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半城“嗯”了一聲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隨後立刻撥下了另外一個電話號碼。


    “澤豪,立刻來我辦公室一趟。”


    電話接通後,李半城緩緩開口說道。


    說罷,李半城就掛斷了電話,接著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此刻,他的眼神裏,除了頹廢、茫然之外,就是驚訝。


    剛剛李俊告訴他,沈壁應該在不久之後就會找他李半城,而後,就是他李半城的死期。


    李俊要李半城做的,就是用他的死,掀開鬼佬最後的遮羞布。


    這也是為什麽李半城會那麽驚訝的原因。


    他有想過鬼佬會對自己、對昌江集團見死不救,但是他絕對沒有想到居然會是沈壁對自己動手。


    雖然雙方是互相利用的關係,但這麽多年的交情放在這裏,李半城是真的將沈壁當做自己的朋友看待。


    隻可惜。


    “哎!”


    想到這裏,李半城再一次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咚咚咚”


    這時,一陣敲門聲傳來。


    “進來。”


    李半城淡淡說道。


    接著,他看到自己的小兒子李澤豪走進了辦公室,走到了自己的麵前。


    “父親,你這麽急著叫我過來,又有什麽急事要吩咐我?”


    李澤豪一臉疑惑的看著李半城,開口問道。


    “澤豪,等會你帶著這些資料去恒來酒店找李俊的人,接下來你就聽李俊的安排做事,今晚過後,明天早上會有一艘去呂宋的船,你可以坐那艘船去呂宋,在從呂宋直飛阿米利卡。”


    李半城看著自己的小兒子,緩緩說道,眼神之中帶著些許不舍。


    也不知道他是不舍自己的小兒子,還是不舍得自己的財富,又或是不舍得自己的生命,還是全都舍得。


    “父親,發生什麽事了,怎麽你突然......”


    聽到李半城的這句話,李澤豪也驚了,立刻開口問道。


    不過,李澤豪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李半城伸手打斷,“澤豪,剛剛我同李俊見了麵,他答應我,隻要我們兩父子接下來……”


    李半城這次沒有選擇隱瞞自己兒子,而是將李俊同自己說的計劃詳詳細細的和李澤豪說了一遍。


    “父親,李俊說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以你在港島的地位和名聲,鬼佬不一定敢對你動手的!”


    聽完自己父親的話,李澤豪連忙開口說道。


    相比於李俊,李澤豪還是更信鬼佬。


    “剛剛沈壁和我通電話,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麵談,讓我去一趟匯豐銀行總部找他。”


    李半城幽幽說道。


    “父親,說不定沈壁先生是真的有事要找你,我們……”


    李澤豪在李半城的注視下,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後細不可聞。


    他很清楚,自己的父親已經不相信了鬼佬,自己說再多也沒有用。


    很明顯,哪怕是到了現在這個境地,李澤豪還是更相信鬼佬。


    “澤豪,你到現在還沒有看清楚鬼佬的真麵目嗎?如果沈壁真的要幫我,之前就不會不接我的電話,馬世明就不會找不到匯豐銀行的高層,在我見完李俊之後,沈壁才突然給我打了個電話,這代表什麽,還需要我再同你詳細分析一下?”


    這一刻,李半城的眼神裏閃過了一絲失望。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比自己還要慕洋犬。


    “父親,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會按照你的吩咐去做的。”


    見自己父親如此堅決,李澤豪也隻能點頭稱是。


    “嗯,你現在馬上去恒來酒店,我也準備去匯豐銀行了……”


    說到這裏,李半城微微一頓,接著站起來,走到自己小兒子的麵前,雙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緩緩說道:“澤豪,去了阿米利卡之後,就當個普通的富家翁,港島的水太深,沾一點都不是你能承受得住的,好好把自己的下半輩子過好,我在地下就能安心閉眼了。”


    這一刻,李半城的臉上,隻有專屬於父親的那份慈愛。


    “好,好的,父親。”


    這一刻,李澤豪的眼眶裏也泛起了一絲淚花。


    “非我族者,其心必異,澤豪,我以前不懂這句話,總覺得隻要利益到位,什麽事都能談,什麽事都可以做,現在我才發現,自己錯的這麽離譜,你去了阿米利卡之後,我希望你永遠不要做慕洋犬,要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人。”


    李半城的眼神之中滿是悔恨。


    “父親,你的話,我記住了。”


    李澤豪點頭應道。


    “去吧。”


    李半城拍了拍李澤豪的肩膀,示意他可以離開。


    “父親……”


    “去吧!”


    李澤豪還有些不舍,但李半城已經是一臉堅決。


    看到自己父親臉上的表情,李澤豪明白自己說再多也沒有用了,他跪在了李半城的麵前,朝他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後,起身轉身離開。


    “哎!”


    等到自己兒子離開後,李半城再一次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隨後,他拿起自己辦公桌上的電話話筒,撥下了一個號碼。


    “備車,我去匯豐銀行總部大樓。”


    電話接通後,李半城立刻開口說道,接著,也不等電話那頭的人回答,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李俊,但願你能信守承諾!”


    李半城看向窗外不遠處的匯豐銀行總部大樓,輕聲自語道。


    接著,李半城整理了下自己的領帶與西服,緩緩走向了自己的辦公室房門......


    就在李半城瀕臨死局的時候,南洋,新幾內島上,同樣也有人即將瀕臨死境。


    “將軍,前麵的斥候傳回了消息,納比雷港那邊一切如常,沒有什麽異常。”


    一名掛著少校肩章的年輕男人站在爪哇中將帕拉尼麵前,開口匯報道。


    “巴布亞解放陣線的人沒有設立防禦工事?”


    帕拉尼在聽到自己參謀的匯報後,眼神微微一動,開口問道。


    自從2天前接到了施瓦克的消息,知到納比雷港淪陷之後,帕拉尼立刻派出了偵查部隊去偵查納比雷港的情況。


    同時在米米卡縣等到自己手下近4萬名士兵全都聚齊之後,才起軍向納比雷港進發。


    帕拉尼能在爪哇這種奇葩種族裏搞出美械團這種算是精銳的部門,自然也是有兩把刷子的。


    事實上,帕拉尼從風車國的海牙軍校畢業,算是接受過正統軍事教育,真的按照實力來算,他的軍事能力已經可以超越百分之九十九的爪哇將軍。


    不過,雖然帕拉尼還算專業,但是他的偵察部隊卻一點都不專業。


    帕拉尼的偵查部隊確實到了納比雷港,但是他們的偵查技術,讓徐夕差點笑死。


    說難聽點,猴子都比他們隱藏的更好一點。


    於是結果很明顯,短短1個小時,帕拉尼派出來的200多名偵查人員就有差不多一半被幹掉。


    剩下那一半早已經被嚇破了膽,隻敢躲在遠遠的地方,遙望納比雷港。


    所以,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經過2天的辛苦建設,整個納比雷港已經修築了3條半固定防線,4座海基炮台也被改成了陸地炮台,隨時可以在來犯的爪哇人軍隊裏放出絢爛的煙花。


    也正因為如此,帕拉尼也絲毫不知情,隻是他的常識在告訴他,這不符合常理,所以帕拉尼才會問出這個問題。


    “帕拉尼將軍,我們的人沒有看到防禦工事。”


    帕拉尼的參謀立刻確認道。


    “也對,巴布亞解放陣線的那些野人如果會修防禦工事的人,也不至於被我們壓在荒山野嶺裏當野人。”


    帕拉尼緩緩點頭應道。


    接著,他繼續冷冷說道:“施瓦克那個王八蛋真的該死,居然連這些猴子都能把他的膽給嚇破,廢物一個!”


    施瓦克是部落出身的爪哇貴族,能坐上少將這個職業,純粹是因為家裏的關係,對帕拉尼這樣有真本事的人來說,最看不起的就是施瓦克這樣的人。


    在帕拉尼看來,如果他也出身名門的話,現在至少也是手握重權的上將,而不是要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剿匪的中將。


    “帕拉尼將軍,你說的對,施瓦克那個家夥就是廢物。”


    作為帕拉尼的親信,年輕參謀也立刻附和著說道。


    “旁拉納,通知那幾個家夥,加快行軍速度,爭取在天黑前拿下納比雷港。”


    帕拉尼一臉輕鬆,淡淡說道。


    爪哇士兵裏還有相當一部分因為營養不良有夜盲症,所以爪哇軍隊的戰鬥一般都會放在白天進行,天色暗下來之後就鳴金收兵,來日再戰。


    “好的,帕拉尼將軍,我馬上去通知另外幾位將軍。”


    雖然帕拉尼沒有明說自己要通知誰,但是年輕參謀顯然知道帕拉尼說的是哪些人。


    因為利益、因為不放心帕拉尼大權獨攬,因為要保持自己對新幾內亞島的影響力,幾個因素加在一起,蘇托哈派了好幾個小軍閥帶著自己手下的勢力上了新幾內亞島。


    像施瓦克就是其中之一。


    除了施瓦克外,還有4個小軍閥,這些軍閥的手下加起來也有3萬多人,平時都駐紮在新幾內亞島的其他地方,做當地的土皇帝。


    這也就是說,真正屬於帕拉尼的軍隊隻有1萬人,印尼在新幾內島上的5萬人,與其說是一支軍隊,倒不如說是幾支軍隊混合起來的雜牌部隊。


    這也是帕拉尼恨自己不是部落豪門的原因。


    如果他是豪門出身,他就會是新幾內亞島上的唯一權威,整個新幾內亞島都會處於他的管理之下,成為這座島嶼上真正的土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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