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們學校的公共區域都分配到各個班打掃,她好死不死的,是學校學生會生活部的,於是,檢查衛生就很自然地落到她的頭上了。而那時的她為了能在別人早自習的時間正大光明地出去溜達,自告奮勇地報名去檢查學校偏僻角落的小花園。和她一起檢查的是隔壁班的一個男生。


    那天,蕭離又興沖沖地去檢查衛生了,那個小花園在學校最隱蔽的角落,蕭離當年是個很負責任的孩子,那種常年被花樹遮擋住的角落很容易成為衛生死角的,於是,蕭離就走了進去,還沒進去就聽見一個人的悶哼。純潔的蕭離不知道自己踏入了雷區,又走了幾步。


    然後,她就看見了讓她畢生難忘的一幕:那時已經升級為一號校草的水揚同學正把一個女生按在牆上,那個女生穿著裙子,兩條腿正纏在水揚的腰上,上麵的襯衫已經開了,露出件白色的bra,當然,bra也淩亂了,水揚正抵著女生,身體不停地動著。蕭離當時腦子“轟”的一下就蒙了。水揚察覺到有人,轉過頭盯著蕭離,沒說什麽,腰上的動作卻也沒停。


    蕭離默默地退了出去。


    和她一起檢查衛生的男生看她臉色不對,好心地讓她回教室,剩下的他看看就好了。


    眼看著男生開始往那個角落裏去,蕭離趕緊拉住了他:“那裏我已經看過了,挺幹淨的。”然後拉著男生就逃離了現場。


    事後,蕭離才知道,那個女生,是傳說中的校花。


    一個星期後,蕭離檢查衛生時,又碰見了水揚,不同的是,被他抵在牆上的女生換了個人,依然是校花級別。


    隨後的兩個月裏,蕭離幾乎每星期都能在那個地方遇見水揚,而且每次女生都不是同一個人,後來水揚居然能若無其事到一邊忙著做活塞運動一邊沖她露出個打招呼般的笑容。


    在目睹了整整兩個月水揚不停地換著女生的巨大衝擊下,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蕭離終於忍無可忍,衝著仍在對學校的校花班花們進行辣手摧花的時候,蕭離吼了出來:“靠,你就不能換個地方啊!”


    吼完之後,她逃了,並且直到畢業,她每次回家都隻敢繞路走,水揚家裏貌似非常有背景,他上學都是帶著兩個保鏢來的,而她,得罪人家了。她很怕死,她真怕自己哪天被人發現在垃圾桶裏、臭水溝旁、下水道裏這種棄屍的絕佳場所。


    也許蕭離的謹慎起了作用,直到畢業,她也沒有被不明人士跟蹤綁架過。


    “好巧,你怎麽會在這裏?”蕭離問完這句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他這種播種機來酒吧能幹什麽?還不是為了尋找可以讓他播種的那塊地嗎!


    “等個朋友。這是你的酒吧?”水揚回答得含糊其辭,曖昧至極。


    “嗯,畢業後工作不順利,就自己開店了。”蕭離也客套地寒暄著,“你呢?在哪高就?”


    這個播種機,腦子卻是一流的,當年考試一直是年級的第一名,看來他的腦細胞並沒有隨著那幾千萬個被噴射在牆上的小生命一起流失掉。聰明的腦子,出色的長相,雄厚的家庭實力,這種人就是被很多人仇恨著的恨不得插死之的所謂的驕子。


    “我是待業青年。”水揚邪氣十足地笑道。


    蕭離又恨不得打爛自己的腦袋:這種人嘬著金鑰匙出生的人哪裏需要上班的,隻要坐在家裏遙控著一幫被壓榨的賺錢機器運轉就可以了。


    為了生計日夜顛倒累死累活的蕭離在心底把水揚家的所有雄性動物都問候了一遍,連他家狗狗身上的公跳蚤都沒有放過。


    水揚的朋友很快就來了,蕭離看見他的時候幾乎把眼珠子瞪出來:居然是水劍!水劍和她師父是表兄弟,莫非,這個水性楊花的水揚也是她師父的什麽人?為什麽她師父在學校的時候從來不和水揚說話而且也從來不提起他?


    仔細想想,她好像對她的師父知道的並不多。


    這算是某種意義上的不孝嗎?


    “水劍大哥,原來你和水揚認識啊?”蕭離巴結著問道。她師父對這個表兄弟很是看重。最近師父都沒有給她打過電話也沒有發過任何的簡訊,莫非,他因為那天她的裝死生氣了?那能怪她嗎?一直被她當作師父的人突然對她說“我養你”這樣曖昧的話,換了是誰都不可能泰然處之的。這要是放在古代,那就是亂x啊!雖然實際上秋木白隻是教了她幾個月的圍棋,之後他們的師徒關係就隨著她對圍棋的始亂終棄而告終了。


    “親戚。”水劍言簡意賅。


    蕭離的臉劇烈地抽搐了下。


    這個傢夥,多說幾個字會死嗎?真不知道師父私下裏都是怎麽跟他交流的。這樣一個說話總是兩三個字兩三個字往外蹦的人,真的可以和人正常地溝通嗎?


    種馬水揚在這方麵就做得很好,他立刻很殷勤地解釋道:“水劍是我哥哥。”


    “是嗎?”蕭離意興闌珊地搭著話。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先更這麽多了,繼續努力碼字去……淚……某鬼已經三天沒睡過一個好覺了……


    女鬼纏身


    “是的,雖然不是一個母親生的,但是我們兄弟的感情很好。”水揚勾著水劍的脖子,獻寶似的說。


    看到皺著眉頭如避瘟疫般把臉盡量遠離的水劍,蕭離隻好幹笑:“看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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