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周筱青帶著那一小塊靈石奮力遊上岸後,騎馬疾村落,想找個好心的農家,將自已身上的濕衣褲換下。還好,剛到村子便遇到了一位好心的大姐,不僅把周筱青帶回自已家,讓她換上自已的衣服,還給她喝了熱茶煮了熱粥。周筱青自是感激不盡,將自已發上玉簪花取下不由分說送予了她。那大姐得了玉,對周筱青更是熱情起來,非要留她小住幾日不可。


    因為距離老者所說的月圓之夜還遠,況周筱青也很想在寧靜的小村子舒散一下身心,便答應下來。每日裏,不是與大姐閑話,就是到平整廣闊的牧野裏散步,也會在陽光溫暖的午後,幫著大姐出去放羊,然後,讓自已的馬兒邊吃草邊看守羊群,自已則找個幹淨舒適的靠著樹幹欣賞白雲,胡思亂想一通。這種恬然正是她夢想的,在現代沒辦法實現,來西周倒了過上了幸福生活。


    小住了兩三日,周筱青氣色好了不少,這一日閑逛到了村頭的小酒坊。自她喝了老醫師的絕世好酒後,對美酒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此刻聞得酒香,毫不猶豫地邁進門去,將坊裏最好的酒買下,坐在那兒飲了起來。那時正是晚飯時,坊主見周筱青人生得美好,又是村裏的客人,便收拾了一方素幾供她喝酒之用,那青年的老婆待周筱青也很是和善,特別從壇子裏取了點臘肉和醃魚,又炒了些花生米給周筱青下酒。


    令青年和老婆沒想到的是,別看周筱青是個女子,著實有些酒量和她們扯著家常邊喝酒,不知不覺已到了該睡覺的時候了,遂有些請她走之意。古人睡得早筱青習慣了晚睡,加之喝得醉了,竟不知道自已已在酒坊討擾得太久了。


    此刻筱青驚訝地看了偃王一會兒,大著舌頭道:“沒想到在這裏看到大王,三生有幸!”說完打了個酒嗝。


    那青年聽得高的來客是大王裏緊張得撲撲直跳,難道是徐軍的大王?怎麽,怎麽可能?看樣子不象個叛君啊。


    偃王看出她已經醉了,道:“王也沒想到不僅愛扮細作,還愛美酒。”


    周筱青白他眼,“有什麽奇怪?許你叛周,就許人當細作了?何況,你不知往洛城裏派了多少細作了,這種手段是從你那學來的。”


    偃王一時無語,看著周筱青酒紅臉龐半晌沒說話。


    周筱青也不再理他了剩下的一瓶酒,向坊主道了謝踉著腳步出門去了。


    偃王注視著周筱青地背影失在門口。悠然地問:“這女子怎會在此?”


    青年心裏正怕著偃王老實實地道:“住在村裏好幾天了。”


    偃王點點頭。付了酒資。提著酒。邁著悠然地步子出了門。四下一看。月光下。周筱青地身影已然不見了。偃王運起輕功向前麵追一會兒。周筱青地影子終於出現在他視野中。邊走邊哼著歌。


    偃王身子一躍。躍到周筱青麵前。周筱青嚇了一跳。瞪著偃王道:“你。你幹什麽?!”


    偃王淡淡地道:“如此美好地月夜。何不與本王共飲幾杯?”


    “你是大王。我是一小村姑。怎能和大王同席飲酒?”說完。周筱青繼續向前走。她知道偃王是會武功地。不敢怠慢。微提了氣向前走去。她雖然頭暈暈地。可思維還算清醒。千萬不能落入偃王之手。


    疾走了一段,回頭看看,偃王已不見了。周筱青鬆了口氣,正要舉步向前,一個聲音自上麵清晰地傳來,“在看本王嗎?”


    周筱青一驚,抬頭看去,偃王正從一棵樹上躍下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周筱青見偃王身手敏捷,知他武藝不凡,決定盡快甩掉他,一旦交手不敵就有被再入虎口的可能,於是換了個方向疾行。


    不料偃王騰身一躍,再一次擋在周筱青麵前。周筱青火了,酒瓶一扔抬腿向偃王掃去。偃王躲過,將兩小瓶酒塞進懷中,向周筱青揮掌打來。他腰間是佩了長劍的,因為周筱青赤手空拳,他便不敢劍,兩人一個使腿一個揮掌鬥在一處。


    偃王的武藝雖不及伯典和子宣,但也頗讓周筱青佩服。自已雖然經過鏡子的點拔,但是毫無基礎,除了會運內力,輕功還算上乘之外,武功卻很平庸,與偃王打了一會兒,漸落下風。周筱青不想被擒,倒不是懼偃王,是怕穆王伯典和子宣擔心,無論如何,自已再不能給他們添亂了,何況,隕石已經找到,要在月圓之夜交予老者避凶禍的。


    想到這,腿上連掃,不料偃王忽然使個


    一把將周筱青腳踝扣住。周筱青掙紮不出,隻得單本緋紅的臉色氣得轉白。“喂,放開我!”周筱青大吼。


    偃王哪裏肯輕易放了她,向她穿了粗麻布鞋的腳上看了幾眼,嘴角上揚,哪抹玩世不恭的態度又回來了。他看著蘊怒的周筱青,看著她向他瞪眼睛,卻隻是淡笑,似乎在欣賞周筱青生氣的樣子。


    “你放不放手?!”周筱青雙眉倒立,怒目相向。


    偃王越來越得意,笑而不語,忽然手腕一帶,周筱青站立不穩,直跌入偃王的懷裏,偃王趁勢將她摟住,俯下頭,用霸道而沉迷的目光看著她的眼睛。


    周筱青接觸到偃王的目光,愣了一瞬,趕忙轉過頭去,避免和這樣一雙眼睛接觸。她承認,偃王此刻的目光足以電倒一片女生,周筱青的心也開始莫名的緊張起來,不過因為現在自已被偃王緊摟不放,周筱青心裏怒氣壓倒一切,雙臂運力想將偃王推開,後脖頸忽然一痛,接著,脖子和手臂便動不得了。


    死偃王,竟然用**法控製她,真是卑鄙!可是**位在頸後,手臂麻木自解不了,運了真氣衝開又覺內心不夠。周筱青直著脖子,向偃王怒道:“堂堂東方盟主,竟然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對付一個――”


    話未說完,啞**又被點。周青氣得胸脯起伏,隻能用眼睛表達自已的盛怒。


    偃王攔腰一,將周筱青橫著抱在懷裏,邁開大步向徐營走去。


    此時,月上中天,橢圓形的月亮皎如縭素的仙女,嫻靜而美麗。


    周筱青被偃王抱在裏,臉孔對著夜空,眼望冬月,無聲地悲歎了一聲,又添亂了不是?月亮啊月亮,你一定要慢慢地圓,慢慢地圓。


    偃王瞥了一眼周筱青,見她上的酒紅已褪去了,正白著臉,對著夜空發呆,呆滯的目光中,竟然有一種絕望的色彩,偃王心一軟,便更緊地抱著她,試圖讓她的眼睛看向自已。可是周筱青拒絕看他,餘光也不給。


    偃王無法,急走幾步,終於到了營地。營:一片靜,站崗的士兵如雕像一般佇立,月色中,見偃王,忙行軍禮。直到偃王抱著周筱青走過,才三三兩兩地嘀咕了句,“那女的不是逃走的翠平嘛,大王厲害啊,說抓就抓回來了!”


    “你小子不懂別瞎說,那是抓回來的麽?仔細瞧瞧!”


    偃王金帳。


    周筱青又一次被放到金帳的席上,雖然地點不同,繡著金邊的帳子卻是一樣的。偃王命人上了熱茶,自已坐在幾前,愜意地啜了一口,“好茶呀!”


    氣得周筱青眼裏冒火,口裏生煙。故意在我麵前顯得意,死偃王,枉我在史書上還很崇敬你的仁,沒想到真人既色又霸道!等有一天我穿越回去,一定揭開你的羊皮,曬曬你的真麵目!


    “還在生氣?來,喝些熱茶吧!”偃王端起茶杯再啜一口。


    周筱青恨得牙癢癢,不過,自已還真的渴了,酒後口渴是生理必然,此刻看到偃王愜意飲茶,不禁吞了下口水,可她寧可渴死,也不求他為自已解**。當下閉了眼睛,不看總行吧。


    偃王得意地笑起來,把他的扇子拿在手裏輕輕搖著,踱到周筱青麵前,點了點頭,“個性剛烈,本王喜歡,哈哈――”


    周筱青厭惡地將臉轉過一旁,即使他說話的聲音再動聽,此刻也如賴蛤蟆叫。忽然偃王手臂一動,自已的**位已被解開,手臂和脖子都恢複了知覺,見偃王欲向後走去,忍不住跑到他麵前,指了指自已的嘴,用眼睛道,啞**還沒解呢!


    哪知偃王有意留了一處,此刻裝起糊塗來,見周筱青指著嘴巴,竟然俯下頭去欲施吻,周筱青趕忙跑開,怒目瞪著偃王。


    傾刻間,仿佛無數“死色狼”的怒罵聲傳進偃王耳朵,居然令他打了個噴嚏,於是,偃王身子向周筱青一躍,兩指一扣,將她的啞**解了,他可不想在美人麵前失態連打噴嚏,而且,他喜歡看她生氣的樣子,並不想把她氣壞了。


    周筱青啞**一解,憋了一肚子的責罵竟不知該說哪一句,一時白著臉沒出聲。


    偃王命人給周筱青端了杯熱茶,周筱青頭一昂,不喝。偃王沉吟了一下,令宮女在帳中又放了一張幾,然後將茶放在幾上,道:“以後,這就是你的位置。你若不想被渴死,就喝了這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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