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會主動給我報導這些,心中有些驚訝,“哦,那就好嘍……你沒事就好。”


    伊萊有事兒我自然不是得利的那一個,要是他出了什麽事兒,跟他一同來的我還不就隻有糟糕的份兒。


    “我要喝水。”他看著我,嘴角微勾。


    嘴角微抽,這小子,使喚人使喚得倒挺順溜。


    “傷口有點痛……”伊萊似是痛苦地皺眉,儼然一副“我是病人,你得聽我的”的模樣。


    黑線一陣,但確實,恢復型藥物擦拭以後,雖然會很短時間內回恢復,但恢復期間不能做太大運動,那樣會阻礙藥物催生的肌肉生長,傷口新恢復的皮肉也會被拉伸……所以伊萊著使喚得倒也不是沒理。


    接了杯水放在他旁邊的桌櫃上,又幫他處理了一下衣物,覺得我簡直就是這小子的僕人,我可沒忘記他剛進門時生龍活虎的從容樣,怎麽現在就擺著一副病危臉?


    伊萊望著我,我簡直受夠了他這種道不明意味的眼神,隻得說,“殿下,你的水來了。”


    “疼……”他隻說這一個字。


    我氣結,“你都這麽大個人了,該不會還要我來餵你吧。”


    伊萊斜眼瞥我一下,“是啊。”


    沒有辦法,誰叫他是病人呢?我也隻好按照伊萊的意願去做了,這小子實在是嬌氣得很,喝水居然都還要用勺子來喂,而且對水溫要求還特別刁鑽,餵之前居然還必須用嘴先給他試溫,餵進他嘴裏的水的溫度,仿佛必須要達到他所規定的那個數目,多一度,少一度,都不行。


    聽說皇子別的好處沒有,就自理能力還成,不會隨便麻煩身邊人,先如今我十分懷疑這話的真實性……他簡直是個折騰大王,而且還能把人折騰個半死。


    鬆了口氣,終於把一杯水給餵完了。


    “好了,”終於可以先走了,“我再去開一間房。”現我們所住也隻是一個狹小的單人間,兩個人實在是擠得慌,再來,說實在的,我真不想跟伊萊這傢夥住一起。


    “你確定要丟下一個傷患自己離開嗎?”伊萊用他那頗為慵懶的語調在我身後悠悠地說著。


    腳步一頓,回過頭,上下打量他一眼,哪有半點傷患樣?“殿下,你還沒癱瘓吶,不需要我全程奉陪吧。”


    伊萊眨了眨眼睛,歪了歪腦袋,像是沒精神了似的縮進了被窩裏,而後沖我擺擺手,聲音中像是染上了一絲疲乏,“那你走,需要你的時候,我會用光腦通知你的。”


    嘴角不由抽了抽,合著他還不打算放過我?心中有些不平,我最做不慣這種服侍人的差事,被這小子弄得一肚子無名火,但這傢夥還算是一個“傷患”,盯著他忍了半天也沒發作,隻得馬上離開。


    刻意開了一間離伊萊所在相對較遠的房間,靠窗,環境不錯,剛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打算好好休息一陣,光腦卻不要命地抖了起來。


    伊萊:我餓了,送飯。


    此刻我真想癱在床上不理這該死的訊息,但最終還是深呼吸一口氣爬了起來,任勞任怨去買飯去了。


    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為什麽要這麽聽話。


    半個小時以後,我有些後悔將房開那麽遠了,伊萊第三次發來訊息說:撿下碗,順道帶來幫我弄一下傷口,好像又裂開了。


    我真想回他十萬個滾之後把光腦扔到一邊躺在床上自己睡覺了,挨了大約五分鍾,伊萊的訊息又到了:是不是死在半路上了?不來的話以後我就自己走了。


    “切……”幼稚的威脅,一麵咬牙切齒地從床上爬起,一麵在內心咆哮:為什麽我還偏要按照他的意思去做啊!我有些抓狂,嚴重懷疑這小子是吃飽了撐的。


    當我不知第幾次敲開伊萊那間房的房門,站在他麵前,我終於爆發了:“臥槽你能不能一次把事兒說完?”


    “不能。”伊萊說著,抬起眸子瞥我一眼:“誰叫你要離我那麽遠呢?要是你在這兒,我保證不煩你。”


    有些不明白這話中的含義,臨出門之前聽見他說:“從308到這裏挺累的吧。”


    回到我的308,關上門,頹然地軟在床上,會想到伊萊的話……不對,他怎麽知道我住哪間?


    ……


    與伊萊早早地到了聯賽登記處,比賽分場次打,名次就是編號,編號任意排列對決,每個人與不同的對手對戰三次,比完之後算總分排名,前五名者可獲得去個裏星免費挑選機械零件的資格。


    實戰對打自然指的是人操控機械上台打鬥,公平起見,聯賽總部自己出資提供機甲供參賽者選擇,不過提供的機械品質都不怎麽好罷了。


    還別說,據我了解,這聯賽製度其實也是一種選拔人才的方式,很多沒有背景的人想靠這個一路攀升獲得軍‘部(軍‘部與一些商人是聯賽的總辦方)的器重,一些出身在小星球而又天賦卓然的人才就會從這裏被選拔出。


    當然,現在帝國與聯邦交戰,需要兵力,也會在聯賽中表現良好的優秀選手之間挑選一部分出來作為新階士兵,現在這是星球個體比賽,等到了星區級的比賽,每個參賽人員都要簽下願意為帝國軍‘事力量奉獻的契約書。


    賽事終於拉開帷幕,當我看見我隨機抽取的對手名次,不禁暗罵倒黴。


    “怎麽?”伊萊大約是注意到了我如同吃了翔一般的表情,側過頭來問我。


    “我這運氣也是沒誰了,對手直接抽到你這個第一名也還好,好歹是自己人,可偏偏就他媽的抽了一個第二名……”自知自己實戰經驗不足,對機械的掌控也有些費力,對上這第二名,說不定還得吃些苦頭。


    第二名的成績離在榜首的伊萊差了很大一截,但卻也比我高個那麽幾十分,也不知是何許人也……


    正這樣想著,就聽伊萊咦了一聲,他將手臂搭在我的肩上,微微低頭,用下巴點了點一個方向,在我耳邊道:“那個人就是這次的第二名,我原先和他在一個測試室……是個beta,你先看看……”


    順著他下巴所點的方向看過去,卻不經意間與一道莫名的視線相碰撞,愣了少許,“就是他。”伊萊在我耳邊說。


    我看向這個人,腦袋一時轉不過彎來,他原本紅棕色的頭髮透過陽光,被折射出的耀目的赤紅,而那雙淺淡如同秋日落葉一般的淡黃色瞳眸,正直勾勾地盯著我們所在的方向。


    如果我沒看記的話,這人就是昨天下午跟蹤我的那個人無誤了。


    第38章 part.38 最快的絕殺


    事情總會向出人意料的方向發展,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是我的對手,而且還是這比賽的探花……


    不知道該上前去打招呼還是該就此收手,我們就那樣對視了大約五秒鍾,而後有人拉住了他的胳膊,他才側過頭,斷開了兩人之間的視線。


    而令我更為驚訝的是,拉住他胳膊的,居然正是那天戴著眼鏡長著小麻子在我麵前莫名其妙就哭了的禹荊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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