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四合院的人照常去上班了。劉光天的事在院子裏還沒有掀起波瀾。


    等到上班的人群都走了以後,二大媽也出了門。這時劉光天從胡同的角落裏一溜煙的跑回了家。沒幾分鍾,帶著一個大包,又跑了出來。


    “光天,你這拿著東西去哪啊?”三大媽站在家門口疑惑的打聽道。


    可是劉光天跟沒聽見一樣,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過了大半個小時,二大媽晃悠了一圈,手裏提溜著半瓶子散酒回了四合院。


    三大媽見著人說道:“二大媽,你回來了。我剛剛見著你家光天了,你啊!有空還得說說他,我剛剛喊他,他理都不帶理的,扛著包就走了,一點都不懂事兒。”


    二大媽聽完連忙問道:“他扛什麽走了?你見著了?”


    三大媽還有些埋怨,不快的說道:“一個床單包著的,我也沒看清裏麵是什麽。不過應該不少,我看他扛著挺吃力的。”


    二大媽沒等話說完,急急忙忙的跑回家,放下酒瓶子就進了兄弟倆的房間。


    仔細一瞧,劉光天的床上空空如也,不僅沒有席子,甚至連床板都顯得格外冷清。二大媽心生疑慮,於是在屋子裏裏外外仔細搜尋了一番。就在這時,她突然發出一聲驚叫:“我的天啊!我那塊珍藏多年的老臘肉呢?”原來,二大媽之前看到掛在廚房頂上的那塊臘肉竟然不翼而飛,這讓她瞬間感到一陣眩暈。


    與此同時,劉光天正扛著一個沉甸甸的大包裹艱難地前行著,走了大半個小時後終於抵達師父家。他氣喘籲籲地放下包袱,臉上洋溢著難以抑製的興奮之情,迫不及待地開始往外翻找起來。


    首先,劉光天將自己的衣物整齊地擺放在一邊,接著認真地鋪好被褥。最後,他小心翼翼地從包裹深處摸出了一截臘肉。對劉光天來說,已經很久沒有品嚐過肉的滋味了。所以這次臨行前,心懷報複的他特地將房梁上懸掛已久的那塊臘肉取下帶走。


    夜幕降臨,劉海中的家中傳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巨響。周圍後院的鄰居們紛紛聞聲而出,劉青山和他的妻子各自抱著一個孩子,也好奇地擠在人群中看熱鬧。


    慢慢的前院的人也過來了,人群慢慢的靠在了二大爺家的門口。


    這時崔大可自顧自的推開門走了進去,看到麵紅耳赤的劉海中,立馬走上前勸說道:“師父,怎麽這麽大火氣,院子裏的鄰居都在門口看笑話呢,咱消消氣。”


    看到自己的愛徒來了,劉海中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了一下激動的情緒,然後才緩緩開口說道:“大可啊,你來啦。唉,我正在生我那逆子光天的氣呢!這個小兔崽子竟然學人家離家出走了。”


    “哎呀!光天弟弟在外頭吃點兒苦頭,自然就會曉得回家了。師父您千萬別動怒,氣壞了身子可不值當啊!”屋內,崔大可仍在苦口婆心地勸慰著,而屋外也早已炸開了鍋。


    三大媽臉上透著一股神秘兮兮的神情,壓低嗓門兒說道:“今兒個上午,二大媽出門的時候,我瞅見光天回來了一趟,肩上扛著個沉甸甸的大包裹,估摸就是離家出走嘞。”


    李嬸聽聞此言,頓時滿臉驚愕,失聲驚叫起來:“哎喲喂,老劉家可就剩下光福這麽一根獨苗了啊?”


    “噓!你聲音小點兒,可別讓二大爺給聽見咯。”三大媽慌忙伸手拽住李嬸,壓低聲音提醒道。


    “這下可好囉,這光福要是再一跑,劉家可真有好戲看嘍。仨兒子,跑掉倆,嘖嘖嘖……”許大茂一邊擠眉弄眼地笑著,一邊搖頭晃腦地感歎道。


    劉青山站在後麵聽得雲裏霧裏、摸不著頭腦——這究竟是咋回事呢?他暗自思忖著:明明前幾天光天才領了工資呀!按道理說手頭應該比較寬裕才對,怎麽會突然鬧到要離家出走的地步呢?這不太符合常理啊!


    就在此時,劉海中家那扇緊閉多時的大門終於緩緩打開了。隻見二大爺一臉凝重地出現在門口,他那雙深邃的眼睛掃視了一圈院子裏的眾人後,沉聲道:“諸位請放心,我們家沒什麽事。我劉海中膝下既有兒子,又有徒弟,用不著各位操心掛念了。多謝大家好意,請各自歸家去吧。”話音剛落,二大爺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進了屋子,並順手重重地關上了房門。隻聽見“嘭!!”的一聲巨響,仿佛整個院子都為之震顫。


    後院的人們一時間麵麵相覷,不知所措。過了好一會兒,還是三大爺率先打破沉默,高喊道:“好啦,既然如此,咱們也別瞎摻和了,都各回各家吧。”隨著這聲呼喊,人群開始逐漸散去,但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疑惑和好奇的神情。而關於劉家發生的這一切,則像長了翅膀一樣迅速傳遍了左鄰右舍……


    劉光天今天一天都沒去工作,師父幫他請了一天假。晚上,劉光天做好了晚飯,還特意蒸了一點臘肉,等著師父回來。師徒二人坐在桌前,享用著晚餐。劉光天夾起一塊臘肉放到師父碗裏,滿心期待地看著他。


    “嗯,這臘肉味道不錯。光天啊,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打算以後都不回去了?”師父邊吃邊問。


    劉光天低頭不語,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當然想回家,但是又怕二大媽責備。


    林海東看出了他的心思,語重心長地說:“光天,你想好以後的路了嗎?以後準備怎麽辦啊?咱這工作可不好找媳婦啊。”


    劉光天此時也陷入了糾結。過了半晌,劉光天才悠悠的說道:“師父,我現在哪有資格想那麽多啊,我再回去,沒被打死都是萬幸了。”


    “胡說,你爹是過分了一點,但也不可能真把你打死啊!你的路還是你自己走,師父能幫的也不多。”林師父說完,深深地歎了口氣。


    “師父,我真不想回那個家了,我家裏大哥結婚後就跑了,大哥跑了以後,我跟弟弟光福,挨打的次數就更多了。我現在有工作了,我隻想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好好工作,跟著師父好好學習。”劉光天滿臉真誠的說道。


    “好,你既然決定了,師父就不勸你了,在師父這踏踏實實的住著,正好師父一個人也悶,也好好陪陪我。”林師父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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