應。


    許久許久之後,真田苓慢慢的伸手把黑白兩個棋子拿在手心,盯著發呆的物件又換了一個。


    工藤新一悄悄的鬆了一口氣,跟服部平次對視一眼,有效果。


    服部平次比了一個大拇指,還是你有辦法。


    不著急慢慢來,有點兒反應就是好的,證明她還沒有完全的無感,是會恢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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