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素衣軒,靜悄悄的,安靜異常,仿如沒有人蹤,莊周在半空之中俯瞰,隻覺此地果然不愧是世外山門,較之喧囂塵世,自有一股脫俗之氣。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月華如水,柔柔灑下,給山間水色披上一層朦朧的白紗,湖中此刻正有一位妙齡女子仿若美人魚一般悠然遊動,滿頭青絲合著一截羊脂白玉載沉載浮,胯間秘處若隱若現,說不出的美妙誘人。


    莊周一瞥之下發現這美人戲水,隻看的幾眼,便被打入凡間,隻覺心馳神搖,血脈賁張,他又早知素衣軒女子個個都是人間絕色,雖然明知不妥,卻又如何按捺得住,悄然的降下身形,無聲無息的向湖邊摸去。


    待到靠到近處,凝神細看,卻見那女子似有所覺,正好轉身看來,莊周隻覺腦際轟的一震,心中泛起驚豔的感覺。


    那女子身形高挑,明眸皓齒,容色秀美,秋水流轉,顧盼神飛,仿若淩波仙子,令人見之神奪,魂飛天外,雖是立於水中,仍有半截羊脂白玉般的身子露在外頭,幾粒珍珠般晶瑩剔透的水珠順著她完美無暇的胸脯慢慢滾下,在月華下似乎泛起一種妖豔的色彩。


    莊周已然認出,這湖中沐浴的女子正是素衣軒長老鍾毓秀,平日裏負責打理軒中各種大小瑣事,他當日曾見過數次,故而印象深刻。


    鍾毓秀信步走來,一邊漫不經心的挽著頭上秀發,有些慵懶的說道,“是誰在那邊,怎麽不去練功打坐。”


    她沒有想到在一旁偷窺的竟然會是莊周,還以為是素衣軒中其他弟子,竟是毫無防範,隨著靠近岸邊,鍾毓秀白皙無暇充滿彈性的雙腿也隨著露出水麵,她整個人便好似一朵芙蓉從水麵緩緩升起,隨手撿起素白的羅衣披上,不過剛好遮住半個臀部,冰肌雪膚在羅衣下若隱若現,更添誘惑,整個人姿態嬌慵,散發著一股迷人的風情。


    莊周看的心火直冒,直欲撲上前去,但理智卻牢牢的控製住了他的獸欲,眼看鍾毓秀就要走到身邊,他忙做出平日裏阿呆茫然的神情,絲毫不敢流露出異狀,能夠以上古仙人的洞府做山門,素衣軒的實力絕對是深不可測,在情況不明前,莊周絕不願輕舉妄動,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啊……”忽地見到來人不是如自己所想的素衣軒弟子,鍾毓秀不由失聲驚呼,她柔嫩的小手上舉,掩住櫻桃小口,想到自己竟然在一個男子麵前赤身**,不由大感羞恥,羅衣下凝脂一般的肌膚隱隱泛起迷人的玫瑰色,卻又隱隱覺得很是刺激,微風撩過胯下,有些癢酥酥的,雙腿間都開始濕潤起來。


    莊周做出一副傻笑的樣子,一臉純潔的望著鍾毓秀,眼神就好像兩泓清泉,純淨透徹,沒有半點雜質。


    鍾毓秀頓時鬆了一口氣,伸出小手拍了拍胸脯,她看著莊周的眼神忽地蒙上了一層水霧,嘴唇微抿,小聲說道,“阿呆,你過來。”


    莊周不由一怔,他不敢稍有反常的表現,嗬嗬的傻笑著走了過去,鍾毓秀貝齒輕咬下唇,慢慢的伸出手,探入了莊周的衣服裏,上下慢慢的遊動,她眼神中似是蒙上了一層水霧,朦朦朧朧的,說不出來的天然媚惑。


    莊周隻覺鍾毓秀的小手柔柔軟軟的在自己胸膛上劃過,說不出來的舒服受用,呼吸頓時急促起來。


    鍾毓秀哧哧一笑,忽地手指一挑,已經將莊周寬大的衣袍挑開,她的纖纖玉手遊過莊周肌膚上的傷疤,感受著下麵澎湃著的男性強悍的生命力,眼中不由露出驚歎之色。


    她的手在莊周胸膛四處遊走撫摸,柔柔軟軟,**蝕骨的快感從她玉手所過之處傳開,莊周隻覺得體內氣血沸騰,如果不是他強行壓抑自己的本能,隻怕早就已經撲上去了。


    鍾毓秀的手在莊周的身上遊移了一會,略為猶豫,忽地向下慢慢探去,她的手指便好似帶著魔力一般,莊周隻覺得一股電流從兩人接觸的部位擴散開來,麻酥酥的,他的長槍正好昂然豎起,被鍾毓秀一把抓在手中,頓時變得火燙無比,粗長碩大,好似怒龍睜目,猙獰的望向鍾毓秀。


    “啊。”鍾毓秀被這忽如奇來的反應嚇了一跳,幾乎立刻便要放手,但仍是強行忍耐下來,臉色羞紅的望向那物,忽地她臉色劇變,雙手急揮,瞬間疊出無數變化,莊周隻覺四周忽地變得白茫茫一片,自己和鍾毓秀兩人竟然好似立身於雲霧之中,他已經察覺到那白霧正是天地元氣的運用,鍾毓秀瞬間發動的元氣並不如何強大,卻瞬間禁製了這方空間,四周半絲聲音也不能透入,這完全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不由暗暗震驚,心想莫非這就是仙人傳下的法門,果真不可思議,他現在開始理解為什麽素衣軒占地數千畝,卻能夠不為人所知了,這樣的手段,的確不是普通人能夠想象的啊。


    鍾毓秀低下頭細細的把玩著莊周的那物件,仿佛那是什麽奇珍異寶一般,她臉上神色越來越驚訝,幾次抬起頭來不可置信的望著莊周,又低下頭仔細的觀察,甚至用手輕輕的擼動,觀察那物件雄起時昂首挺胸的姿態。


    終於她似確定了什麽,望著莊周的眼神媚的幾乎要滴出水來,她微微的吞了吞口唾沫,神色滿是欣喜,“阿呆,沒想到你竟然還身懷如此至寶,這可是傳說中的軒轅龍槍呢,軒轅皇帝禦女三千而成就大道,靠的就是這神物啊。”


    莊周不由一呆,他本就癡癡呆呆的,落在鍾毓秀眼裏倒也沒有什麽奇怪之處,她一臉的春意盎然,伸出手撫摸著莊周滿是疤痕的臉,竟是絲毫也不介意,笑意盈盈的說道,“幸虧你這個人呆呆的,要不早就被人吃掉了,龍槍初精,對我們修真者可是遠勝天地奇珍的至寶呢。”


    莊周臉上微不可查的閃過一絲羞色,他雖然不知到底什麽是軒轅龍槍,但初精二字還是聽得頗為明白,不就是說自己是處男麽,鍾毓秀這個淫婦,竟然把自己當成是童子雞了。


    鍾毓秀小手撫摸著莊周胯下神物,又羞又喜,有些彷徨有些猶豫,莊周隻看她那模樣,便知她遲早會拋開那絲遮羞布,到時候自己可就難堪了。


    鍾毓秀不僅容貌萬中無一,更是氣質高雅,實是難得的絕色佳人,莊周對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她倒也是心甘情願,並沒有什麽勉強之處,見到鍾毓秀猶豫,他心想與其被動等待,倒還不如自己主動出擊,那樣還避免了雙方的尷尬。


    莊周再不遲疑,忽然發力把鍾毓秀撲倒在地,鍾毓秀驚呼一聲,舉手無力的掙紮了幾下,便放棄了抵抗,莊周抓住鍾毓秀的羅衣,往上掀起,一把蓋住了鍾毓秀露出的臉部,遮住了她的視線。


    鍾毓秀身子猛地一顫,過了一會兒才平複下來,莊周一手抓住她秀挺的鴿乳,用力揉弄,另一隻手卻大肆遊移,掃過鍾毓秀的全身,或輕或重的挑動著她的敏感地帶。


    鍾毓秀臉上被自己衣裳蓋住,目不能視,對身體的變化更加敏感,在莊周的撫弄下,興奮的扭擺著身體,追逐著莊周正在她身體上漫步的手指。


    莊周再也無法忍耐,忽地往前一挺身子,單槍匹馬殺進狹長的甬道,勇往直前,所過之處,四壁甬道仿佛花朵綻開,浪潮翻飛,紛紛後退避讓,他一路長驅直進,破關斬將,當真是悍勇無比。


    莊周隻覺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片重巒疊嶂中,像有無數隻小手按摩著自己,他血絲上眼,隻覺得興奮無比,瘋狂的衝刺,竟是絲毫不講技巧,就好像騎馬在大草原上四處踐踏,橫衝直撞,粗暴無比,隻求自己滿足,竟然是絲毫不顧鍾毓秀也是初次,狂暴的踐踏之下,鍾毓秀不由痛哼出聲。


    這悶哼聲仿如悶雷一般傳入莊周耳中,他忽地清醒過來,不由一陣惶恐,隻覺得這一刻自己蛻化成了一頭野獸,完全的為雄性的本能所支配,一股蒼涼悠遠的精神從他心中慢慢的彌漫開來,他慢慢的閉上眼睛,在這永恒麵前,褪色的感情是那麽的蒼白無力。


    他的身體隨著這忽如奇來的感悟,漸漸的自發調整著節奏,維持著一定的頻率運動,莊周隻覺得自己的精神竟然慢慢的和那浩瀚的星海結合起來,每一次星海的膨脹,他的身體也跟著強力的進取,每一次星海的收縮,他的身體也跟著自然收回,他的呼吸頻率慢慢的和星海的呼吸頻率完全重合,整個人,便好像那亙古的星海一般,一呼一吸,吞吐著四周茫茫天地。


    仿佛過了千年萬年,莊周緩緩的睜開眼睛,他的眼神一片清明,望向鍾毓秀的眸光明亮柔和,宛如一泓春水,嘴角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如果細看,便可發現他黑黝黝的皮膚下隱透無色寶光,他整個人便像一塊被封閉於醜陋原石之中的無暇美玉,純淨透徹,不帶半分雜質。


    至精至純的元力,一**的衝刷著他的身體,滌蕩著一切汙穢,使之更加的完美無暇,隻是片刻之間,莊周從身體到靈魂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仿若蛹化成蝶,展開他斑斕的翅膀,這一刻,他恍然認識到自己真正成熟了。


    以後,就是一個男人了。


    淡淡的一笑,莊周俯下身去,天地有大美而不言,若無那自由不羈無有束縛至情至性的靈魂,怎麽能夠感受那天地的至美,不過是因循守舊,不過是亦步亦趨,卻又何足道哉,自星子逝後莊周陰暗發拽的心理終於一掃而空,他全身心的享受著身下鍾毓秀讓人驚心動魄的酮體,逝者逝矣,唯有眼前此刻,才是真有。


    鍾毓秀隻覺得身上的家夥便好似一具永不疲倦的機器,狂猛的衝擊震撼著自己的整個靈魂,無與倫比的快感一**的蔓延開來,讓自己骨酥筋軟,渾身無力,體內真元躁動,元陰竟然隱隱有瀉出之勢,不由駭然變色,這個家夥實在是太強悍了。


    她強自振作精神,纖手微抬,就要按向莊周的促精穴,莊周眼中驀地閃過一道厲芒,已經將鍾毓秀伸出的小手抓住。


    鍾毓秀臉色劇變,便好似有一蓬冰雪從頭上澆下,雖然仍是處在極度的快感之中,卻是絲毫沒有影響到她的判斷,另一隻手已經閃電般的揮出,卻不是擊向莊周,而是飛快的捏了幾個印訣,解開了四周的禁製。


    四周白茫茫的霧氣開始散去,莊周卻是毫不在意,狠狠的又是一頂,鍾毓秀忍不住嬌呼一聲,卻驚訝的發現四周白霧雖然散去,自己卻好像置身於一片星空之中,四周幽暗深邃,竟是望不到邊際。


    “怎麽可能,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會本軒的秘傳道法。”鍾毓秀盯著麵前的男子,隻覺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蔓延至全身,太可怕了,這樣的人混入素衣軒,到底懷著什麽目的。


    莊周動作不停,揚聲笑道,“我麽,是個男人,正如你是個女人一般,就是如此簡單,你說我有什麽目的。”


    鍾毓秀雙目中透出憤怒的火花,揚手便向莊周打來,卻被莊周閃電般抓住,如此她雙手都在莊周掌握之中,但鍾毓秀卻並不放棄,挺胸向莊周撞來,莊周眼前頓時一片波濤洶湧,她用勁所有的手段掙紮反抗,莊周就好像處身於一片驚濤駭浪之中,隻覺得身下的抵抗力越來越強,但他卻是毫不動容,麵色仿如鋼雕鐵塑,充分利用全身的每一個部位化解著鍾毓秀的反抗,同時狠狠的鞭撻著這匹不馴的野馬。


    兩人就這樣緊貼著搏鬥,真是香豔刺激至極,但莊周卻是絲毫不敢分心,鍾毓秀的功力,便是較之於自己,竟然也相差不過一線,全力反抗之下,的確讓人頭疼無比,如果不是他事先鎖住了她的雙手,隻怕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不過現在嘛,雖然鍾毓秀仍是抵抗激烈,但她大部分的手段都被限製,就好像落入了陷阱的野獸,瘋狂掙紮,卻又有什麽用,莊周雙手雙腳恍如鐵索一般牢牢的鎖住鍾毓秀,將她的反抗限製在一定範圍內,同時揮舞權杖,狠狠的擊打著這個膽敢挑戰自己權威的女子。(.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劇烈的運動下,鍾毓秀香汗淋漓,雙方肌膚大力摩擦,膚色被磨的發紅,反而更覺刺激,她一次次的奮起反抗,卻一次次的被莊周無情鎮壓,終於她垂下高傲的頭顱,放棄了無用的抵抗,卻仍是狠狠的盯著莊周,莊周冷冷一笑,低聲說道,“怎麽,不反抗了嗎,不過這還不夠呢。”


    鍾毓秀目光中閃爍著強烈的憤怒,冷聲說道,“淫賊,你還要如何?”


    莊周居高臨下的望著鍾毓秀,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如果再乖一點,就差不多了。”


    鍾毓秀不由大恨,麵色羞得發紅,“淫賊,你有什麽手段就使出來就是,要想我順從你,簡直是在做夢。”


    莊周聞言不由冷冷一笑,“該叫淫賊的那個人好像是你不是我吧,剛才不知是誰一心想采了我這童子雞呢。”


    鍾毓秀麵色羞紅直欲滴出水來,剛才自己對莊周那麽說話,的確是讓她極為難堪,她勉強掙紮道,“可惡的騙子,你就等著被碎屍萬段吧。”


    莊周臉上泛起迷人的微笑,“是嗎,我知道素衣軒高手如雲,要把我這個小人物砍成一萬塊也是絕無問題,可你會去告發我嗎?”


    他又傲然而進,四周深邃的空間隨著的他的呼吸膨脹收縮,便好像這方天地和他緊密的聯係了起來,兩者間維持著普通人不敢想象的奇異聯係,渾然天成一般,永無休止。


    鍾毓秀本待咬牙苦忍,可漸漸的她開始感受到一種異樣的刺激,快感從和莊周接觸的每一個部位彌漫開來,全身血液沸騰,顯是已經興奮至極,這種感覺是如此的強烈,讓鍾毓秀隻覺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個**的漩渦,掙脫不出。


    開始時鍾毓秀還有些矜持,不願迎合,但隨著快感的加劇,她的理智終於崩潰,先是低低的呻吟,而後慢慢的試探著迎合莊周的動作,終於她完全放開了心中的拘束,全身心的迎合著莊周,就好像一匹狂野的奔馬,興奮的奔馳。


    莊周望著這匹神情迷亂追逐快感的駿馬,心中升起淡淡的自豪,他忽地停住動作,鍾毓秀神誌已近瘋狂,這時不由一陣茫然,良久才反應過來,渴求的望著莊周。


    莊周嘴角溢出一絲笑意,“怎麽樣,以後會不會乖乖聽話呢?”


    他的手肆無忌憚的挑逗著鍾毓秀的敏感地帶,初時鍾毓秀還有些猶豫,但很快就望著莊周的眼睛霧氣一片,媚的直欲滴出水來,俏臉通紅,喘息著說道,“我認輸就是了。”


    莊周大笑一聲,躍馬挺槍殺上,鍾毓秀**的積累已經臻至顛峰,數十下後便低喘一聲,元陰決堤一般狂瀉而出,顯然是興奮到了極點,打在莊周的身體上,莊周也是忍耐到了極點,元精噴射而出,兩人同時癱倒在地上,喘息不已。


    莊周身體一陣虛弱,卻覺一股涼氣順著分身而上,直入丹田,散入全身百脈,元力得此刺激更顯活躍,精力竟然在瞬間恢複,不由吃了一驚,當下站起身來,鍾毓秀眼神迷蒙的望著她,顯是仍在**的餘韻中,她麵頰潮紅,眼角眉梢滿是春意,分明是滿足到了極點。


    莊周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又望了望地上的衣物,鍾毓秀目光中一陣掙紮,終是乖乖的站起,垂著臻首替莊周將衣物穿好,莊周大手遊過她**的身體,便好似君王巡視自己的領地,鍾毓秀俏臉漲的通紅,卻馴服的低著頭,並沒有不滿的表示。


    莊周手一揚,四周頓時一片風清雲淡,瓊樓玉宇,躍入眼簾,瑤圃蘭草,爭奇鬥豔,暗香浮動,山色空蒙,綠意流淌,又見素衣軒。


    鍾毓秀不由低呼一聲,駭然變色,莊周解去禁製之法是如此的輕鬆寫意,四周的元氣竟然沒有什麽波動就悄然散去,簡直是讓人感到不可思議,施展道法時元氣波動竟然能夠瞞過結丹期高手,這分明是道法進窺甚深之境才可能出現的,可方才她分明感覺莊周雖然要比她強出不少,但兩人差距並不是太大,怎麽可能施展出讓自己也感到琢磨不透的道術,想起當日他竟然能夠瞞過素衣軒諸多高手,將自身力量隱藏的無跡可尋,莫非他所修法門有獨到之處。


    她雖是修道之人,自幼便居住在素衣軒之中,卻是好奇心極盛,卻沒想到因此落入莊周之手,至於龍槍,不過是個催化劑罷了,要不然以莊周的現在的長相,實在是很難引起女孩子的興趣,此刻雖然對莊周又恨又怕,卻終是忍不住囁嚅著問道,“你這是什麽法門,怎麽可能將自身的力量運用到這個地步?”


    話一出口,卻又覺得惶恐不安,她這問題分明是在探聽莊周所修道法的秘密,卻不知這個魔星會如何反應,要是他再來一次該如何是好,鍾毓秀俏臉發白,有些恐懼的想到。


    莊周不由一怔,他倒不是覺得鍾毓秀這問題侵犯了他的**,隻是忽然發現自己也算當世強者了,所修的法門竟然還沒有一個名字,他正待挑幾個威猛的名字出來參考一下,卻恍惚間又見到了那蝴蝶般飄飛的身影,一種撕心裂肺的痛苦從心底蔓延開來,他臉色蒼白,眼神迷惘,良久才柔聲說道,“星辰訣,我修的法門是星辰訣。”


    鍾毓秀敏感的捕捉到了莊周眼中一閃而逝的那道刻骨銘心的哀傷,莊周在他眼中一直是心如鐵石的形象,此刻見他說話時臉部的線條都一時柔和起來,不由暗想難道這個魔星竟然也有一段傷心欲絕的往事不成,暗暗泛起幾許同情之色,原本就已殘存不多的恨意一時都煙消雲散,卻不知是什麽樣的女孩子竟然可以讓這個鐵石心腸的男人如此牽腸掛肚呢?


    想到自己苦守多年的貞操便是被這人奪取,他心中所念,卻是另一個女子,鍾毓秀也不由有些悵惘若失,終究還是有些介意。


    兩人一時不再說話,默默的向莊周所居院落行去,一路月涼如水,枝葉斑斕,曲徑通幽,也沒有其他素衣軒弟子出來打擾,兩人很快就走到目的地。


    莊周轉過頭來對著鍾毓秀正要說話,忽然住口,兩眼緊緊的盯著遠處重重樹蔭下,一個高挑的人影,背負一把色彩斑斕的長劍,麵部隱藏在暗處,看不太清楚,隻有兩隻眼睛仿若璀璨的寶石一般,濯濯發光,望著莊周和鍾毓秀兩人。


    莊周背部肌肉瞬間繃緊,精氣神不斷攀升,隻待對方稍有動作,就是雷霆閃電般的攻擊,他心中不由暗暗叫苦,背後已有冷汗滲出,如果驚動其他人,隻怕今日真的可能被砍成一萬塊。


    便是他身旁的鍾毓秀,此刻也成了潛伏在旁的巨大威脅,他完全無法猜測接下來鍾毓秀的舉動會是如何,和自己一起出手,將來人擒下,掩蓋此事,還是乘機偷襲,擊殺自己,一樣可以達到滅口的目的。


    那人卻是就那麽定定的望著這邊,眼光灼灼,似是對莊周和鍾毓秀兩人同時出現頗為驚訝,卻並沒有出手,就那麽身形飄飛,仿如她突然出現一般,慢慢的消失在樹蔭後,自始至終,莊周除了那人背了把長劍和她耀如星辰的兩顆眸子外,竟然完全無法看清她的容貌。


    莊周全神戒備,絲毫不敢放鬆,直到那人遠遠的消失,並沒有如他所想的發聲示警,這才鬆了一口氣,他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頓覺背後已經濕透,卻見旁邊的鍾毓秀神色古怪的望著那人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顯是知道了什麽。


    “秀兒,你是不是認出了那人是誰,她為什麽會來這裏,是為了我嗎?”


    鍾毓秀頓時驚醒過來,被他如此稱呼,頓時臉頰緋紅,羞澀不已,她對莊周感情非常複雜,童身被他所奪,鍾毓秀本是半推半就,換來了龍槍初精,倒也不吃虧,可這人扮豬吃老虎,稀裏糊塗的就把自己給征服了,卻讓她極為不服氣,但畢竟是自己的第一個男人,而且這人時而粗暴時而溫柔,讓她患得患失,一顆芳心難免牽掛在他身上,可他混入素衣軒,卻又不知抱著什麽目的,讓鍾毓秀極為擔憂,可她又想起當日莊周進入素衣軒時分明已經是垂死待斃,卻又不像是別有所圖的樣子,難道會有人為了掩飾自己如此犧牲嗎?


    猶豫了片刻,鍾毓秀還是柔聲說道,“我雖然沒有認出她是誰,可我認得那把劍,正是本軒慈航祖師的佩劍無色神劍。”


    “無色神劍。”莊周想起那色彩斑斕的劍鞘,臉上不由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鍾毓秀卻是不覺,秀眉微皺,慢聲說道,“她不是為你來的,其實她要找得是裴雪裳才對。”


    她神色古怪,分明是窺破了某些東西,卻讓莊周一頭霧水,兩人既然都是素衣軒弟子,見麵卻又有什麽奇怪的,需要搞得這樣詭秘。


    鍾毓秀咬了咬雪白的貝齒,看著莊周,猶豫著說道,“有些東西,你知道也好,素衣軒雖然是世外三大仙門之首,但其實問題也不少,最主要的就是內部分為三宗五脈,各支之間明爭暗鬥,潛流洶湧,極大的削弱了素衣軒的實力,所以千年來素衣軒才很少在世俗露麵。”


    莊周不由大吃一驚,這些日子他看裴雪裳提到素衣軒的生活都是滿臉快樂,可聽鍾毓秀說來卻是素衣軒內部傾軋極為厲害,到底是裴雪裳心機太深,還是鍾毓秀在說謊呢?


    鍾毓秀望著莊周的妙目流盼,早已經將他的反應收入眼底,哧哧的笑著說道,“阿呆,你還真是阿呆呢,人家說什麽你都信。”


    莊周不由大惱,狠狠的摟過鍾毓秀,大嘴湊上,雙手在她全身遊走,直把她逗的氣喘籲籲,這才惡狠狠的說道,“記住,我可不叫什麽阿呆,我叫莊周,你一定要記住了,否則我一定會懲罰你的。”


    鍾毓秀眼中流露出笑意,輕聲說道,“是,我記住了,你不叫阿呆,叫莊周,對不對,阿呆。”


    莊周大惱,揚手就是狠狠的一掌打向她的臀部,鍾毓秀嬌哼一聲,扭動著身體直往莊周懷裏擠,莊周不由一愣,舉起的手再也打不下去。


    鍾毓秀在他懷裏哧哧直笑,一隻手在他胸膛上劃著圈圈,仿若波斯貓一般在他懷裏拱來拱去,撓的莊周心癢癢的,柔媚的說道,“人家早就看穿了,你其實是個外冷內熱的人,心腸軟的很呢。”


    莊周無奈的歎了一聲,“好了,你還是接著說三宗五脈的事吧。”


    鍾毓秀眼中陡地閃過一道喜悅至極的光芒,輕聲說道,“這還要從我們素衣軒的功法來源說起,當年祖師慈航本是修道世家出生,學的是正宗氣修之術,後來祖師機緣巧合之下,又得了劍修的傳承,從此仗三尺劍,行萬裏路,斬妖除魔,名震寰宇,後來她老人家覺得自己殺孽太重,這才皈依了佛家,參透了上乘佛法,後來她便創立素衣軒,並集一生所學,創出素劍問心篇,也就是我素衣軒的至高訣要。”


    “可祖師一身所學太過博大,後代弟子無法全數繼承,隻能各學其中一部分,分別從素劍問心篇中悟出合適的武學,並最終分裂成三宗五脈,也就是軒主和四大長老,各自繼承一脈,其中現在的軒主顏傾城和掌管本軒典籍的慕心茗長老屬於心宗一脈,主修的是佛家法門靈台九轉,講究的是菩提明鏡,俱是虛空,靈台九轉,始見本心,而首席長老易水寒和掌管外務的鞠輕虹長老則是劍宗一脈,繼承得是祖師的劍修法門,瑤光劍訣,其中首席長老一脈又一向掌管著祖師佩劍,無色神劍,權勢在長老中最高,軒主和首席長老兩脈也就爭鬥的最厲害,而我則是負責軒內雜務,所修的是祖師原本家傳氣修法門,算是最弱小的一支。”


    “裴雪裳是軒主弟子,也就是未來的軒主,而據我所知,易水寒早已經將無色神劍傳給她的弟子華彩衣,門規有言,隻要軒主出現問題,就由執掌無色神劍的首席長老代理軒主職權,現在你明白了吧。”


    “華彩衣兮若英,雲中君麽。”莊周想起那耀如星辰的眸子,隻覺擁有這樣一雙眸子的人,必定是出塵脫俗,風采絕世,不由慨然長歎道,“的確是絕頂人物啊,難道素衣軒的教育就這麽出色,看來很是值得借鑒呢。”


    鍾毓秀聞言頗為得意,身子在莊周懷裏不安分的扭來扭去,一雙手在他衣袍下活動不休,鼻子裏發出舒服的嗯嗯聲,莊周不由有些哭笑不得,拍了拍她的背,柔聲說道,“秀兒,你這麽興奮,是因為偷情被人發現了嗎。”


    鍾毓秀臉上泛起兩片紅暈,忽地狠狠一捏莊周的身體,嗔到,“都是你了,害人家出醜。”


    莊周不由微微的笑起來,現在的鍾毓秀,就像情竇初開的少女,煥發著驚人的活力,他即是欣喜這一變化,又是有些黯然神傷,心中塊壘卻消除了不少,當下說道,“秀兒,你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華彩衣會做些不利於你的事情呢?”


    鍾毓秀得意的哼哼起來,“她敢,哼,她要是敢那樣的話,本長老非打她的屁股不可。”


    莊周不由一驚,鍾毓秀所說定有不實之處,她的身份看來並不像她自己所說的那樣啊,氣宗以一脈之力抗衡其餘兩宗,看來實力即便有所不如,也相差不會太遠。


    莊周皺了皺眉,他總覺得華彩衣飄然而去並沒有那麽簡單,難道真的如鍾毓秀所說,是在顧忌她的存在,還是另有所謀,卻一時沒有頭緒,當下拍了拍鍾毓秀,笑著說道,“我可是到了,你要不要進來參觀一下,你這負責素衣軒雜務的堂堂長老恐怕還沒有來過柴房吧。”


    素衣軒上下,宮閣樓台無數,雖然名為柴房,其實也是極為典雅的一座別院,隻是比較偏僻罷了。


    “才不要,本長老可是素衣軒最會享受生活的人喔,在邀請本長老之前,怎麽也得先好好打掃一遍吧,”鍾毓秀掙脫莊周的懷抱,望向他的的眼神中有企盼,有戲謔,還有些不知名的東西,在眸底深處,仿若一潭春水蕩漾,深不可測,蘊涵了無數感情,“我可要走了,你不攔我麽,我可是會去告密的,到時候軒主一定會把你這個淫賊碎屍萬段的。”


    莊周不知怎地心裏一顫,竟然不敢對視,轉身走進別院,遙遙的說道,“你去便是,我難道還能強留你不成。”


    他已經想的清楚,自己的行為實在是莽撞,簡直是將自己的生死放在了鍾毓秀和華彩衣兩人的掌上,可他卻毫無辦法,即便他已經是當世強者,可在麵對數位同等級的高手時,也隻有飲恨收場,目前素衣軒的實力,的確不是他所能抗衡的。


    至於殺人滅口,更是想都不敢想,那就意味著和素衣軒徹底的決裂,到時候就是不死不休的搏殺,他可沒信心能從這麽多高手環飼的情況下逃走,因此不是被迫的無路可走,他絕不希望和素衣軒刀兵相見,無論如何,素衣軒對他還是有救命之恩的。


    這麽一來,他就隻能賭上一把,可惜,一切都需要開盅之後才見分曉啊。


    第二日,裴雪裳又給他送來吃的,受昨日鍾毓秀所說的影響,他總覺得裴雪裳那陽光明媚笑容下似乎隱藏著什麽別樣的東西,連往昔對她的印象都有些模糊起來。


    “阿呆,你怎麽又發呆了,來,張口,把這個果子吃了,乖啊。”裴雪裳一如往日的那般溫柔,殷勤的服侍著莊周,她掏出一塊帶著淡淡幽香的手帕,小心的給莊周擦去頭上的汗水。


    莊周默不作聲的任由裴雪裳在他身邊忙碌不休,一邊說著素衣軒中的種種趣事,如果是以前,莊周定然會覺得裴雪裳便如純潔的天使一般純真可愛,可此刻卻覺得極為惶恐,鍾毓秀所說,素衣軒中有三宗五脈,彼此暗鬥不休,裴雪裳對此真的一點都不知嗎,還是鍾毓秀騙了自己,可如果鍾毓秀是那樣的人,那素衣軒能培養出這樣的弟子,想必也不是什麽簡單的門派。


    還有昨日華彩衣飄然而去的身影,更像一塊沉甸甸的大石壓在莊周的心口,她為什麽不出手,甚至連盤問也沒有,就那麽飄然而去,要知自己可是外來的啊,還是個被鑒定為是白癡的男人,卻和素衣軒的一名長老在一起,換了其他任何人都會覺得奇怪的吧。


    現在他反倒希望昨日華彩衣出口揭破了此事,那樣的話也就沒有什麽可以考慮的了,痛痛快快的打一場就是,不像現在一般茫然無措。


    他恍惚間覺得自己眼前就好像蒙了一大塊紗布,看出去都是朦朦朧朧的,不太清楚,隱隱約約的暗中,總似隱藏了什麽,在窺視著自己,他有些恍然的認識到,素衣軒這潭水,還真是深的很呢。


    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鬥角勾心,這莽莽塵世,難道就沒有一片淨土麽,莊周抬頭望著頭頂蒼穹,有些落寞的想到。


    不過他旋即又有些自嘲,覺得自己是這些日子過得太安穩了,竟然有這種可笑的想法,人活在世上,有些東西是不能逃避的,你不去找他,他也要來找你,到頭來,終究還是要麵對。


    體會著體內浩瀚星海中激蕩著的宏大元力,莊周有些明悟,也許,這也是一種負擔吧,在自己獲得這身力量的同時,就已經開始被逐步卷入一個看不見的漩渦,這世間眾生,無不是在上蒼那明察秋毫的法眼之下,逃不出因果牽動,妄想超脫,卻又談何容易。


    從山村之變,自己連殺三人,即已經開始種因,而後黑幫鬥毆時,雖隻是小試身手,卻惹出了司徒龍這個武林高手,解決了司徒龍,卻又引起了特事局的注意,此後又牽扯出左擎蒼,並最終連累星子送了性命,可自己終究還是沒有逃脫啊,即便是在這自詡世外仙門的素衣軒,也是隱隱的嗅到了刀光劍影的氣息。


    端詳著自己的雙手,黑色的皮膚下隱隱有無色寶光流轉,讓那黑色的皮膚也變得油亮起來,莊周心中升起了淡淡的明悟,既然不能逃避,那就讓風暴來得更猛烈些吧,隻有敢於搏擊風雨,才無愧於強者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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