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住丹尼斯一直搖晃我的手,“媽的……消停一會兒……我要睡覺!扶我上‘床,快點……”我艱難地維繫著自己的意識,幾乎是半吼著對丹尼斯道。


    “睡……睡你麻痹!”丹尼斯的回話讓我出乎意料,“大皇子剛剛來過了!叫你回來之後到他那兒去!”


    我的腦子當機了兩秒:“他不是明天才回來嗎?”


    “我哪兒知道啊!反正他就提前回來了,剛剛親自來找你,結果你沒在,然後我就說你出去了,他問我你去哪兒了,我看他臉色不怎麽好,就沒明確告訴他,反正他就喊你回來之後到他那兒去……”丹尼斯跟我解釋道。


    “啊……”我按了按略微發疼的太陽穴,心中罵伊萊這小子事兒多,但又不得不按照他說的去做。


    “你你你……醉得不輕啊,能行嗎?”丹尼斯扶我起身,在我耳邊道。


    “不行……又有什麽辦法?”我一邊說著,一邊往門外走,又忽然想起自己沒拿地圖,又回過身打算去找製服(平時那地圖隨時裝在製服口袋裏)。


    我那窘樣兒,大概連丹尼斯都看不下去了,他趕忙過來攙住我,“我看你這德行,沒到就會睡死在半路上,這次就勉為其難送你一程,好好感謝我啊!”


    一路上沒少聽丹尼斯的抱怨,他扛著醉醺醺的我,罵我重,罵我不節製,罵我這麽晚才回家,雖然嘴上不停抱怨著,但他還是將我送到了伊萊房間的門口。


    “哈哈,丹尼斯真好。”我盯著他,忍不住笑了。


    “切,”丹尼斯斜睨我一眼,“知道就好,站好,我把你放這兒了啊,門你自己敲,我先走了。”


    我目送丹尼斯離開,然後就呆站在伊萊房間門前,不知過了多久,才反應過來自己下一步應該敲門……


    撓著腦袋上前,心中其實蠻納悶兒的,你說,伊萊這小子這麽晚了也不消停,找我到底是要幹啥?


    我看我這情況,等會兒受完伊萊那小子的□□以後,就直接要倒頭大睡了,這麽想著,我敲響了伊萊的房門。


    不過多久,房門就打開,伊萊身著軍‘裝的身軀呈現在我眼前,我看著他的眼睛,不由又想到了剛剛與那紫瞳beta(omega)發生的事兒。


    “這麽晚找我,幹嘛?”我聽見自己對眼前的人說。


    伊萊皺緊了眉頭,“渾身酒味兒……”說著,他便拉住我的手臂,將我拖進了門。


    關門的聲音自身後響起,我站在原地,抬眼看著伊萊,他的氣息無疑又一次縈繞在四周,擾得人有些心煩,“這麽晚了,找我幹啥?”我再次問道。


    他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深吸一口氣,緊盯著我,問:“幹什麽去了?”


    我腦子裏一片混沌,隻顧著表達自己急需床鋪酣睡的情緒,無視了他的問話:“要我幹什麽快說吧,我想回去睡覺了……”


    他向下睨視的紫色瞳眸靜靜地看著我,臉上沒有絲毫表情,隻是又重複了一遍:“你幹什麽去了?”


    “沒幹什麽!”我可不想將自己今天被人揍還進警‘察局的事情告訴別人。


    “柯堯,注意你的態度。”伊萊這麽說著,一直手將我輕輕一推,我下意識後退一步,腦袋抵住了冰冷的牆壁。


    我住了嘴,沒有再說什麽,但腦袋越發地昏沉起來,拜託,讓我休息吧……我解開伊萊衣扣,反正他叫我來,肯定也隻是因為自己懶得動手換衣服而已。


    “你喝醉了。”落入耳中的聲音有些沙啞,聽起來居然還有些性感,“今天晚上跟誰過的?嗯?”他一邊說著,一隻手卡住了我的腰,而我則不明白他為什麽那麽執著於那一個問題。


    他的身軀再貼近了一步,鼻尖在我耳邊輕輕地滑過,我甚至能聽見他的呼吸聲,“柯堯,你說過,你不跟alpha上‘床的。”他說,“可是,你身上有其他alpha的氣息。”


    “哦……那個是……”我略感不適,將他推開,並且進一步往床那邊推,拜託了伊萊,快睡吧,別折騰了,老子要撐不住了……


    好不容易到達床前,他停下腳步,“是什麽?”他問。


    “沒什麽,就是不小心蹭到了。”我沒臉說自己被打到派‘出‘所了。


    “是嗎?”伊萊似是輕笑了一聲,“我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我擺了擺手,一邊說著,一邊將他的上衣扒下來,“好了你快睡吧,我回去了。”說完,便邁開步子打算離開。


    “先別走。”伊萊說。


    他一句話,讓我停下了腳步,還有完沒完了?我撐著不讓自己當場倒下睡去。


    “你是跟alpha上‘床了吧。”聲音自身後響起,那略帶諷刺的話語,在我聽來,分外刺耳。


    他什麽意思?


    “我跟誰上‘床,跟你有什麽關係?”我回頭,緩緩問出口,他為什麽要問這些?我不明白,就猶如那些曾經諷刺我濫‘交的人一樣,雲淡風輕地說我跟誰誰誰上了床,我跟誰上‘床,跟他們有關係嗎?


    “跟我沒關係?”伊萊上前一步,大力拉住我的手腕,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哪兒來那麽大力氣,“你倒是說說,哪兒沒關係了?”我第一次看見伊萊露出如此陰鬱的神情,看著他的眼睛,就感覺,下一秒,就會被他生吞活剝一般。


    不知怎的,我有些想笑,“伊萊,你以為你是我的誰?”我聽見自己這麽說。


    他皺緊了眉頭,沒有再說話,隻是拉住我手腕的力道加劇了些。


    我奮力想甩開他製住我的手,但我的動作顯然沒起到任何效用,就如同擁有溫度的手銬,那力道,仿佛要中斷手臂中血液的流通,他一言不發,隻是靜靜地看著我。


    那樣的眼神,讓我無端端地感到了恐懼,讓我發怵,讓我想落荒而逃。


    空氣中瀰漫著危險的氣息,這是alpha發怒的象徵。


    “媽的你瘋了嗎?鬆手啊!”我說著,但下一秒,身體被來自於他的力道狠狠地摜倒在綿軟的床上,逆著燈光,他身軀的陰影覆蓋四周,意識到危險,我不斷地扭動著身子,想要脫逃,但似乎是因為酒精的緣故,全身都使不上力來。


    他從床頭的櫃匣中抽出一根領帶,將我兩手併攏,綁在一起,這一途中,我幾乎沒有絲毫還手之力,我這才意識到alpha與beta力量差距的懸殊——不對,更準確地來說,是像伊萊這樣的alpha,與我這樣的beta差距的懸殊。


    “伊萊,你他媽的有病嗎?放開啊!”大概知道下一步會發生什麽,不知為什麽,我回想到了去卡菲爾家宴會時做的那個夢。


    伊萊看著我,也不說話,我已沒有心情再去解讀他眼中的情緒。


    在掙紮的途中,兜裏的東西滾落到床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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