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溪園氣象卻不是先前別院可比,雖然不如煙霞丹鼎宮,但比起莊周先前所在別院卻又不知勝出了多少,雕梁畫棟,兩邊穿山遊廊廂房,假山流泉,氣派華麗卻又不失精巧別致,從這裏看去,密林如帶,隱隱聽見濤聲陣陣。(.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莊周這幾日裏也沒有好好休息,身體上雖然沒有覺得不妥,精神上卻是有些乏了,那十二名護穀劍士,除了四人散開守衛外,其餘人便放下身段,圍在莊周身邊,鶯聲燕語,悉心服侍,把莊周伺候的如在雲裏霧裏。


    釵兒呆呆的站在一旁,竟然插不上手,她目瞪口呆的看著眾女在莊周麵前俯低作小,逢迎討好,毫無尊嚴,簡直是難以置信一個女人竟然還可以在男人麵前做到這個地步,隻覺這些人當真是不知羞恥,雙腳卻好像被釘住了一般,不能移動分毫。


    莊周斜倚在太師椅上,身後一名女劍士柔弱無骨的小手輕輕揉捏他的寬肩,由於俯得過近,鼻端甚至可以聞到那絲絲縷縷處女的體香,他微眯著雙眼,看著那名為首的女劍士跪在身前,正小心翼翼的替自己洗腳。


    十指或輕或重的按過遍布足底的穴道,一股暖洋洋的感覺由腳底生起,蔓延至全身,舒服無比,讓莊周有些醺醺然,不覺欲醉,這十二名護穀劍士都是在宗脈傳承弟子中落選的佼佼者,和華彩衣等人相比也不過相差一線,較之其餘素衣軒弟子平均水準卻要高出一籌,此刻圍在他身邊,如同服侍皇帝一般,不知要羨殺多少人。


    莊周剛開始還有些不適,諸女如此做,完全是把自己放在奴仆的地位,是他事先沒有想到的,但他略一思索,卻也已經明白其中緣故,想來這些護穀劍士守衛禁穀,誓言束縛下不能稍離,當真是清冷無比,也是寂寞無比,這些人原本看起來極是冰冷,好像完全沒有感情了一般,但其實女性溫柔的天性卻哪裏是那麽好抹殺的,隻是暫時冰凍了起來,一旦環境合適,便融化開來,當真是溫宛如水,一腔的柔情都係在了自己身上,已是把自己看得比什麽都重要,便是做什麽都願意,唯恐不能盡心,惹得自己不快。


    另一個原因卻是環境所致。自由民主的思想是基於現代大工業的基礎產生的,其實也不過是幾百年曆史,但是即便是現代,自由民主也不能完全做到,在各個角落,還是存在著種種不公,甚至各種腐朽沒落的東西,隻是稍微改頭換麵,便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公眾眼光中。


    素衣軒傳承兩千餘年,極重傳統,等級森嚴,軒中奉行的教育就已經和現代文明嚴重脫軌,所以鍾毓秀才會甚至連外界常用的幌子都不掛一個,就公然將釵兒做為奴婢使喚,並且隨意送人。


    但即便是素衣軒內部,對現代文明的接受程度也是有差別的,接受程度最高的應該是鞠輕虹,她參與世俗生活最深,很多地方都已經和暗黑社會的成員相差無幾,而鍾毓秀等人又要稍遜,身上現代文明的影響減輕,修真者的傳統烙印加重,直到慕心茗那樣幾乎完全和世俗生活脫節,但其實真正與世隔絕的卻是這些護穀劍士。


    她們在被選定為護穀劍士時不過是十歲左右,而且早在很小時就已經和外界脫離,基本上就沒有受過現代文明的影響,等到成了護穀劍士,不能離穀不說,所學的也是一代代傳承下來的東西,自然不會有人特意去告訴她們什麽自由民主之類的,若是學了這些,隻怕也就不會安分守在穀中了。


    因此這些護穀劍士所受教育,卻真正是最傳統的部分,把自己的地位貶到了最低,完全失去了自我,如同奴仆,以前是為了守護禁穀,以後卻是為了服侍自己,對她們來說,自己就是她們的精神支柱了吧。


    想到這十二名女子,以後就將為自己的存在而存在,完全是自己的私有物,莊周心中即是欣喜,又是惶恐,生怕自己有負眾人,他看著跪在自己麵前一臉認真服侍自己的女人,心中湧起一股憐惜,慢慢的伸出手去,托起她的下巴,讓她望向自己。


    此刻莊周的境界,早已經過了需要靠外界環境砥礪自己的地步,上善若水,包容萬物,莊周自然不會學人斬情滅性,諸女殷勤侍奉,他自然也不會拒絕,修道人不可談情,這種話他是不信的,軒轅黃帝尚且禦女三千,那時也沒聽說修道人不可談情,隻是後來道教興起,才有了諸多規矩,其實便是道教兩大流派,全真是呂洞賓純陽一脈,弟子都是出家修道,天師卻是父子傳承,是可以娶老婆的,更不用說許多居家修士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卻見那名為首的女劍士吃了一驚,沒有掙紮反抗便順著莊周的手輕輕抬起頭來,她微微挺了挺腰,身子便拔高少許,方便莊周行動,眼光中滿是馴服,微啟朱唇,柔聲問道,“公子有什麽吩咐嗎?還是奴婢有什麽地方做的不好。”


    莊周看著她鳳眉下的兩眼,想起闖穀之時她雙眸如刀,言辭犀利,便是對上華彩衣也絲毫不落下風,當真是神采飛揚,此刻卻馴服若羔羊一般,聽憑自己吩咐,不由心中一蕩,他心中波動,眼光就有些曖昧,立時被那名為首的女劍士察覺,她雖是心中惶恐,隻覺得臉頰發燒,在莊周的目光下全身都有些發軟,卻強撐著沒有癱軟在地,仍是靜靜的跪在那裏,等候莊周吩咐。


    莊周終於開口,嗓音有些低沉嘶啞,卻又隱隱帶有一種深沉的磁性,“你叫什麽名字。”


    這名為首的女劍士望著莊周的眼睛裏倏然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有些蒼白的臉上顯出驚人的媚態,全身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全靠莊周支撐,才沒有軟倒在他懷裏。


    她強行克製自己,顫聲說道,“回稟公子,護穀劍士是沒有自己名字的。”


    莊周一怔,已是了然,眼前恍然又飄過那消逝的蝴蝶,一種淡淡的哀傷,卻曆久彌新,他一時間欲念全消,良久才悵然說道,“原來如此,不過你們既然跟了我,也不能沒有名字,便自己取一個喜歡的吧。”


    那名為首的女劍士已經回複過來,她祈求的看著莊周,卻是一言不發,莊周有些驚訝的問道,“莫非你們要我取名。”


    她頓時大喜,恭聲說道,“請公子成全。”


    其他人也是恭聲請求莊周賜名,看的釵兒在旁邊直撇嘴,她和鍾毓秀雖是主仆,但卻也沒像這幾人一般,她臉紅紅的,就想轉身離開,但卻怎麽也挪不動腳步,小耳朵已是悄悄的翹了起來。


    莊周卻是知道,她們這是在表明自己的決心,請自己賜名,實在是要從身體到靈魂都打上自己的烙印,以期覓得一絲歸屬感。


    他手上忽地用力,將麵前的女人拉入自己懷裏,莊周一隻手攬住她的背部,另一隻手卻探入她的衣袍,慢慢在她全身遊動,似乎正在探索鑒定她的身體,那名為首的女劍士哪裏想得到會經受這種陣仗,全身幾乎癱軟,大腦一片空白,迷迷糊糊的任由莊周在她身上肆虐,嘴裏不時發出細若蕭管的呻吟,其餘人都是呆住,隻覺得雙腿發抖,站立不穩。


    莊周卻是根本不在意其他人的情狀,慢慢的說道,“自從軒轅黃帝采首山之銅鑄劍,以天文古字銘之,此後帝王將相,文士俠客,莫不以佩劍為榮,你們可願做我的佩劍。”


    聽到莊周這麽說,那名為首的女劍士根本沒什麽反對的意思,“婢子全聽公子吩咐……啊……公子饒了奴婢罷。”她勉強抓著莊周的手,氣喘籲籲的說道,其他人見狀臉色羞紅,卻是紛紛點頭應是。


    莊周微微一笑,雙手雖是繞開敏感部位,卻是不肯鬆手,仍是在她身上慢慢遊走,淡淡的說道,“吳越春秋有載,越王允常聘歐冶子作名劍五枚,大三小二,一曰湛盧,二曰純鈞,三曰勝邪,四曰魚腸,五曰巨闕,五大名劍中,又以湛盧居首,五金之英,太陽之精,出之有神,服之有威,其劍成時,精光貫天,日月爭耀,星鬥避彩,鬼神悲號,所謂君有道,劍在側,國興旺,君無道,劍飛棄,國破敗,你可願做我身邊的湛盧,時刻警惕於我。”


    那名為首的女劍士,湛盧,欣喜的揚起身子,緊緊貼著莊周,聲音雖是低沉,卻是清晰入耳,“奴婢以後便是公子身邊的湛盧,不過國君昏亂,湛盧飛棄,公子若是昏亂,奴婢卻絕不會也學湛盧一般離去,定會死死的守在公子身邊。”


    莊周不由失笑,他輕拍一記湛盧豐挺的臀部,朗聲說道,“你有這個覺悟便好,本公子若真是無道昏君,卻也絕不會放你這大美人離開。”


    他仔細觀察其餘女劍士,考察精神氣質,終於選定一人,“薛燭為越王勾踐品劍,曾評純鈞劍為,揚其華,淬如芙蓉始出,觀其鈑,燦如列星之行,觀其光,渾渾如水溢於塘,觀其斷,嚴嚴如瑣石,觀其才,煥煥如冰釋,此所謂純鈞也。(.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為鑄此劍,千年赤堇山山破而出錫,萬載若耶江江水幹涸而出銅,鑄劍之時,雷公打鐵,雨娘淋水,蛟龍捧爐,天帝裝炭,歐冶子承天之命嘔心瀝血與眾神鑄磨十載此劍方成,劍成之後,眾神歸天,赤堇山閉合如初,若耶江波濤再起,故此劍實是天人共鑄,不二之劍,你以後便叫純鈞。”


    那名女劍士歡喜應諾,跪下向莊周道謝。


    “勝邪又名豪曹,有神性,故而有人又以勝邪為五劍之首,而純鈞、湛盧次之,你以後便叫勝邪,莫要辜負這個名字。”


    “夫專諸之刺王僚,飛鷹擊殿,魚腸雖小,卻是勇士之劍,義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你以後便叫魚腸。”


    “巨闕是橫掃天下的無雙霸者之劍,雖是巾幗,卻也不必讓於須眉,你便是巨闕,以後就給本公子做個女中丈夫。”


    又給三人取了名字,勝邪、魚腸、巨闕也是欣喜磕首。


    莊周略為沉吟又說道,“越絕書又說歐冶子、幹將二人為楚王鑄劍,鑿茨山,匯其溪,取鐵英,作為鐵劍三枚,一曰龍淵,二曰泰阿,三曰工布。書載欲知龍淵,觀其狀,如登高山,臨深淵;欲知太阿,觀其紋,巍巍翼翼,如流水之波;欲知工布,紋從文起,至脊而止,如珠不可衽,若流水不絕。這龍淵、太阿、工布,卻也是三把名劍。”


    這時其餘四人已經進來,莊周當下又指了三人,分別取名為龍淵、太阿、工布,他望向其餘四人,不免有些猶豫,幹將莫邪兩劍也是大為有名,是幹將為吳王所鑄,用在這裏卻不是怎麽合適。


    他略一思索,又想起四把名劍,笑著說道,“列子湯問一章中也曾提到四把名劍,一曰含光,視之不可見,運之不知有,其所觸也,泯然無際,經物而物不覺;二曰承影,將旦昧爽之交,日夕昏明之際,北麵而察之,淡淡焉若有物存,莫識其狀,其所觸也,竊竊然有聲,經物而物不疾也;三曰宵練,方晝則見影而不見光,方夜見光而不見形,其觸物也,騞然而過,隨過隨合,覺疾而不血刃焉;四曰昆吾,周穆王大征西戎,西戎獻昆吾之劍,其劍長尺有咫,練鋼赤刃,用之切玉如切泥焉。”


    當下給剩餘四人賜名為含光、承影、宵練、昆吾,四人也學著前麵諸女跪下道謝。


    莊周看了看站在一邊的釵兒,說道,“寶貝釵兒,這幾天你也受苦了,公子接下來要做正事了,你就先去休息吧。”


    釵兒小臉刷的一下子紅了,慌忙逃走。


    莊周神色古怪的看著釵兒出去,也不知想起什麽,待到旁邊湛盧問起,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他伸手至湛盧的身上,細細摸索,讓她頓時嬌喘噓噓,把玩了片刻,莊周便感到體內的**仿若野草般瘋狂滋長起來,他站起身來,大聲說道,“你們都隨我來,今晚我要好好品鑒一番你們這十二柄名劍。”


    真是荒淫無道,如果莊周生在古代,而且是個皇帝,必定是個超級昏君。


    但純鈞等人卻是臉上都露出喜色,事實上她們早就做好了被莊周寵幸的準備,她們擔心的卻是莊周不要她們或是隻要其中的幾個,如今莊周開口就是讓她們一起隨他進去,實在是讓她們放下了心中最大的憂慮。


    跨入房門,莊周已是感到了又有好幾道神念無聲無息的潛來,加上之前就潛伏在他身邊的那幾道神念,窺視在旁的已是不下五人,他也不揭破,隨手抱起身邊最近的含光,三兩下便解去了她身上的衣飾,水晶般晶瑩剔透的酮體頓時暴露在燈火中,帶著淡淡的粉紅色。


    有幾道神念波動忽然有些紊亂。


    莊周冷冷一笑,將含光放到麵前床上,伸展開雙手,身後湛盧和勝邪便溫柔的服侍他除去外衣,天藍色道袍一去,眾女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這才發現莊周竟然除了那身道袍,全身上下半點飾物也沒有,但是她們卻再移不開目光,無暇的光華從莊周身體的血肉骨骼細微脈絡中滲透出來,**的身體遵循著大自然最完美的比例展示著自己的強悍,如夢似幻,那是比眾女春夢中勾勒過的形象還要完美不知多少倍的身體。


    在天藍色道衣除去時,臥室裏忽然一暗,整個世界仿佛在那一瞬間黯然失色,所有的光彩都被麵前這個男子奪取,一刹那的目眩神迷之後,光華內斂,室內恢複正常,仿佛壓抑了很久一般,頓時響起一片沉重的吐氣聲,這完全和普通人沒有什麽兩樣的反應,更顯出了剛才眾人心中的震撼。


    遠處的一座閣樓,一個清秀麵容上不帶半分煙火氣的女子正盤坐在蒲團上,空中仿佛有梵音淡淡響起,那悠遠的旋律,更襯出女子的超凡脫俗,但如果細心觀察,便可以看到她白玉般的耳輪,已是隱隱泛起一絲粉紅的色澤。


    察覺到其中一道神念已經退去,莊周嘴角溢出一絲笑意,溫柔的說道,“含光,你準備好了嗎。”


    含光癡迷的望著莊周,她的心靈裏早已經被幸福填滿,不是湛盧,不是純鈞,公子第一個要得竟然是自己,極度的快樂讓她幾乎要叫出聲來,她望著麵前的主人,隻覺得這一生再沒有遺憾,便是立時死去也是心甘情願,聽到莊周問起,她用力的點著自己的小腦袋,掙紮爬起,跪在莊周麵前,顫聲說道,“公子,奴婢準備好了。”


    她伸出小手,按著有限的所知,撫摸著莊周的威嚴,引導著他進入自己,她眉頭忽的皺起,輕輕的疼哼一聲。


    莊周停下前進的步伐,征詢的看了看含光,卻見她目光堅定至極,沒有一絲一毫要自己放棄的意思,便不再忍耐,大軍扣關而入。


    遠處,一個女子輕輕啐了一口,低聲罵道,“淫賊。”


    臉上卻仿佛被天邊霞光映紅,又好似有流嵐掠過,隱隱有什麽東西要破凍而出。


    對麵一個女子輕聲說道,“師尊,你也心動了嗎,這還是彩衣第一次看到師尊這樣失態呢。”


    那名女子頓時板起臉孔,低聲叱道,“不要說話,繼續看,我倒要看看這個淫賊還會做出什麽無恥行徑來。”


    莊周是個男人。


    男人的意思是能夠讓自己的女人快樂。


    有鍾毓秀這具磨刀石,莊周這柄寶刀已經被鍛煉出來,他頻頻的揮刀,但如刀斬水,乍分乍合,莊周雖然努力,那潺潺的溪水卻是越來越急。


    含光在莊周身下,婉轉呻吟,她瘋狂的迎合著莊周,似乎要以此來釋放自己對身上這個男人的感情,這種全身心的奉獻,給莊周帶來了無與倫比的快感。


    還素真訣是當世第一等的雙修法訣,旁邊還有其他劍婢在莊周喝令下助紂為虐,含光早已經迷迷糊糊的,完全是憑借本能在反應。


    忽然仿若長龍吸水一般,強大的吸力從莊周和含光交合的部位傳來,一**的元陰伴隨著強烈的**狂瀉而出,含光雙眼翻白,仿佛置身天堂地獄之間,**連綿不絕,仿佛沒有盡頭一般。


    采陰補陽,盡奪元陰,莊周現在施展的無疑是最邪惡的那類采補術,將女方的精氣悉數奪取,換來男方的強大,代價則是女方的生命,難道這就是莊周對先前諸女冒犯的懲罰。


    湛盧等人終於發現不對,停下在含光身上肆虐的雙手,彷徨無措,一邊是視如生命主宰的主人,一邊是親如姐妹的同伴。要她們坐視姐妹送命,自然是不可能,可反抗主人,卻更是她們連想也不敢想的。


    湛盧等人望著莊周的眼神充滿哀求,泫然欲泣,可莊周的臉部卻是那樣的冷酷,根本沒有絲毫動容,眼看著含光隨著一**的元陰瀉出越來越虛弱,她們的心也越來越冷,難道這就是自己這些人的命運。


    湛盧呆呆的望著前方,目光渙散沒有焦點,她深深的痛恨自己的無能,公子賜名自己湛盧,可是自己卻隻會怯懦的蜷縮在一旁,根本不敢對公子的行為有什麽勸阻,她忽然冒出一個念頭來,如果公子身下的不是含光而是自己,自己也會是心甘情願的吧。


    她轉眼看向含光,見她圓睜著一雙美目緊緊的望著莊周,似乎要把莊周的身影牢牢記在心裏,她一雙漸漸黯淡的眼中隻有對主人無盡的眷戀和不舍,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怨尤。


    這個男人,即便是為他而死,也是心甘情願,無怨無悔。


    剩餘的十一名劍婢圍在莊周和含光身邊,眼看含光生機漸漸衰弱,心中悲傷無比,卻沒有一個敢出言勸阻,屋中的幾道神念,雖然有些波動紊亂,卻也沒有一個出來勸阻,在她們眼裏,含光的生命根本是微不足道的吧。


    莊周的臉上仍是沒有半點動容,含光目光已經開始渙散,顯然生機將絕,再沒有人可以挽救她的命運,難道一切已經注定。


    就在這時,含光忽然被抱起,一隻大手攬著她的腰,另一隻大手按在她的背上,含光忽然感到從那手上傳來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能量,洶湧而入,瞬息間就已經傳遍全身,暖洋洋的,整個身體都好像有了意識一般歡唱起來。


    她努力的辯識那熟悉而陌生的能量,說熟悉,是因為這能量和自己以前所擁有的真的好像,說陌生,卻是那股能量中洋溢著無比蓬勃的生機,絕沒有自己的能量那般充滿死寂之氣,而且比起自己的能量來,要更加精純,就好像一條小河淌過,所過之處,幹涸的經脈得到滋潤,漸漸的恢複生機,更加茁壯。


    福至心靈的,含光引導著那股能量拓寬自己的經脈,她的神念一切入,那能量便歡呼跳躍起來,好像遊子歸鄉一般,於此同時,原來主導那能量的精神,和含光的神念略一碰撞,便將主控權交到她手上,退至幕後,那精神是含光想象不到的博大深邃,溫暖包容,幾乎是下意識的,含光忽然明白了,那便是莊周的心靈世界,一刹那間,含光幸福的幾乎流淚,公子終於沒有放棄我,她更為終於能夠接觸到自己主人心靈的最深處感到無比興奮自豪。


    莊周傳來的精神有些嗔怪的碰撞了下含光的神念,含光忽然清醒過來,引導著能量按著往昔所修的法訣運行起來,構成了一個大循環,經脈本是無形的能量通道,走的是人體一定的脈絡,脆弱無比,但那新生的能量卻仿佛有著無比的恢複力,被漲裂的經脈瞬息間便被修補好,然後更加柔韌有力,含光驚喜的發現,那新生的經脈長寬都拓寬了三倍不至,加起來能夠在單位時間通過的能量何止增加了十倍,而且更加複雜,千折百轉,到時候所禦的真元力必然更加具有威力。


    修真者身體脆弱,得此之助,她和其他人相比已經有了一個天壤雲泥的優勢。


    含光欣喜之下正要從內視中退出來,卻聽耳邊傳來一個低低的磁性聲音,“接下來的,是給你的獎賞。”


    那是主人的聲音,含光毫不猶豫的停止下來,便覺得一股龐大的精神融入自己的能量,和自己的神念水乳交融,無分彼此,獲取了主導權,如果是其他人,必定會覺得驚恐無比,因為體內的能量不同於無主的外界元氣,是經過自己刻苦修煉的,是真正屬於自己的能量,而此刻輕易被人切入,就好比體內的能量有了兩個主人,莊周可以隨時操控含光體內的能量,那在對戰中含光簡直是必敗無疑,可以說整個人的生死都掌握在莊周的手中。


    但早已經對莊周獻出一切的含光卻絲毫沒有抵觸,她的神念跟著莊周的精神,探入到了以往從來沒有經曆過的地方,無數細微的能量脈絡在內視中打通、成型,好像一張細密無比的大網,籠罩全身的每一個部位,這意味著她以後可以隨時通過這張能量網將真元力調運到任何一個地方,這本是入微之後才能體察到的境界,得莊周之助,含光提前了不知多少時間達到了這個地步。


    就在含光以為一切都已經結束時,忽然那漫卷全身的真元力猛地倒灌回來,越過主要的經脈,匯聚到氣海,轟的一聲,無數股真元力瘋狂衝撞在一起,然後爆炸開來,就在同時,忽然下體一顫,一股無與倫比的**席卷過含光的全身,她腦中一片空白,整個靈魂仿佛已經脫體而出,就在旁邊飄浮,看著四周的景象,迷迷糊糊的想到,這個是公子,公子身下的那個口角留著涎水的女人是誰,好惡心。


    她正要說話,忽然想起莊周身下的可不就是自己,她驚駭不信的望去,那這個臉都被口水眼淚覆蓋的女人不是自己是誰,她驚恐的說不出話來,難道自己已經死了,好不容易才得到公子寵愛,這個時候她是絕不甘心就此死去的,她拚命想融入那具軀體,卻怎麽也進不去,不由無比的絕望,自己難道就這麽死了。


    含光腦中一片空白,就在下一刻,她被一股巨大的吸力拉扯,身不由主的跌入一個漩渦,她睜開眼睛一看,眼前滿是笑意的可不就是莊周,含光一下子跳起來,死死的抱著莊周哭泣起來,斷斷續續的抽噎著說道,“公子,能再見到您真是太高興了。”


    莊周不知含光在極度快樂中見到的異像,靈魂的奧秘也暫時不是他可以接觸到的,還以為她是在為先前的事情後怕,便溫柔的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柔聲說道,“含光,別怕,除非你們自己離開,難道公子還會趕你們走不成,乖,先看看體內有什麽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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