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玄道,“是呢,最近失蹤人口挺多,姐姐還是注意安全的好。”


    女子一頓,詫異地看了幽玄一眼,眉頭微微一鎖,後微微側頭,看著門口道,“失蹤有很多可能,說不定在某些人眼裏,我一直未存在過呢。”


    幽玄道,“不如,這會我送姐姐回去?”


    女子警惕地看了幽玄一眼,沒有言語,須臾道,“姐姐是公幹,你不用瞎操心了。這種小事每天都發生,不會有問題的。難不成因噎廢食?”


    幽玄狡黠一笑道,“原來你沒男朋友啊。”


    女子翻然醒悟,笑道,“你別在這裏虛情假意的了,姐姐有自知之明,不用你們費心點明。如果是自顧不暇,自當不會覺得失禮,如果是特意為之,我隻當你是為了什麽目的而特意接近。”


    幽玄抿抿嘴道,“到了你們這個年紀的女性,防範心果然很重。仔細考慮一下,我不覺得自己有出言冒犯的意圖,所以,放心,關於你們的市長為什麽沒有前來,我不會說三道四的,在這而言,我們家蕭天行同學已經足夠引起他們的興趣了。但是,對於這件事情的報酬,可愛的女人,你是否願意將實情說點出來聽聽呢?”


    女子道,“這就是你現在需要我離開的理由嗎?”


    幽玄道,“吶,這你都發現了,真了不起。”


    女子想了想說,“不過是將市民代表該知道的人口問題資料拿了過來。”


    幽玄道,“交易一旦完成,當事人是不是應該盡快離開現場呢?”


    女子無奈,將宴會包的鏈條裝上,轉身道,“出賣剛才那男孩名字,也無法換來你的安寧。”


    見市長秘書走掉之後,幽玄道,“活人說得安寧是針對死人的。”


    在一段短暫的觀察之後,眾人並未覺得有什麽稀罕的地方,於是又熱絡地各談各的,聯姻的,聯營的,對頭,或者其他,總之在一切掩埋之下的硝煙,此起彼伏。


    僕人將奧西裏斯領進進門左轉的第一間房間,將燈打開之後道,“左手的衣帽間是女士的,右手是男士的,各種尺碼都有,您選一身合適的即可。如果您覺得不適,可在洗漱間沖洗,您有什麽問題隨時叫我,我在門口等候。”


    這個意思很明顯,不能隨意走動。奧西裏斯點了點頭,見其將門慢慢合上,這才頗顯雍容華貴地走入洗漱間。


    奧西裏斯想起剛才的彼岸花,微微嘆息,彼岸花,是路西菲爾的血液澆灌而生的地獄之花。本不應該出現,但幾經人間磨難卻還能現身,隻能說明路西菲爾的力量漸漸壯大。賽特,你將時空之花的種子在地獄種下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情愛嗎?時空的欲望之種,在地獄被路西菲爾澆灌,將罪惡無限放大,現在,不同其他澆築的物件,伴隨著重生之力的覺醒者。彼岸花,如今竟然隻有通過你才能窺探賽特跟莉莉絲的勾當。


    聯盟抑或間諜?奧西裏斯隨便思索著,像是煩悶的長髮纏繞著自己一樣,他亂極了。奧西裏斯知道彼岸花的根由,曾經默認了一次綻放,但花未開,人以死。


    第一朵彼岸花被人含苞採集,在黑暗之中誕生的種子,在虛無與猜測之下抽枝的花朵,終於因為痛苦而消亡了。現在奧西裏斯不知道開始是怎樣結束的,還未牽起的手是怎樣落空的,隻是這將所有疑惑部分不需辯解地包裹起來,壓得人難以自抑。


    或許,這就是抉擇的正確。奧西裏斯站立在噴花之下,這是自動感應裝置,討厭的部分,想淋雨必須在下,不然得讓出位置,立到一邊涼快去。至於水溫和水量早已經根據身高給出了最適當的選擇,看似十分貼心,實則無法選擇,甚至連選擇‘出錯’的機會都沒有。


    奧西裏斯道,“終於知道這股子壓抑的地方到底因為什麽了。”


    待一切完畢,穿戴整齊,奧西裏斯出門,果然那僕人還是小心地呆著,道,“時間尚早,原以為身無可患,卻可患身為患。不知怎麽感謝你們主人的恩賜?”


    僕人道,“您能百忙前來,我家主人也是願意為您提供的方便付出相應的方便之舉的。”


    奧西裏斯想到剛才橫臂而出的部分,似乎不像是高科技產物,而那個時空轉陣也不會隻是個巧合,便道,“今天我的同學飛箝也受到了邀請,他呢?”


    僕人道,“飛箝先生一早來過,這會不在這裏。”


    奧西裏斯不算驚訝,微微一笑道,“您真是僕人的典範,監視人的最佳人選。”


    僕人道,“家主的私人場所,不會讓意料之外地人隨便進出的,您過激的舉動確實需要我方做最明確的警告。”


    奧西裏斯道,“哎呀,你們真是小心謹慎。”


    僕人道,“我們隻是不願意再來一些不速之客。”


    奧西裏斯道,“這個語調跟談話,明擺著將我放到一個不舒服的地段,現在看來,似乎你們不覺得什麽地方不妥?”


    僕人道,“這裏非客,即親,您這樣的,本來就屬少見。”


    奧西裏斯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好脾氣,道,“你不滿哪一點?伺候我?還是我冒犯了你家主人?”


    僕人道,“來就是客,這種低級錯誤,我是不會犯的,隻有您現在準備跟我計較,我也隻會靜靜等待您發完火氣。當然,你不可以到處亂跑,這也是不可改變的。”


    奧西裏斯道,“我是如此空虛,竟然跟你嘮嗑起來。好了,好奇心什麽的,本來也不多,更加被你攪和得不剩下什麽,但是,就這麽走了更加不可能。”


    僕人道,“難不成你還想賴在這裏?”


    奧西裏斯翻了個白眼道,“月宵大人是吧,他應該不會現在變著法的用一些事情來混淆我的試聽,白水晶還在他的辦公桌上,怎麽就晃東晃西的疲乏我的精力。”


    僕人愣了片刻,道,“您換好衣服還請隨我到宴會處。”


    奧西裏斯道,“我在這裏等你,你現在去將你們主人叫過來,不然,我可能會像剛才一樣,不怎麽懂得禮節兩個字怎麽寫。”


    僕人低垂的眼角沒有表情,稍微等候一陣,便轉身離去,此時,奧西裏斯抬眼看著走廊,仿佛這是一具活人一般,竟讓人有些脊背發涼的觸感。


    差不多,過了一刻鍾,奧西裏斯沒有到處亂轉的毛病,更不會花費力氣驗證,隻是懶散地筆直地站著。


    “我以為那個白水晶是幽玄的,沒想到所有權在你的手上。嗬嗬,見笑了。”一股溫暖的聲音從大廳傳來,幾乎讓人覺得開始的一切都是假象。


    “你的張冠李戴,不過是讓自己的利潤巨大化方便化之後的一種選擇性忽視與重塑,當然,它跟事實的差距就是衍生產物的不同,而我不巧卻是這件不容忽視的事件唯一的證人,所以,方便的剷除也是你隨手的事情,就像是手指上的倒刺,看上去確實不怎麽美觀。”奧西裏斯沒有轉身,一字一句地慢悠悠地回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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