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奉副將之命,與他裏應外合,他在外叫陣擾敵,將出營。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時間緊迫,待我砍斷銅鏈,主將別動。”平央邊說邊拿起肖史的刀,向銅鏈砍去,因要小心伯典的腿,使不出全力,平央有些急。


    伯典接過銅刀,臂上運力,接連砍了多下,終於將銅鏈弄斷。平央脫下自已的衣服讓伯典換好,原來他為救伯典事先穿了兩套衣裳戴了兩個武冑。此時,兩人以一模一樣的士兵裝束向外走去,伯典將武冑壓得很低,以防被人認出。


    此時徐營內大部分兵將都在營外列陣,其餘的也多在緊張地忙著,沒人注意伯典和平央,兩人很順利地走出約兩裏路。


    “從這一條小路出去,會有人接應。”平央指著前麵一雜草叢生的羊腸小道,“恕平央送到這了!”說完,莊重地向伯典行禮。


    伯典趕忙扶住平央,“謝謝你。保重!”


    且說子宣在徐外與大將烽火已經鬥了五十回合。觀戰的士兵從未見過如此實力相當的對手,竟然許久難分勝負。不過,這一場對戰委實精彩,烽火的悍猛威力極大,卻奈何不了子宣的飄逸靈活,而子宣的青銅劍雖可砍可刺,終不及烽火兵槍之長,兩人你來我往,馬嘶刃徹精彩令人叫絕。


    然而,偃王卻皺起了眉,他明看到,孟子宣有兩次機會進擊烽火要害,卻終虛晃,正要與謀師說話,見孟子宣虛晃一招向後敗逃而去,那一隊騎兵見他敗逃,也都跟著逃,一時間,塵煙四起馬啼聲聲。


    烽火哪裏放孟子宣走,大喝一聲催馬急追。偃王急命人鳴金,烽火才極為不甘地回轉來問偃王,“大王,為何不乘勝滅之?”


    偃王搖了搖頭,威嚴地道:“枉你也是員大將,與那孟子宣鬥了多時,竟然看不出他們是故意敗逃?若不是想引你去追,你頸上人頭已被那孟子宣拿去了!”


    火不信。梗著脖子想了半天。別別扭扭地道:“故意敗逃又怎樣?以我軍之眾。還怕他們不成?”


    偃王歎了口氣“兩軍交最忌輕敵。自古以寡勝眾之例數不勝數。若冒然追之。中了周軍圈套。陷我軍於被動。那——”


    偃王話未說完。一探馬來報“王。今已探得。在南北各三裏林中。有周軍埋伏。另有一些似扮成村民地周軍。”


    烽火一聽。果然有埋伏。這才低了頭不再言語。


    偃王點點頭。令八千騎兵分兩路各抄南北小路。速攻周軍伏兵命烽火為主將。重兵攻周。命令剛剛傳下。侍衛匆匆來報。“大王。周軍主將逃了!”


    “什麽?”偃王又驚又怒。眉毛豎立。目如冷星尾又向上吊了幾分。


    “周軍主將逃了,而且還殺死了小司馬肖史!”


    偃王和謀師又是一驚,謀師問:“這,這到底怎麽回事?”


    侍衛將在囚室內看到的情景向偃王和謀師描述了一遍。


    “大王,伯典已逃回否還要重軍攻周?”謀師問。


    “當然,本王還要親自掛帥。”說完命人取了重甲身披掛了,率六師高豎旌旗帶了兵車金鼓出攻周。一路上周筱青的影子一直在偃王腦中浮現。伯典已經回到周營,他為了她來不在,她便不會再來,不——偃王感到自已被一種力量不停地驅使著,牽引著,讓他的馬越跑越快。


    洛城。城中兵將皆披掛整齊,車馬金鼓齊備,隻等子宣傳令來,即出城與徐軍交戰,整個城池軍威處處,士氣衝天。


    周筱青率領的女子虎賁也在其中。本來子宣是不準她們出城交戰的,可因為伯典的被俘,周筱青萬分焦灼,況女子虎賁也該在沙場上曆練一番,便死磨硬泡向穆王申請出城交戰。穆王允了,命布陣軍將將女子虎賁安排在相對安全的中陣,如此,全城的兵將除守城兵之外已盡數待命。


    此時,子宣率隊出城已過去兩個時辰,還沒有任何消息傳來,周筱青越等越焦急,不知道子宣的計策會不會成功將伯典救出,本想跟著子宣去的,可子宣執意不允。她騎著馬不安地在南門和東門之間遊走,期盼伯典的身影出現。


    忽然,她的目光停住了,那自南而來的身影,那飄逸偉岸的風姿,不正是伯典嗎!周筱青激動得不得自已,騎在馬上,動也不動,隻用一雙淚眼看著催馬越行越近的伯典。


    此時,伯典的馬也停住了,他們手握韁繩,兩兩相望,片刻之後,雙雙向對方奔去,下了馬,緊緊擁在一起,任淚水模糊了雙眼,誰都沒有說話,感受到的是彼此熱烈的心跳。


    ”


    “伯典——”


    許久,兩人同時開口。


    “答應我,以後不要去冒險。”伯典雙手扶住周筱青的雙肩,用淚痕未幹的眸子凝視她。


    “對不起。”周筱青心裏的痛悔一刻也沒有停止過,因為自已的衝動,差點害死伯典,更可能害了整個周軍和穆王,那樣,曆史就會因她而改寫了。想到這,周筱青滿麵愧疚地低下頭去,卻見伯典肩頭觸目的刀傷,傷口仍在滲血,淚水又一次在眼中凝聚,“典,你受傷了!”


    “一點刀傷而已。”


    “我那裏有藥,跟來。”周筱青拉著伯典向女兵的居處走。


    “筱青,”伯典拉住周筱青,“我先去麵見穆王。這點傷不礙事。”忽然注意到周筱青一身戎裝,想說什麽,卻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進宮去了。”


    周筱青點點頭。伯典不舍地放開周筱青的手,騎馬向宮裏去了。


    彼時穆王也在等子宣的消息,負著殿裏踱步,見伯典回來了,一顆心終於放回肚子裏,激動地用力拍了拍伯典的肩膀,欣慰地點了點頭,“回來了,好啊!”


    “鹵莽之舉,讓陛下掛念了。”穆王的激動之情令伯典心裏一暖。


    穆王點點頭,“此次多虧子宣之計,與中士肖史裏應外合,你才能成功逃脫。想那贏誕此時,定然已氣炸了,哈哈——”


    “孟子宣德才兼備,智勇蓋世,計可謂完美。”伯典由衷地道。


    “嗯,愛將舉薦之人的確不凡!”


    “不知子宣可回了?”伯典問。


    穆王道:“我正在等他的消息。孟子宣在徐營外叫陣擾敵,料你已逃脫,便會佯裝敗逃,引徐大軍來追。而南北早已埋下伏兵,隻等徐軍追至,三麵夾擊——”


    “報——”一侍衛急匆匆跑進來,打斷了穆王的話。


    “說!”


    “副將已回。


    ”小臣話音未落,孟子宣全身披掛急步走進殿,向穆王和伯典行了禮。


    “多謝子宣!”伯典向子宣拱手致謝。


    子宣趕忙回禮。戰事緊急,大家都舍去了寒暄。


    “情況如何?”穆王問。


    子宣道:“那叛君果然狡滑,先以兩隊騎兵向南北攻我伏兵,因其人眾,我軍伏兵盡數被,死傷過半。現叛君親率大軍正向城外趕來。”


    “贏誕果然多謀。你們有何計策?”穆王問子宣和伯典。


    “速引輕騎直取徐軍後方燒其糧草,斷其糧道,以牽製徐中軍。”


    “速派騎兵擾其後方,毀其糧!”


    兩人同時開口,想到了一處。


    “好,”穆王道,“徐軍必然回兵護糧,此時我軍再出城與之激戰!”


    “正是,毀糧之後,這一隊騎兵可從後方襲擊徐軍,兩麵夾擊!”子宣道。


    “這引輕騎去毀糧的人十分重要,你們可有人選?”穆王看著兩人問。


    “臣願前往!”子宣自薦。


    “好!今日寡人要出城觀戰,會會那叛君!”穆王又向伯典道,“愛將速去準備,即刻率軍出城迎戰!”忽然注意到伯典身上的血跡,關切地問:“身上有傷?”


    “小傷,不礙事。”伯典答,“臣去準備了。”說完,退下殿去。


    幾人各去準備不提。


    周筱青目送伯典往宮裏去了,終是放心不下伯典的傷,回去取了一包刀瘡藥放在袖袋,返回隊列之中。不一會兒見伯典全身披掛了站到隊前的土台上,朗聲道:“今日吾王親自出城觀戰,以振軍威。交戰之時,勇獎,懦罰,遵紀獎,亂陣罰。希望各隊兵將驍勇殲敵,眾誌成城齊心破徐,縱敵眾我寡,亦難勝我周軍!”


    臨戰前的誓師更大地提振了軍心,兵將們將手中兵器舉至頭頂,齊聲高呼兩聲,“周軍必勝,周軍必勝!”


    伯典滿意地點了點頭,目光在軍中掃著,終於,他找到了那張清雅脫俗的麵孔,這張麵孔在武冑的映襯下,顯得英麗而冷豔,那雙明亮清澈的眸子,正盈盈地看著自已。


    周筱青和伯典相視一笑,周筱表從袖袋中取出那包刀瘡藥,向伯典晃了一晃。伯典會意,向周筱青走來。看到她手中拿的是藥,道:“給我的?”


    周筱青點點頭,將藥放到伯典手中,“你的傷口還在滲血,去塗些藥吧!”


    伯典並不去接,頓了頓,左右看看,示意周筱青跟她走。


    “去哪?”周筱青邊走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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