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鬱道:“出來的時候,辰夜已經差不多製服了那鳥妖了,就你還磨磨蹭蹭。”


    花魄道:“其實奴家也早已察覺到閣下並非等閑之輩,如今看來,二位確是天界的人了?二位仙君,請恕奴家招待不周啊!”


    東飲道:“招待的挺周到的,沒在飯食中動手腳,還親身作陪,白讓我喝了一通好酒,委實不錯!”


    言鬱道:“是啊,有些人都樂不思蜀了!”


    站在一旁的秋蟬道:“姐姐,別跟他們廢話了,他們雖然是天界的,但這裏是我們的地盤,又有我們四人,誰為誰打牙祭還說不準呢!”話音未落,她身旁的華月便先一步攻向言鬱。


    站在言鬱身前的東飲將摺扇合上,快速擋住了華月的攻勢,玉骨鑄就的摺扇碰上落梅驀然伸長的指甲,發出清脆的一聲響,接著就是一聲悶哼和一聲利刃刺破血肉的聲音。


    落梅不可置信的看著手執長劍的言鬱,眼神中似有不甘,身形一飄,單單落下一地的枯骨。


    東飲道:“原來是白骨精啊!”


    言鬱道:“所以說你不也挑食,什麽都敢下手……”


    東飲展開摺扇煞有介事的扇了扇:“這你就不懂了,我見我幾時對她下手過?我感興趣的、看不透的,單隻花魄姑娘而已。”


    花魄聞言攏著頭髮嬌俏道:“那還真是奴家的福氣了!”說罷,烏黑的髮絲迅速伸長,看似絲絲縷縷的絲線,卻個個鋒利如刀。


    東飲言鬱一左一右躲開了,站在一旁的秋蟬和落梅也加入戰局,趁機攻入其中。東飲背著手,輕鬆自如應對著落梅的招招狠毒的攻勢,笑眯眯道:“其實,對美人下手,並不是在下所擅長的。”


    不懂得憐香惜玉的言鬱就不同了,秋蟬還未近身,便被東飲手中的長劍劃破了臉頰,幸得快一步後退,才未被那利刃割破喉嚨。她惡狠狠看著言鬱,站在原地喘著粗氣,按下差一點魂飛魄散的忐忑,尋找著時機。


    言鬱低頭看了看沾染上秋蟬血跡的長劍,隻見那血跡沿著劍身蔓延開來,密密麻麻竟生成了一行行細細密密的文字。言鬱瞧了一眼,冷笑起來:“原來你前生是官宦家與男主人私通的丫鬟,為了上位殺死了你伺候的那位夫人?之後……之後又被你的丫鬟所害?因此才怨氣不減?”言鬱評論道:“因果報應,天道輪迴,有什麽可怨的?”


    東飲輕鬆應對著落梅的攻勢,聽及此,抽空展開摺扇,看了看摺扇上不知何時出現的細密文字:“而且這丫頭苦的很,即使上位了那家的男主人也對她沒青眼幾日就換了對象,又因為殺害原配夫人的舊帳被翻出,死後被碎屍萬段,連個全屍都沒有,因此魂魄隻好附身於當年男主人送她的唯一一串項鍊裏,吶,就是她頭上帶的那支……”


    聽見二人你你一言我一語談論著自己的舊事,秋蟬徹底被激怒:“你們……你們給我閉嘴!”她一個健步沖向言鬱:“男人都該死!都該……”


    最後一個“死”字還未出口,就轉而為一聲刺耳的尖叫,因為言鬱側過身,手中長劍準確利落的將秋蟬脖頸上的珍珠項鍊劃破了,珍珠嘩啦啦落了一地……


    秋蟬身形晃了晃,碎裂開來,消失在了虛空……


    花魄道:“原來二位是聯絡攻勢?落梅妹妹,這下我們可要小心了,尤其小心言鬱公子的長劍,千萬不要被他刺破了任何地方!”


    東飲用摺扇架住落梅的攻勢,道:“錯錯錯!兩點全錯了!我們言鬱的‘前塵劍’可不單非要刺破血肉才能看到你的前塵往事,屬於你的任何東西被刺破,都有可能哦!包括頭髮絲!”


    花魄麵上雖未有太大變化,但頭髮下意識往回縮了兩寸。


    東飲看破不說破,接著道:“我們倆的法器確有聯絡之能,但剛剛你見到的,僅僅是言鬱的功法,我也就是沾了個光。”


    花魄眼皮跳了跳。


    東飲道:“至於我的‘報應扇’,你等還未領教過呢……”


    第119章 報應


    落梅未容他多說話,便趁勢攻了上來。


    一旁的花魄許是顧忌東飲說到的言鬱的長劍觸碰到頭髮也會看出破綻,竟難得沒有出手,站在一旁靜靜觀看著。


    東飲從容擋住落梅的招招攻勢,道:“乖乖束手就擒吧!你的攻勢我早已看的透透的,接下來……左、右、左、右、掃腿……”


    恰巧對應上落梅的出招方式,落梅更怒,出手愈加狠毒。


    東飲帶著笑意,搖著摺扇:“你這一怒,破綻全露,不用看我扇上的解析,我也能猜出你下一步的用招了!”說罷,向後彎腰躲過落梅拋出的暗器,將手中摺扇展開向前一扔,鋒利的扇骨堪堪擦過落梅雪白的脖頸……


    落梅就像一隻裝滿水的布偶,頃刻間被人劃破了口,大量血水順著那道口子流了出來,她身子卻愈加鼓脹,比平日裏看起來整整打了一倍。


    東飲捏著鼻子,對言鬱道:“原來是水鬼,難怪你說有腥味,鼻子還挺靈。”


    言鬱冷眼看了那滿地的血水,有些嫌棄的轉回了頭。冷眼看著花魄。


    花魄攏著頭髮,嬌滴滴道:“東郎,你們二打一,欺負人家!”


    東飲收回摺扇:“先前你們四打二的時候這麽沒說不公平呢?現在抱怨了!你的好姐妹們現在都不在了,說罷,你想怎麽辦?”


    花魄道:“哪裏是什麽好姐妹,相互利罷了!何況奴家和這群枉死鬼不同,奴家是被她們脅迫的,我去引誘,抓回來的人被她們分食,奴家卻半分好處都撈不到,她們死了,奴家倒覺得,死得好!”


    東飲道:“你那麽聰明?能被她們脅迫?我怎麽覺得是你脅迫她們呢?”


    花魄道:“東郎說的什麽話?奴家是花靈,怎麽說跟你們仙君也算是同源,東郎該幫幫人家,沒準奴家也能成為一個斬妖除魔的仙人呢!嘻嘻。”


    言鬱道:“心術不正,同源也是枉然。”


    東飲收了摺扇,擺在掌中定論道:“聽見沒,我們言鬱說你心術不正呢!”


    花魄倒也不怒:“看來東郎今天真的不打算網開一麵放過奴家了?你們一個看穿奴家的弱點,一個能看透奴家的下一步出招,反正怎麽都是輸,奴家認栽。”她伸出雪白細瘦的雙手:“那兩位仙君便綁了奴家去吧!”


    東飲道:“這才聽話。”向前走去,嘴裏嘮嘮叨叨:“因果有報,你身上沾染的鮮血太多,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


    還未走近,花魄那雙蔥玉般的手指便登時變了顏色,變成一種妖冶的紅,又霎時間變長許多,直衝東飲門麵。


    言鬱表情難得有一絲起伏:“小心!”


    東飲反應極快,堪堪躲過,他看了一眼扇上瞬間出現的字眼,對一旁的言鬱道了一聲:“小心,她真正的目標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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