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肖史,“提什麽親?誰親?”


    把肖史問得一怔,“難道你不願意?”見玉傑別過臉去,拍著胸膛道:“我現在是徐國公的寵臣,司馬卿的愛將,配得上你這個公主!”


    “肖史!”玉傑有些不耐煩,“我們不可能在一起了。請你回到徐國去吧。”


    肖史顯然受打擊了,他痛苦地低下頭,忽又抬頭看著玉傑,輕聲道:“傑,你不愛我了?”


    沉默。


    肖史不願意接受現實,他大吼:“不!我一定要娶你!”說完猛地抱住玉傑索吻。


    肖史強壯有力,一雙手臂如鐵鉗一般,玉傑掙紮了半天才掙脫出來,轉身向木屋走去。


    肖史追上來,“傑,你真的這麽狠心?還是,還是你已經成親了?”


    玉傑不理他,開門進了木屋,帶上門,走到裏間,坐在幾前氣呼呼地飲了一口茶。誰知肖史卻不死心,闖進來繼續逼問玉傑,“告訴我,你是不是成親了?”


    玉傑冷冷地道:“沒有。”


    肖史麵上舒緩了些。問道:“那為什麽拒絕我。是不是有意中人了?”


    “肖史!你有完沒完?你再糾纏我。我可告訴父王了!”


    肖史知道玉傑嚇唬他。也不在意。反倒玉傑絕情地樣子更激起了他地征服。見玉傑想走。他衝上去死死地抱住她。嘴巴在她臉上亂親亂吻。嚇得玉傑一邊掙紮一邊大罵他渾蛋。


    肖史並不想玉傑生氣。可他實在太喜歡她了。三年了依然如此。他不想她從他懷裏走掉。於是拚命地抱住她。吻她。甚至動手去解她地衣裳。


    玉傑氣急。可就是掙脫不了。恰在此時。木屋地門地被撞開。一個紫色地身影衝進來。一拳擊在肖史頭上。


    肖史當即一陣眩暈。放開玉傑。跌坐到席上。


    “伯典!”玉傑又驚又喜,沒想到伯典會現身於此,她激動地抓住他衣袖,目光盈盈地看著他。


    原來是玉傑,不是她地筱青!伯典冷靜了一下,看了看地上的肖史,又看看玉傑,淡淡地問:“公主,沒事吧?”


    玉傑意識到自已太激動了,鬆開伯典的衣袖,露出一抹羞澀,“我沒事。”


    伯典點點頭,看了看肖史,等著玉傑話。


    此時肖史已經清醒,將玉傑麵對伯典時的嬌羞態度看在眼裏,忽然明白了,原來,真是有意中人了,怪不得不要我了。


    他猛地站起來,拔刀出鞘,向伯典撲過去。嚇得玉傑大喊,“肖史,你瘋了,住手!”


    肖史哪能聽進玉傑的話,一門心思報一擊之仇,教訓奪愛,揮刀霍霍連砍向伯典。


    伯典冷冷一笑,也不拿武器,空手和肖史對打起來。


    玉傑在旁氣得跺腳,想不出辦法使兩人停下來。如此七八個回合下來,伯典不但毫未傷,還將肖史逼得連連後退,最後揮出一掌將他打倒,肖史背上疼痛,鼻子底下有液體流下來,伸手一摸,是血。


    肖史更加憤怒了,一躍而起再揮刀相向,被玉傑從後麵死命拉住,接著腕下一痛,刀被玉傑卸下來了。


    “你幹什麽!”肖史向玉傑怒吼。


    “你不許打他。”玉傑指了指伯典。


    “傑,是他打我啊!”肖史感到委屈。


    玉傑不理,把他向門外推搡。


    肖史甩開玉傑,指著伯典道:“好,今日我這仇先放這。你敢不敢告訴我你是誰?”


    伯典冷冷一笑,“鄙虎賁氏伯典。”


    原來是虎賁氏,肖史點頭,不停地點頭,邊點頭邊向後退,邊退邊說:“好,不就是虎賁氏麽,你等著!”


    看著肖史上馬走了,玉傑方舒了口氣,見伯典也上馬欲走,忙問:“你去哪?”


    “去找筱青。”


    “筱青她早就回去啦!是宮裏衛隊送她的!”玉傑納悶。


    “嗯,”伯典略了沉吟,“可能是我太緊張了,回去後沒見她就出來尋了。也許她已在府裏了。”說完向玉傑拱了拱手,“公主要不要一起走?”


    玉傑本想和伯典一同進城,但心裏酸酸的不好受,加之適才被肖史鬧了一通,情緒低落,因道:“不了。”


    伯典也不多言,催馬向城中馳去。


    且說肖史憤怒傷心之下,縱馬跑出三四裏,直到看見城北驛站才放慢了馬速。驛站前肖史地隨從正在翹張望,見了肖史馬上迎上去道,“小司馬,可見到你心上人了?”


    肖史不答,下了馬朝驛站裏走去,找了塊席子坐了,“驛夫,來碗酒!”


    驛夫見肖史長得魁偉英俊,頗有武將之風,殷勤地上了酒來。肖史端起骨嘟嘟一飲而盡,酒液順著嘴角淌下來,大手一抹,怔怔地盯著地麵不作聲。


    “小司馬,這是怎麽了?”肖史的隨從


    肖史,不解地問,本以為肖史見了心上人會歡喜,怎麵呢!自已還等他回來一起喝酒呢,他倒自個喝上了。


    隨從這一問,肖史的拳頭重重地捶在陳舊地木色案幾上,將幾上的空酒碗震得一跳。


    隨從見狀猜到肖史定是和心上人鬧了不愉快,讓驛夫上了一小尊酒和一個空碗,邊倒酒邊說“屬下勸小司馬一句,凡事,都要想開,人活這一世不容易,不能往牛角尖裏鑽,讓自已不開心。”說完舉起碗,“來,小司馬,今日把那煩惱事拋開,大牛陪你喝幾碗!”


    肖史正欲借酒澆愁,見有人陪他喝自然高興,兩人你一碗我一碗喝開了。幾碗酒進肚,肖史的話匣子也打開了,將適才的事對大牛說了,不止一遍,反反複複沒完沒了,“你說這女人咋說變就變呢!”


    大牛打了個酒嗝,“不是我說小司馬,你這一走就是三年呐,何況人家隻道你死了。恕小人多說一句,這事,怨不得人家!”


    肖史聞言長歎一聲,忽又咬著牙道:“我不怨玉傑,但我饒不了那個伯典!”端起大碗一飲而盡,“你記住我說的話,早晚有一天,我會得到玉傑。”


    大牛心道,人家可是王國公主,你隻是一諸侯國地小司馬,就是沒有伯典,天子也不一定答應這門親事。但肖史認準了公主,誰又能勸得了!當下也不再說什麽,兩人繼續飲酒。


    忽聽門外傳來一陣雜亂的馬啼聲,接著有人在和驛夫說話,因為聲音很大,兩人聽了個清清楚楚,放下酒碗,惑地互望一眼,心道,他們來幹什麽?起了身走到屋外,隻見兩名武士威風凜凜地騎在馬上,圍住驛夫問話。


    “找我何事?”肖史問。


    那兩名武士一見肖史,忙下馬來向他恭敬地施禮,“見過小司馬!”


    肖史手一揮,“你們怎麽來了?”


    “大司馬急召小司馬回國,有要事相商。


    “要事?”肖史心想,敢情我前腳一走,你們就有要事了?道,“你們先回去,我過幾日再回。”


    “大司馬囑我二人,務必與小司馬一同回去。”


    “什麽事這麽急?”


    “小人不知。”


    肖史無奈,大司馬地命令就是國君的命令,不敢違。帶了大牛和那兩名武士去了。


    話說伯典回了別院,下了馬直奔東廂而去,卻見樹下一曼妙身影在劈腿練功,不是筱青是誰。


    伯典也不去擾她,輕身一躍,坐到樹上去了。周筱青正專注練功,忽聽一陣悠悠的簫音傳來,不用看,必是伯典。


    一曲終了,伯典從樹上躍下,走到仍在練功的周筱青麵前,“喂,怎麽不理我?”


    周筱青停下來,衝他一笑,“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小氣?隻吹了一曲,人家邊欣賞音樂邊練功正高興呢!”


    伯典無奈地笑笑,“老實交待,從武館回來去哪了?”


    原來他也會說老實交待呀,周筱青挽起他臂彎,故意叉開話題道:“走,書閣看書去。”


    “不說是吧!”伯典作勢要搔她癢,周筱青趕忙笑著躲開,“好啦,逗你呢。我說。”收了笑,“我是讓衛隊陪我去靜薔墳上了。還記得上一次我在那裏遭惡徒追殺麽,差點就一命嗚呼了,結果他們忽然定身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伯典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是靜薔在幫你。”


    “我也是這樣想,所以,我去謝謝她。”


    伯典愛憐地摸了摸她的烏,凝她地眼睛,“筱青,每當我看著你的眼睛,就象看到靜薔一般,而想起靜薔,又象是想你,你們就象一個人,想分都分不開。我這樣說,你介意嗎?”


    周筱青微笑地搖搖頭,“你忘了?靜薔和我是前生後世,骨子裏,我們是一個人。所以,我對靜薔,你對我,才會有那種奇特的感覺。”


    伯典想了想,“其實,你比靜薔更從容更無畏。”頓了頓,秋潭樣地眸子現出一絲迷惑,“有一個問題我始終不明白,為何後世和前生會相見?”


    周筱青想說,因為我是穿越而來的現代人!


    “對了,筱青,你的鏡子怎麽辦?你若要不回,我再想辦法”伯典道。


    鏡子啊鏡子!真是個難題!雖然知道孟薑兩姐妹搬到玉席坊後麵住了,可自從上次搜身一無所獲,一時還沒想出什麽辦法。正待開口,忽覺一陣很濃的困意,連打了兩個哈欠。


    “很困?”伯典關切地問,抬頭看了看天,剛剛酉時的樣子。


    “好想睡。”周筱青強睜著雙眼說。


    伯典見狀將她抱回了東廂,還沒放到席上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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