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獨尋立即倒地。


    顏鄴這時才發現江獨尋的後背有著一散發著瑩綠色光的細粉末。他蹲下身用恆力將碎末收起,形成了一個半透明的球。


    此時那名婦女也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群村民和孤雲江家的修士。


    “世主!”


    修士們簇擁而上,將江獨尋給扶了起來。


    一名修士走過去朝紀景晗拱手作揖,並和他交談起來。


    顏鄴則和另一群修士在一起,看著昏迷不醒的江獨尋。


    “誒呀!你們世主這樣子啊!可難醒囉!”顏鄴佯裝一副比登天還難的樣子出來。


    “誒呀!那可怎麽辦!快給我們世主救一救啊!”其中一名修士道。


    “對啊!對啊!”其他修士立即附和道。


    顏鄴佯裝十分為難:“嗯,那,好吧。”


    說罷,他拿出一顆黑乎乎的丹藥:“給他吃下去,不久就會醒了,誒!不過我有一個條件,要是他醒來問是誰給他吃了什麽你們可不要說啊!”


    “這……”眾修士麵露難色。


    “行不行?”顏鄴將手中的丹藥又移了移。


    “那……這個……”眾修士顯然動搖了


    顏鄴繼續道:“要是這藥有什麽毒的話,你們到時候打可把我抓起來,我不反抗!再說就憑我和你們世主的關係我害他做什麽?又沒好處。”


    這裏的眾修士都是知道他身份的人。


    眾修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還是接過顏鄴手中的那顆黑糊糊的藥丸給江獨尋服下。


    哪位婦人走了過來,拉過顏鄴的手千恩萬謝的。


    謝著謝著就謝向了奇怪的方向。


    “小夥子!真是一表人才啊!剛好我認識有一家未出嫁的女娃娃長得賊水靈了你要不要去看一看!郎才女貌……”


    眾修士抹了一把冷汗,現在修士中不知道顏鄴和紫微恆二公子的那點破事。


    隻不過是還沒有昭告天下人而已。


    “好啊。”顏鄴笑道。


    眾修士:好啊!好啊!好啊!!一點也不好!


    正在與一名修士交談的紀景晗突然停了下來,望向顏鄴。


    眼神少有的淩厲。


    眾修士吞了吞口水,他們貌似聞到了一股硝煙和醋混合的氣息。


    空氣凝固,呼吸急促。


    紀景晗同麵前的修士做了別邁步走向顏鄴。


    “那可以去……”


    顏鄴話未說完便被紀景晗打斷:“行程匆忙,還需趕路,怕是無法拜訪,多有得罪。”


    紀景晗朝那名婦女拱了拱手。


    那名婦女急忙拉住紀景晗的手道:“沒事,沒事,我知道的你們都是為了恆力做事,這些年啊真是辛苦你們這些後生了,要不要去我們那裏坐一坐?”


    一名修士站出來道:“我們在不遠處駐紮有營地,便不去麻煩各位父老鄉鄰了。”


    眾人又簡單的幫忙收拾了一下邪祟的屍首,和房子便朝營地走去。


    這回成了紀景晗走在隊頭,顏鄴走在隊尾。


    紀景晗也沒像從前那般等著他,等他走到前頭,二人在一齊走。


    顏鄴眼中:玩笑好像開的有點大了……


    眾修士眼中:景晗君,真是在乎煉丹世主顏鄴!


    那顆藥的效果見了效,剛剛一到營地江獨尋便醒了過來。


    一醒來,就想上茅廁。


    “世主!世主!你醒了!”


    眾修士道。


    江獨尋捂著肚子推開眾人,要起來。


    眾修士卻按住他:“世主!你剛剛甦醒,尚未緩回,還是先躺下來歇息吧!”


    “我要去……”


    江獨尋話未講完,又被眾修士打斷:“世主要去做什麽告訴我們一聲便好我們去!”


    江獨尋猛地坐了起來:“我要去茅廁!”


    說罷,急忙下床。


    江獨尋不知在茅廁蹲了多久才出來。


    出來時便看見了一群修士躲在門邊。


    江獨尋被嚇了一個踉蹌:“做什麽!”


    一名修士被其他修士推上前。那名修士撓撓頭道:“世主!你要,你要,你要吃什麽嗎?”


    江獨尋一甩袖子:“吃什麽!吃什麽!剛拉完就吃!”


    說罷,邁步走回去,剛走了幾步又轉頭回去看著眾修士:“對了,我問你們,在我昏迷的時候有沒有給我吃了什麽?”


    眾修士立即搖頭:“沒有沒有!”


    江獨尋一副沒有就好的表情繼續向前走去。


    顏鄴給江獨尋的那藥,確實沒毒,隻不過,隻不過就是會拉稀,鬧肚子。


    江獨尋一直在茅廁和營帳中奔波跋涉。


    紀景晗進了一間營帳,單個人的營帳,顏鄴心裏頭有些虛,便在外頭席地而坐。打算坐一會再回去。


    外頭有明月,還有清風,隻不過身旁沒有人。


    忽然,顏鄴的明月被人擋住了,他抬頭一看是剛從茅廁回來的江獨尋。


    江獨尋將一壇酒扔給他:“快說你給我吃什麽了!”


    顏鄴佯裝不清楚:“你吃了什麽?”


    江獨尋道:“別給我裝傻充愣!”


    顏鄴道:“拉了幾次了?”


    江獨尋道:“五,六次有餘。”


    “那就差不多了。排毒排完了!”


    “哼!”


    顏鄴打開酒罈子喝了一口酒。


    江獨尋道:“你好好在這裏喝著悶酒吧,我走了。”


    “慢走不送!”


    顏鄴望著江獨尋的背影,直至隱沒在房中。


    誰告訴你我在這裏喝悶酒!


    顏鄴起身提著酒走到了營帳中,紀景晗正在桌旁翻閱著書。


    顏鄴將酒放到桌上坐到了他麵前,拖著腮看他。


    顏鄴看了一陣子紀景晗也不理他,連個眼神也不給。


    顏鄴瞳孔微縮,用手抬起他的下巴。


    想是抬,其實並沒抬上分毫,不過紀景晗倒是抬眼看著他。


    “真的生氣了?很氣很氣?你說過我們二人之間不用道歉,所以……”


    說罷顏鄴湊了過去,先是碰了碰他的唇,隨後才親了上去,還學著從前他的模樣在上頭咬了咬。


    “所以,親便好了。”顏鄴繼續道。


    紀景晗不說話,隻是又親了回去。


    親完後,又一臉淡漠的翻閱著桌上的書。


    顏鄴道:“還生氣?”


    說罷坐到他身側,撐著下巴看著他的側臉。


    還順手拿起了一旁的酒,剛要往嘴裏送,紀景晗就攔住了他。


    “不許喝。”紀景晗看向他。


    顏鄴笑道:“為什麽?”


    紀景晗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話,顏鄴笑了笑乖巧的將酒放回原位。


    這個酒,真的很苦?


    第二日二人便啟程回客棧,因為客棧還有著一個林素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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