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執晚上就回了軍帳。


    正是關鍵時候,若淩晨突發急事,又不見軍師,會有點麻煩。


    沈柚給李教授打了個電話,表示自己手裏有些跟上回的古籍相關的東西,但,是拓片,還有獸骨,比較雜亂。


    她整理不過來了,請求支援。


    “你說有帶花紋的石板!!!還有完整的獸骨和青銅碎片?!”


    李教授一聽立馬來了精神,本來準備休息,現在一點都不困了。


    要不是晚上,他現在就想打車要去。


    “對,但這事沒法上報,您知道的,跟古籍一樣。”沈柚坐在書桌前說道。


    她挖的是大齊的古跡,不犯法。


    主要在於,石板和部分青銅殘片上麵刻的內容,現世對不上。


    考古研究文字,古籍,不就是追尋塵封的曆史和文明。


    這都不是現世的曆史,石板和殘片本身也不值錢,隻是要提取現世用得上的東西。


    值錢的燭台,已經被她自己收起來了。


    “我知道了,明天上午九點,我過去你那邊。”李教授懂了沈柚的意思。


    沈柚:“我聯係人去接您吧,明天沒有太陽,溫度又降了下去,怪冷的,一會把車牌發給您。”


    “那行。”李教授同意。


    掛斷電話,沈柚又聯係了顧紹宇,請他安排輛車明天早上八點到李教授家小區,過兩天跟胡院士見麵帶他去,讓他提前把時間空出來。


    安排一輛車,對顧紹宇來說小事一樁,“你們這麽拚嗎?工作室還沒開工,就開始做事了?”


    “等不了一點,要整理古文字資料,說不定得交給胡院士。”沈柚對著手機說道。


    “文字?不找嘉言哥幫忙嗎?”顧紹宇疑惑。


    “東西比較重要,隻搖了李教授。”拓片可以拿出去,但這些原件不行。


    聽到這裏,顧紹宇也明白那不是一般的物件,沒再問下去。


    他又不懂古文字,問了也一樣。


    顧紹宇把他那輛商務車的車牌號發了過去,沈柚轉發給李教授,說好時間。


    然後,拿著手機去洗漱,看時間還早,做了一天正事,得放鬆會,她又坐下打了會遊戲才去休息。


    另一邊。


    大齊皇宮內就沒有這麽平靜了。


    血腥味彌漫在冷風裏,支撐起身子都好像用盡了全部力氣的帝王,卻沒有一個人敢抬頭直視他。


    “好啊,你們敢把手伸到禁軍上麵,還想給朕下藥,讓朕早點死。”


    輕飄飄的話語落下,底下的人雙腿都在打顫,連說不敢,請求寬恕。


    老皇帝示意誠王上前,陰鷙的目光盯著臉色蒼白的皇貴妃,拍了拍誠王的腦袋,


    “給了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他如今早就不是那個能騎射使劍的帝王,這麽拍上去力道也是輕飄飄的。


    但誠王後背已經滲出一層冷汗,僵著身子跪在帝王腳下不敢動彈。


    他寧願麵對帝王的暴怒,被打個半死也好,如今的平靜才最可怕。


    “你外祖手裏門生眾多,族中又有人嫁到龐家,你以為日後自己能掌得了多少權?”老皇帝聲音沙啞,語氣不變。


    隻要站在他這邊,讓貴妃殉葬,削了貴妃母家的權,皇位還不是給這個兒子。


    連理由都安排好了,門下之人貽誤軍機,倒置北地陷入險境。


    多好的承擔罪責的靶子,既把國師耗在北地,又能把權收回來,還借用外族人的手打壓呂家軍,削弱太子的勢力。


    老皇帝敢這麽玩,犧牲北地百姓的性命,就是篤定攤子再爛,溫執都得守著。


    可他沒想到,自己這個兒子實在太蠢,反過來被外祖家煽動。


    以前就是覺得這個兒子好拿捏,又與自己長得像,這才寵愛有加,誰想到是個廢物。


    “這件事與我兒無關,他並不知道丹藥與往日的不一樣!”貴妃跪在地上發髻淩亂,不住地請求,


    “臣妾陪在您身邊二十多年了,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不要怪罪孩子。”


    老皇帝沒回應,隻幽幽地問,“給朕陪葬你就這麽不願意?”


    “臣妾隻是害怕......”貴妃怯弱地說。


    即使心裏恨不得,現在就上去弄死他,也不敢表現出一絲一豪。


    她當然不想跟這個老東西一起死,再不濟做個太妃,也還有機會再爭一爭。


    命都沒了,還爭什麽爭!


    “臣妾知道錯了,派人在雲州殺太子的人是我,換丹藥的人也是我!跟我們的兒子沒關係啊......”


    貴妃一邊說著一邊跪著往老皇帝身前移動。


    她說的半真半假,但臉上表情卻是十足的情深意切。


    “貴妃思慮過重,還是回去好生修養。”老皇帝嘴唇闔動,“非召不得外出。”


    明顯,他是要把貴妃軟禁到陪葬那天。


    貴妃臉色更加蒼白,還想再說點什麽挽救,但沒說完就太監給拖了下去。


    “至於你。”老皇帝又看向誠王,厲聲道,“卸任手上所有事務,滾回你府上思過,再不老實,就該自裁謝罪了。”


    聽見老皇帝這麽說,誠王算是反應過來,自己被太子給擺了一道,這就是無緣皇位的意思了。


    他不甘心,小時候父皇抱著他坐在那個位置上,連太子都沒有這個待遇!明明就是屬於他的東西。


    誠王不敢再說什麽。


    父皇真動了殺心,他不接受,就得死。


    現在外祖家最好的結果就是罷官削爵,擔下貽誤軍機的責罰,換一條活路。


    反倒讓太子成為最大的贏家。


    老皇帝再次對心腹下令,“去,宣太子進宮。”


    小太監領命退出,殿中迅速寂靜下來。


    老皇帝看著華麗的宮殿,也不知怎麽回事,心裏愈發地覺得滲人,好像隨時會有什麽東西出來要了他的命。


    “你說,國師會不會突然回來。”老皇帝看向伺候了自己一輩子的大太監詢問。


    這簡直就是死亡問題,答錯了就要完,但根本難不倒王公公。


    “聖人,不用擔心,您瞧今天收到的急報,國師再厲害也不可能回得來。”


    老皇帝表情緩和了些。


    對,國師趕不回來的,最關鍵的一戰他安排的人怎麽會輕易讓國師贏。


    而且,還有沒收複的十二州,當初的交易可是包括了收複失地。


    不可能來得及!


    還有北地那個高人,如果能找到她,說不定就有延續壽命的法子,國師不是說對方比他更厲害?!


    太子李珩被連夜宣召,除了他和老皇帝,沒人知道他們說了什麽。


    但太子離開後,神色異常,之後,一整晚在書房沒合過眼。


    所有猜測串聯起來了,當年的十二州恐怕不是收不回來,而且大齊的君王讓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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